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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嘴巴,只低着头,什么也不说了。慕卿见他只低着头,也不说话,以为他心虚了,便冷哼了一声,从那些册子里挑了几本,随手披了几个字,剩下的往外一推,便说道“剩下的自己解决。”☆、循序渐进☆、循序渐进太子殿下这样说着,好像是真的无情了。这实在是两难的境地,然而却又是慕卿自己弄出来这样的境地,他总不能够撒手不管,又或者去和人抱怨什么,然而性格使然,也没有办法做出这样的事情。况且太子对他已经足够宽容,他是心知肚明的。慕卿纵然觉得生无可恋,然而他自己应承下来这样的事情,也只好去办,又翻出来往常锦葵在的时候办事的记录,细细的去比对,再来增增减减,和太子殿中的诸位大丫鬟,与相关的人员凑在一起纠结一个两个的时辰,才小心翼翼的定下方案,再来一些涉及到用量的事情,却更加的叫人头疼,演算的纸张废了许多,方才顺遂下来。而有些事情,诸如炭火,茶叶之事,虽然无人敢对太子府缺斤少两,但是太子殿下一时兴起想要什么份额外的东西,他却也不得不去相应的司府去和人打交道,慕卿本不是格外外向的人,这些事情本来也不应该他去做,但是默默的,竟然也去做这样的事情,因为有太子的威仪,去找人的时候,并不会有人为难他。但是慕卿果真是有些呆板了,到什么地方去,便先和人行礼,又十分温和客气的说要什么东西,并无一丝一毫仗着太子的仪仗便傲慢的意思,他长得小,一本正经的比对着要拿的东西的时候,便总是叫人心生欢喜,又额外要送一些,慕卿便十分的诚恐诚惶,大约觉得很是惊喜,及至下次再遇见的时候,竟然还记得反馈东西如何,并且无论是谁,只见过一次面,慕卿便能够记得清楚,第二次见面还微笑示意,便更加的叫人惊喜了。诚然慕卿不觉得这是什么值得特意记得的事情,但是宫内本是阶级分明的地方,诸如尊卑的观念,不只是存在与主子与奴婢之间,也存在奴婢和奴婢之间,同样是侍奉人的身份,侍奉太子,与侍奉药房,侍奉草木,却又是完全不同的身份了。因此来说,以慕卿目前这样的身份,来和看门的宫人打招呼,并且记得他们的长相——如果说了名字,也记得名字,那无疑是一种意外的恩惠。是故一来二去,竟然叫人全都知晓太子的宫内有一个十分聪慧勤勉的小孩子了。只是慕卿许多时候也没有那么多的时间亲自去做,毕竟他每日总需要空出固定的时间来完成太子殿下给他的人任务,再来倘若跟着太子殿下去读书或者做什么事情,便更加的没有时间,因此便十分真诚的鼓励宫内的人成长起来,几位大宫女与太监被他亮晶晶的眼睛看着,又听着他说什么鼓励的话出来,竟然真的生出很有志气的心态来,却又是叫人听到觉得哑然失笑,大约不曾想到一群人竟然被一个小孩子弄得心悦诚服了。但是慕卿却又完全没有类似于“功高盖主”这样的想法,仍然跟在太子殿下的后头,手中捧着书籍,又或者抱着一束梅花,从廊下走过去的时候,又好像不过是在普通不过的小孩子而已。只是身姿一日日的拔高,起初刚来的时候,抬起头看着悬挂在廊下的宫灯好像一眼望不到头,渐渐的便能够伸出手,再踮起脚尖,可以勉强的触碰到宫灯下垂挂着的丝绦了。及至岁末的时候,宫中各处已经挂上了桃符红联,朝阳再次进入太子府中,见到慕卿的时候,便觉得有些陌生了。幕帘早已经换成了厚重的棉布,殿内燃着炉火,宫人正在烹茶,见了公主进来,便朝她行了礼,朝阳摆了摆手,便往内里走去,太子殿下正在案前摆弄木工,他总是有无穷无尽的想法与好奇心,日前见了一些奇妙的木只器具,便要自己动手来做一些城墙。朝阳一进去,便笑道“如玉长高不少,而且看起来很是稳重了,太子殿下调/教过的人,果然非同一般。”姬奕抬头看了她一样,又围绕这那微小的城楼看着,微微笑道“你要是想,本宫也不介意帮你调/教你那宫里的人。”“还是免了,我可没有半夜折腾的习惯。”朝阳便笑了一下,很是好奇的说道“不过话说回来,你也不怕给他这么多事情做,小小年纪,将他压垮了?”“多么?”姬奕直起身子想了一下,觉得自己十分的宽容仁和了,他扔下手中的木条在,坐在一旁,悠悠说道“笨人一个,旁人把事情推给他,便自己接下,这叫自作自受,本宫便要看他什么时候撑不住。”朝阳哦了一声,然后说“所以,结果如何呢?”结果么——姬奕伸出手指在桌案上点了点,叹道“我以为他会知难而退。”朝阳便啧了一声,甚是有些惋惜的说道“没想到人家确实迎难而上,哎,我说,怎么偏偏叫你遇上他了,好生折腾。”姬奕便微笑道“这叫命中注定。”朝阳挑了挑眉,命中注定被你折腾么。不过朝阳的话并没有说出来,只是噫了一声,姬奕便瞧着她,好笑道“你今天过来,就是为了要和他探讨他的事情吗?”“顺便探讨。”朝阳从袖间摸出了一道信封出来,递给了姬奕,说道“这是我的师父,还有我写的经卷,临近皇后娘娘的祭日,你既然要去皇陵,便一并带过去吧。”先皇后的祭日,便在岁末,当初时还期望可以年后游春,结果却连年都没有度过。因为提起来这件事情,先前轻松的氛围便一下子消散了,姬奕接过那信封,只是嗯了一声,又说道“替吾多谢了无大师。”朝阳便点了点头,又说道“这是自然的,只是——你今年要在那里呆几日,要带阳景过去吗?”姬奕皱了皱眉,说道“突然提起来他做什么?”“不是突然提起来,其实早晚要提起来。”朝阳直了直身子,倒是正经了神色,来和姬奕说这件事情“前些日子梧桐园里的事情,我看你也不是真的十分厌恶他,既如此,何不趁着这样的机会,和他和好呢,我先前去梧桐园的时候,他每每问起我你是否空闲,叫人便很是心疼,再来你过了年,在外开辟府邸,便更加没有多少时间和他相遇,父皇十分看重你,然而对下面的皇子也很是有所期望,你是及其聪明的人,却非要梗着性子无视阳景,未来叫人说你是不懂得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