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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太子殿下便一口否决了他的要求。“不行。”为什么——慕卿心中难免升起了一点怀疑,自己还没开口说什么要求,这有什么自己不能去看的么?太子殿下回头看着慕卿,那双凤眼之中毫无任何的神色,只是对上慕卿疑惑与一点动摇的眼神,弯了弯眼角,如同哄骗一样,对慕卿说出模棱两可的话出来“这不是你该关心的事情,是故不必为此多费什么心神,况且如今天热,你在外行走,不怕中暑么。”漫不经心的声音,明明说出来的该是关怀的言语,听着却像是是无情的话语。慕卿看着太子殿下,还想要争取一下,他总觉得这件事情这么梗在心里,不甚好受“可是——”姬奕便一下子靠近他,眼睛直视着慕卿,微微的眯着,露出通透的光,似乎看穿慕卿的心,叫慕卿一下忘记说话,只下意识的屏住了呼吸,眼神不定的看着面前的容颜。“你想被刺杀第二次吗?”清淡的声音,却叫慕卿忽而心如巨石震落,又跳如擂鼓殿下难道是早已经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慕卿心中这样猜测着,看着距离过分近的太子殿下,好似直视夏日的日光,叫人生出一种目眩神迷的感觉,忍不住被吸引,被蛊惑,被探查,而无所遁形。而这样近的距离,看到那那带着凌厉的面容与神色,又好似冬日的一江寒冰,距离的太近,便感觉到寒气四溢,要把人冰封。慕卿下意识的眨了眨眼,朝旁边掠过一点视线,不和他对视,又欲盖弥彰的悄悄的朝后退了一下,企图削减一点这样的压迫带来的紧张。夏日的阳光,如何叫人与他对视;而冰封的寒江,也叫人不敢亲近。慕卿垂目,喏喏道“只是误会而已,殿下。”“我不想再听到这两个字。”太子殿下伸出手虚虚的抚了他一把,制止了他后退的动作,又越过木案,好似环抱着他一般,伏在他的肩膀处,无奈的叹出一声轻雾“卿卿,你说要做的,只是与我一心,就如同我期望的那样同心同德,倘若叫你接触这些,只会离间你对本宫的信任,那么我不介意叫你这段时间闭塞耳目,只在府内避暑。”难道要软禁于我?慕卿心中忐忑不安的猜测太子殿下的意图,他的声音好似利剑,穿透慕卿的脊骨,叫他忍不住坐直了身躯,耳边堆叠着太子殿下侧身落下的长发,与自己的长发纠结在一起,又在话音落下之后远去分离,而慕卿自己嘴唇张了张,却不知道要说什么好,他一向不怎么善于口舌之争,大多数时候又不想说出叫自己后悔的话,所以总是沉默。“乖卿卿,今日你已经累了,早些歇息罢。”太子殿下这样说着,便已经离开了慕卿,又起身准备出门去,慕卿连忙也下了床榻,跟着太子殿下出去,站在廊下,便有徐徐清风吹彻进来,而中天之上高月孤照,银光聚集,犹如一汪波光粼粼的清水,叫太子殿下忍不住发出感慨“今夜之月,果真如白玉盘啊。”说话的同时,太子殿下走下廊去,便踏在这如水的月光之中。慕卿看着他远去的背影,忍不住开口喊了一声“殿下!”姬奕停下脚步,转过身看着他,月光如流水一般倾落,披挂在姬奕的身上,衬着他像是一道寂冷的光,仿佛慕卿要说什么叫他十分不悦的话一样。慕卿便生起来一种惶恐的情绪,不知道怎么,他竟然觉得白日那女子说的话也许是真的,因为此刻的太子殿下,露出无情的神色,似乎做出什么时候都是理所应当的,即使是要杀一府的人,竟然也不会觉得有所违和。但是他张了张嘴,却又无法将这样的质问开口,他没有办法来质问太子殿下,倘若殿下并没有这做,而自己问出来这样的问题,那殿下是不是会感觉到伤心呢。慕卿想得倘若有人对自己产生不好的误解,自己必然感觉到不太好受,而推及度人,怎么能够将这样的事情强加在别人的身上,又何况这别不是别人,而是太子殿下,而刚才太子殿下说出那样的话,虽然叫自己感觉到一阵的后怕,但是他是否也能够有一点假设,那是殿下也不希望自己被别人的言语左右,而产生怀疑的念头。太子殿下站在原地,耐心的等着他说话,慕卿心中思绪翻过几遭,终于还是放弃问出这个问题,只是说道“殿下,夜深露重,请行路小心。”姬奕只是默默的看着他,而后朝着他露出一个微笑,说道“我知道了,回去罢。”随后,便转身离去了此间。月已经升到了中天之上,照耀一方世界,却依旧昏暗着。夜晚就是夜晚,无论月光多么的明亮,在黑夜之下,也只是微不足道的存在而已。太子殿下往回走着,行至半途,又好似自言自语的说道“倘若再有什么不知天高地厚的麻雀不请自来,就地解决罢,停靠枝头的探查也不是什么值得在意的事情,但是不该出现人前扰人清静。”身后黑暗如浓雾聚了又散,悄无声息。☆、婚期将近☆、婚期将近没过几天,慕卿便得到消息,梅府那些被暂时关押在官府的人都已经解脱嫌疑被放了回去,梅大人也已经出现,夏日的水中盛开红色的莲花,清风从花叶之上吹拂而过,将幕帘吹起又落,余下清淡的荷花香气弥漫在厅中。梅大人经此一遭,整个人都变得苍老起来,他叹了一口气,说道“我与夫人少年成亲,多年无子,十多年前,方才借助一个江湖道士的偏方有了一个孩子,不曾想一年中秋时节回家途中,遭遇土匪,小女竟被人掳走,遍寻不见,夫人自那时起便落了病根,这许多年我们也再没有要过别的孩子,却没有想到有一日竟然可以重逢,本以为就此天伦团圆,谁知道好景不长,夫人的病情竟然恶化,我千不该万不该,不该相信再什么江湖术士,以为和多年前的道士一样是好的,竟叫我夫人吃下那发狂的药来,不但病情未曾好转,竟然疯癫起来,又失手杀人放火,我这一生也算是功成名就,然而回头来看,却总觉得自己悲苦难忍,而今夫人去了,吾也了无生念,只是小女仍在,漂泊这么多年,不敢再叫她无所依靠,所以辞官而去,带着夫人的遗骨,与小女回去故乡看看。”慕卿听着梅大人说这些话,竟然也触类旁通,想起来自己的小妹,这么多年,是不是也被哪一处好心的人家收留,有一些交好的朋友。他这样乐观的想着,甚至觉得因此而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