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凯珀尼亚渊博的知识与旁征博引的能力不亚于缪宣曾经的任何一个老师,而且最重要的是,比起那些动不动就爆头就精神力抽打的狗比长辈,凯珀尼亚是缪宣所有老师中教育方式最温柔的那个。除了最开始的几天凯珀尼亚的声音仍然生涩,到目前已经越来越流畅,这大概是常年没有人与他交流的后遗症。事实上,不要说普通人,能够顶住凯珀尼亚被动的杀伤力的神眷者都很少,虽然大部分神眷者比普通人有着更高的防御力,但是他们在冥王殿待久了一样会死。至今能够完全免疫的大概也只有王庭里的几位了。与娴熟的神眷者相关技能相反的是,凯珀尼亚的格斗作战极其糟糕,他的体能甚至比缪宣还要强一点,但是他的技术却算得上负分。缪宣第一次和他对抗的时候轻松就把他压制住了。当时缪宣单膝磕在凯珀尼亚的胸膛上:“你的动作太僵硬了,这样让你的力量没有发挥出的过渡,会有许多劲力被浪费……”凯珀尼亚睁大了他暗红色的眼睛,然后慢慢地脸红了。“欸你不要害羞啊”缪宣见能帮到凯珀尼亚还挺开心,“你没有练习过格斗技巧,表现不好是肯定的呀,格斗这个东西就是要靠苦练的,我们继续啊。”于是在两人的互利互惠(系统:……)下,缪宣乐不思蜀地浪了好几天天,在他猛然发现自己不务正业,拖延症爆发忘了去找目标一的时候,属于整个王都爱奥尼亚的节日到来了。帕提亚人热爱庆典与享乐,而帕提亚内每年都有许多节日,向神灵祈求丰收的节日,是十分难得的,既严肃,又数一数二隆重的节日。历年来,人们这个节日里会轮流拜访五位神灵的神殿,献上丰厚的祭品,斋戒一天后早早入睡,而自从两年前征服王率先打破斋戒的习俗,在夜晚大肆宴饮后,贵族们逐渐可开始流行起这种庆祝方式。白日肃穆,夜晚放肆。当然,这股糜烂的风气还远远刮不到花神殿,这一天早上,缪宣换上已经干了的轻铠,顶着一头乱糟糟束起的长发出门时,理所当然被慈祥的女祭司抓了个正着。“我的玛忒斯大人啊!”老奶奶发出痛心疾首的惊呼,“您怎么能这样粗鲁地对待您的秀发!”缪宣尴尬地微笑,女祭司立刻将他按在石凳上,轻轻解开了他束发的白纱,那个动作,仿佛是在梳理传说中的神山宝物金羊毛。女祭司心灵手巧,不仅把乌黑的长发理顺,还搭配着翠绿的枝叶编出了典雅的发式,远远望去缪宣的黑发上仿佛戴着碧色的叶冠。“不用这么……复杂吧……”缪宣看了看水面倒影中的自己,有些坐立不安。女祭司:“您是忘了今天是什么日子吗?!今天是祈祷丰收的大日子呀!也是我们神殿对外开放的日子呢!您是我们的主祭,当然要以最隆重的态度代表女神大人出面呀……”缪宣又瞥了一眼倒影中的自己,用一种绝望的眼神看向身边的老奶奶。女祭司一把捂住受不得刺激的心脏:“……也许,您可以佩戴面纱?”缪宣试探:“……您代替我不好吗?毕竟我初来乍到,我也许可以明年再主持开放日?”女祭司心碎地看着他。缪宣让步了:“……我会好好保持我的发型,并且在今天保持我的衣着一尘不染。”这也确实不是女祭司第一次给他编发辫了,不过他每天都要去上补习班以及穿过森林,夜晚溜回来的时候难免弄乱头发,衣袍上也沾了一身灰尘。每一次女祭司看到他这样都要心碎一遍,仿佛看到了绝世珍宝蒙尘。女祭司擦了擦眼睛,红了眼眶感动道:“我们的花神眷大人长大了。”缪宣羞耻地捂住了脸。说真的,在面对这些这些慈祥老奶奶的时候,缪宣是完全麻爪的,让干什么干什么,生怕伤害到了几位善良的老人。可见一物降一物,缪宣最怂的也是这些美好脆弱的生命。女祭司为缪宣最后整理了一遍衣着,絮絮念叨:“今天大部分神殿都会开放,您记得早去早回,四处参拜的人很多,小心别被人挤到了,今天所有的神殿里都会提供廉价的食物和花环,但是斋戒日只有素食,您可千万别跟别人说要rou吃……”缪宣:……秒哥心里苦,秒哥不说话。系统忍不住吐槽:【秒哥你不可能被挤到吧,你一露面只会造成页面卡顿效果,我觉得我们可以试试去吃rou,肯定有人满足你的要求……说起来,秒哥很喜欢这个老奶奶吗?】缪宣:?系统疑惑:【她这么弱,但是你一直在尽可能地完成她的要求,是因为她的‘心意’是‘真诚’的吗?】缪宣:差不多算是吧,所有美好的心意都值得珍惜……对了!统儿,给你布置一个任务。系统:【是!】缪宣埋在双手后的脸,露出计划通式的微笑:我记得你的数据库里有很多影视作品与艺术品对吧……这周内,给我一篇主题是‘心意’的报告……emmmm,最低三万字。系统不疑有他,认真道:【好的!】“……玛忒斯大人!您有在好好听吗?”女祭司仍然在叮嘱,“您一定要记得去森林神殿,将花环送过去,您如今是我们的主祭了,您就代表了我们神殿呀。”缪宣抬头,对老奶奶露出一个真诚的微笑。女祭司捂胸口:“愿风的使者保佑您,早去早回,一路顺风。”我们十八岁的玛忒斯大人已经有了这样的容貌,等他成年了,又会达到什么样的程度啊!哎,即使是阿忒奈大人,也配不上我们的花神眷哟!—————缪宣一出门才发现,老祭司说的果然没错,人何止是多,简直是人潮如织。森林神殿里里外外都是人,甚至是后山的森林里都挤满了人,人们四处寻找着翠绿的叶子编成花环,不论是老人女眷还是孩童,都走出了家门。缪宣走位风sao,虽然没有被人看到还是花了比平时好几倍的时间才到达了禁地,倒霉的是禁地里也有不少人。一群衣着不凡的人们骑在马上站在禁地外,穿着白衣的奴隶们被士兵们驱赶着往禁地里走。奴隶们每个人手中都抱着祭祀用的食物和熟土,即使不断地有人死在路上,前进的队伍还是没有停止——他们本身也是祭品之一。那些幸运有不幸地,成功抵达属于主人家的墓地区的奴隶们,还不得不忍受着痛苦清洁墓碑,这也是为什么在内环墓地区域里,墓碑往往比外环的干净。缪宣叹了口气,转身离开。凯珀尼亚今天又不得不“被”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