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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在里面不好吗?哥哥嫌弃我了吗?”缪宣:“……”缪宣:“对,我嫌弃你了。”百里钺绕过火堆就往缪宣身上倒:“不行,我不许哥哥嫌弃我。”“别动!锅要翻了!”缪宣眼疾手快稳住锅,“你身上还是很冰……远东军区不适合爬行纲,你任职的时候怎么就选了这里?”牢牢地将缪宣抱在怀里,百里钺得逞地笑了:“选了远东军区,当然是因为哥哥也在这里啊。”“哥哥去哪里,我就去哪里。”———秦越线“老师……我明明完成了,为什么不给我一个优上?”秦越盲拆着手中的零件,委屈地道,“您这是以权谋私啊。”他面前的桌子上已经放了一排整整齐齐的零件,就算是让缪宣来拆也不会比他做得更好了。缪宣合上光脑,不自在地偏过头:“因为你超时了……你整整超过了两个小时。”“这样啊……两个小时。”秦越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随后他笑了:“老师这是不满意吗?我下次一定改。”缪宣没听明白:“你说什么?”“两个小时啊。”秦越笑得阳光开朗,露出口腔中尖锐的獠牙,“果然还是太短了吧……不能让老师满足。”缪宣:“……不,我不是这个意思。”“不是吗……”秦越偏了偏头,双眼中闪耀着赤金的色彩,“那又为什么不给我优上?我不是‘命中’了吗?——百,里,老,师。”他刻意慢腾腾地念出这个尊称来,那四个字仿佛在他的唇舌间被细细舔舐过一次,流淌着旖旎而粘稠的情感。“不行。”缪宣起身,态度坚定,“让你考试就好好考试,胡闹什么?又不是不给你……总之你就等着补考吧。”“补考吗?”秦越扑哧一声笑了,“我记得这一次也是补考吧?既然两次考核都没有通过,那么我只能再选修一次老师的拆解枪械了。”“好棒啊,明年又是老师的学生了。”走到门边的缪宣:“……”缪宣颇为无奈地取下外套:“……算了让你过吧,我们该走了。”秦越也站起来,但是他却并没有伸手去拿自己的外套,而是扑到了缪宣身上。“那可不行!”他将头埋进缪宣温热的侧颈,“违反了规则的坏学生怎么能不得到惩罚?老师让我通过才是以权谋私,更何况——”秦越轻轻咬住了缪宣的耳垂:“老师,只要还是你在监考,我就永远都无法通过啊。”———凯珀尼亚线秋收的季节到了。虽然不论是哪一个季节,冥王殿永远都是一片死寂。冥王殿的藏书室被凯珀尼亚整理得井井有条,缪宣把石板放回它的原处,单手抓着凌乱的长发往梯子下爬。啊……这种事情真的不能再干了,这真是侮辱知识……也幸好是石板,如果是植物纤维制作的纸那就没有挽救的余地了。白色的雪貂从墓园里跑出来,占满了满身不知道是骨灰还是灰尘的脏污,眼见着它就要窜上缪宣的衣摆,一个披着黑色衣袍的男人从大殿外走入,同时伸手揪住了雪貂的尾巴。雪貂:……雪貂瑟瑟发抖,老老实实把自己缩成球。缪宣看着他:“你来了?石板我已经清理完了。”凯珀尼亚忍不住笑了笑:“我不是来找石板的……你……还好吗?”缪宣:“又没有流血,我还不至于这么脆弱吧?”红晕慢慢爬上了凯珀尼亚苍白的脸庞,他往日里古井无波的双眸再一次荡起涟漪:“对不起……是我没有忍住。”两人之间陷入了尴尬的沉默,缪宣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而凯珀尼亚看起来则是自责羞赧得不行。缪宣:……别这样吧,明明吃亏的是我啊……最后还是缪宣先打破了僵局:“我记得最近送了一批水果,如果今天不吃的话,明天应该就要坏了。”凯珀尼亚:“嗯。”他恢复了冷静沉默的样子,要不是伸手紧紧抓着缪宣的手,看起来倒是和平时也没什么区别了。雪貂球被凯珀尼亚另一只手拎着,此时安静如鸡。两人并列走在石砌成的走廊上,夕阳的余晖洒在他们身上,在他们的身后留下两道交融在一起的影子。凯珀尼亚微微侧过脸,静静地看着青年鲜活红润的面庞,湿润乌黑的长发——夕阳烙在他脸上,勾勒出朦朦胧胧的深紫色眼眸。在那一刻,凯珀尼亚甚至有些迷茫。他所得到的一切真的是事实吗?这究竟是一夕的欢愉,还是痴狂的幻梦呢?两人走到殿堂深处,雾气笼罩着这里,再加上雕塑鬼影曈曈,让这一片地方宛如鬼蜮。缪宣拆开保存完好的箱子,大概是遇上了丰年,这一次送来的时令水果格外多。雪貂抱着一只圆滚滚的苹果不愿意松手,缪宣轻轻弹了弹它的鼻子:“你不能吃了……你昨天已经吃过葡萄了,再吃你消化不了。”雪貂讨好地轻轻咬了咬缪宣的手指。“它懂得照顾自己的。”凯珀尼亚将手边的石榴剥开,递给缪宣一个小小的金色盘子,“你……渴了吗?”缪宣愣了愣,接过了盘子。金色的小圆盘里,整整齐齐放着十二颗石榴果实,饱满晶莹惹人喜爱,像是小小的红宝石一般。它们的颜色,和凯珀尼亚的眸色是如此相像。缪宣失笑,他把十二颗石榴果实一一拿起,连着籽一起咽下。“十二颗,我都吃掉了。”————百里戟线缪宣在镜子前看了看自己的嘴唇。很好,果然破了。阳光透过温室一般的玻璃墙壁射入室内,原本就已经异常温暖的房间里还开着暖气,室外是白雪皑皑,而室内的温度却高达五十摄氏度以上。汗水不停地从缪宣身上淌下,脸颊上的汗水滴到嘴唇上,在尝到咸味的同时也令缪宣感到了细微的刺痛。高温对毛绒绒来说实在是太不友好了。缪宣洗了一把脸后走出卫生间,看到了躺在暖气口边晒太阳的百里戟。高温令毛绒绒不适,但百里戟却在暴晒下舒服地露出了鳞片片。“哥哥。”百里戟微微微微眯起黄澄澄的双眼,像是一只想要被撸毛的大猫,“我的鳞片脏了……”缪宣无奈地叹了口气,领起脚边的水管走到他身边坐下:“不是昨天刚洗过吗?”百里戟不回答,只是一应撒娇:“泥沙夹进缝隙里了……我不舒服……”他平时的声音都是懒懒散散满不在乎的,唯有这时候会认认真真看着你的双眼,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