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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都喜欢用军衔来称呼,两人刚确立关系的时候是“少校”,自从缪宣的军衔提升后就成了“中校”。不过孔星云说得也没错,舰桥里表现亲密的人可不少,眼看远征归来,幸存的孩子们就要回家了,连一向刻板的钦那瓦上将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当着他的面打啵他都不会管的。但孔星云可不会满足于亲一亲,他蹭蹭缪宣,软乎乎地哼唧:“中校,我想要。”缪宣一口气梗住:“不、不行!”孔星云已经不止咬了:“答应我吧……好不好好不好?”不用回头缪宣也知道,此时孔星云的双眼必定亮如星辰,与他对视时都要给人一种灼伤的错觉,但这人狗得很,表情和动作确实是坦荡得不加掩饰,只嘴上还要撒娇。缪宣的欲望淡薄到几乎没有,但孔星云与他相反,狗东西正是火气最旺的时候,难缠极了。缪宣顶住了:“先锋军刚回来,而且三十三环的大部分功能也还没有启用,接下来会很忙的,而且昨天不是……总之不行!”孔星云委屈屈地叹了口气:“……好吧,我都听中校的。”入港的舰队已经轮到赫利俄斯了,指示灯亮起,赫利俄斯跟随导航缓慢地变轨,缪宣任由孔星云抱着他,余光倒是看到了不远处的钦那瓦上将。指挥官朝他露出一个复杂的表情,这大概混杂了“毫无威严”、“有伤风化”、“上梁不正下梁歪”等等批评,缪宣只好朝他歉意地笑了笑,孔星云敏感极了,他立刻就跟随着缪宣的视线望向舰队指挥官,于是孔星云也笑起来,得意洋洋。……简直就像是叼着rou的狼狗在摇尾巴。钦那瓦上将沉痛地别过了头。眼不见为净了。母舰即将入港,一会儿缪宣还要和总指挥官在群众面前露面宣言,到时候孔星云也要去规定的队列中等候。缪宣推了推孔星云,低声道:“就要降落了,你先回去,你还要从三十二环搬到三十三环……今晚我再来找你。”孔星云明知故问,同样小声询问:“嗯嗯好啊,来我的房间吗?”缪宣:“……我的意思是,我陪你去六环的纪念馆看看你的母亲。”孔星云松开了双手:“那么我先走了?”缪宣转过头:“去吧,一会儿——”孔星云突然抬起头,一颗硬糖就被他塞进了缪宣的嘴里,堵住了缪宣想要说出口的送别。“新的口味,用了我自己种的草莓。”孔星云眨了眨眼,“虽然有点酸,但是我觉得很好吃。”轻柔的酸甜味顷刻间弥漫了缪宣的口腔,他无奈地看着孔星云,孔星云笑着朝他压了压军帽,意味深长:“那么我先走了,今晚等你。”这一句话声音可不小,孔星云是兴高采烈地走了,但缪宣还得留在原地,他边上的钦那瓦上将转回头,盯着缪宣。#谴责.jpg#—————这一天既是远征的军队回归的日子,也是勒托少见的庆祝日。不论是迎接的章程还是羞耻的宣传,一切都和往常一样。先锋军与统筹军的航舰全部入港,缪宣与钦那瓦上将作为先锋军代表必须得露面,这一次缪宣也免不了说几句话,毕竟他这一次可是仅次于总指挥官的领军者,不再是上一次初出茅庐的辅助者。三位一级上将纷纷抵达三十三环,负责探索军的一级上将夏尔玛看上去苍老了许多,虽然仍旧精神矍铄,但发鬓上的白霜是无法遮掩的。缪宣远远瞅见凯珀尼亚在统筹军的屏幕里朝他招手,大概是因为这一次他身边没有孔星云,凯珀尼亚看上去表情也是少见的平和。一级上将之后,就是两位亚神了,维比乌斯果不其然没有来接机,来的是白胡子隐士,毕竟要迁环,负责内部秩序的涅斯克希斯顺道就来了,而另一位亚神……是赛克斯塔。当慰问的一级上将离开后,缪宣终于走到了少年的面前,赛克斯塔今日套着碳基素体,他手中捧着一束白色的复瓣花卉,精致的面容上带着舒缓的笑意。这个笑容和宣蝉记忆中的如出一辙,温暖又亲切。赛克斯塔仔细地打量着缪宣,同时递出花束:“欢迎回来。”缪宣接过花,颔首至礼:“谢谢。”“这些年过得怎么样呢?”赛克斯塔笑问,意味深长,“嗯……阿蝉?”作者有话要说:秒哥:谢谢,过得很好,乐不思蜀,找了个小男朋友,腰好肾好爱撒娇,花活海了去了。第四百零四章九霄奏清音四十八你来的正是时候.jpg缪宣觉得,有一天他会对“阿蝉”这个名字产生PTSD,尤其是由一个笑眯眯的矮子对着他这么喊的时候。这十有八九是个试探——缪宣非常冷静,甚至还有余力去推测赛克斯塔此时的脑回路。而现在是他面对这种试探,他不能表现得完全无知,毕竟据维比乌斯所说,他一降生就露出过破绽;他更不能表现得反应很大,比如对着赛克斯塔大吼滚你的蛋老子找了个新男朋友你这个害死我的狗东西给爷爬……就不行,很不行。于是缪宣平静地回答:“我已经不是‘宣蝉’了,还是以现在的名号‘玛忒斯’来称呼我吧。”俊美的少年眨了眨眼,笑容完美无缺:“你说得没错,成为亚神就是新生了,那么……”“你苏醒了多少记忆呢?会不会影响到你的工作与生活?”赛克斯塔这样亲和又关切地问。缪宣:“……”缪宣重复:“不算多,而且也不会影响到我,毕竟我早就不是‘宣蝉’了。”“唉,时过境迁,果然又只剩下我一个人了。”赛克斯塔感慨,他的声音低得像是友人之间亲昵的耳语,但脸上的笑意却完全不是这么一回事,“为什么玛忒斯不喜欢那段记忆呢?是因为对‘邵熙宁’不满意么?”缪宣从未见过赛克斯塔露出过这样的笑容,属于碳基素体的普通黑眸在这一刻再也抵挡不住来自灵魂的色彩,那本该剔透的银色在此刻像是流动的银或水银,沉重得近乎凝固,邪肆得几近狂妄,锋利又冰冷,似乎要将人剖皮解骨。这简直就像是在直面那深渊海沟或者坍塌天体,缪宣脑中的警报刺耳得都要具现化了。“请不要开这个玩笑。”这一刻缪宣脑中下意识闪过一些糟糕的片段,他的表情也变得非常僵硬,一时间缪宣分不清这是试探还是提示或者宣告,他按住了意识海中嚷嚷着“性sao扰”的小系统,尽量让自己不失态。不过不论如何,缪宣不想再维持这种令人窒息的对话了:“总之我先去第三十三环带,我还需要熟悉新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