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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来你是不是要死这儿?”瞿孝棠蛮横的将人放到了床上,“躺好,我叫校医过来。”“你能别给我添乱吗?”何溪冲他说,“我没事了已经。”瞿孝棠没理会,拿着手机不知在拨哪个号码,何溪烦躁极了,“瞿孝棠,我就想安静会儿也不行吗!”瞿孝棠手里一顿,指腹偏离了拨号键,少时,将手机放回了兜里,目光巡视了一圈,找到烧水壶,接了水回来放在了底座上,“刚刚吐了吗?”“嗯。”“这礼拜就别去刘思雯那儿了,我跟大姨打声招呼,你好好休息,什么事病好了再说。”烧水壶发出呼呼的声响,何溪困倦的蜷缩着身子,“不用,我睡一觉明天就好了,不要小题大做。”“你真把自己当铁打的么?”“我就是陶瓷做的,轻轻磕一下也没必要搞得跟要死了一样吧,瞿孝棠,你赶紧走。”瞿孝棠听着好笑,“我走了你要是真死了,我不成杀人犯了嘛?没事,你睡你的。”何溪听懂了,他这意思是不打算走了,但可能吗,裴梓岳随时会过来,万一撞见这个他勒令禁止与其来往的人,何溪有一百张嘴也说不清了。“瞿孝棠,你现在走,念在我是个病号,实在没力气跟你闹腾,行行好,行吗?”啪嗒。烧水壶跳了闸,瞿孝棠拿着壶到了他床边,又拉了个椅子坐下,水壶搁在床头柜上,“转过去。”“转什么?你赶紧走啊…”“你睡着了我就走,”瞿孝棠神色严肃下来,“转过去。”何溪颓然的呼出一口气,翻过身背对着他,他想着,闭上眼不说话,十分钟够他呆的了,十分钟后还不走,那自己就挪地方。思忖间,一条胳膊钻进被子,路过他侧腰,一个暖烘烘的掌心隔着他身上的T恤覆盖在了他胃部,瞿孝棠的声音随之而来——“胃不好吃什么火锅?”“你怎么,”后半句何溪咽了回去,桌上还有昨天没吃完的配料盒子,但这样被训斥,何溪自尊心说不过去,“关你什么事?”瞿孝棠却说,“换季了是该吃点热乎的,但刺激性食物会引起胃部平滑肌强烈收缩,所以导致你现在胃痉挛的厉害,热敷有用的,你别乱动。”的确有用,热度传到皮肤下,何溪感觉呼吸都顺畅了许多,自尊心也稍作休息了,“这么专业,干嘛不去学医?”“我干妈,一个消化科主任医师,劝诫过我,学什么都好,千万别学医。”何溪嘁了一声,想起什么似的,问道,“我听人说,学校贫困资助基金是你家做的,谣言吗?”瞿孝棠收回手,附在烧水壶身上,等手心温度重新升高后又钻进被子覆盖在他胃上,这过程中大概是在想怎么回答他的话。“我不太知道,”瞿孝棠说,“不过学校里传我爸是校董这件事是假的,这玩意儿网上一查就知道了,我爸跟几个校董是战友,有些事我爸能帮上忙,自然会多走动。”何溪似有若无的哦了一声,传言真的五花八门,他竟然还真信了,但仔细想想,信或不信出入并不大,听起来瞿孝棠仍旧是个厉害角色。瞿孝棠再次收回手,何溪随之转过头,看见他握住烧水壶的画面,心里瑟缩了一下,理智瞬间恢复过来,“别弄了,你不怕烫啊!”“还好啊,球打多了,手心有茧,来,再捂会儿。”第15章我只爱你其实瞿孝棠看见了,何溪脖子上未愈的吻痕,还有床头柜上被遗漏的一个小方块,他很嫉妒,平静的嫉妒,他的手规规矩矩的捂在何溪身上,而后自嘲的想,队里的兄弟都说他瞿孝棠有感情洁癖,一般的姑娘近不得身,他也看不上眼,他的东西更是碰也别想碰,可到了何溪这儿,又不是那么回事。呼吸声轻微,节奏越来越平缓,何溪睡着了,瞿孝棠在书柜下头找到了一个保温杯,装好一壶热水,又换了只手重新给他捂上了。何溪刚醒的时候没感觉到胃痛,但腰上被压的酸疼极了,他想把那条胳膊挪开,手刚碰到,随后身子突然僵硬起来,昨晚瞿孝棠给他暖胃的画面横亘在眼前,心口失重的感觉让他瞳孔都开始逐渐放大,他不太敢动,连呼吸也屏住了。再然后,他舔了下干涩的嘴唇,轻微到不能再轻微的动了动脖子,一秒,两秒,三秒——“唔,小溪,”裴梓岳的声音贴着他脑袋传来,“你醒了?”何溪松了好大一口气,翻过身面对他,“什么时候回来的?”“快三点吧,”裴梓岳说,“好点没有?”“没事了,”何溪想,这样子两个人应该是没撞见,“你饿不饿,我去买早点。”身子刚一动就被裴梓岳捞了回来,箍在怀里,裴梓岳下巴搁在他头顶,“我不饿,你再睡会儿,”顿了顿,又轻声说,“胃疼怎么不跟我说?”“也不是什么大事……”“药都吃完了,等会我去医务室再拿点。”何溪下意识抱紧了他,很紧,像是昨天虚脱了的力气都是为了攒在拢进他怀中的这一下子,裴梓岳的手在他背上轻轻的拍着,说话也温声细语的,“我在这儿呢。”..........“今天秦宣他们球队有比赛,娜娜去做事了。”付雪在收银台边的热柜里拿了瓶牛奶,结完账跟何溪并排走着,插好吸管把牛奶塞进了何溪手里,“昨晚上多精彩你知道吗,秦宣放的那电影,放到一半屏幕上突然出现‘请苏娜同学做我女朋友’几个大字,底下一帮人跟着起哄,娜娜气疯了,追着秦宣围cao场跑了两圈是有的,诶哟,秦宣那张脸今儿看都不能看,肿的跟个猪头一样。”“噗,咳咳咳…”何溪呛了口奶,让付雪抚顺了气儿才问,“打架了?”“啊,是单方面受伤,娜娜把包扔过去,秦宣脸朝地摔下去的。”“……”何溪又想起昨天坐在他床边的瞿孝棠来,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我该去排练了,你呢?”“我去图书馆还书,上次借的看完了,”何溪说着,摇晃着手里的牛奶,“谢啦雪儿,我好多了。”付雪知道他在谢什么,扑过去抱住了他,贴着他耳朵,悄声说,“昨天瞿孝棠问我你晚上去不去看电影,我告诉他你不舒服,晚上我也没见他,是不是去找你了?”何溪很快说,“……怎么会…我没见着他。”付雪放开他,似乎也松了口气,“那是我想多了,你说他不喜欢姑娘,我以为他盯上你了呢。”“不会的,他跟岳哥认识。”何溪说。“这样啊,那行,我得走了,有事电话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