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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落落的心填得满满的。之前出现在他心里的那个娄飞钰小人,不仅成功修补好了漏风的小洞,还不知从哪里变出了许多的花束。小人把光秃秃的心房装饰的满满当当,漂漂亮亮,然后还在上面打起滚来。代入之后,连带着身后的大高个娄飞钰也变得可爱非常。施鸿沁一时兴起,问道:“娄大哥,你可以载我飞吗?”似乎只要是娄飞钰在身边,他就可以提一切任性的要求。娄飞钰欣然应允。两人于是换乘到白玉长剑上,依旧是施鸿沁站在前头,娄飞钰在后面。不用时刻看着前路,施鸿沁光明正大地转头看人,正好对上娄飞钰漆黑又明亮的眼眸。接着,眼见娄飞钰又拿出一盒膏药。修长的指尖抹上膏药后,涂抹到他脸上的伤口上。应溪寒努力克制着没有更放肆的触碰施鸿沁,只是轻柔地给人抹药。他从没给人这么轻的上过药。其实别说上药,他就没给施鸿沁之外的人上过药。施鸿沁情不自禁笑了笑,娄飞钰却微蹙眉头,给他的伤口都抹上膏药,半晌后,问道:“真的不后悔?”施鸿沁明白娄飞钰在担心他,马上摇头:“其实,我很早之前就想离开凰极宗了。告诉娄大哥一件事……”他清了清嗓子,凑到娄飞钰耳边轻声说起,他让严大厨给自己在钱庄开户存钱的事。他现在终于明白,当初想要离开凰极宗怎么就偏偏想到娄飞钰。不过就是“喜欢”这个道理。“之后就算我们浪迹江湖,也不愁没有银钱了。”施鸿沁不禁开始展望未来,“我以前就一直想,我要是做江湖大侠首先就要兜里有钱。啊,说起来,娄大哥你是怎么赚钱的?”应溪寒能怎么赚钱,他每次的银钱都是从禅空教拿的。而禅空教金钱方面的运转都是由左护法余飞楼负责,别看余飞楼长着一张苦瓜脸,但在赚钱方面却是很有一套手段。“娄飞钰”便是余飞楼为了混迹正道打造出的侠士,他用“玉面断肠人”的名号做了不少赚钱的事,当然这只是其一,他也做了一些其他的生意,包括贩卖安晏制作的各种丹药等等。也正是因为余飞楼将一切打理得井井有条,应溪寒从没为钱cao心过。而教众也都有参与在一些生意中,以此保证他们平日不愁吃喝的生活。应溪寒曾经也假借“娄飞钰”的身份行走江湖,试过用“玉面断肠人”的方式赚钱,正好用来回答施鸿沁。什么抓住官府通缉令的恶人,还有帮助镖局一起走镖,都能拿挺大的赏银和酬金。另外还有给一些富户做些事,只要不违反江湖道义和伤天害理,也能赚取一笔不小的酬劳。“富户都会让做什么?”施鸿沁好奇地问。“有让给他的二夫人舞剑的。”应溪寒找了件余飞楼以前做过的事。施鸿沁一脸错愕,难以置信他真会做这种事。他面色不改,继而问道:“十万两银票博美人一笑,你干不干?”施鸿沁瞳孔地震:“干!”过去,余飞楼对此乐此不疲,认为能赚到那么多钱有何不可,应溪寒却不屑一顾。用“娄飞钰”的身份体验过一次走镖赚钱后,他就再没假借身份的念头。也就是后来知道施鸿沁后,才有了第二次假扮。他自认自己的武器是用来杀人的,即使遇到施鸿沁后多了个切磋的作用,也不是做这种花里花哨东西,供人消遣的。然而,此刻少年的桃花眼闪亮亮的犹如珍宝,他一下子理解了富户的想法。施鸿沁没想到还有这种赚钱方法,忍不住打起算盘。手被握了握,让他回了神,便听到娄飞钰说:“哪有那么多这种富户,你当富户都是傻子吗?”一盆冷水泼了施鸿沁一脸。“也对,是我想当然了。”施鸿沁恍然道。娄飞钰的脸上并无对他的嘲笑,过分认真的眼神让施鸿沁有些提心吊胆。“鸿沁,你要看我舞剑,还是要十万两银票?”猝不及防的,娄飞钰问道。施鸿沁一下子没反应过来,下意识地反问道:“什么?”娄飞钰没说他们该去哪里,开始只说往北边去,施鸿沁便载着他们俩一直往北飞行。等换成娄飞钰御剑,施鸿沁的注意力也一直都在对方身上,没怎么注意四周。四周的气温逐渐寒冷起来,御剑飞行的过程中,地上开始出现白茫茫的一片。有雪花落下来。落到头发和肩头,他们来到了北方的雪域。娄飞钰没得到回答,松开了他的手,改为双手搂住他的腰,手指轻轻摩挲施鸿沁缠着绿绸的剑柄。似乎有所预感,施鸿沁的心再次不受控的狂跳。不一会儿,娄飞钰找了块空地,两人降落到一片雪地里。数棵呈塔状的高大胡杨树矗立在皑皑白雪中,身披雪白晶莹的雾凇,显得极为壮观华美。两人站在胡杨树旁,一身白蓝和绿黄衣衫,犹如给世界添上了别样的色彩。应溪寒默默运转真气,形成一层屏障让两人不受冬雪侵袭。少年背影笔挺,看着有些不知所措。他快受不了了。以前只有信息素吸引,他还能说是被本能控制,如今只是施鸿沁站在他面前,一个表情或者是愣怔的样子,对他都像是种诱惑。诱惑他将自己的所有交出,诱惑将自己所有真心意和盘托出。在施鸿沁面前,应溪寒无法再竖起魔头的外壳。只剩下想要展现柔软,想要与对方融为一体的冲动。明明昨晚他还想,扮作娄飞钰就不能将所有表露,可当施鸿沁选择当众亲吻他之后,心中的天秤早已倾斜。离开那些家伙以后,应溪寒每时每刻都想将心意告诉施鸿沁。他终于明白原来情爱真到来时,真的不能自控。情不自禁将脸埋在对方的颈项边,他闻到一种清新而又让他躁动不安的气息。左胸腔内强烈的鼓动着,让血液都开始燃烧,鼻尖是让他魂牵梦萦的气息。万千思绪,不过转瞬。应溪寒整个人有些晕乎乎的,这一次只想紧紧抓紧这种感觉,耽溺其中。“你要看我舞剑,还是要十万两银票?”他闷闷地重复问道。施鸿沁脖子里觉得有些痒,还有些发烫。娄飞钰从背后抱着他,说话间呼出的气息温度并不高,却仿佛从肌肤穿透入四肢百骸,让他整个人都不太好。隐约间,混合着浓郁牛奶味的浅淡拿铁咖啡在四周飘散开来。犹如一个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