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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缘,他认真道:“我要买避孕套。”仝年年:“……”我的老天爷啊。第7章人都拿着避孕套走了,仝年年还没缓过神来。可能是因为知道他是自己校友的缘故,仝年年总觉得尴尬。但买的人不觉得尴尬,她也只能装作自己不尴尬。转着笔,她发现自己有些学不进去了。书上的字密密麻麻,全部被打乱,她看不清楚,也看不明白,满脑子都是刚才来买避孕套的那个人。长得好看。还有一点眼熟。她咬着笔,喃喃道:“我是不是在哪里见过他啊……”第二天,仝年年开始在学校范围内搜罗这位买避孕套的男生。然而却找不到——她当然不能在学校里见到陈旌。和她这个中规中矩上下学的三好学生不同,陈旌漠视校规的程度简直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迟到、翻墙是家常便饭,上课时在睡觉,下课时也在睡觉。不仅如此,他还有早退旷课的习惯。尤其是这几天,他会逃掉最后一节课,跑去童年超市蹲点。一个学校不大,但如果两个人中有一个人选择了刻意回避,那这俩人能够相遇的概率就会变得很低。起码陈旌成功了。仝年年没在学校看到陈旌,以为昨天的交易就是一个小插曲,可她没想到,陈旌又来了。一盒避孕套有十个。他用这么快吗?难不成还是买来收藏的?这是什么怪癖啊?仝年年在心里震惊,表面不动声色,沉默着扫货收钱,一脸淡定。不过这次陈旌没有直接走掉。“再给我来一包烟吧。”他不是故意找茬,是口袋里的烟真的抽完了。仝年年抬起眼皮瞥了他一眼,看到他也在看自己,便迅速地垂下了脑袋,声音细细的,“要哪种?”陈旌看着她的头顶,无声笑了笑,手指敲敲玻璃桌,说:“从右数,第一排,第三包。”这样的叙述方式……仝年年动作一顿,没来得及往深处想,弯身开柜把烟拿出来,然后报了价钱。陈旌爽快地付了钱,离开,仝年年却久久没有坐下。她挠挠头:“……好奇怪的人啊。”*一连一周,除了周末那两天陈旌没出现,他每天下午都会准时来买避孕套。仝年年本来都习惯了他的到来,但前两天放假他没出现,她反而觉得心底空落落的,好像少了点什么。她想,是不是他买够了五十个避孕套,短时间内就不会再来买了?又是一个周一。仝有才接过仝年年的书包:“今天上课累不累?”仝年年笑着摇摇头:“不累。”她绕过桌子,“爸爸,你先回去吃饭吧,这里我来看就行。”“不用,”仝有才拍拍肚子,“今天下午你妈给我送了糖水,爸爸现在还很饱,你先回家吃饭,到时候再说。”仝年年在学校是有课间餐的,仅是两个小时过去,她并不饿,“那你也得先回去休息休息,都坐了一下午了,怪累的。”“那好吧。”仝有才想了一会儿才点头,“爸爸很快回来。”“嗯。”仝有才走了,仝年年坐下,却没像平常那样拿出作业来写,倒是眼神老不经意地往外看。她让仝有才回家休息,除了有心疼他辛苦的成分在,还有一个原因——她想看看那个男生还会不会过来。可等了二十分钟,只有两个人过来买生活用品。仝年年托着腮看对面冰箱柜门上的自己,脸都扭曲了她也能看出自己眉间的褶皱。都连续两天不来了,估计今天也不会来了吧。她无聊地玩着自己的手指,也不明白自己到底在纠结什么。“那个。”熟悉的声音!仝年年心中一喜,她兀地抬头,果然看到了在等的那个人。她脱口而出:“还是一样吗?”陈旌忍住笑,不语,只看她,眼神像火一样,快要将她烤融。仝年年几秒后才反应过来,整张脸都热了,她抚着额头,没再敢与陈旌对视,声音与刚才比变小了很多,“……要买点什么?”陈旌以手作拳,压在鼻下轻咳了几声后,说:“还是一样。”“……哦。那你拿给我吧。”避孕套摆在柜台的外面。陈旌伸手随便拿了一盒,放在桌上,仝年年一看,这次买的是果味的。她感觉店里的空调温度似乎调高了。背后火辣辣的,是有人在看自己。刚刚真的好丢脸啊。仝年年一直低头,陈旌就一直看她通红的耳尖,“你在等我啊?”仝年年对着电脑点击鼠标的手指僵住,她舔舔唇:“……没有。”陈旌没再追问。入单完毕,她还是没抬头。把小巧的盒子装进袋子,从桌上推出去,塑料袋发出窸窣响声,她的语气古井无波:“欢迎下次光临。”陈旌摸了摸鼻子,“不收钱了?”仝年年噎住,硬着头皮说了价格,收钱后,又重复:“欢迎下次光临。”以她的视线看过去,她只能看到陈旌的衬衫下摆以下的位置。白衬衫,黑裤子。她欲哭无泪,怎么还不走啊……桌上的东西还在原处放着,陈旌没去拿,他手指微痒,不想碰塑料袋,想碰仝年年软嫩粉红的耳朵。跟兔子一样,看着就好摸。就在仝年年决定无视他坐下的时候,他突然就抓住她的手腕。仝年年错愕地扬起头来看着他,“干…干嘛?”更像兔子了。受惊的兔子。一紧张就结巴的兔子。陈旌眸色一黯,却笑得灿烂。“学姐,我都来买一个星期的避孕套了,你还没认出我啊?”第8章仝年年脑子里一片空白,她忘记了挣扎,“我们以前见过吗?”陈旌扬眉,探身离她又近了一点,“上周一的晚上,旁边巷子往里走的最后一家店。”仝年年的眼睛慢慢瞪圆,眼前的人和那个暖黄灯光下的背影渐渐重合对应。因为先入为主的关系,她根本没想到卖小黄片给自己的人居然是眼前这个人。刚才被抓住手升起的那点细微的旖旎心思瞬间消弭殆尽,仝年年脸色青白一片,用力将手挣开后,她扭头不看陈旌,“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手心一空,陈旌虚握了下拳头,只想着,学姐的手腕细到不行。“你知道我在说什么。”仝年年闭上眼,抬手捂住耳朵,自我麻痹:“我不知道。”陈旌怕她听不到,也不敢太大声,便又往她身边凑,鼻端蓦然飘过一抹奶香味。上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