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264
“大人,怕是有人故意带节奏,想要分化离间我们。”“这件事不能忽略,要查查到底是谁带头的。”“大人,这便是舆论了吧?不知道是谁想要引导舆论来对付我们……”幼崽们七嘴八舌的说着,大都言之有物,就算是年纪最小的宝宝也能偶尔插几句话,都一怔见血。廖哥儿坐在旁边听得目瞪口呆,他刚开始还觉得幼崽们都很懂事,又有主见,知道来问燕洵。他和利爪幼崽是好朋友,平时见面的时候,廖哥儿还会问利爪幼崽一些学问,他以为利爪幼崽就已经很厉害了。哪能想到,燕洵并没有立即给出解决这件事的法子,而是跟幼崽们一起商量。幼崽和成年妖怪之间的界限,孩子和大人之间的界限,在这里显得很模糊。廖哥儿想到自家,他爷爷年轻的时候很固执,在家里是一言堂,说出来的话从来都不允许小辈反对,后来朝廷给出石膏豆腐的方子,爷爷觉得那肯定不是好东西,不肯去尝试,也不让自家小辈尝试。是廖哥儿阿爹偷摸着做了豆腐拿出去卖,赚了些银钱。现在廖家当家的是还是廖哥儿的爷爷,不过也变了,不再一言堂,而是会找家中小辈商量事情。眼前的幼崽们和燕洵,似乎比廖家更开明一些。“不如咱们弄一件更大的事把这件事压下去。”燕洵笑眯眯道,“办个劳动节怎么样?”没有人有意见,并且都七嘴八舌的帮着出主意。镜枫夜坐在最角落,他也没有闲着,等幼崽们都说完的时候才说,“大人,不如咱们请皇上下旨……”“好主意。”燕洵点头。折子送进宫,直接摆到御书房。皇帝拿起折子一看,忽然反应过来,一双眼睛阴沉沉地看向张瑞,问:“你跟朕说说,到底是谁胆子这么大,直接把折子送给朕看?”张瑞赶忙跪下,不敢说话。正常来说,燕洵这样的小官,上的奏折都要递交内阁,先由内阁行走,也就是一些翰林院翰林看过,若是无关紧要的事,便直接扣下,若是有些重要,便给内阁大学士看,走到这一步还不算完,皇帝身边还有专门过目奏折的太监,过了这一关,才能到皇帝手中。且经过层层筛选的奏折,上面一般都会有批注,把重点画出来,方便皇帝浏览。现在燕洵的奏折纹丝不动,上面没有任何批注,就这么送来,根本不合规矩。皇帝有心要弄清楚这件事,张瑞察言观色,赶忙说了实话。“皇上,实在是……燕大人的奏折,无人敢看呐。”张瑞低声道。其实看还是敢看的,但是没人敢拿主意,又不敢压下,可不就得送上来。皇帝自然知道这个道理,他长叹一口气,心中苦涩无比。若是燕洵是他的心腹,那该多好,他的折子不会被扣下来,能够直达御书房。可惜燕洵不是。奏折里写的内容无甚稀奇,劳动节也不过是歇息一天而已,衙门上班的官员都有专门休息的日子,哪天歇息其实都差不多。皇帝想了想,觉得此事应当影响不大,便朱笔一挥:准了。自从得了杜玄风送来的槍,皇帝终于彻底认识到燕洵的能耐,再不敢太过于压迫他,甚至还得讨好一些。燕洵说的什么劳动节,很是无关紧要,皇帝自然要准许。很快,各个衙门就都得了消息,在五月一日这天,所有人都休息,不用上衙。很多人都对这个摸不着头脑,但是休息总是好事,便也没有人拒绝。而商场外面则是挂上了巨大的木牌,上面画着许多美味的吃食,除此之外还有一些好看的衣裳,胭脂水粉等等。木牌下面站着许多孩子,手里抱着厚厚的单页,只要有人好奇地凑过来看,就会给一张单页,并且面带微笑道:“五一劳动节那天,商场所有的东西都打五折,还有抽奖呢。到时候宋飞凉和曹三会上台表演,还有名满京城的大家……”“跟读书节一样吗?”“不一样,这回劳动节就是吃喝玩乐,而且商场所有东西都便宜一半呢。”“这么好?商场那不得亏钱啊?”“燕大人拿银子补贴哩。”单页上写的明明白白,当天只要是商场里的铺子,卖价全部是平时的一半,铺子掌柜的不会亏钱,少赚的钱,燕洵会给补贴。没人觉得这是假话,大家都知道燕洵不缺银钱,拿出这么些银钱乐呵乐呵根本不会伤筋动骨。“到那天鸡蛋也便宜不少,记得来啊。”发单页的孩子高声喊道。得了单页的妇人赶忙答应着。秦楼楚馆的头牌、大家都不再接客,若是有人问起,老鸨便高兴道:“这几日燕大人都是给了银钱的,到时候上台表演,拔得头筹的话,还有银钱拿。你们可别耽误他们养精蓄锐,到时候可都得去帮忙捧场啊。”茶楼酒馆再有人提起幼崽们面和心不和来,便有更多的人说:“五一那天你们去不去?我听说还有古董名画,全都是真的,价钱不但不贵,还能随便观摩。”“兄台这就孤陋寡闻了,我听说燕大人为了让咱们穷人也能读书,准备在商场旁边盖一个什么书馆,里头的书都能随便看。”“宋飞凉当天会露面,咱们要是能有幸认识他,也不枉此生了。”“燕大人真是慈悲心肠,等那天咱们定要去捧场!”几个书生摇头晃脑的说着,全然没听到有人说幼崽什么事。不识字的汉子们也在说这个事儿。“嘿,别的咱不懂,反正那天我得去干活,一天给一百个大钱,还管饭。”“我家婆娘也得了机会去干活,也是一天一百个大钱,管饭。”“听说到时候有美人,咱们可得去看看。”再有人说起幼崽们的事儿,旁人便不再附和,忙着去说劳动节的事儿呢。很快,那些个执着的提起幼崽们的人机会被汉子们悄无声息的,捂着嘴带走。一路蒙着眼睛,带上马车,穿过丹心桥,到了一个黑乎乎没有窗户的水泥屋中,这才有人拿下他们蒙眼的黑布。“谁指使你们的?”屋里黑乎乎的,只有一盏油灯,燕洵的脸根本看不清楚。倒是旁边镜枫夜脸上的龙鳞痕迹看得十分清楚,也十分骇人。“我不知道。”刚看清楚两人,那人吓了一跳,但依旧打定主意不开口。“带走。”燕洵干脆道。“燕大人,你可不能滥用私刑,如果让我逃出去,我定要让所有人都知道燕大人是什么样的人。”那人开始剧烈挣扎,“燕大人,你对得起百姓的信任吗?”燕洵抬起手,两个汉子立刻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