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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发上,将毛毯拉起来,才发现上面有很多根狗毛。不是二娃的又是谁的?“你把儿子牵来了?”花崇问。“昭凡弄来的。”柳至秦还真搬来一张椅子,撑着脸颊看花崇。虽然是彼此最亲密的人,但花崇还是经不住这么看,毯子遮住小半张脸,“嘿,你还真看?”“你以为我开玩笑?”柳至秦笑了笑,“我好几天没见着你了。”“那也不能盯着看啊?”“为什么不能?”花崇答不上来,想了想,只得翻了个身,拿背对着柳至秦。柳至秦还十分贴心地帮他扯了扯毛毯。这样还真的没法睡,花崇累是累,但没多少睡意,躺了会儿索性坐起来,“刚才在程队办公室,我有种让什么线索溜掉了的感觉。”柳至秦问:“那现在呢,想起来了吗?”花崇皱着眉,摇头,“和顾允醉有关,但我确实想不起来。”“顾允醉这个人,越是琢磨,就越是像一团雾。”柳至秦说:“这几天我将自己带入他,也想了很多,想明白了一些事,但是总觉得,他还有更多的面孔。”花崇说:“刚才在程队办公室说的,是你想的全部吗?”柳至秦摇头,“想得杂,一时半会儿也说不全面。”花崇说:“那咱们聊聊。”沙发躺不了两个人,但坐两个人没问题。柳至秦放弃靠椅,和花崇挤在一起。“我反复思考,我在顾允醉的计划里,重要程度到底有多高。”柳至秦靠在花崇肩上,“他又是什么时候注意到我,试图将我拉进他的计划?”花崇展开手臂,搂住柳至秦的肩。“现在他盯着我,半截女尸那个案子,他还给我设置了一系列难度递增的考题——他拿人命来给我当考题,就为了看看我有没本事和他合作?”柳至秦下意识拧起眉,“他可能在某个时间节点发现我能够为他所用,但是这个时间节点肯定不是八年前。”“八年前……”花崇低声重复。八年前是况明从“银河”手中购买康晴的时间。顾允醉那时就开始计划利用我国警方了吗?有可能。顾允醉初中就被黄伟带走,到“银河”时只有15岁,七年八年的时间,已经足够让一个天资卓越的人成长为犯罪头目。也许从得知身世真相的一刻,顾允醉就有了摧毁“银河”的念头,但八年前,顾允醉的计划里大概率并没有柳至秦。因为那时柳至秦还在军校,顶多刚从军校毕业,毛头小子一个,锋芒尚未展露,不至于被顾允醉视作重要合作方。“即便后来我在信息战小组获得一些成就,他也不必只盯着我,我再强,也只是一个个体,他要毁掉‘银河’,我并不是其中决定性的因素。”柳至秦说:“顺着这套思路,我又想,他到底是怎么知道我和顾厌枫的关系?”停顿片刻,柳至秦道:“他应该见过生下我和顾厌枫的人。”花崇说:“叶铃兰。”柳至秦点头,“嗯,就叫这个名字。”花崇喉结紧了下,侧过脸去看柳至秦。柳至秦不愿意将叶铃兰称作母亲,她给了他生命,她以一种疯狂的母爱保护她,可她终究成不了一个真正的母亲。她给与他的是痛,还有不甘。“顾允醉的计划仍在进行,那些企图制造‘超级人类’的科研疯子还没有明白他的意图,说明‘银河’内部知道我真正身份的人几乎没有,也就是他,再加上一个顾厌枫。”柳至秦说:“叶铃兰成功瞒过了那些盯着她的科研疯子,但是她没有瞒过顾允醉。顾允醉只可能是从她口中得知真相。”“顾允醉15岁成为‘银河’的一份子,叶铃兰那时还被关押在‘银河’的某一处?”柳至秦放慢语速,边想边说:“顾允醉和叶铃兰之间唯一的桥梁就是顾厌枫,他是经过顾厌枫认识叶铃兰,但他们的话题为什么会绕到我身上?顾允醉在叶铃兰脸上看到了我的影子?他后来查到了兵器工厂爆炸的真相?从而逼迫叶铃兰承认一切?”“他在知道我的身份后,才将我加入他的计划。”柳至秦看着前面的某一点,“为了向‘银河’复仇,他至少八年前就开始做准备,这个初始计划里没有我。即便是现在,如果他的计划只是复仇,那我仍然不是必要条件。那我在其中扮演什么角色?”那种脚不着地的感觉又回来了,花崇无意间将柳至秦抱得更紧。“是不是叶铃兰的意思?”柳至秦道。花崇摇头,“叶铃兰费力将你推出来,为什么还要将你拉进去?”“那就绕回去了。”柳至秦平静地说:“拉我的是顾允醉,他拉我的目的不仅仅是向‘银河’,向‘银河’背后的庞然大物复仇。他承受的,我也必须承受。”花崇一把将柳至秦拉过来,亲柳至秦的额头,一下接着一下。柳至秦笑了,“别啄了,痒。”次日,程久城将花崇、沈寻调查到的情况整理成详尽的报告,提交上级部门。针对是否解除对柳至秦的禁令,一场会议从早上开到了下午。上级部门仍有不少担忧,但程久城据理力争,沈寻也搭最早一班飞机赶了回来,最终,上级同意解除禁令,柳至秦即日起恢复在信息战小组和刑侦一组的工作。不过会上上级部门又加了一条,须得有人为柳至秦将来的一切行为负责。沈寻出面领了这个“连坐”协议,会后却丢给花崇,“你的人,得你负责。”花崇心里一块石头落下,“谢了沈队。”如果他能担保柳至秦,他自然冲在最前头,哪能让沈寻出马。但他不行,只有沈寻和程久城能在上级跟前担这个责。“客气。”沈寻指了指楼上,“程队在会上说了你们半夜的分析,正好昨天你走之后,我收到安江市的报告,关于你们重点关注的失踪案,花队,安江我们得再去一趟。”花崇和沈寻一同来到沈寻的办公室,沈寻向来注重外表,平时体面得很,此时地上却扔着一个打开的行李箱,看得出一回来就匆忙开会去了,没回家,也没来得及收拾。沈寻笑笑,摸了摸下巴,“胡子都没刮。”花崇夜里没睡,天亮后补了个觉,此时精神比沈寻好一些,“安江的案子我直接在这儿看?”“我打印了一部分。”沈寻指指桌上那一堆,“不完整的地方你看电脑。我这去整理一下啊,见不得人了都。柳至秦被程队叫去了,上面可能还有话要跟他谈。完了他直接过来。”沈寻说完就出去了,花崇拿过资料,还没看一会儿,就听外面有人敲门。他以为是柳至秦,还想柳至秦怎么这么快就谈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