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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滑落,便又凝成了珠子。人影晃动,薛远每时每刻地都要顾忌着顾元白的身子,他便是要快也不行。在这个时候,圣上说的话便可以不听。强硬如强盗,两只耳朵成了聋子。强盗也没他这么磨人,强盗也没有这样故意放缓的慢。*第二日早上,太阳高空悬挂,顾元白才勉强睁开了双眼。他动了动手,指尖都泛着酸软,抬眼一瞧,指缝中都是细细的牙印。顾元白无力地眨了眨眼,动了一动,骨子里都是惫懒。薛远太小心了,顾元白没有受伤,可一夜过去,那样慢的动作带来的耳红心跳的折磨,却彻底浸在他的骨子里。顾元白头一次知道,原来慢比快更要让人难受。他想起昨夜薛远怎么也不听他话的表现,神情一变,想起昨夜里的事情,又是一变。掀起被褥,顾元白低头一看,竟然连脚趾上都是牙印。圣上僵在床上,脸色红了又黑。门被打开,薛远从外走进。他手里端着热水和巾帕,瞧见圣上醒来,那张人模人样的脸上便露出了几分餍足的笑来。顾元白盯着他看,唇角抿直,红透了的眼角不善。薛远突然叹了口气,“圣上,大早晨的,您再盯着臣看,臣就受不住了。”“……”顾元白扯唇,“呵呵。”薛远上前屈身,将圣上的双腿放在自己的膝上,柔声,“疼吗?”不疼。要问感觉如何,挺爽的。只要爽了,顾元白什么都好说。但昨夜的薛远却跟个沉默的高山一般,半分不听顾元白的话,顾元白让他快点,他还是慢。让他停下,他嘴上应得好,却还是继续。想到这,顾元白用力踹了薛远一脚,不留情,“朕看你就烦。”薛远实实在在地挨了,将足尖握在手里,在脚背上落下一吻,笑道:“劳烦圣上再多看臣两眼,时候不早,臣伺候着圣上起身。”“穿个能挡住脖子的,”顾元白声音发哑,“袖子长的。”薛远忍不住笑了,“是。”早上,御医已经等在殿外,顾元白拉起衣袖让他们把脉,手腕上,三三两两的牙印一个挨着一个。御医手上一颤,佯装没有看见。等到御医收了手后,薛远立刻上前,拿出帕子反复擦过顾元白的手腕。薛远的手糙,乃至全身上下的皮肤比平日里更为敏感,手帕擦过两三次后,顾元白便皱着眉,低声道:“疼。”薛远丢了帕子,深深皱眉。那副样子,好像有人在他心口插了一刀似的。顾元白心道,又在装了。明明禽兽不如,若是真的心疼,怎么在床上的时候让他停他却不听话?待御医走了之后,顾元白将手腕放在薛远的唇前,命令:“亲。”薛远的喉结巨大地滚动了一下,却摇了摇头,“圣上,不能亲。这块儿皮薄,再亲就要疼了。”顾元白稍觉满意,正想放下手,薛远却抓住,低着头心疼地吹了吹气。骨子里的酥意麻麻。圣上的指尖暗地里不由自主地缩起,柔了声音,和颜悦色地问着薛远:“你疼吗?”薛远面色不改:“圣上说得是何处?”“背上,”顾元白正儿八经地转了转玉扳指,“今个晚上,脱了衣服,朕看看朕有没有伤到了你。”薛远不由咧嘴一乐,他也装模作样地点了点头,乖顺道:“臣都听圣上的。”作者有话要说:还有一更圣上与他的小娇妻第138章当晚,顾元白什么都没做成,因为他起了微烧。御医说他可以在半个月后行床事,薛远为了不伤了他更是小心翼翼。但圣上的身子还是撑不住透到骨子里的欢愉,顾元白被迫用了药,躺在床上安歇。薛远为了安抚他,便露出被他抓挠得满是伤痕的背部来给他看。圣上不领情,白了忠心耿耿的薛将军一眼,闭眼休息。三日后,顾元白才从床上起身。他被田福生暗中劝说了好几次,“圣上,万不可这么不顾身体,这也实在太过伤身了。”老太监不止如此,还故意当着薛远的面挤兑他太过缠人,语中埋怨良多。顾元白没忍住,伏在案牍上笑得脊背微颤。薛远站在一旁,冷硬的眼神扫过田福生,手中轻轻顺着圣上的背。又过了几日,顾元白收到了来自西夏皇帝的信。如今西夏的皇帝,正是上一任西夏的二皇子,那个被顾元白打断了一条腿的怯懦皇子。李昂奕信封之中的口吻无奈,“您写给我父的那封信,着实是让我那段时日寸步艰难。”他自然没有说得如此直接,只不过细节之中便是这样的含义。整封信看完之后,顾元白的神情缓缓肃起,从中看出了西夏二皇子的诸多试探。李昂奕已知晓了扶桑和大恒的海战,他打算出手了吗?顾元白沉思了一晚,睡觉时也在想着西夏二皇子的事。薛远爬床都被他一脚踹了下去,“朕现在没心情。”薛远硬是爬了上去,抱着他入了怀里,被踹了打了好几下,一一扛下来,“圣上同臣说说,谁惹你没心情了?臣这就去把他给砍了。”“那就多了,”顾元白指着他,“你就当属第一。”薛远嗦了口他的手指,斯文一笑,“圣上,臣甘愿被圣上惩治。”“臣跪着,保准不动,”薛远跃跃欲试,想到了那日的马车,“圣上,臣腿上有力,您可直接站在臣的腿上,扶着臣的肩膀。”顾元白不为所动,悠悠道:“薛九遥,你再多说几句?”薛远闭嘴了。片刻的寂静之后,反倒是顾元白先开了口,“我在想西夏皇帝。”薛远嗤笑一声,“我记得,那个被我打断腿的二皇子。”“是,”顾元白缓声道,“不久之后,西北与西夏交接之处必定会发生战争,那时,我打算御驾亲征。”薛远猛得收紧了抱着顾元白的手臂。顾元白抿了抿唇,侧头面对面地看着他,掰碎了跟薛远讲他为何决定御驾亲征的缘由,“如今国内安稳,沿海一地的胜利终究离内地遥远,我行反腐之事的时候,便曾想过用一场胜利来宣扬威势,地方的官员离皇帝远,皇帝的威严对他们来讲已经削弱良多。我曾同你说过这一事,你那时同我说,主将的威仪愈大,士卒才会信服,才会听话。”薛远深吸了一口气,点头,“是。”“所以朕需要一场必赢的胜利来威慑地方,来震撼西北。北疆一事的胜利不可,抢占了天机的胜利没有对内起到我想要的震慑程度,”顾元白干净利落道,“对西夏一战的胜利,我十拿九稳,既然如此,就更加不能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