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20
样貌。Henry今日穿着一身浅灰色的西装,十分衬他那眼瞳的颜色。他早看见了叶景来颈侧的那条刀疤,一开口便是道歉:“Victoria,罗家对不住叶生,对不住你。我那弟弟近些年十分鲁莽,到底招来了横祸。”宝姿不动声色:“你倒是肯叫他一声弟弟。”Henry哈哈一笑,十分亲近似的:“父亲自幼疼他,我有什么办法。”那小子出生的当天,他老子奇迹般地谈妥了一笔大生意,十分迷信是这个儿子带来的财运,因此自幼百依百顺,恨不得当作财神爷供养,连带他那舞女出身的生母也格外厚待。多年来母亲恨之入骨却奈何不了,如今死了,他不知多轻松。宝姿不置可否。她自然不是为了帮Henry,他却十分领情,坐在她侧边的沙发上,如兄如父般地推心置腹:“Victoria,跟你说句实话,James喜欢你我是一直知道的。前年他身边的那个芭蕾舞演员,据说是西岸的华裔,一双眼睛简直跟你一模一样。”Henry一番话说下来,恳切极了,简直已经感动了自己:“喜欢归喜欢,我们这样的人,哪个不是身不由己?James那个父亲一向城府最深,早晚是个麻烦。Victoria,有件事你可能不知道,我那弟弟若不是James的父亲教唆,绝没有那个下手的胆子。”宝姿神色莫辨的眸子盯住他,忽然展颜一笑:“这事我知道。”Henry于是趋近了身,叹息着握住她的一只手:“Victoria,委屈你了。罗家对不起你,将来有我在,万事都必定让你三分。你要James同他父亲翻脸,可不是件容易事。”蓉岛现今只有两张赌牌,许家和何家各持一张。罗家从许家还是何家手里抢都无所谓,想必何炳璋当初也是如此蛊惑罗老三那个疯子。宝姿抽出手来,轻轻抚摸着他那丝绸格纹的领带:“何家哪桩生意许家没有?我没什么想要的。”Henry见她松口,欠身一笑:“与人分一杯羹自然不如自己独大,再说英国佬过不到十年便要走人,我保证没有人会搬出律令条文来找你的麻烦。”他越靠越近,宝姿忽然俯身将手搭在他的肩上,另一只手握住他的手放在自己腰后。那物件形状独特,触手可知,—Henry微微变了脸色,旋即神色如常地微笑:“James倒是放心你随身带着枪......你若跟在我身边,以后不必如此辛苦小心。”宝姿在他耳边低声开口,气息徐徐:“Henry,如今有什么区别?叫我废这许多麻烦事,你也多少有点诚意。”言毕起身,吩咐下船。Henry满面笑容竟丝毫不改,风流倜傥地执一杯酒站在甲板尽头,一路目送她的小艇远去。宝姿回到大宅的时候,何氏来的人已经走了。她急着去换衣服,何世庭在楼梯下看着她步履轻盈地上了三楼,眉梢眼角都是与十年前别无二致的飞扬容色。他住了几日已发现宝姿是真的喜欢这里。许家老宅里有太多的故事,太久的历史,一代又一代的传奇累累地压在肩膀,想必她也喘不过气。但澳门是不同的。临时收拾出来的书房一角还放着她与母亲的小像,母女二人穿着一式的旗袍,在那精致闪亮的眉眼面前,岁月反而显得苍老。照片左侧的题字想必是出自许德宣之手,一行优雅洒落的花体英文。Myloveandmysweetheart照片中的宝姿只有十多岁的样子,其实眉眼与她母亲并不是十分相似。林锦华生得温婉而柔情,宝姿却无端端多了些许清冷和娇艳,十分妩媚中也总有三分英气。然而母女二人竟有着一式的笑容,下颌微微侧收,盈盈笑意里写满佳期如梦的完满。覆水难收的旧梦里花好月圆,空留遗憾,只有天长地久徒有虚名。这天晚上他陪宝姿睡在她从前的旧房间,朦胧睡去没过多久,便听到窸窸窣窣的轻响。他只管揽住身边人那盈盈不满一握的纤腰,将她整个人扣在了怀里。鼻端的浅香百转千回,柔软的发丝拂在脸上,微微有些痒。玲珑饱满的身段被他搂得紧紧地贴在身上,再无关风月的心也难免生出了三分缱绻的心肠。他的另一只手越发向那睡裙底下探去,直到她轻轻挣扎起来,才慢吞吞地睁开眼睛:“睡不着?”黑暗里什么也看不清楚,可他觉得那清亮的眼睛格外温柔。一只手摸索着按在他的手上,她小声说道:“别开灯。”------------------------------阅后即焚:明天回国我不会翻墙所以接下来的一周就不更新了(当然也是有个慢慢写的借口)江湖有缘提前祝大家春节快乐我们年后再见PO18繁花落尽春欲暮(H)她比烟花寂寞(十)她比烟花寂寞(十)有清浅的呼吸落在他的下颌,这寂寂暗夜里暖玉温香,寸寸时光都迫人留恋。情到深处反而似山河静默般无声,镜中花月也不曾如此单纯赤诚。深水没顶般的黑暗让触觉灵敏到了极点,吹弹可破的肌肤在他手掌下轻轻擦过,一点点纯粹无辜的诱惑都被旖旎情思无限放大。徘徊不去的爱欲春潮渐渐又起,他忍不住一手压住她,一手已经解开了身上睡衣的扣子。有些事情连何世庭自己也觉得不可思议,他对宝姿的身体有种青涩少年般的急迫迷恋,要了再多次也始终觉得不够。她的确生得极好,姿容清丽,堪称绝色。一身雪白皮肤温润如玉,纤腰盈盈不过一握,往下是两条笔直修长的腿,往上是一对饱满而圆润的乳。他每每在床上将宝姿脱至浑身赤裸,只是看一眼也会觉得情难自抑。无数个不能宣之于口的念头在心里千百遍地滚过,是欲望,而又不仅仅是欲望。情与欲都是波澜壮阔的岁月面前永不熄灭的闪烁光亮,有时他人在公司,信手翻开一份文件也会蓦然想起宝姿的面容。于是心底的暖意便如同暮色四合时的流光,你知长日将尽,可是岁月这般静好。宝姿轻声细语地唤他的名字,他嗯了一声,问道:“怎么了?”她却又不肯再说话,只是腻在他怀里,任由他捞起一条长腿缠在腰上。rou身的纠缠难舍难分,两个人靠得这样近,几乎能听到彼此的心跳。他托起宝姿的下颌吻在她的额头,温热的吻自眉心一路向下,吻过鼻梁吮住鼻尖,又迫使她仰起脸来,低下头衔住了她的嘴唇。惆怅旧欢,还好旧欢不只如梦。清真血热的身体搂在怀里,他时时有一种劫后余生的庆幸。人间多少留不住?然而在往昔岁月的片羽吉光几乎于风中散尽之时,宝姿竟然又回到他身边。熟悉的眉眼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