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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子不配拥有梦中情人吗?”“也有可能是你的情人不要你。”“哈哈哈哈。”“……”靳然本来是有点感伤的,被他们这么一闹,顿时忍不住笑了,也没多解释什么,在他们倒酒的时候也给自己倒了一杯。唐舟给他们的酒并不是一般的啤酒,而是用伏特加兑了饮料。靳然用杯子倒出来抿了一口,眼中微亮。味道还不错。他又猛灌了一大口。裘郁在旁边看着,不觉微微蹙眉。他本想提醒靳然不要喝那么急,想到靳然之前说的话,伸出去的手又收了回去。想喝就喝吧。然后他发现,靳然这个人是不能纵着的。因为在接下来的游戏中,靳然一把都没赢过。他们玩的游戏其实很简单,用扑克牌斗二十四,四个人一组,一人出一张牌,然后用简单的加减乘除把四个数字合成二十四。游戏没什么挑战性,拼的是反应能力。不巧的是靳然最欠缺的就是反应能力。每次牌一出来,他连JQK代表的数字都还没弄清,别人已经算出来了。于是他抱在手里的那瓶酒很快就见底了。“学弟,行不行啊?要不给你换啤酒吧?”唐舟有点好笑的调侃。“不用,再给我拿一瓶。”靳然脸不红气不喘,“再来。”“……”新的一轮还是惨败。靳然连酒杯都不用了,咕噜噜灌了一大口,他还想再玩,握着酒瓶的手已经被拽住了。裘郁把他往后拉了一步:“我来。”靳然已经是半醺的状态,看人有点重影,他盯了裘郁好一会儿,一笑道:“你给我报仇吗?”裘郁说:“我给你报仇。”“好!”靳然突然大声喊:“你输了我帮你喝酒!”说着又抱起酒瓶喝了一口。“……”安弦在另一组,因为是一个人赢三个人喝,安弦赢的次数不多,也喝了不少,见裘郁要给靳然帮忙,顿时不满道:“会长,你不厚道!我也输了,你怎么不帮我啊!”靳然抢话说:“因为我比你小,我未成年,不、不能喝酒。”他边说边把位置给裘郁让出来,喝的时候不动还好,一动脑袋就晕乎,他下意识扶住了裘郁的肩膀,没骨头似的靠了上去。裘郁:“……”靳然喝酒不上脸,但他的体温已经上来了,他们穿着深秋的校服,隔了两层衣服,裘郁依然能感觉到他身体的温度,还有那人趴在他肩上,肆无忌惮朝他喷薄的guntang的呼吸。他微微侧头,看到的是靳然水光迷离的眼睛,那人眨眨眼,浓密的眼睫像两把刷子一样扑闪。见裘郁半天不动,靳然催促道:“你出牌啊,都等你了。”裘郁喉咙微紧:“站好。”“……”靳然一怔。他对这两个字印象格外深刻。他和裘郁第一次见面的时候,裘郁救了他之后,对他开口的第一句话就是这两个字。听起来冷冷的,让人很不舒服。所以他脸色一变,埋怨道:“你怎么总喜欢让别人站好?站好了能干什么啊?我不站好,站不好,我晕。”是真的晕。那酒的后劲儿挺大,他已经头重脚轻了。裘郁见他不依不饶地要靠着自己,几乎全部力量都压在自己身上,微不可闻地叹了一声,他拉过靳然一只手环在了自己的脖子上,让他挂着,以免自己不注意的时候这人滑到地上去。并且给说过的话改了一个字:“站稳。”靳然:“……”重得顶不住都脑袋有了支撑都地方,靳然把下巴搁在裘郁肩上。有点硌,但莫名让他有一种归属感。他偏头以仰视的角度看了眼裘郁的侧脸,整个人安静下来,不闹了。对面几个还算清醒的体育生看出来他已经醉了,同时笑了几声,喊着游戏继续。因为靳然和安弦之前的几句对话,他们意识到裘郁肯定是个狠角色,可真正开局了他们才知道,这个角色不是一般的狠。连续二十局,裘郁在游戏桌上大杀四方,一口酒都没喝过。“不行了,我不行了,我要喝吐了。”黑脸小哥率先退出,以最快的速度冲去了洗手间。唐舟紧随其后。服务员送来的酒都快清空了,原本站在游戏桌旁的人纷纷坐了下来,到最后只剩下裘郁和他的挂件还保持着站立。靳然扒着他肩上的衣服:“怎么不玩了?你们出牌啊!”“不来了不来了。”靳然对面的兄弟连连摆手:“再喝回不了学校了,这哥们儿也太变态了,一点儿活路都不给人留啊。”“我牌都还没放到桌上他就有答案了,未卜先知吗这是?”“哥们儿,你是叫裘郁是吗?我怎么觉着这名字有点耳熟啊?”裘郁一张一张地收拾被人随手扔在桌上的扑克牌,闻言淡淡的“嗯”了一声。有人用自己被酒精冲的有点糊涂的脑子想了想,“我记得蒙斯特学校有个特牛逼的人物好像姓裘。”“你不会就是那个连课都不上就考了全市第一的学神吧?”“艹,这是大神啊!”“输得不冤啊!”“……”几个人反射弧长得一批,看着依旧气定神闲的裘郁目瞪狗呆。另一边点歌机旁终于有人记起了KTV的作用,包厢里响起了音乐,有人又叫了吃的东西,暂时结束了拼酒的游戏。只是游戏结束了,喝酒还没结束。靳然手里还拿着酒瓶,把最后一口灌进嘴里。见他又要去拿新的,裘郁抬手阻断了他和酒瓶的触碰:“别喝了。”这都第几瓶了?刚刚玩游戏的时候靳然就一直趴在他肩上喝酒,不管谁输了他都喝,裘郁完全不明白自己参加游戏的意义在哪儿。靳然说:“酒好喝,你要不要喝?”“……”他醉得眼睛都红了。也亏得他还能保持清醒,没在自己背上睡过去。“我不喝。”裘郁拖着他到了包房里相对比较安静的沙发角落,打算把人扒下来放在沙发上,可刚刚还挂得松松垮垮仿佛随时会掉下去的人,突然收拢手臂,一只手在他脖子上环了一圈抠在了他的肩膀上。“……怎么了?”裘郁原地站定。靳然沉默了半天,在他耳边问:“裘郁,你是神吗?”裘郁:“不是。”“可他们刚刚叫你大神。”“……”喝醉酒的人说话毫无逻辑,而且跟他解释不清。裘郁只能重复道:“我不是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