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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物业了。”李非点点头,等谢榕洗完,那人好似故意的一样,一张脸拆成两个洗,把李非那点儿耐心全给洗没了,谢榕还是不慌不忙,过了会儿把杯子一放撑着台子问:“看我干嘛,你不洗澡吗?”“你不出去我怎么洗?”谢榕偏头装作惊讶,拽了拽李非的衣领,但是没拉动,他挺不屑地说:“你有哪里我没看过吗?”李非觉得谢榕最近对他越发没有分寸,似乎在故意试探他的底线和距离,以前对这个人的认识好像因为昨天晚上而发生了些许变化,却又说不上是哪里出了问题。他抬手握住谢榕的手腕反扣到身后,低头咬上淡了的牙印处,比昨天稍使了些力气,不一会儿口腔中开始蔓延着一股算不上浓烈的血腥气。谢榕吃痛地喊了声,撑着水池扭头骂人:“又特么你在上?”李非不说话,指头很快地解了他的裤口伸手往里探,他握住谢榕的东西揉搓。谢榕立马软成瘫水,仰着头喘气,嘴里骂了声脏,不知道从哪儿掏了管润滑甩他脸上。“……别特么在这儿。”谢榕整个人被撂床上,床垫很厚,架不住他浑身像是散了架,不是很疼,只是震得有些发麻,他轻喘一声揽住李非脖子,仰着头一口咬在对方下巴上,沿着下颌棱角亲上去,留下一道水印,跟小狗磨牙似的。李非随着他的舌头钻进来纠缠,没有抵抗,扯开下面系的严实的衣扣,手掌从弄散的衣服下摆伸进去,绕过腰窝蹭着腹部薄薄一层肌rou捏住他的乳尖,谢榕断续哼了一声,抱着李非的手滑到床上撑住身体。李非加深亲吻抵着谢榕的头把他压到枕头上,边揉捏边脱谢榕的上衣,过了会儿像是缓过来了,谢榕捏住李非的衣领利落的把有些皱巴巴的衬衣扯了下来,顶端的扣子蹦到脸上被他随意扒拉下来。这件衣服今天是第一回穿,就被搞得寿终正寝了,李非蹙了下眉握住谢榕两个手腕合在一起,用衬衫袖子绑了个结挂到床头上,挤了些润滑探到谢榕身后,昨天做过比较好扩张,李非耐着性子用手指抽插一会儿,便要挺身进去。刚把谢榕的腿压直,掉地上的手机就响了,嗡嗡嗡地好久都没消停,谢榕匀了口气从地上摸起来,电话内容很短,一共没到半分钟的时间。挂了之后谢榕就从身下爬出来要往外走,李非揪着他脚腕儿给人拎回来。“干嘛?”“急事儿,松开我。”他说着又要往外走,但是李非丝毫没有放他走的架势,谢榕从地上捞起来衣服边穿边说:“我弟跟人打球被弄断胳膊了。”“你弟?”他跟谢榕认识这么多年从来没听说过他有个什么弟弟,堂的表的没见过,更别提亲的了。谢榕从他胳膊下钻出来往外走,到门口又回头看他一眼,说:“回来再给你解释,我先去了。”“我送你去。”李非从床上下来,拿了谢榕一件白T套上就去客厅找车钥匙。谢榕守着门盯了他一会儿,也没说什么就跟着一起下了楼。夏天天儿变得太快,上午大太阳下午下了阵暴雨,到晚上除了几个水坑,一点儿看不出来阴天的迹象。“你什么时候有的弟弟?”李非在十字口打了个转向,不准备从市中心过,那块儿车有点儿太多。谢榕斜了他一眼笑出来声音:“你跟我一起来就为了问这个?”李非没理他继续开车,等他笑够了自己回答。“不是亲弟,”谢榕拿了张纸巾擦手。“大学去个村子支教,那个时候认识的,没跟别人说过,就丁院帮我给他办过手续。”“你还支过教?”他尽量压抑住自己语气里的不可思议,就记得那时候天天能在阮效玉身边看见谢榕,偶尔没见着都够他心情舒畅一天了,这么大段的空白时间他不该没有印象的。谢榕对他的语气不以为意:“就那一次,后来再没去了。”“你教什么?如何骄奢yin逸?”谢榕坐直身子,把纸团成一团:“在你心里我是不是时刻可能威胁社会治安啊。”“把是不是去了。”“真荣幸。”到平大的时候,远远看见校门石阶上坐着个男孩儿,穿了身黑隐在夜色里,没认真看估摸着就掠过去了,谢榕推开门把人给掂起来,小孩儿俩胳膊各缠一石膏,怼在一起看着挺滑稽。他安安静静坐在那儿,见人来了才开始笑:“哥。”“你是打球还是被人当球打了。”“我撞篮球架子上了。”谢榕端着他胳膊看了会儿没再说什么,揽着他肩膀往车里走。“张礼,李非。”谢榕随便介绍了一下就把人推车里了,李非透过后视镜看那小孩儿,比他哥稍微高半个头,不过跟谢榕不是一个路子的长相,看起来稳重内敛。张礼隔着后视镜跟他对视,挺礼貌地说:“非哥好。”李非朝他点点头转了视线开始调车向。那小孩儿安静了会儿,抱着副驾椅背跟谢榕说话。“我想吃烧烤。”谢榕偏头看他一眼把人脑袋推回去,没好气地道:“看看自己爪子,用脚丫子吃?”“我上星期嗓子发炎,天天喝粥,快馋死我了。”“生病了?”谢榕皱着眉扭头。“为什么不告诉我?”张礼自觉失言,瞥了瞥开车的李非,脸有点儿红:“我都是个大人了。”不说还好,一说谢榕更不惯他了,把人往后一推拿安全带绑上,黑着脸:“可真是大人了,多有本事呢,回去喝白开水吧。”张礼听完也没丧,乐呵呵地开始想一会儿吃什么,他太了解自己哥了,全身上下最硬的就是那张嘴。果不其然,谢榕指挥着李非绕了个大弯儿去了夜市,张礼下了车就蹦着往里走,身侧的行人都哎呦一声给他腾地儿,生怕撞着这个小残废。李非很少来夜市,还是大学的时候来过,他对吃的没什么执念,可有可无的不值得晚上出来一趟,阮效玉那时候就是个标准的大学生,经常揪着他一起来,还特意写出份攻略,一个月不重样的吃,期末前愣是吃出了身薄rou,年纪稍微大些没有那个时候的新陈代谢,就不敢这么放肆了。李非看着张礼支楞着石膏胳膊往嘴里送,低头没出声地笑了笑。“哥给我扒个虾吧。”张礼朝谢榕眨眨眼,谢榕向来不给他打别,从鼻子里“嗯”了一声,带上手套开始拆。半盆虾剥出来就一小碟,他放张礼面前重新拿了个碟子,转头看见李非在看他,被抓包了也没一点儿害臊,理直气壮的。“有点儿当哥的样子了。”“我以前没有吗?”“你有吗?”谢榕扬扬眉毛,示意他解释一下。“我以前一直以为你心理年龄是个位数。”那么事儿逼还能安然无恙地长到这么大,全赖于文明社会的发展。谢榕耸了耸肩膀不搭理他这茬儿话,低着头专心剥自己手里那只虾。李非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