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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92

    ,微笑,削苹果皮,这三件事哪一个都不符合范佩阳的坏蛋人设!

啊,他懂了。

得摩斯眯起眼睛,一定是唐凛身患绝症,然后这家伙就良心发现,改过自新了。

嘁,这世上什么都有,就没有后悔药,人都要死了,再献殷勤有什么用?

“晚上去看午夜场啊?”唐凛接过削好的苹果,笑眯眯地问。

范佩阳神情柔和,目光里有许多复杂情绪,可说出的话,简单明了:“好。”

好吧,献殷勤还是有用的。

得摩斯看着那二位之间流动的粉红泡泡,也不知道该生气唐凛的“就是不分手”,还是心疼自己的“在这里多余”。

不过这间病房里的范佩阳,终于和他在神殿里认识那个重叠上了。

前面几个白团团里,他几乎要怀疑神殿里的那个是[画皮],否则没法解释,为什么神殿里那个范佩阳满心底都装着“唐凛”,白团团里的范佩阳却像个混蛋……抱歉,他不应该用“像”,分明就是!

现在似乎捋得顺了。

因为唐凛生病了,于是范佩阳觉醒了,简直是最俗套的“失去了才懂得珍惜”。

这出狗血感情戏,得摩斯不想再看下去了,可就像第一个白团团里,他管不住自己敲车窗的手一样,在这第五个白团团里,他又号令不动自己的脚了。

他没走,范佩阳先走了。

是外面等候的秘书进来叫的,说是公司那边有急事,需要范总回去处理。

范佩阳显然是不想走的,但唐凛可怜兮兮卖了卖惨,前者就乖乖听话了。

得摩斯围观全程,忽然觉得改变的不只是范佩阳。

先前的白团团里,唐凛只会自己开车兜风,自己偷拍合影,自己悄悄蚂蚁搬家,可现在,他会主动去和范佩阳“交锋”了,而且拿得住对方的软肋。

虽然,那个软肋是他自己。

离开的范佩阳,和得摩斯擦肩而过。

后者忍住伸腿绊人的冲动,一直忍到病房的门重新关上。

空气一下子安静了。

窗外的绿地刚修剪完草坪,淡淡的草香,顺着缝隙溜进来,似有若无地浮动。

唐凛放下吃了一半的苹果,从床边的柜子里摸出手机,打开相册,一张张往前翻,一直翻到那张偷拍的亲吻。

他静静看了好久,然后选择删除。

可在手机系统弹出“确定要删除?”的询问时,他又犹豫了。

得摩斯看得胸闷气短,直接现身:“还想什么,删啊!”

病床上的唐凛吓一跳,险些手滑选删除,幸好最后关头直接按了返回键,退出相册。

唐凛:“你……”

“你不用知道我是谁,”得摩斯的开场白一次比一次简单粗暴,“我就问你为什么不分手?”

唐凛张大眼睛,有些惊讶,又有些懵:“你怎么知道我想过分手?”

得摩斯心累:“我不单知道你想要分手,我还知道他根本记不住你生日,不在公司承认你们的关系,不跟你拍合影,我还知道你做了一个史上最蠢的‘蚂蚁搬家实验’!”

唐凛:“我……”

得摩斯:“我什么我,你不是说东西都拿走了,他还没发现,就不要他了吗?”

自己为什么要站在这里?

为什么要问这些狗血问题?

不知道。

反正就在这里了,就问了,还莫名其妙就下了决心,如果答案不让他满意,回头两个人都杀掉,破坏工作守则也要杀掉,会受罚也要杀掉,不然不能弥补他受的心灵创伤。

“你能不能让我说句话。”唐凛哭笑不得。

得摩斯没好气看他:“你现在可以说了。”

唐凛轻轻叹口气,有点无奈,又有点伤感:“本来是想分的,我餐厅都订好了,准备来个烛光分手晚餐,结果计划没有变化快……”他把手机丢到一旁,伸开手臂展示自己的病号服,“你也看见了,我病了,治不好的那种。”

得摩斯是看见了,可他不懂,生病是生病,分手是分手,这两件是有什么必然联系吗?

还是说——

“你舍不得了。因为你活不了多久了,所以你好不容易下的决心又没了。”

得摩斯自己找到了答案。

然后他被这个答案气着了。

不料唐凛一脸茫然:“你说什么呢?”

得摩斯:“……”

记忆和恐惧一样,都是不会撒谎的,难道他真的猜错了?

“我的确反悔了,”唐凛指指床边的椅子,示意得摩斯坐,“我不仅没和他分手,还把之前偷偷运走的东西,又放回去了。”

得摩斯刚坐下,闻言简直想再窜起来:“为什么?”

唐凛拿过先前吃的苹果,继续啃起来,腮帮子鼓鼓地咕哝着:“我不想让他发现任何我要和他分手的蛛丝马迹。”

得摩斯:“……为什么!”

这三个字,每多重复一遍,得摩斯的焦灼就增加一分。

“时间点不对。”唐凛从盘子里挑了个新的苹果,递给得摩斯,“我不分手,你生什么气,”他朝他笑,真心的,眼眉弯得自然好看,“尝一个,可甜了。”

“咔!”

清脆的一口下去,果然甜……等等,他为什么要在这里吃苹果!

“什么时间点不对,”得摩斯追问,“你说清楚。”

唐凛摊手:“就是我的‘病’和‘分手’撞到一起了,如果我现在提分手,我说再多的理由范佩阳都不会相信,他只会认为我因为生病,不想拖累他,才要和他分开。”

得摩斯有点转过弯来了:“所以他非但不会认识到自己的错误,反而还会认为你对他一往情深!”

唐凛可怜巴巴点头:“是不是有点尴尬?”

得摩斯:“……”

何止尴尬。

一想到范佩阳的“自我感觉良好”要更上一层楼,他简直能气疯。

“不过我生病之后,反而可以静下心来想很多事情,”唐凛缓下声音,“其实这段关系里,我们都犯了错。”

得摩斯怀疑唐凛生病生傻了:“你错什么了?”

唐凛转头眺望窗外:“我错在不应该把什么都放在心里。我想让他陪我过生日,可我不说,我非要用‘午夜场’让他猜;我不高兴他不承认我们的关系,可我也不说,只一个人生闷气;我还‘蚂蚁搬家’……”他收回目光,有些不好意思地朝得摩斯笑,“你说的对,这个主意蠢透了。”

明明在笑,却让人觉得悲伤。

得摩斯问:“说了就能改变吗?”

唐凛想了想,从容而坦诚地说:“不知道。但有沟通,就有希望。人和人的相处本来就是互相的磨合、理解、包容,”停顿一下,他想起什么似的,有点自嘲,又有点后悔,“其实我和工作上那帮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