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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快退!”话音未落,瓦斯已经冲破了黑雾的封锁,在快速的流动中穿刺着圆洞,把通道越冲越大。通道越大,能通过的瓦斯自然也就越多,黄毛的身体像气球漏气一样迅速干瘪下来。随着瓦斯疯狂散发而带来的反作用力,黄毛被直接顶上了天花板。被喷出的瓦斯首先经过的就是房间地板,正巧除了咬鹃和爱丽丝,剩下的两个人都不会飞。“悠木君要来吗?爱丽丝酱也可以提你的。”被爱丽丝提起来避开瓦斯的森鸥外抹了一把头上那并不存在的冷汗,装作友善的样子,对悠木良伸出援手。“……不必了。”悠木良瞥了眼被爱丽丝拎住后领,吊在半空的森鸥外,觉得自己还是不能做出这样毁形象的事。爱丽丝从悠木良的眼神里秒懂了他的想法,她急忙为自己辩解,“我可以抱良尼的!”森鸥外为两人的区别待遇而心中酸楚,幽怨地喊道:“爱丽丝酱~”但这两都没有搭理他。“真的不用。”悠木良给了爱丽丝一个微笑,又弯腰避开了想要过来抓住他提起来的咬鹃。顺便瞪了它一眼。——你跟着学什么,你看看你这小翅膀小腿的,能提起我吗?咬鹃:实不相瞒,我其实……悠木良瞪完咬鹃立即转头,没有看到咬鹃犹犹豫豫的动作。他身边的黑雾浓郁起来,向瓦斯扑去。既然无法躲避,那就只能正面刚了。瓦斯从黄毛身体里源源不断地涌出,说是干瘪,但却始终没有喷完。也不知道那不尽的瓦斯到底是从哪里冒出来的。而黑雾虽然后继有限,但它的源头就在这里,比起更像一个□□的黄毛,它所含的异闻生物力量比瓦斯不知道高了多少倍。两者互相欺压,一会儿你占上风,一会儿我更胜一筹。瓦斯靠数量,黑雾靠质量。两者僵持了没多久,黄毛又发生了变异。二次变形时,他的身体是非常奇异的,脖子以下全部干瘪。干瘪的位置自我风干、旋转,拧成了一条麻绳状。而在麻绳的底部,绳子自己向上卷起,留出了一个人头大小的圆孔。就像是上吊时用的绳子。与身体麻绳截然相反的是黄毛的头部,它不但没有干瘪,反而膨胀得更大了。悠木良此前知道人体中的肠子延展性特别好,据说全部展开能铺满一个篮球场。但他第一次知道,原来皮肤的延展性更厉害。黄毛的头颅像是没有骨头一样,被按比例完美放大,直到把房间填满,无法再膨胀为止。几只被挤压在同一个角落。森鸥外即使沦落到和人紧贴……不,中间还夹着一个没有什么阻挡性的咬鹃。他也从不会放弃他的伪装。森鸥外不徐不疾,“悠木君,现在怎么办呢?”“我们把它戳破怎么样?”悠木良看着宛如有生命般朝他们几个所在探过来的人皮绳子,跃跃欲试。“它也许会炸开?”“不,也有可能变得更大。”“那还是不要了。”“好吧。”对话间,绳子递到了他们眼前。看着散发出神秘气息的绳子,森鸥外恍惚间仿佛受到了不可抗力,抬脚向前走了一步。但仅仅一步,神智便恢复清明。说到底是阅历丰富的港黑首领,又怎么会沉沦在小小的精神幻境当中?一柄小巧的手术刀滑出袖口,被戴着手套的手握住,用力向绳子切割。另一方,悠木良啥事没有,甚至还在抱胸看戏。他的品种,虽然不是专职于精神攻击,但也算搭点边,对这一类的手段很有抵抗力。“森先生,你这不行啊,对准点对准点。”悠木良说着风凉话。森鸥外:……森鸥外还没来得及回话,霎时,手术刀和麻绳碰撞,发出了坚硬的撞击声。转头再看,手术刀卷刃了,而麻绳完好无损。麻绳是黄毛的身体构成的,森鸥外自然而然地认为,人头的皮肤也同样坚硬,便没有再去尝试了。“……你上。”森鸥外没好气地退回原地,把场子留给悠木良。术业有专攻,这种东西还是留给专业对口人士比较好。“行,我来。”眉梢一挑,悠木良当即应承下来。森鸥外没发现人头的皮肤是与绳索不一样的柔软,而悠木良也没有告诉他的准备。另一边,人头像被自己的零收入懊恼了,又像是被两人毫不在乎还有些轻蔑地态度激怒了。他转过来,睁开眼对准几只。“……”一双巨大的眼睛在你面前展开是个什么感觉?悠木良只想大声口吐芬芳。眼睛一只盯一个人,两个瞳孔自由转动,在运动中形成了漩涡样的轨迹。放大来看一只眼睛,甚至能看到褐色的瞳孔底部那点点蝴蝶鳞粉样金色的凹凸不平的丑陋痕迹,还能看到一根根分明的密集线条,直直连向眼白。眼白上一片纯净,别的颜色都没有,只有纯色到恐怖的雪白。眼中是有膜的,但这只让人联想到外面步行鱼的死鱼眼。——明明没有了生机,却还能行动的东西。绳索向悠木良抽打而来,带起一道破空声。悠木良体术别的不行,躲避倒是点满。他轻轻松松等到绳索无法再转向时才蛇形走位,又是一个翻滚躲开绳索。黑雾忽视绳索,直接向人头涌去,将对待黄毛身体时的行为如法炮制,再次侵蚀出一个洞。和刚才有点不一样的,头颅直接炸开来,里面包裹的瓦斯也融入空气中。等头颅炸开后,能看到里面已经没有了骨头和血rou,只剩下一层薄薄的皮。皮大半保存完好,只是其上的人眼再不能运动了。这时,黄毛才像个正常的死人一样,一动不动。处理掉黄毛,还有黄毛留下的烂摊子要收拾。森鸥外让爱丽丝出手。众所周知,针筒除了注射,还能抽气。在巨大的针管中,填充满了瓦斯气体。从室内吸取,再排送到室外,如此往复几次,很快就将室内的瓦斯浓度降低到了燃点之外。···房间外的人早就发现门被锁了,但又不敢进来,怕几人在忙什么,万一打扰了就不好了。见到悠木良开门,众人都松了一口气,“你们没事吧?”“只是出了点小问题……”悠木良说道,一边指了指床上的人皮,“黄毛他——就很秃然,就变成这样了。”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