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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又刻意轻手轻脚躲开了它们。非常顺利地,山神就把领主拐到了崖上。崖顶不出所料有人为建立的凉亭以供休憩。两只没选凉亭,而是在悬崖边坐了下来。团子还带着它的那盏虫灯,微弱的光芒亮着,只照亮了周围的一点。这点光源对两只异闻生物来说可有可无,但当是情趣——山神托着下颌沉思,好像是挺漂亮的。他突然有点理解团子的审美了。团子望着崖下发呆。崖下异闻生物进入到了焰火阶段,它们对人类的知识了解甚少,但看着人类城市里每年时不时都放出的烟花,倒也依样画葫芦学会了怎么让这个晚宴看起来更加的,得领主欢心。它们不会火/药,但可以利用相似的能力。近似烟花,但却是用发光植物枝条做成的烟花被抛出,被击中,在空中炸开,快速燃放。而残余的火星还未落在地上就被拥有控水力量的异闻生物吐水熄灭。异闻生物玩得开心,它们大可尽情在烟火下施展自己的本领,简简单单的烟火被它们玩出了千奇百怪不同的花样。沉浸其中,也自然为大家都在向同一目标努力的快乐而骄傲自豪。在异闻生物脸上的笑容单纯又美好。‘与我想象中的不一样。’团子闭上眼,倾听风带过欢笑的声音。“我刚来这里时,它们与外面的异闻生物没有任何差别。”山神也看着崖下,翠绿的眼里闪过追忆的流光。‘是你改变了它们?’仿佛拥有了读心术,山神不紧不慢地说道,“后来,我告诉它们,未来的某一天,会有一位领主到来,再成为这片土地唯一的领主。”“我给了它们希望。”团子讶异地看了他一眼。山神略去了咬鹃是如何在前期没有觉醒力量的情况下,又经历了多少次战斗才将它们驯服的过程。解释完团子的问题,他转而说起了别的。“这是从一开始就布下的局,我们兜兜转转又回到了这里,你也不会再想要回归雀之宫。”“反正有才能的人最终都无法遮掩他们的光芒,而如果要不成为别人的棋子,就只能成为掌控棋局的人。所以啊……我从一开始,就想要你成为横滨的领主,然后带着一点私心,让裹挟你的力量自由选择,最后顺着指引来到了横滨的沙滩上。”“这就是命运。”山神絮絮叨叨,仗着团子还是只麻雀,没有悠木良的记忆,就开始肆意诉说隐秘的往事。“会落到贫民窟当然是一个意外……我的分/身最开始居然会在山上形成,然后花了好长时间才从三百多万人里找到你……”说着说着他又小声抱怨起来,“我冒雨找到你,你却把我关在窗外,还是我央了好久你才留下我……”“老头子假死后还要拔我的毛威胁我安分点……”“啾!”大约是先前喝了不少异闻生物端上来的果酒,现在后劲涌上来了。山神脸颊泛着红晕,眼尾的羽纹愈发艳丽。团子不知何时已经睡了过去,徒留下山神一个人还在啾啾咕咕嘟囔着不停。月光下,在山神手边的团子身慢慢地越拉越长。从一只巴掌大的麻雀团子伸展成体态修长的青年,黑发披散在草地上,肌肤尽是是雪白的色泽。“雀……”山神转头正想找它搭话,而这一眼,就被紧紧攥住了心神,无法移动。“……小良。”看着身旁那人,他喉结上下一滚动,从喉咙里吐出卡了半天的音节。悠木良的外貌是无可挑剔的,但往日里锋利眉眼间的矜贵与戾气却凶得逼退了一波又一波别有所图的人。好似那张温和的笑脸下有一头能够用爪牙将人瞬间开膛破肚的恶兽。但是此时此刻,青年蜷缩着,像是婴儿沉睡在母亲的怀抱里一样安宁。放送了周身的戒备,可以被轻易靠近。爱着的人在他面前露出这样的神态,山神无法拒绝。他情不自禁地伸手抚了上去,用手感知青年脸部的轮廓。“这一次,不是……梦吧?”在山崖上被风吹久了,青年的薄唇有些泛白,只有唇心的位置还带着血色。如同雪地里绽放的红梅,吸引着人前去攫取。山神注视着那双唇,俯下身,倾身覆上。两片同样冰凉的唇贴在一起,其中一个小心翼翼,试探着逐渐用力压下。纤长的睫羽轻颤,山神像只魇足的猫那样,半眯起了双眸。眼底的淡薄被遮掩了一大半,隐约有雾气氤氲在眼中,显得沉迷朦胧。虫灯就在手边,昏暗的幽光只能照见两只交握的手。按在草地上,旖旎又暧昧。第84章亲近一触即离。与山崖相对的侧山上,山神身披从异闻生物那儿劫掠的墨绿长衣,面对漫漫长夜,站在山顶上吹着冷风。秋风冰凉带刺,刮在脖颈,落在衣外裸/露的手臂上,顺着衣摆、袖口无处不入。伴随秋风而来的冷意向身体一点点侵袭,冰花自腰际凝结,爬上胸腹。山神却放任衣袖冽冽,他甚至主动扯开了领口,好让寒风来得更加猛烈、让寒冰在他的身上肆意蔓延。……好像这样,就能让他过热发昏的脑袋暂时清醒。他原本的衣服早已脱下给悠木良穿上,又抱起悠木良放在了神社中——思来想去,还是神社里最暖和、也最安全。这时他倒忘记了悠木良也是一个强悍的异闻生物,全然当他是精美的瓷制娃娃。而后他也不敢久留,生怕自己一时冲动,会再做出进一步的举动……想到这里,山神不禁摸上了自己的嘴唇。指尖触及唇瓣,柔软且温热。那里仿佛还残留着心上人的余温,就连鼻尖萦绕的,也是悠木良发间的清香。即使在为青年穿衣时数次告诫自己不要妄动心思,但惊鸿一瞥下,过人的五感还是让他不可避免地在心里留下了影子。青年单薄流畅的肌rou并不夸张,因起伏有致而看起来精美又不失张力。白衣穿在青年身上,与雪白的肌理相得益彰。山神抱起悠木良,宽大灼热的掌心贴在青年腰肢上。痴迷的视线在怀中人身上流连,最后落在那弯成弦月的腰背上。白衣绷紧,勾勒出紧致的线条。它如弓弦般坚铮,就像他初见时,遍体鳞伤却依然意志坚定,顽强求生。山神的手不自觉摸到了青年的骨节上。仿佛只要一个用力,就能捏碎那节白骨,就能将那绸缎般细腻的脊背压下,征服这只骄傲凶狠的小鸟,让它无处可逃、永生只能呆在金银玉饰堆砌的华贵囚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