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咬鹃走出了四五米,把与他的距离拉开。青年回过神,连忙加快脚步跟上去。这次他不再走在咬鹃尾巴后了,悠木良走到咬鹃身边,与它齐头并进。顺着吸力进入书页后,什么危险也没发生。他们一睁眼就被传送到了另一个地方,一个类似隧道的圆形通道里。通道中白茫茫一片,稍不留神就容易看错墙壁和通道,然后一头撞上去。就目前而言,这似乎是一条直通向的路,可以往前走,却无法后退。路笔直向前,没有发现岔路。忽略这些,如果说还有什么缺点,就是通道实在是太窄了。容悠木良一个人行走是刚刚好的,多一个咬鹃却要排队走了。本就狭窄的通道被青年突如其来一挤,咬鹃差点被挤扁。咬鹃:?悠木良若无其事,“既然让我们走,又没发现有机关,我猜这路一定是有尽头的。”“我们一路虽然安全,但不能就此卸下防备,通道的另一头是什么状况谁也不清楚……我们一起面对总好过你一个。万一出现什么事,都有一个能及时反应过来。”咬鹃:……所以这就是你要和我挤的理由?“你走后面去!”咬鹃不满地一展翅膀拦在青年身前。翅膀从青年裤腿旁抽出,本该一瞬间完成的事却因通道狭窄而抽了两三次才顺利展开。恼羞成怒地咬鹃又凶巴巴地吼道:“你上来干什么,别挡我!”悠木良居高临下,嗤笑一声,把方才咬鹃说过的话尽数送还,“与鸟无瓜。”他弯下腰,双手一捏咬鹃翅膀的关节处,合拢到一手上,另一手抓过它的脚就把咬鹃拎起来。“倒是你,身为宠物竟然还走到主人面前了”悠木良把脸凑到它面前,不怀好意地吹了口气,直把咬鹃吹得不堪其辱地闭上眼睛。他捏了捏手上的脚爪,“是不是以下犯上,嗯~?”咬鹃被气了个仰倒,“你……”“哎,”悠木良把它按进怀里,压住翅膀,空出来的手就一把捏住了鸟喙,“你这小嘴一路上叭叭叭个不停,我都快听渴了,你还是休息一会儿吧。”咬鹃瞪着封印了自己话语权的手,很想抗议是他一路上说个不停,它才没有,却又说不出口。鸟已经到怀里了,悠木良无论如何也不会把鸟再放出去。等咬鹃挣扎的力道减弱,悠木良估摸着这时候它大约是认命了,才继续大步往前走。“这才对嘛,你乖一点,对我们俩都好。”咬鹃:我信了你的鬼话!不出悠木良所料,通道确实有尽头。通道口处透出斑斓色彩,明晃晃地昭示着自己的身份。一人一鸟毫不犹豫,直接踏入。···春季,阳光明媚,空气中湿度正好。街道上居民住宅偏多,商业用地占比较少,横滨呈现出的,是十几年前的旧态。西方电学被国内知识分子早早学习,也像模像样地修出了路灯。其中一个路灯架上,落着一只绿色大鸟。然而在国内相对罕见的鸟类颜色却没有引来路人惊异,行人头也不抬,仿佛根本看不到它。咬鹃静静呆在路灯架上,一动不动。它不知道‘书’为什么要把它传送到这里,还要把它和悠木良分开,但既然悠木良不在……咬鹃:仿佛一下子了无生趣了呢:)就盯着道路发呆吧。车行往来,川流不息。时代会变,这路上的人倒是不减少。红灯亮起,司机踩下刹车,等斑马线上的行人过去。排在最前的一辆丰田汽车里,坐在后排的女人喋喋不休地对副驾驶上的男人说着什么。女人衣着光鲜,在当时也算上是潮流打扮了。耳环、手镯都用玉制,价值不菲。男人则西装革履,佩戴名牌手表。他们的结婚照就摆放在车台,女人温柔秀美,男人修眉剑目,亲密依偎,很是般配。但与结婚照里的甜甜蜜蜜不同,现在的两人,一个拼命想要引起注意,另一个却心不在焉,只看向车窗外。“阿娜达!你在听吗?”说了半天的女人终于停下来,意识到男人似乎已经半天没有回应了。男人慢不耐烦地说道,“津子,你想太多了。”“宪司!”司机眼观鼻鼻观心,不敢看主人家的事。“够了,”男人打断她,“别当着昭彦的面说这些。”女人忿忿,“这个时候你倒想起了孩子……”后座还坐着一个棕发的孩子,生得粉琢玉雕,五官都继承了父母双方的优点。“昭彦,你在看什么?”女人发现孩子的目光也望着窗外。先前被男人举动伤透了心的女人仿佛被针触碰到了神经,一下子愤怒起来。叫做‘昭彦’的孩子转过来,琥珀色的眸子直入人心。“母亲。”昭彦先是说了一句。他伸出小短手指了指路旁的灯柱,“那里有只漂亮的鸟。”咬鹃猛然朝这边看来,扭头速度之快,脖子都快被它扭断了。“咦,”昭彦眼角瞥见咬鹃的动作,他高兴地笑起来,拍掌说道:“瞧,它看我了!”“哪里有?”女人往窗外看了眼,皱起眉,“昭彦,不要撒谎。”昭彦愣住了。他又看向窗外,绿鸟正对他翘起了尾巴。那么鲜艳的绿色,应当是很明显的。母亲说看不见,行人也不去看。昭彦想反驳的话又咽下了。不知为何,他竟然在心里升起一种‘只有自己才能看到它’的窃喜之情。绿灯亮起,司机踩下油门。昭彦赶忙去看那只鸟,却黯然地发现,它已经不见了。“昭彦,你……”“我知道的,母亲。”昭彦认为已经消失不见的鸟现在正飞上高空,远远地坠在车辆身后。咬鹃无所谓距离远近,反正它都听得见。它是怕昭彦露出不同于常人的反应让旁人误会。咬鹃现在隐约知道这是什么时候了。先前经历过缝隙之女,它第一时间没反应过来这是本世界的过去,还以为又是一个重叠世界,或者平行时空。直到它看到‘昭彦’——雀之宫昭彦。他是小良的过去。车内,对话还继续着。“那个女人我绝对不允许她进门。”雀之宫津子咬牙道,“家规……”雀之宫宪司冷下眉眼,“我本也没打算让真由美过门。”“噗!”“次啦!”车开到一处,忽然传来了异样的声响,车身随之一震,减速了。“丽子,你去看看发生了什么。”雀之宫津子不悦道。司机,也就是小海丽子下了车,“夫人,路上被洒了钉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