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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了。”……刑止跟了出去,余妄已经没影了,他快步走过研究所的每一个地方。厕所是空的,休息室也是空的,培育中心只有一个研究人员和长得半大的猫崽。那猫像是之前抱给余妄看的那只,见到刑止一晃而过的身形还炸了毛。然后,他在即将离开研究所的一块玻璃后面看到了一点迷彩。刑止出来的时候没感觉有什么犹豫,找到人了倒是有些忐忑不敢上前。如果晏39和湖一改之前的态度,要把余妄拉去做实验呢,他夹在中间真的特别难办。刑止伸手在脸上揉了揉,抬头看着天花板上明晃晃的白炽灯,眼珠晃动。他不想余妄再疼了,不想食言。可如果真的有那么一点希望,湖不会舍弃全基地满足他一个人的愿望。他早该知道有这么一天。早该知道总有些是是不尽人意的。可他要不是在执行队也碰不见余妄。现在这个人就在玻璃的另一侧等着他,在他到这儿的时候余妄肯定也知道他来了,毕竟他能力那么出众。坚硬又柔软,暗淡又耀眼。刑止没法转身。远处有几道脚步声,刑止还在原地。他注意到那几道脚步声在即将接近这里的时候停住了。那里有个拐角,是看到余妄然后停下来了,刑止反应过来,注意力被吸引过去。多少人,大概有七八个。他们停在余妄面前,风尘仆仆。刑止没有见过他们,这些人的面孔有着明显的血统特征,因此显得人模狗样。领头的男人在守卫旁边,用带着血丝的眼睛看着余妄,像是在看着什么老朋友:“你好啊,小朋友。”“在这儿过得好吗?”余妄冷眼看着他。不但余妄这种态度,刑止也觉得自己对这个Alpha有莫名的敌意。那个Alpha似乎看到了刑止,他忽然笑了笑:“我猜测这儿一定很好,因为你们看起来精神抖擞。不像我,像个迟暮老人。”“真羡慕,希望贵基地能收留下我这个可怜的逃亡者。”那个Alpha一脸自嘲,目光直直的看着余妄,然后动了动嘴唇,嘲讽意味十足:久别重逢啊,TS-9497S1A003。守卫催促着他们离开,那几个人昂首与刑止擦肩而过。信息素真臭。刑止嫌恶的啧声。见这情况他约莫就能想到,这些人是从沧海来的。刑止脸色阴沉,那一串数字大概就是余妄的编号了。沧海研究中心,当然认得余妄。可是余妄却不记得这些人了。这些人态度真恶心,刑止不语。他走到余妄面前,实在是不知道要怎么开口。于是,刑止把他按在怀里,用密布无数细小伤口的手在他的后脑一下一下轻轻顺着。“别怕,别担心。你还想看看那只猫吗,它长大了,还认得我。刚刚路过就炸毛了,你去它也一定认得出你。”刑止喉咙干涩,他极力控制着自己的力度,想让这个拥抱看起来自然些,可是圈住余妄的手还是太用力。“我没有害怕,也没有担心。”余妄在他耳边道,“是你怕了。”“没关系,如果他们需要,那我就配合,你别害怕。”刑止把他整个人按在自己肩膀,静静的。余妄顺从,闷声道:“但我潜意识觉得不会需要我,如果我很重要,那么沧海早就来找我了。”他为什么离开呢,他只是觉得在那些人眼里他始终不是属于风神的。加入执行队让他有个栖身地,被收留被爱已经是无上的恩惠了。他对于风神的人来说是个外人。余妄之前有段时间脑子偶尔有些浑浑噩噩,出去一趟走着走着就迷糊了。然后,他就知道原来这个基地也不尽然美好。调剂来的人即使生活了很久也被排斥。他们的地位跟普通人一样,可就是被排斥。这是无理由的。或许执行队被刑止的性格,又或是先辈一直继承下来的慷慨浸染,所以他们潜意识对余妄的身份并不在意。余妄对他们的态度也不是很在意。“真的?不是说来安慰我的?你还是多安慰我吧,我可能被你说中了,真的有点怕。”刑止已经放弃思考能力了,他觉得再想下去就得像其他Alpha那样直接进入易感期,抱着他的Omega哭唧唧。“合理推测。”余妄稍微仰头,把口鼻从刑止肩膀处解放出来,他小小喘了几气:“他的表情不惊讶。”刑止闭着眼睛,在他后颈附近嗅着:“嗯。”只有信息素才能让他感到真实和安心,他很难想象如果没有余妄他会怎么办。余妄突然开口:“没有久别重逢,我跟他应该不熟。”“没事,没事。”刑止愣了一下,脑子里空空的,除了这两个字其他的一个都想不到。平时都是他做了什么,比如一队集体为了不点背送给他的平安符被人放了回来,他缠着余妄给他解释,强行拉着人到隔壁让他们说明白。小题大做也好,大惊小怪也好,他就是不想余妄又把什么委屈憋在心里。哪怕他不会在意这些小事情。余妄真的在安慰自己。刑止意识到了。……“人来了。”有人小声说了一句。执行队的站起来给人让了位置,几个小队长自觉靠墙。沧海来的研究人员也没有客气,他们直接落座,自我介绍:“你们好,我们是沧海基地主城研究中心的萨维德·沃克。”“这位是我们主负责的助手查尔斯。”“……”“欢迎。”他们扯出了一个笑脸。极其敷衍的态度。沧海的人员回礼的笑容更加得体,像是嘲讽他们没见过世面。“其实我们近几年也有跟沧海和青山基地交流各方的实验进展,并且大体的方向是已经确认的。”萧黎道。“那,不知这几位教授为什么会不辞万里来到风神?”吴辉露出和善的笑容,“你们来这里会不会太冒险了,毕竟外面现在危险未知啊。”“那倒没有。”萨维德一脸自来熟,没见外。他看桌子上的水没人动过,于是端起来抿了一口。这个人的嘴唇已经干燥起皮,眼睛满是红血丝,可看起来依旧精神十足,已经没他刚才自嘲的迟暮样。“因为沧海最近不太平啊,”萨维德感慨又遗憾的摇摇头,“沧海待遇太差了,我们是没日没夜的工作,还讨不来一个好处。”“而且最近基地里总有人莫名其妙感染,除此之外所有人都神神叨叨的,我们实在害怕极了。所以才来这儿。”“啊,不过你们别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