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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溜走了。随着的播出,宋新元受到广泛关注,不少剧组和广告商向他递出了橄榄枝。为了减缓医药费带来的压力,宋新元不得不打起精神,研究贾英俊转发的剧本。冯灯没有提出上诉,明天将被送往第五精神病院。得知这个消息后,宋新元愣怔良久,觉得特别不真实。夙愿得偿,他却笑不出来。他收起手机,看向宋砚青,宋砚青的肌rou萎缩症状越来越严重,宋砚青比出事前孱弱许多。“爸爸,你醒了会不会怪我?不要怪我……”宋新元一边给宋砚青按摩,一边问,“我不要和他在一起,我们离他远远的,行不行?”这时,宋砚青的左手抖了抖。宋新元揉揉眼睛,发现宋砚青的手又动了一下。他急忙摁呼叫器,把主治医生喊了过来。主治医生观察良久,可惜宋砚青恢复常态,纹丝不动。医生检查完,犹豫片刻,告诉宋新元:“应该是回光返照,做好最坏的打算吧。”宋新元的眼眶猝然睁大,他后退一步,摇摇头:“不可能!我爸肯定听到了我的声音,他要醒了。”医生叹了叹气,他见过太多不肯接受现实的家属,对于这类人,解释是无用的,他惟有重复患者的身体状况,让家属清醒点。医生不想担责任,没有义务安慰家属。他讲完便走了,把空间还给宋新元。宋新元耳旁回荡着医生的话,感觉难以置信,在宋砚青入狱的时候,他满心期待着宋砚青回家,从没料到宋砚青离死亡那么近。都怪我,宋新元想,如果我那天没有叫爸爸来送花就好了,明明不喜欢花,为什么让爸爸来送花?宋新元趴在床上,病房里寂静得可怕,不知过了多久,里面传来了压抑的呜咽声。宋砚青没有挺过春天,无声告别了这个世界,他也没机会和宋新元相互道别。当时,宋新元正在开水房打热水,想给宋砚青擦洗身体,他回到病房,察觉宋砚青呼吸加速,脸色不对,慌忙找医生。“不行了,”医生望着心电图监视器,坦白道,“准备后事吧。”宋新元晃了晃,跪在了地上。宋砚青的葬礼仪式非常精简,参加葬礼的人只有几个亲属。宋新元守孝七天,退了那套两室一厅,他决定离开千阳市,除了扫墓,不再回来。四月底,厉明洲送他去机场:“真的要走?你一个人能行吗?”宋新元:“我回长川,公司在长川,工作方便,我租的有房子。没事,我在那边待习惯了。”厉明洲拦不住他,揉了揉太阳xue:“有空回来看看我。”“哥,你才三十八,年轻着呢,别老cao心我,过好自己的日子。”“谁让你总是长不大。”“强调了多少遍,我早就不是小孩儿了。时间快到了,我得去办托运,拜拜。”“嗯,注意安全,到了打个电话。”宋新元到达长川市后,先给厉明洲报平安,然后回住处收拾东西。长川市气候潮湿,他租的老房子将近一年没住人,屋里落了一层厚厚的灰尘,被褥也长了霉点,好在水电可以正常使用。他花了一下午的功夫,将房间清扫干净,用取暖器烘干被子,到了晚上静静躺下来。他遵照贾英俊的叮嘱,发了张自拍,安抚日益增多的粉丝。最终,他回复贾英俊:“俊哥,我想好了,试试吧。”是一部家庭年代剧,以改革开放为背景,描述了七口之家的沉浮故事。宋新元要试镜的角色是男二号,在剧里饰演男主的弟弟。贾英俊有些迟疑,以宋新元目前的热度,演个偶像剧男主角完全没问题,还容易吸粉赚钱,没必要去正剧里当绿叶,而且拍摄周期长,剧组配置复杂,一不小心就会惹祸上身,实在划不来。宋新元听了贾英俊的顾虑,坚持道:“俊哥,我年龄不小了,不适合演偶像剧,我也不想辜负孔导的期望,求求你了,俊哥。”“好吧,改天带你去试镜,能过关才行,的导演性子怪,挑剔得很。你要是试镜成功,就趁开拍前多上几个综艺节目,给公司赚点钱,否则我没法向上面交代。”“好,我都听你的。”“唉,你哪次听我的了?”贾英俊想到宋新元刚失去父亲,不好责备他,“认真琢磨角色吧。”宋新元迅速投入到工作中,所有人都以为他走出阴影,有了新的开始。五月中旬,宋新元与贾英俊来到试镜处。上午十点多,轮到宋新元入场。宋新元走进试镜间,拿到试镜片段后,酝酿了几分钟,深吸一口气,面朝导演、制片人等,展开表演。结果,宋新元出了岔子。他面目表情僵硬,脑海中一片空白,仿佛忘了如何演戏,搞得一塌糊涂。他落选了。对于宋新元的失败,贾英俊尤其难堪,他把宋新元扔回家,重新给宋新元选了个本子,命令宋新元上点心,别为失败找借口,弱rou强食的娱乐圈最不缺苦命的人。贾英俊说:“虽然你新剧热度高,但你这个状态没办法上综艺,公司得到资源,只能优先考虑其他人,等你调整好了再说,多看看电影、电视剧,为什么面对镜头说不出话?找找原因。”宋新元点点头,待在狭小的屋子里,不主动联系任何人。厉明洲问他最近怎么样,他回答,我很好。赵炎约他见面,被他拒绝了。他说,我要进组了,必须背台词。其实,他一点都不好,不好好吃饭,不好好睡觉,常常发呆,分不清白天和黑夜。不知不觉间,迎来盛夏。有一天半夜,厉明洲跟冯星河正打得火热,忽然听见手机响了。冯星河推开厉明洲:“起来……接电话……”厉明洲抱住冯星河不放:“不是我们的电话。”冯星河顿时清醒:“是冯灯的电话在响。”厉明洲:“cao,怎么不给他关机?”冯星河帮冯灯保存着私人物品,包括冯灯的手机,为了避免出现意外情况,这几个月来,冯灯的手机都保持畅通。铃声依然在响,冯星河从抽屉里找出冯灯的手机,看了眼屏幕。“谁的电话?”厉明洲问。“小兔子。”冯星河指着备注说。“……”厉明洲看了看来电号码,皱起眉头,“是宋新元这个傻逼。”厉明洲点开免提,想知道宋新元在干啥,过了好大一会儿,宋新元才吭声。“哥哥……”厉明洲被这句称呼吓萎了,刚想骂人,就听宋新元抽泣道,“哥哥,你为什么丢下我不管……你说了会回来找我的,你骗我……”宋新元似乎魔怔了,抱怨不休。厉明洲想起这是冯灯的手机,试着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