彪悍姨母清宫养娃日常 第21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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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呀!噗噗!” 小十三也意识到淘气的十四弟弟满眼好奇想要搞明白为什么汗阿玛脑袋上有辫子,而他没有,因此想要拽拽汗阿玛脑袋后的辫子看看是不是真的呢,忙严肃着一张rou嘟嘟的白嫩小脸伸出右手“啪”的一下子将小十四胖乎乎的小rou爪子给拍了下来,奶声奶气地“教训”他。 “啊~” 小十四的月份渐大,力气也越来越大,还未满周岁,异能还控制不好,偶尔还是会不慎损坏东西,一犯错就会第一时间被形影不离的十三哥哥给“教训”,已经被小胤祥给拍出条件反射了。 知道十三阿哥不让他拽汗阿玛的辫子,小十四听话地将右手给伸回来,而后低头分开与金项圈缠在一起的红绳,将上面吊着的木制奶嘴噙在嘴里,“吧唧吧唧”地流着亮晶晶的口水吸了起来。 康熙将两个小儿子的反应都看在了眼里,不由朝上挑了挑眉头。 即便是保成小时候也没有敢伸手拽过他的辫子、动手拔过他的胡子,小十四倒是从娘胎里带来了一份“天不怕、地不怕”的虎莽之气,难得的是虽虎了吧唧的倒是能听得进去嫡亲哥哥的话,小十三的稳重和淡定也像是天生一般,明明兄弟俩共用了一张脸,但性格还真是天差万别啊。 他搂紧怀里俩正低着头用奶嘴磨乳牙的小儿子,招呼着站在地上的三个儿子和小女儿一同走到两宫太后下首,以金戈铁马的姿势坐在了梁九功拉开的雕花圈椅上,双胞胎也一左一右占地了一条大腿,靠在他们汗阿玛怀里。 “皇玛嬷,小十三和小十四咋也在慈宁宫里啊?” 康熙安顿下来后,就抬起头疑惑地看着坐在软榻上的太皇太后询问道。 站在康熙身后的梁九功看到苏麻喇姑已经用红木托盘端着一杯上好的雨前龙井走过来了,忙脸上挂起和煦的笑容对着苏麻喇姑笑了笑,抬起胳膊伸手接过托盘上的温热茶盏,而后小心翼翼地放在康熙右手边的高脚小圆桌上,紧跟着又站到了自己原先的位置上,做个称职的背景板。 未等太皇太后开口,站在康熙左侧的恪靖就从怀里抽出来一条柔软的白手绢,微微弯下腰给双胞胎擦了擦嘴角流出来的口水,笑脸盈盈地回道: “汗阿玛,明天是公主学院开学的日子啊,景娘娘说明年暑假的时候,大姐和大堂姐她们就要毕业留在北五所里当助教了,所以今个儿带着jiejie们一同在储秀宫里忙开学的事情,小十三、小十四在那里太闹腾了,因此一大早就坐着双层婴儿车被奶嬷嬷们送了过来,谁知碰上下大雨被留在这里回不去了。” “哈哈哈哈哈哈,原来是这样啊,看你们俩皮猴子眼下也被你们额娘给嫌弃了吧!” 康熙仗着双胞胎年纪小听不懂揶揄的话,对着坐在大腿上的俩小儿子嘴角上扬地“嘲笑”道。 双胞胎嘴角挂着的口水被四jiejie给动作轻柔地擦掉了,乐呵呵地仰起头瞅了一眼康熙,而后继续吮吸着嘴里的奶嘴。 太皇太后看到这一大六小和乐融融的场面,心中也十分高兴,又开口笑问道: “玄烨,你刚才还没回答你皇额娘的问题呢,你这个时候过来,是有什么事情吗?” 康熙闻言,搂着双胞胎小身子的两条长胳膊一顿,而后做出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视线转到两宫太后身上,勾唇笑道: “皇玛嬷,皇额娘,如今多亏列祖列宗们在天上保佑,才让朕有惊无险地平了三藩、收回了宝岛,朕幼龄登基,迄今为止已经有二十二年了,九月里秋高气爽是登高远足的好日子,朕打算带着您两位以及皇贵妃和孩子们去五台山为大清祈福,同时也去看看山间秋日的好景致,放松放松心情,不知您二位意下如何?” 听到康熙的话,小五、小六、恪靖三个大孩子听懂是要出宫游玩了都瞬间高兴了起来,小五撅着圆鼓鼓的小肚子更是兴奋地原地蹦跶了两下,一岁半的小十二则是懵懵懂懂的,看着哥哥jiejie们笑,双胞胎虽然不知道汗阿玛说的啥意思,但也聪明捧场地“啪啪啪”对着拍两只小rou手。 而太皇太后脸上的神色霎时间就变得复杂了起来,有惊有喜有怒又有怕像是打翻了调色盘一样,纠结极了。 作者有话说: 第二百二十八章 坐在她身旁的皇太后琪琪格闻言也诧异地瞪大了眼睛,脸上原本挂着的乐呵呵笑容彻底僵住了,不由往下瞅了瞅坐在雕花圈椅上、神色平静的便宜儿子,又用余光瞥了瞥位于她身子右侧,眉头微拧,既是她婆婆又是她娘家姑祖母的太皇太后。 当年建宁与三藩反贼们勾结在景祺阁轰轰烈烈闹得那一场,已经将“顺治没死”的事实摆在了明面上,虽然康熙一直没有开口,但是她心知肚明,总有一天自己的便宜皇帝儿子寻到一个妥善的时机后,必定会出宫去寻找他那出家当和尚的偏心眼儿汗阿玛的。 可眼下真的亲耳听到这种话了,琪琪格才发现即便她早已经做好了心理建设,可真的切身处于这个场景里,才发现自己压根儿就没有立场开口,除了当个哑巴,静静保持沉默外,竟然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太皇太后眯着眼睛打量了几眼坐在身下的孙子,看见康熙一脸认真的样子后,不由伸出左手,手指微攥地用指节轻轻敲打着一旁的小木桌子。 肩并肩站在一块儿的苏麻喇姑和桂嬷嬷神色也变得有些难看,视线低垂,默不作声。 对于她们俩来说,这辈子无论如何先帝都是不值得被原谅的。 即便先帝总是怨恨主子强势,不顾他的意愿给他后宫里纳博尔济吉特氏的皇后和妃子,可他也不想想,若没有主子和漠南蒙古权势的支持,太|宗皇帝皇太极驾崩后,六岁的他是怎么成为大清入关后的第一位皇帝的? 他儿子玄烨八岁登基,纵是脑子再聪明,再有明君之相,没有智慧的皇祖母在他背后帮着他苦苦筹谋,他一个坐在龙椅上战战兢兢的小孩子哪能够与人老成精的四大辅臣们耐心博弈,等来日后亲政的机会? 先帝倒是活得潇洒极了,孝献皇后和他心中的“第一子”没了,自己就没心情当皇帝,要皈依佛门寻找平静去了,完全不顾他的江山社稷、黎民百姓,怕怕屁股剃光头发跑去五台山做和尚了,给他皇额娘留下个天大的烂摊子,以及满宫哭泣的妇幼来照顾,那段时日里,主子过得有多苦多累,她们可是亲眼看在眼里的啊,生出这般任性的儿子,还不如直接生个叉烧呢…… 双手垂在身子两侧,站在康熙圈椅后面的梁九功也不由伸出手用指腹擦去额头上渗出来的汗水,像一只被紧紧扼住脖子的尖叫鸡一样,忍不住在心中放声大叫:怪不得皇上在奉先殿一待就待那么久呢,原来这是想要去看亲爹了啊! 大人们全体不说话,几个原本亲亲热热地小脑袋凑在一块儿,商量着出宫要带什么、玩儿什么的孩子,也都困惑地互相对视着瞅一瞅,不明白突然间这是发生什么事情了,大厅里弥漫着一股子淡淡的令人心惊rou跳又尴尬不已的古怪气氛。 这时,坐在康熙的左大腿上和十三哥哥一样,虽然听不懂话,但却致力于“啪啪啪”地拍着小rou手给站在面前热烈地讨论出宫事宜的哥哥jiejie们捧场的小十四,可能是因为小嘴咧开的弧度太大了,一个不妨,他噙在嘴巴里的木奶嘴就掉了出来。 “啊~” 流着口水的小十四,瞅见木奶嘴掉到胸前了,努力吸了吸口水,又伸出胖乎乎的小手重新把奶嘴给塞进嘴巴里,但他明显还没明白木奶嘴刚刚滑落的原因,只见他小嘴一咧,小手一拍,“啪嗒”一下,木奶嘴再一次从嘴巴里滑了出来。 “咿呀~” 重蹈覆辙了,小十四忍不住眨了眨大眼睛,惊奇地望着胸前“不听话”的木奶嘴,在众人都以为这个小傻蛋儿会再次把木奶嘴给放进嘴巴里傻乐呢,谁知他突然转过小身子,仰起自个儿毛茸茸的小脑袋,用小手抓着系在脖子红绳子上的木奶嘴往康熙面前举。 在康熙还没有反应过来时,小十四“唰”地一下子就利落地将自己的木奶嘴塞到了汗阿玛嘴里,强制性地让汗阿玛“闭嘴”了。 木奶嘴顶在康熙薄唇上时,他就忙条件反射地闭紧牙关,细长的丹凤眼都不由瞪圆了,傻楞地望着怀里淘气的小儿子。 和康熙同视角的梁九功也被十四阿哥这神来一笔的举动,给整懵圈了,怎么都没有料想到,他有生之年竟然还会看见“皇上噙奶嘴”的样子,这可是他连在脑子里想象都不敢想的画面,如今竟然活生生地出现了在他眼前,梁九功忙深深低下头,强自憋住笑意,生怕自己一个不妨笑出声来,皇上回到乾清宫后会恼羞成怒地让魏珠将他脖子上的脑袋给砍了。 “西,呀咿,嗷~” 小十四一双清澈见底、宛如黑葡萄般的大眼睛直直地瞅着康熙,歪着毛茸茸的小脑袋疑惑极了,噙奶嘴明明是他和十三哥哥最喜欢做的事情了,牙床一痒痒就塞到嘴巴里,汗阿玛怎么脸色臭臭的,不喜欢呢? 十个月大的小奶娃娃,想法实在是太好懂了。 康熙看着小儿子一边奶声奶气地对他说着含糊不清的话,一边用小手把他的奶嘴猛地往自己嘴巴里戳,不由有些心肌梗塞,当场好像与太皇太后、皇太后共情了一样。 两宫太后明显是不太愿意见他汗阿玛,他还非得当着两位长辈的面提出这话。 自己明明早就过了噙奶嘴的年龄,还在这大庭广众之下被小儿子给当众搞得没了面子、下不来台。 可偏偏他事先听皇贵妃说过,小十四有多爱他的奶嘴,寻常里奶嬷嬷清洗他的奶嘴时,他都老大不愿意呢,如今他能乐意将奶嘴往他嘴里塞,足以见得小十四对他这个老父亲是真爱了。 不懂事、一腔真心、力大无穷的小儿子打也打不过,骂也听不懂,看着眼前肖似皇贵妃的一双乌溜溜大眼睛,康熙秉持着“只要自己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的”原则,面无表情地伸出手将奶嘴从自己嘴里拿了出来,看着奶嘴底部的圆木托也被小儿子嘴巴里流出来的亮晶晶口水给糊满了,不由嫌弃地嘴角抽了抽,而后从怀里掏出来一块儿柔软的明黄色汗巾将小十四嘴边流个不停的哈喇子都给擦掉了,把他的木奶嘴也给仔细擦干净挂在了他胸前。 他这一连贯动作刚刚做完,坐在上首、目睹全场得皇太后实在是没能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大厅的气氛瞬间就又变得活泛了起来。 原本心中“惊和气”大于“喜和怕”的太皇太后,也不由嘴角往上略微勾了勾,心里也轻松不少,收拾好心情,对着坐在下首的康熙淡淡说道: “玄烨啊,哀家现在年纪大了,这五台山的秋日胜景即便再好,可这一路上舟车劳顿的,哀家这把老骨头还是不想去了,你带着你皇额娘过去为大清祈福吧。” “皇玛嬷!” 康熙听完这话,立即搂着双胞胎从圈椅上站了起来,怎么都没想到自家皇玛嬷竟然这么强硬,已经二十二年了,还是不愿意看见他汗阿玛吗? 他如今终于有拿得出手的政绩了,因此觉得是时候去看看他汗阿玛了,皇玛嬷如今也已年过七旬,到了古稀之年,即便他心里再不忍,也知道皇玛嬷没有多少个春秋了。 若是汗阿玛真的驾崩多年也就罢了,可如今人明明好好的,时隔经年,有机会母子俩见一面,好好聊聊,试着将陈年的心结给解开,倘若这一回真得错过去了,怕是以后就空留遗憾了啊! 太皇太后瞅见自家孙子明显要张口再说话的样子,不由叹了口气,朝着康熙拍了拍手又说道: “玄烨啊,哀家明白你是好意,可老话说得好啊,相见不如怀念,哀家的儿子早已经做土了,活着那大师不是哀家的福临,你和琪琪格、小赫舍里氏去看看好了,哀家就留在宫里看家。” 话音刚落,她就伸手拿起斜靠在软榻边沿的龙头拐杖,用右手握着扶手,左手按着软榻面,双腿颤颤巍巍地站了起来。 苏麻喇姑和皇太后见状,忙一个往前,一个跟着从软榻上起身,一人一边牢牢搀扶住她的身子慢慢地往内室里走。 康熙看着太皇太后花白的头发,佝偻着的身子,心下还是不忍,不由抱着俩儿子抬起脚步想要上前再尽最后一份力气,劝劝他皇玛嬷呢,桂嬷嬷就笑脸盈盈地快步走了下来,伸出胳膊挡住了皇上的去路,对着康熙轻声说道: “皇上,老奴也知道您是好意,想要大师和主子可以找个机会见一面,以解主子多年的‘丧子’之痛,可身为儿子和身为额娘的关注点是不一样的,这么多年过去了,喜也好,忧也罢,主子早已经坚强地靠着自己缓了过来。大师和先帝只是空有一副相同的躯壳,内里完全不同的两个人。主子不愿意见大师,怕是大师从心里面也是不乐意看见主子的,如今两个人早已经尘归尘、土归土了,或许此生不复见,还能给彼此间留些体面,以前留存下来的那些稀少的快乐回忆也能好好地待在脑子里,倘若见面后,发现与预期不相符,怕是徒增伤感,老奴劝您,莫再想着规劝主子了。” 桂嬷嬷神情和蔼地说完这番话,随后看了看懵懂的双胞胎,对着康熙恭敬地俯身行了一礼就告退了,也转过身子快步拨开珠帘走进了内室。 转眼间,热热闹闹的大厅里就只剩了康熙和一群面面相觑的孩子们…… 作者有话说: 第二百二十九章 “皇额娘,您不用送我们仨了,我们带着宫人们很快就回去了。” 戌时四刻,天色已经黑漆漆的辨不出人影了,身穿着一袭银红色旗装的大公主佛拉娜带着二meimei茉雅琪和三meimei伊尔木站在储秀宫门外,看着皇贵妃抬脚跨过红木门槛后,还一副要送她们姐妹仨的样子,不由哭笑不得的赶忙伸出胳膊阻拦。 “是啊,皇额娘,大姐说得对,我们身后都带了好几个宫人呢,再说这又是在宫里能出什么事儿呢?您瞧,这过了御花园就到钟粹宫和景阳宫了呢。” 穿着一件鹅黄色旗装,活泼俏丽的二公主茉雅琪也伸出胳膊往东指着笑脸盈盈道。 害羞内向的三公主伊尔木虽然没有开口说话,但也是对着皇额娘连连摆手拒绝,晴嫣看到姐妹仨的动作,只好歇了再往前送她们一段路的心思,有些不好意思地笑道: “不管怎么说,今日还是多谢你们姐妹仨过来帮皇额娘的忙了,没想到今年宗室里突然多了这么多人要进学院里读书,原本想着忙一天就完事儿了,谁知一下子拖到这么晚,真是有点儿对不住你们了。” “皇额娘,瞧您说的,我们明年就要当师傅们的助教了,本来就要熟悉学院里的新生们的,虽然今天事情很多,但是我们忙得很开心呀,皇玛嬷知道您在教我们处理事情,也肯定会高兴地乐不拢嘴的。” 佛拉娜对着皇贵妃俏皮地眨了眨眼睛,笑眯眯说道。 “木木也是这样觉得的。” 站在二公主身旁的伊尔木也是细声细气地羞涩说道。 “行了,行了,你们也别再说了,等到开学这几天忙完后,皇额娘请你们仨在储秀宫里好好吃一顿,如今时辰真得不算早了,白天又下过一场大雨,宫道上肯定湿滑的紧呢,你们都走得慢一点儿,回宫后记得喝一碗热乎乎的姜汤再安寝,莫要不慎感染风寒了。” 晴嫣伸手拍了拍三个小姑娘们的肩旁,笑着温声叮嘱道。 三姐妹轻轻颔了颔首,随后又微微俯身行了个礼,就带着提着羊角宫灯的宫人们,有说有笑地一路往东走了。 晴嫣眯着眼睛,看着三个小姑娘走到宫道转弯处后,佛拉娜与两个meimei挥手告别,带着几个宫人往南走,茉雅琪和伊尔木并肩继续往东走。 等到三位公主的身影完全淹没在夜色中后,她才将视线收了回来,转身又往西边打量了几眼,发现还是没有来人后,不由在心中暗暗嘀咕着:莫不是双胞胎今晚留宿在慈宁宫里,不回来了? 站在皇贵妃身后的白露也循着晴嫣的视线往西瞅了瞅,随后轻声询问道: “主子,要不奴婢现在去慈宁宫里看一看?” “算了,老人家大多都是睡觉早,睡眠又浅的,想必太皇太后已经安寝了,小十三、小十四又不认生,奶嬷嬷们都跟着他俩呢,真得睡了就留在那里吧。” “哈~时候也不早了,露啊,我们也关门洗漱休息吧。” 晴嫣张嘴打了个哈欠,对着白露回了一句话后,就抬起腿又迈过门槛进到了前院里。 白露不死心地又往西看了两眼,随后才跟着抬起腿走进了储秀宫,但心中寻思着安嬷嬷和吴嬷嬷都是办事细致的人,倘若双胞胎真的不回来了,应该会派人来给主子说一声的。 念及这些,她就转过头对着站在屋檐下守门的两个小太监低声吩咐道: “你们先别给大门上锁了,等到亥时末,若是十三、十四阿哥还没有回来的话,你们再上锁。” “是,白露jiejie,奴才们记住了。” 两个小太监忙俯了俯身听话地应下了,白露也快步朝着正殿走去。 当晴嫣沐浴完,擦干头发后,约莫又过去了小半个时辰。 她换上一身秋香色寝衣,柔顺的黑发披在脑后,走进内室里又瞥了一眼放在黄花梨木桌案上的自鸣钟,发现时针已经指到“九”,到亥时一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