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一天十次：你牛逼在哪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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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咱俩孩子：还不够塞牙缝的。 次日中午，司雅醒来后，直接跟许琴生打车去了某某妇科医院。 司雅闷着头往建筑里走，根本不想抬头看医院名称。 赶紧做完赶紧走。 然后，赶紧忘。 她整张脸遮得快没了，但不遮的话感觉脸会没。 纯黑色的纯棉口罩，戴着有些透不过气。 乘电梯到达某一层后，前台迎了过来，热情询问。 “我特么有了，所以要做那种手术。”她说不出口，就闭着嘴不吭声。 许琴生和前台交涉。司雅走开坐到了椅子上。 他看着许琴生，有些纳闷他为何不遮脸，是还嫌不够丢人嘛。 等他回来坐到身边时，司雅伸出手给他看：“在抖么？” 结果瞧着挺稳定的，就抓住了他的手：“好像也没有抖。但是我紧张。” 许琴生搂住她，没说话。 司雅很慌：“万一医疗事故了，我会死的对吧？” “……别说蠢话了，不会。” 二人沉默片刻，许琴生晃着张单子：“走吧，得先做检查。说是很快的。” 司雅站起身来，跟在他身后一路进到b超室。 生无可恋，像个机器人般遵守着医生的各项指令：躺下，看。 躺下，小腹被涂抹东西，又被什么玩意儿滑。 “看，看到了吗？”医生阿姨喊她。 司雅礼貌性地扭脸看了一眼，啥都没看见，也没准备看见：“嗯。” “小着呢，手术很快的。”医生阿姨捣鼓了一会儿，递过去几张大小不一的单子，下达了最后一条指令，“你们去大厅里等着吧。” 许琴生一直站在旁边握着她的手，接过那些纸后，扶起司雅和她回到大厅。 俩人坐在长椅上，许琴生揽过她肩。司雅就顺势脸朝下趴在了他腿上，更闷了。 直到来了个不知道是医生还是护士还是前台还是什么的人：“小张是吗？可以跟我走了。” 二人站起身来。 “您在这儿等着吧，好了我会喊你。”那女人对许琴生说。 司雅见状眉毛不禁皱了起来，转身抱了一下许琴生。 许琴生亲她帽子：“没事的。一会儿咱去吃好吃的。” “嗯，我要吃火锅。”司雅扭头跟女人走了。 步入走廊没多远，就到了。女人带她进去，关门。 指着一张椅子让她坐。跟牙科的椅子大差不差，至少一样可怕。 见椅子旁边坐了个男医生。司雅忍不住拧起眉来。 但想了想，算了，医生而已。 反正还有女医生们，或者也可能是护士啊实习生啊什么的。她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一个女医生开口了，声音带着温和的笑意：“别紧张，不痛的。” 司雅怀疑她心里其实幸灾乐祸到不行。 女医生又说：“你得摘掉口罩眼镜。” 虽然不懂原因，但司雅直接拽了。不想问。 男医生指着一个氧气罩一样的玩意儿说：“这是麻药，你戴上就会睡着，睡上一觉就结束了。别紧张。准备好了就说。” 司雅没说话，直接点头示意他开始。没什么好准备的，早死早托生。 麻药罩子刚戴上，司雅就失去了意识。 瞬间失去的那种，猝不及防，连个反应时间都不给。 再醒来时飘飘忽忽的。刚睁开眼，就听女医生说：“已经取出来了，这儿。” 司雅下意识看向她手里的盘子，盘子上有一张纸。 纸上面有些血迹，再看才发现有个小玩意儿。 她没细瞧，别过了脸。 “你要把它带走吗？”女医生又问。 司雅不禁看向她，纳闷这又是什么恶趣味。 见她一副等回答的眼神，司雅就回答了。 “扔了吧。” 司雅说完撑起身来，两个穿白大褂的年轻女生过来扶住了她。 下了地之后，感觉自己像喝了三斤二锅头还踩在云上。尽管她没喝过白酒更没上过天。 眼看两个女的要搀自己出去，她就勉强用双腿撑着身子、朝往门的方向走去，尽力走成直线。 门一打开，就看见许琴生了。 司雅被他接过，在实习生的带路下走入一间病房。然后躺到了病床上。 许琴生握着她的手：“疼吗？” “不疼，就晕。”司雅声音有些虚，说完一闭眼又睡了过去。 再次醒来时，大脑就神清气爽了。 抽出手来，坐起身体会了下，毫无感觉。 “难受么？”许琴生问。 司雅转身下地原地走了几步，看向他：“该不是被耍了吧？真的做完了？” 她身体知觉毫无异样，都怀疑医生是不是切了块猪rou末啥的、就喊醒她谎称搞定了。 许琴生问她：“……没感觉？” “对啊。”司雅弯腰踢腿，没有丝毫不舒服。 许琴生笑了：“去吃火锅？” “好啊！” 许琴生从桌上拎过一个塑料袋。 司雅不禁看了眼，见里面好几盒药，不爽道：“这干啥的？” “护士给的，要吃一段时间。” 司雅脸又黑了，往外走去：“我可不吃。” 许琴生跟她进了电梯：“我喂你吃啊。” 司雅打定主意不吃，就不想再说这个：“还吃那家火锅！” “你得吃清淡点，去吃铜火锅吧？” 司雅撇了撇嘴：“行吧。” 许琴生忍不住又问：“你真的没不舒服？” 司雅沾沾自喜：“没有呀……话说会不会我其实是钢铁侠，只是一直不知道？” “……没错，很有可能。”许琴生总是被她整不会。 司雅陷入了沉思：“我忽然有种非常强烈的预感，感觉自己能活好几百岁。” 许琴生一乐，没再理她。走到街边拦了辆出租。 他没车，更没有驾照。 到达城北的火锅店时，十一月份的天光早早就暗了。 正是晚餐时间，大厅上方一片蒙蒙的水雾，人声嘈杂。许琴生看司雅一如往常，情绪也跟着好了起来。 回到家中，司雅没去打游戏，坐在床头扣手机。 不多时，许琴生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药来了，手里还拎着其他的药。 司雅立刻转身趴下，把嘴埋进枕头：“我特么不喝。” 许琴生把碗和袋子放到床头柜上，仰躺在她身边：“等凉点儿，喂你喝啊。” “我长大后一颗药都没吃过，我真不喝。” “护士说这都是保健品一样，没副作用的。” 司雅坐起身来，盘着腿，一脸质疑：“拿来先让我看看？” 等他递来那三盒药时，司雅一看，发现一个汉字都没有，全是英文。顿时又随手扔床上了。 “看懂了么？”许琴生乐。 “看懂了，写着不能喝！”司雅可不想吃这种成分未知的东西。 “我陪你喝？”许琴生哄她。 司雅翻了个白眼不说话。 就见许琴生端起药来，挖一勺吹了吹，放在自己口边，看着她。 司雅静静地瞧着他，毫无反应。 许琴生就喝了，然后喉结一动咽了。 司雅没想到他会真喝：“你傻啊？！赶紧倒了去。” 她一脸嫌弃地瞧着许琴生，表情就跟看到傻子喝脏水一样。 “你要不喝，我就全替你喝了啊。甜甜的。”许琴生又盛了第二勺。 “妈的我喝！”司雅没辙了。 “乖。”许琴生吹完，喂给了她。 司雅咬了咬牙，喝了：“我喝这玩意儿、如果喝出个什么三长两短，就都怪你。” “嗯，怪我吧。” 许琴生继续一勺一勺地吹了喂她。顺便把那两种胶囊药也塞她嘴里了。 司雅见冲剂不再冒热气时，接过去一口干了。 许琴生洗了药碗勺子，回到卧室。见司雅背对门口躺着不动，就脱去外衣钻进被窝，从后面抱住了她。 司雅忽然开口了：“老公？” “嗯？” “话说给我做手术的还有个男医生了。” “没事儿，人是医生嘛。” “做手术的时候，还让我把口罩眼镜取了。然后一堆人围着我看笑话。” “……人那是做手术，哪儿看你笑话了。” “心里肯定笑我啊。我以前看见无痛人流小广告，想到有些女生偷偷摸摸去做这种手术，就觉得好蠢简直笑死我了。” “……”许琴生又无言以对了。 “我醒了之后，那女医生竟然拿着那玩意儿问我、要不要带走。你敢信？” “………好吧，你说什么了？” “我让她赶紧扔了吧。那么点儿rou，还特么不够塞牙缝的。” “……你就这么给人说的？” “不是啊，后半句我当时没说。就是给你形容一下大小。” “……好吧。” 司雅沉默片刻，又说：“我刚意识到，那其实是咱俩的……孩子么。” 许琴生不说话。 “你说他如果是个男孩，长大以后肯定好帅的对吧？就跟我一样帅，好多妹子追着。” “嗯，对。” “但如果是个女孩、那就去球了。眼睛耷拉着，指不定好难看，连个对象都找不到。”司雅乐了。 “……”许琴生没反驳。 “你说他叫什么名呢？按你家的规矩，得叫许司生？……不对，琴司生。”司雅笑着。 “……好傻的名字，不要。” “那叫什么呢？” 片刻后，许琴生说：“你起吧。” 也不知他有没有寻思。 司雅问他：“要不跟我姓吧？” “行啊。” 司雅琢磨了一会儿：“司票，这名酷么？” “嗯，很酷。” “可以，今天那个rou渣就叫司票。” “……” 司雅轻笑一声：“司票，嗯，已经被撕票了。” 说完一顿，又低声骂了句“cao”，而后呜咽了起来。 “宝宝。”许琴生声音有些哑，抱紧了她。 司雅哭了半晌，又发现不懂自己在哭什么：难过嘛？好像不难过。 止住之后转身面朝他，赌气一般：“这是最后一次，以后再也不会了。” 许琴生给她擦脸上的眼泪。 司雅情不自禁吻了过去。片刻后，手开始乱摸。 至于没套的问题，没什么不好解决的。 待许琴生起了反应，司雅下意识去拽他衣服。 却被许琴生按住了：“别……医生说不行。” 司雅一愣：“啥？” 其实问的时候已经猜到了。 果然许琴生就说：“护士问我是你什么人，然后又交代我，说半个月不能这样。” 司雅皱起眉毛鼻子嘴巴躺平了，满脸不爽，但也没办法。 许琴生哄她：“半个月很快就过去了，我们打游戏？” “不想打。”司雅不开心。 “那咱俩说话。” “嗯。”司雅嗯完就沉默了。连个开头话题都没有，不知道说啥。 过了片刻，她知道说啥了：“你去睡那屋吧。” “……不是吧？” “你抱着我，我……怎么睡得着。” “那我先不抱你睡了呗。”许琴生说完，准备把手抽出来。 却被司雅压住了：“不行，你躺我旁边也不行。我肯定睡不好。” 许琴生笑了：“你确定？” “确定！我会帮你收拾床铺的。” “现在就让我走？” “……诶，那咱俩还是打游戏吧。” “嗯来，我抱你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