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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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你是在做东西吃吗?”陈慈又重复了一遍。 “是。”纪秋歪头笑了一下,好像不懂她什么意思,“我是第一次做,有什么问题吗?” ……问题可多了。 陈慈探身抓过水池里的大葱,怼到男人脸前,纪秋飞快撇过头,躲过甩来的水珠,同时大手已经攥住陈慈手腕,阻止她接下的动作。 “大葱哪来的?”这是陈慈提出的第一个问题。 “……基地里面的。”纪秋无辜的回答。 基地里面有蔬菜吗?陈慈张了张嘴还没问出口,杏眸一瞥男人还攥着她的手腕。 “放开。”陈慈想收回胳膊,一用力没挣脱,她无奈的看向男人,纪秋居高临下的睨着她。 对上视线好一会儿,纪秋慢慢松开她的手腕,随后两只手向后撑住橱台,腿微弯曲,那双墨色的清眸炯炯的盯着她,一副认真听讲的模样。 陈慈也在看纪秋,他的那双眸子生得极好,乌黑闪亮,眼角略微下垂,认真看人的时候像一只无辜的大狗。 陈慈移开视线,憋出一句话:“为什么不直接喝营养剂?” “因为没有了…”纪秋低垂眸子,低声说道。 “抱歉,我早上就发现家里没营养剂了,那时候你还没起床。”纪秋继续说道。 “我想没有营养剂,那可以自己做,但家里也没有蔬菜。” 陈慈:…… “我想你照顾我那么多,要是一起床就能吃到热腾腾的饭---”纪秋叹了一口气继续说道。 “好了闭嘴。”听到这,陈慈立马打断他。 纪秋低下头乖乖闭嘴,碎发掩盖住了眸子里的笑意。 陈慈打开保温箱,发现营养剂确实是没了。……纪秋吃掉了她一星期的营养剂。 陈慈郁闷的合上箱门,转头说道:“在我回来之前,你要把厨房收拾好。” “听见了吗?纪…阿紫。”陈慈不放心的补充一句,叫出他全名时,她心里还是怪怪的。 昨晚,男人告诉他大名叫纪阿紫,陈慈下巴都惊掉,偏偏男人还火上浇油,说以后你可以叫我阿紫,我叫你小慈。 她立马被恶心到了,相比阿紫,她宁愿直接叫他纪阿紫。 “好。”纪秋笑着点点头,于是陈慈不放心的出门了。 一出门,刺骨的寒风就往脸上刮,陈慈冻得打了个哆嗦。 拉斯加区的气温常年在10摄氏度以下,平时她工作完一身热汗,走在回家的路上,被那凉风一吹,别提有多舒服。 但现在嘛,陈慈缩了缩脖子,她好冷。 加快步伐,冲到基地门口兑换处,窗口蒙着层水汽,模糊看不清里面,像是被热气熏蒸。 陈慈心里有数,里面肯定有人,她拍拍窗口,大声喊了一句有人吗? 没到一会儿,喝的醉醺醺的alpha推开小窗,问她要办理什么。 “营养剂。”陈慈说道。 “啊--行--等一会就好。”alpha口齿不清地说道,一边拿过仪器。 陈慈伸过手腕,alpha扫过让她先等一会儿,还没来得及说话,小屋里有人说话。 “外面谁啊?这个时候还出来呢?”粗矿的嗓音传来。 陈慈一愣,是李大洪的声音,立马大声回了句:“我!陈慈!” 过了会儿,李大洪的高大身影出现在小窗那:“唉?你来干哈,兑换营养剂昂?” 陈慈应了一声,李大洪横眉竖眼,“不是叫你屯好一周的量了吗!” 陈慈:……这怎么说。 她支支吾吾没说话,李大洪看她那样,脑子里灵光一闪,指着陈慈大吼一声: “是不是那通缉犯偷了!” 陈慈心里一跳,抬头看向李大洪。 李大洪得意的哼了一声,之后转为咬牙切齿:“那狗比也偷了老子的!今早老子发现屋外的菜都被摘没了,大蒜苗还被踩坏了!” 陈慈:…… 李大洪骂骂咧咧:“菜,老子是要下酒的!这狗比要不是被华队给提前逮了--” “大洪,快来,酒都凉了。”屋内有人喊他。 李大洪听见同伴催促,于是止回话头,看了眼陈慈,扔下最后一句: “他以后再让老子看见----” “非得把他屁眼儿里塞满大葱!”话毕,李大洪关上小窗。 徒留陈慈在风中凌乱。 门锁轻动了一下。 倚在沙发上的alpha迅速收回搭在小圆桌上的长腿,坐直身子。 “回来了?”纪秋含笑站起来,长腿跨过圆桌向门那走去,“我来拿吧。” 陈慈躲过他伸来的手,“不用。”她淡淡道,她绕过纪秋径直走向厨房。 纪秋收回手,视线一直跟随女孩的动作,一贯不动声色的脸庞透着丝疑惑。 又怎么惹到她了,女人心,海底针…… 纪秋停在原地几秒,立马大步走向厨房,背对他的娇小身影在捣腾营养剂,活像只卖力的仓鼠,把粮食囤积得整整齐齐的仓鼠。 纪秋想到这,忍不住笑出声。 那一声低笑传入耳畔,陈慈动作顿了顿后继续收拾,连个眼神都不带给纪秋。 嗯?纪秋上扬的嘴角慢慢恢复。 谁惹她了? 他虽然只跟陈慈相处不到一周,但也大致把她性子摸清楚了,她这人,无论是对环境还是人,有很高的警惕心。 但她对生活中的小事不很计较,这点纪秋深有体会,无论是白天用她的浴室还是无意弄坏客厅的小桌,陈慈都没生气,偶尔会把她惹炸毛,他只要态度诚恳的认个错,毕竟陈慈吃软不吃硬,那事就过去了。 面子什么的,啧,纪秋不在乎。 “谁惹你了?”纪秋弓下身把手搭在保温箱门上歪头问道。 陈慈一回头,鼻尖差点碰上他的俊脸,距离太近,陈慈下意识向后仰,但她现在是蹲着的,脚底打滑一个踉跄,眼看就要摔倒---- 纪秋眼疾手快把她拉住,一用力,陈慈扑他个满怀,他神色微动,但并未松手。 温热气息喷洒在头顶,陈慈脸唰的红了,立马推开男人。 “没看见我在忙吗?”她没好气地说道。 纪秋讪讪地摸摸鼻尖,“我只是想帮忙罢了。” “呵呵。” 陈慈居然笑了,纪秋心里咯噔一声,抬眼看向女孩---- 她眉眼弯弯,笑得灿烂,脸颊上显现出一个浅浅的酒窝。 “你想帮忙?”她语调上扬。 他心里感到怪异,从来没人用这种语气和他说话,类似讽刺的…语调。 因为这是他的专项。 “嗯,怎么了?”纪秋也咧开嘴角笑着,不过那笑显得有丝僵硬。 陈慈摇摇头,“没怎么啊?” “你确实是帮我忙了,帮我偷人家菜,真有你的。”陈慈笑眯眯地比了个大拇指。 纪秋:…… 他少见的被噎得说不出话,见他一副吃瘪的样子,陈慈笑意加深: “不过我不吃偷来的,正好,营养剂你也别吃了,自己做吧。” 说完,陈慈从保温箱里拿出一只营养剂,再关上保温箱门,探身拿过背包,找出一个巨大的铁锁。 “咔嚓”清脆的一声响,陈慈把钥匙丢回背包,看着被锁住的保温箱,感到十分满意。 她整套cao作下来,纪秋看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