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剧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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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香萍那娘们儿一天天没个消停的时候。” 原以为王大爷客气几句就走,哪里想到还真又叫了几瓶酒几个菜,直接坐下开瓶喝上了。平日里看见我们都恨不得当面吐几口唾沫,恶心一下人。今天这架势就差直接撸起袖子称兄道弟了。仿佛以前那些矛盾恩怨从来都不存在,他真的是个关心小辈的亲切长辈似的。 从他上桌开始,我哥面对他唯一做出的反应就紧皱眉头,还不遮掩自己对他厚颜无耻套近乎行为的厌恶。王大爷为了缓和气氛,挑起无数话头,却都只落下个自说自话。我实在看不下去,时不时回上几句,才没让这桌气氛过于僵硬。 一听到王大爷提到楼下李大妈,一直装耳聋的身边那位突然来了兴致,连忙开口问道:“李果那小子最近怎么样?” 我一听,心中再次大喊:“大事不妙!” 李果便是那个说我不举的死对头兼青梅竹马,也就是害我这个这片区yin秽色情行业销售额排名第一的哥哥亲自来给我上生理课的罪魁祸首。 可能是我哥突然跑来扒我衣服,还要用自己的身体给我开荤的这件事过于惊悚,以至于我都忘了我这个护短、记仇加小心眼到附近有名的亲哥不可能放过在外造谣诽谤自己meimei阳痿的李果。 其实原本也没全忘。当我得知李果这小子真的在外面传我阳痿的时候,我第当时的想法颇有点像四五岁的小破孩——你敢这么说我坏话,我哥一定不会放过你的,你给我等着。 不过我现在毕竟也是个二十多岁的成年人,更何况还是接受过十多年教育的文化人,自然不可能像小时候那样边哭边骂,回家找我哥告状。这想法也就一闪而过,然后继续忙没完成的科研报告。 一开始我真的没把这件事当真。李果这小子从小就立志于当无所事事的无业游民,这么多年两点一线日日奔走于作案现场和拘留所,可谓是将无恶不作呈现得淋漓尽致。作为一个五讲四美、文明礼貌的新时代青年,我自然不可能和他一般见识,况且也不是别人说一句就会气急败坏的小孩子了。所以当时的我自动默认我哥也会和我想的一样。 然而无情的事实向我证明:我不仅错了,而且大错特错。 “李果?那小子还跟以前一样,天天满大街乱晃。” 王大爷倒是没从我哥难得的插话中意识到不对劲儿。此时的他已经有些喝高了,正站在道德高地上忘乎所以地对街坊四邻“指指点点”,高兴得不亦乐乎。还不忘给我这个唯一会做出反应的听众倒酒,顺便语重心长地给我灌输又馊又酸的心灵鸡汤,彰显自己作为长辈的德高望重。 我哥对这个答案显然不满意,他正等着找点把柄火上浇油,趁机报复一把。但他又不想太过急切显出自己的图谋不轨,连忙向我使眼神,让我趁机套话。 这时候的我也是几杯酒下肚,开始神志不清。看见我哥跟我挤眉弄眼,愣是把他故作不在意下的不怀好意,看成了缠绵的情意。直接把我吓了一跳,生怕他一个不小心就让自己给亲妹开班授课的事闹得人尽皆知。 我酒量差那是天生的事。这几年有意训练后终于不至于饭桌上一杯就倒,但像今天这样能坚持这么多杯属实不易。尽管此时此刻我还能继续面带微笑地听着王大爷胡说八道,但我本人也能感觉到自己的理智跟王大爷碎叨出来的胡话一样,早就吹到哪去了。 我哥这个忙我是一点没帮上,倒是王大爷闲扯一堆后自己又绕到了李果身上。 “哦对了,李果他最近...”王大爷打了个酒嗝儿“他...嗝儿...喝醉后把人家摊子砸了。” 这是我理智彻底消失前听到的最后一句话。然后我彻底醉了,不仅醉了,还耍起了酒疯。不过我这个人还算有素质。耍酒疯时没有在公共场所影响到任何的人,只是非常窝里横地对我哥上下其手。 喝醉前我哥是辛勤将我抚养长大的,于我如父如母般的血缘至亲,我们应该兄友妹恭,禁止乱论。 喝醉后则是越看越觉得我身边坐着的这个男人长得竟然如此秀色可餐。他身边的每一个部位竟然都能吸引其我鸡儿的注意力,我愿意抛弃一切,但求一睡。 什么礼仪纲常、伦理道德,此时此刻都被酒精发酵成了一句话:“这小子长得真好看!睡他一次人生无憾!” 残存的理智和求生欲试图告诉我那是亲哥,不能调戏的。但是只剩下本能驱使的身体早就已经动手动脚了起来。什么王大爷李大爷,此时都是过眼云烟,只要不理会就是不存在。 我哥显然没想到我会醉的这么突然,又如此彻底。以至于我的手伸到他腰附近开始乱摸时,他甚至以为我只是想拽他衣服,跟他说些事。在王大爷面前刻意摆出的疏远,全都不见了踪影,而是变成了往日在我面前的温柔和耐心。 他刚要开口轻声问我怎么了,就看见我的手伸进了他的衣服里,然后抚摸揉捏他的腰。 尽管脑子已经醉得迷迷糊糊,手已经开始不受控制在我哥的腰窝里画圈圈,但表面上我还是和刚才一样。面带微笑,偶尔点头,一副懂事晚辈模样的在认真听王大爷说废话。 王大爷这时候正忙着吹嘘自己当年如何在一众小老太太中大受追捧,完全没注意到我们这边发生了什么样的异常。 我的头和身体现在就跟分家了一样。脑袋里想的不是“头好晕,我好醉,我好累”,就是“美人好美我好爱!”,或者是“不能碰他!那是我哥,亲生的!”乱七八糟的一堆交织成一团,几乎处于罢工状态。而我的身体早就已经放飞自我,我的手甚至已经开始向上摸了。 我不知道我哥此时是什么反应。头太晕,甚至反应不过来眼睛该换地方瞅了,只是晕乎乎继续盯着王大爷傻笑。但手的感觉却在一瞬异常敏锐。我感觉到我哥的身体因我的抚摸有一瞬间的僵直。 就在我思考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时,我哥猛然起身。他这个动作过于突然,让我和王大爷皆是一愣。我哥随手拍掉我到处乱摸的手,扔下一句“瑶瑶醉了,我们先走了”,扛起我的胳膊,拽着我就要往外走。 不知道发生什么的王大爷看得目瞪口呆。反应过来后想拦也不敢拦,只能呆愣愣看着我哥和我越走越远。 我俩分化的都晚,体型差不像常规alpha和Omega那样相差明显。说来惭愧,身为一个alpha,一直以来我的身高都和他接近,甚至更矮一些。万幸的是所差不多,穿上鞋足以弥补一切不足。甚至被我哥拎着往楼上走时,微微低头就能看见他纤长白皙的脖颈。 楼道里灯光昏暗,暗黄色的灯光能看清楚对面的人的眉眼都实属不易,但此时此刻我突然产生一种错觉。我看见了他细嫩皮肤下的血管,甚至能有一瞬间感觉到里面流动的血液。 只是不可能的,即使喝醉的我也在下一刻否认了自己。然后就在又一个下一刻,继续沉浸在刚刚不切实际的发现中无法自拔。 那是和我一样的血... 身为同父同母亲生兄妹的我们,正是因为留着相同的血才有了相依为命、彼此依存的可能。否则不过是同一屋檐下的最亲密的陌生人,随便发生点什么都可能将对方抛弃。 曾经的我以为血脉相连的我们一直都是最亲密的人。今天我恍然领悟,就算是血脉至亲也终究不是牢不可破。 他会走的,跟那个让王大爷惧惮的人离开。 “你说谎。” 一想到这些,先前所有积攒的委屈都在顷刻间涌现出来。我依靠着他的身体,将脸埋在他的肩处,呜咽着半是撒娇半是委屈地说道: “安以卿你说谎。你明明说过...” 明明说过不会离开我的。 明明说过不会像母亲那样抛下我一个人。 可是话涌到嘴边我却什么都说不出。一个二十多岁的人跟哥哥委屈巴巴哭着说“你把我扔了”,怎么想都是件可笑的事。千千般万般想说的委屈和难过,最终说出口却只是一个随便扯出的理由。 “你说过不会有事瞒我的。” 这么多年的朝朝暮暮,我们早就是这世上最熟悉彼此的人。他又怎么会不知道那句话背后没有说出,也不该说出的怨念。 “瞒你?王大爷说的那个人?” “我没瞒你,他就是我前两天跟你说的那个...” 我哥在我耳边嘀嘀咕咕解释着什么,但我却一个字都没有说出。我只是用着月光灯光目光,仔仔细细、认认真真盯着看他脖颈,以及时不时随着动作从上衣布料中裸露出来的皮肤。然后毫不犹豫,低头在他脖子处狠狠咬了一口。 “嘶——!” 反正迟早都要断!不如让我咬破,全都进我的肚子里!都是我的!谁都不许和我抢! 这一口咬得极深,他疼得倒吸了一口凉气,但却什么都没有说,也没有生气。反而跟摸狗似地揉着我的头发,笑着问我: “怎么?吃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