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所以,你一点都不喜欢我?开虐 七千多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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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天,司言脑袋一直晕乎乎的。 她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发烧,离开学校后去药店买了些药。 去药店期间,她想起冰箱里的食材不多了,便在药店附近的超市里买了些食材。 当沈清夜返回经过客厅的时候,便看到端坐在沙发眉间带着若有似无媚意的司言,将如墨般的乌黑长发高高挽起露出精致锁骨的画面,喉结瞬间干涩到像是在冒火。 更让他难以抵挡的是,她抬起纤细泛着蜜色光泽的美腿搭在另一条腿上。 那小巧瓷白的脚踝,以及如羊脂白玉似的肌肤,在灯光的照射下泛起诱人的光泽。 面对这一幅画面,他喉咙里不禁溢出一声带了情欲的喘息。 这丫头故意的! 看到他性感的喉结不断上下滑动着,她仿佛盛着秋水的凤眸眸底,瞬间透出了一种孩子气的得意,她就是要气气他。 在她得意的视线下,他迈着大长腿走到她面前,随后一边用骨节分明的大掌搭在她脑门,一边语气关切地问:“怎么去药店,不舒服吗?” 闻言,她只是轻轻摇着小脑袋,糯糯地回答:“有些发烧,我已经吃了药,没事的。” 话落,见他微微蹙挺直的眉峰,她便用小手轻轻扯着他的衣角,用撒娇的语气补了一句。 “去医院太麻烦了,何况,我也不喜欢去医院。” 她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毫无意外想起埋在心底的一段,此生最难以忘怀的记忆。 司言永远忘不了十岁时,和司音一路赶到医院,却连墨音最后一面都没见到的场景。 在她心中,“医院”这两个字,代表了永别! 沈清夜见司言小巧精致的脸蛋始终浮着淡笑,然而浓密卷翘的眼睫毛下,却是一双潜藏着深深痛苦的水眸,心中只有对她的无限怜惜。 言言,不管何时,你的笑容总是这般甜美动人,看一辈子都不觉得腻。 他在心底叹息着,自兜里取出手机给一个人发了一条消息,随后有些吊儿郎当地挑了一下眉,手指轻轻点了点她的鼻尖,用调侃的口吻说道:“你多大人了,竟然还怕去医院。” “言言,你是光长rou,不长胆子吗?” 他说着极具侵略性的视线,在她几乎要将布料撑破的傲人胸脯上意有所指地游移着。 这句话,将她从过往的旋涡中扯出来。 她回过神见此刻眼前的男人,就差在脑门上写着“色狼”两个字,莹白小脸“刷”的一下,瞬间红得几乎能滴出血。 在他仿佛下一秒就要将她吞下的视线中,她在心底咬牙切齿骂了一句。 大色狼! 她在心底骂完,勾在他笔挺衣角的葱白小手晃了晃,而后低软着小嗓音蛊惑般对他说:“清夜,猜猜晚餐是什么。” 话落,他异常灼热的目光在她红彤彤的小脸蛋上一点点挪动了好半晌,才微眯着潋滟桃花眼,用一种吊儿郎当的语气答道:“猜不着,不过我现在才发现,言言,你好像胖了点。” 闻言,她气鼓鼓地鼓着腮帮子,送了他一个充斥着嫌弃的眼刀。 这个直男癌晚期的男人,如果不是沈氏集团唯一的继承人,对女人的魅力值至少下降一个零。 她在心底默默吐槽的时候,他看着她鼓着腮帮子的绯红小脸,只觉得她可爱极了。 他努力控制将要溢满脸庞的笑意,俯下身将绯色薄唇凑在她的耳际,一边用暧昧的口吻徐徐说着,一边发挥色狼本性,将手掌罩在她一只丰盈上隔着衣服摩挲着。 “而且,我还发现你和我住在一起后,变得爱穿裙子,是因为方便吗!” 话落,她鼓着腮帮子扭头,将几乎瞪圆的凤眸投向他。 见他唇角浮着一抹暧昧,甚至是猥琐的笑意,她心中的恼怒和羞意同时升到了最高点。 就当她恼羞得就差指着他鼻子口吐芬芳的时候,他一秒收起暧昧的表情,顶着一张写满一本正经的俊脸,用正经的口吻抢先一步说了一句。 “穿裙子的确方便,我要是女人也穿裙子,看我里外穿两回,还得打领带太费时间。” 看着他在面前发挥着能领奥斯卡的演技,她觉得自己的眼睛应该能喷出火了。 这个男人到底是怎么做到演戏,脸不红心不跳的? 他干脆转行当演员得了。 在她心底狂吐槽的时候,他无视她凝满嫌弃的凤眸,用修长手指捏着她白玉般的小耳朵,一下又一下的把玩着。 看着红晕自她白嫩的小耳朵向天鹅颈蔓延开,他唇角勾起一抹不易被发觉的弧度。 他早就发现她的敏感点都在哪里,而且他发现她很怕痒。 “不能碰你,这十五天对我来说吃什么都是食之无味。” 他说着顿了顿,用像是调情般的眼神,凑近在她的脖颈间轻轻一嗅,紧接着继续用微哑带着磁性的嗓音暧昧道:“你的味道,可是比山珍海味要好多了。” 司言从来没想过,沈清夜还有这么sao气蓬勃的一面。 看着他顶着一张写满暧昧的俊脸说出最sao的话,她只觉舌头打结了,一时间都不知道该怎么应对。 而他见她羞耻得似乎眼泪都快要掉下来,殷红唇角向上扬起了一个得意的弧度。 在他得意的视线下,她顶着砰砰乱跳的小心脏,又怂又凶地甩下“流氓”,便起身迈着小步伐朝厨房走去。 她内心演了几百遍,把他一拳KO的场景,脸蛋的热度才褪了些。 她走到餐桌前,调整了一下呼吸,脸上漾起完美无瑕的优雅淡笑,回眸对跟在身后的男人娇声说:“清夜,今天的晚餐是牛排。我煎牛排的手艺不错,并不比外面差,你尝尝。” 话落,他被笑意浸满的桃花眼闪过了不易察觉的黯淡。 在这一刻,他的脑海中闪过无数个零碎的画面,心里无法抑制的翻涌着复杂的恨意。 那个女人不配当母亲,她不配! 她没有错过他眸色的变化,推测他不喜欢牛排的原因,和儿时经历有关。 两个人从开始同居到直到现在,她都没有机会从他口中问出一些往事。 现在,她觉得眼前就是一个很好的机会。 于是,司言脸上切换成撒娇的神色,踮着脚尖抬起如藕段般的手臂挂在沈清夜脖颈,眨着楚楚可怜的眼眸,嗲着低软嗓音向他撒娇,一副你不同意,我就不让你走的架势。 “清夜,别这么嫌弃我的厨艺,我煎牛排的手艺可好了。” 她娇软的嗓音绕在耳边,他绯红的薄唇却是逐渐抿成了一条直线,流畅的下颌线也紧绷起来。 “言言,你真的想让我吃这顿牛排?” 迎着他越发瘆人的眼神,听着他掩不住怒意的嗓音,蚀骨的恐惧在她四肢百骸疯狂蔓延着,她的身体不可遏制地颤抖起来。 惊恐到极点的她,竭力维持着冷静。 然而,她浓长绵密的睫毛,掩藏不了她眼底的惊恐、心虚。 其实当她说出那句,算是在他伤口上撒盐的话时,便已经受到了自己良心的谴责。 童年的伤痛,有些人也许要用一辈子的时间去治愈! 她知道自己不应该明知会让他想起不愉快的事情,却还是故意说出那句话。 一个被杀夫仇人强jian,强制怀孕生下孩子的女人,会怎样对待杀夫仇人的儿子? 即使那也是她的孩子,只怕也是非打即骂吧! 在司言掩不住惊慌心虚的视线下,沈清夜漆黑凛冽的桃花眼逐渐展露出嗜血的狠戾,额间也逐渐浮现骇人的青筋。 “我对你不好吗?你刚刚在做什么?” 在内心深处自责和厌倦的交替折磨下,她听到他这句辨不出情绪的话,心里好像有一道声音开始不停蛊惑着她。 这是个好机会,再拖下去,说不定会有很多人发现你和他有关系,那时候和石莲的下场又有什么区别! 被内心的小人儿不停蛊惑着,她突然产生了一种豁出去的冲动。 “沈先生,我所做的一切,只是想知道到底怎么得罪过你。如果我有做过得罪过你的事情,我一定会弥补。可如果没有,我不能背莫须有的罪名。” 从司言莹润朱唇里吐出的一字一句,仿佛蕴藏着千斤的重量,每个字都狠狠砸在了沈清夜心头。 她短短一句话,令他的呼吸停了好几次。 “名”字音节落下的下一刻,他宛如嗜血野兽的眼神里,带上了一点审视的意味。 他想看看这个女人,到底有没有心。 可是眼前这张一如往昔那般美丽的脸,如星河般璀璨耀眼的星眸,流露出的只有他不想看到的情绪。 “陪我上床,也算,是吗!” 直到这一刻,他才真正确信她的一些暗藏试探的言语,不是巧合而是她故意为之。 这话落下的瞬间,周遭所有的声音好似都瞬间消失,只剩下了两人心脏怦怦直跳的声音。 只见,她用贝齿咬着下唇瓣沉默了一会儿,才像是抓住最后一根稻草似的卑微地哀求:“沈先生,求你告诉我吧!” 她一字一顿说着,那双潋滟凤眸渐渐蓄满了泪花。 “如果是我或者我爸爸有哪里做得不对,我任你处置。可你有没有想过,也许是误会呢?我相信爸爸不会主动做伤害别人的事情,他在我心中是最好的人。” 她眼角坠下来的泪珠,好似化为了千万把锋利的刀刃,将他一刀接一刀地生生凌迟。 这股宛如千刀万剐般的痛意,在心间弥漫着。 他一边用微凉的指腹,温柔地抹去她眼角的泪珠,一边徐徐说出事情的真相。 “我的身世你清楚,小时候只有邻居木伯伯对我好。他临终前告诉我有人勾引他的女婿,害他女儿一尸两命,我答应会让那个人身败名裂,得到报应。” “那时候,木伯伯虚弱得说出那个人的名字和学校班级时含糊不清。我只能凭借猜测去学校问,第一个问出的名字便是司言,和那个人的名字很像,我便以为是你。” 他曾经想过把这个误会,当成一辈子的秘密。 可如今望着这张泪痕交错的脸庞,他却发现做不到。 司言从来没有想过和沈清夜之间,只是一场误会。 听到这些话,她用葱白指尖死死地抓住自己的裙角,强忍胸腔里充斥着的满腔恨意,一边向后退着步,一边弯下身子向他深深鞠了一躬。 “沈先生,那些事情我会守口如瓶。真正强大的人,是敢于承认他的脆弱,而不是把自己包裹起来。只要您强大,那些过往将来在外人眼里只是故事。” 她颤抖着嗓音,用尽全身的力气一字一顿说着。 那些不堪的画面争先恐后窜入脑海里,令她眼眶里积聚着的泪珠一颗一颗不断往下掉。 “这段时间谢谢您的照顾,祝愿您,前程似锦。” 她说完过了好一会儿,才勉强压制住眼底的酸涩,用指腹抹去眼泪抬起微红的眼眸望向他。 此刻,他脖颈间骇人的青筋迸发出来,那张俊朗的面容笼罩着一种说不出的狰狞之色。 整个人像极了一个,刚从地狱深处爬出来的恶鬼修罗。 四目相对之际,只见,他自喉咙间溢出一声宛如野兽般的低笑后,抬脚一步步朝她靠近。 扑通、扑通! 他每走一步,都仿佛踩在她心尖上,令她怦怦乱跳的小心脏如浪潮般剧烈跳动着。 “所以,你一点都不喜欢我?” 他仿佛轻描淡写的话语,好似重锤在狠狠敲击着她仿佛被冻在冰窟里的心脏。 在这一刻,惊恐如潮涌般在胸腔里翻涌着,她身子无法遏制地剧烈颤抖着。 眼前这张像是被抽干血气苍白得不像话的小脸,翻滚着的只有恐惧。 沈清夜用仿佛有千言万语要说的复杂眼眸,看了瑟缩着的司言好半晌,才一言不发地转身迈着长腿一步步离开。 他冷到仿佛裹挟寒冰的眼眸,在完全背对她之际,悄无声息漫上来一层若隐若现的水雾,那是连他自己都不曾察觉到的泪花。 言言,你笑起来,那明媚的笑容能融化掉世上所有的冰雪,可你的心却是冷的。 听着身后响起的一阵脚步声,他只觉每走一步都牵动出一股不可抑制的蚀骨之痛。 痛意逐渐席卷至身体每一处,这阵前从未有过蚀骨的剧痛,痛得他几乎无法呼吸。 直到这一刻,他才明白这就是心痛的感觉。 可笑啊! 第一次对一个女人付出真心,收获的却是一片真心被弃如敝屣。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到餐桌前坐下的,只知道喝下一瓶又一瓶的酒,辛辣的液体流进喉咙时,那阵撕心裂肺的痛意似乎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不知道自己到底喝了多久,只知道当寂静的屋内响起一阵脚步声,以及轮子在地板上滚动的声响时,一股名为“不甘心”的火苗开始在体内疯狂窜动。 对这个女人只差将真心挖出来捧到她面前,怎么能甘心让她就这么离开走向别的男人,依偎在别的男人怀中。 在这瞬间,耳边好像有无数个小人儿在疯狂叫嚣着,得不到心,那就得到人…… 一时间,他脑海中回荡着无数道仿佛恶魔般的声音。 他捏住酒瓶修长手掌的手背上骇人青筋变得十分清晰,昭显着他现在的情绪激动。 从心底逐渐涌上来一股疯狂,几乎吞噬了他所有的理智。 他极力克制这股几近爆发的疯狂,然而当听到门锁转动刺耳的“咔哒”一声的时候,身体内最后一根名为“理智”的神经好像彻底断掉了。 此时,司言正一手握住行李箱的拉杆,一手举着手机走出门口。 当她听到身后“踢踢踏踏”的脚步声响起时,葱白的指尖停在了手机屏幕。 意识到这一阵脚步声的主人是那个恶魔,她浑身上下的每一个细胞都瞬间被恐惧所支配。 在这一刻,身体比被恐惧占据的脑袋更快做出反应,她用最快的速度转身关上门,提起裙角抬脚奋力往电梯跑去。 就在司言跑到电梯正要伸手的瞬间,沈清夜一只修长如玉的手掐住她不盈一握的腰,另一只手钳制住她的双手,把它们压在她头顶。 他将她整个人死死抵在,两道升降电梯之间的墙壁上的下一秒,走道里便响起了刺耳的“咔哒”一声。 她听到这道永远忘不掉的声音,煞白的小脸瞬间翻滚着铺天盖地的恐惧。 极度的惊恐下,她哽咽着声音嘶力竭地嘶吼着“不,沈先生,你不能这样”,用尽全身的力气手脚并用挣扎。 “我不欠你的,我不欠你……” “我没玩够,你怎么能走呢?” 沈清夜说这话时,额间清晰地迸出骇人的青筋,如黑墨般的瞳孔写满了病态的偏执。 现在的他整个人的精神状态,有着说不出的癫狂,像极了刚从地狱里爬出的恶魔。 耳畔冰冷的好似来自地狱深处的声音,令她身体的血液仿佛一下子被抽干。 在她绝望的视线下,他猩红着双眼扯住她衬衫衣领,一下子将它撕扯开。 伴随刺耳的布料撕裂声,她肩膀白皙的肌肤瞬间裸露了出来。 他捞起她的一条腿扛在肩上,撕扯开碍事的内裤,挺动腰腹凶狠撑开了毫无前戏的花xue。 一时间,走道响彻了女人凄厉的哭叫声,以及男女之间rou体激烈的拍打声。 司言苍白如纸的脸蛋,已经布满了交错的泪痕,沈清夜冷峭似冰的桃花眼却没有一丝一毫的波动。 他连连耸动精壮的腰身,好似打桩般越来越重,每一下都能引发她的颤抖和尖叫声。 他就是要弄疼她,因为一片真心被她辜负、肆意践踏,他企图让她也能感受到,那种宛如蚀骨钻心的痛意。 “沈清夜,你会有报应的!” 在这一刻,她发了疯般捶打着他坚硬的胸膛,盈盈凤眸里显露出了从来没有在他面前出现过的滔天恨意。 眼前这双盈满惊惧泪水的眼眸,仿佛能将人生生拽进无间地狱。 地狱里焚烧着的火焰,顷刻间将他残存的理智侵蚀干净。 仅存的理智轰然崩塌,他抓住她的下巴“啪”的一声,一记耳光狠狠落在她脸上。 这一幕一如初见,她脑袋被打得偏到一侧。 然而,下一秒,她转过脸颤抖着唇,声嘶力竭地一遍又一遍重复。 “你会有报应的,你会有报应的……” 眼前这双盈满泪水的眼眸中,毫不掩饰的森森恨意,刺红了他的双眼,也刺痛了他的心。 处于暴怒状态的他扬手,再次给了她一道耳光。 他丝毫没有控制力道,又一道清晰的五指印浮现在她苍白得好似没有一丝血色的脸蛋,显得尤为触目惊心。 “你已经被我玩过了,你以为方木肯要你这个小sao货。” 最后的几个字,几乎是他从喉咙里吼出来的。 此刻的他眼神凶狠得好似暗夜里蓄势待发的猎豹,仿佛随时会撕碎她,然而他的手却在无法遏制地剧烈颤抖着。 直到这一刻,沈清夜才真正明白司言往昔的柔顺,其实只是暂时收起锋利的爪子,现在这个模样才是她真实的态度。 “叮”“叮”“叮”连续微信的提示铃声回荡在走道,和男女之间“啪啪”的律动之声,时而响起的耳光声,以及女人充斥着蚀骨恨意的声音,交织在一起,谱成一曲诡异的乐章。 当电梯“叮”的一声正要打开的那一刹那,女人时断时续的声音才彻底消失。 安静下来的过道内,沈清夜吻着司言眼角坠着的泪珠,如墨染过的黑眸底的狠戾逐渐消失殆尽。 过了好一会儿,他像是自言自语般呢喃着。 “你为什么不喜欢我,为什么要离开我呢?” 他极力压抑着喉咙里的哽咽,可尾音还是带上了微不可察的颤抖。 “我对你不好吗?一年前那晚我没有强jian你,你该知道的。” 这话落下,他身后响起了一道仿佛强行隐忍情绪的嗓音。 “清夜,发生了什么事情,你在干什么。” 此刻,到达有些时候的凌叶垂在身侧的双手死死握成拳。 他骨节被攥到发白,那张俊美的脸庞凝了前所未有的凝重。 当凌叶听到沈清夜若有若无的呢喃时,刚刚那句话的答案便已经呼之欲出。 可凌叶还是问出了这一句话,他希望沈清夜告诉他,和司言现在只是闹别扭。 可惜他得到的,终究不是想要的回答。 凌叶看着沈清夜好似机械似的望了过来,往昔那双冷冽的桃花眼里,只剩下了一种仿佛被全世界抛弃的绝望。 如今的他就像是一具,失去灵魂的木偶。 “她要离开我,我不想她离开。” 沈清夜哑到极致的声音,带了从未有过的颤抖。 他说到最后三个字时,右眼角竟有一颗晶莹剔透的泪珠,顺着他的脸颊滑落下来。 沈清夜这句话很轻,可落入凌叶耳中却宛如一道重雷,将他的脑袋震得嗡嗡作响。 在这一刻,耳边好似再度响起当年听到一句话,他下意识地将垂在身侧的手掌攥得更紧。 “一年都不到,她就说已经不爱我了,我不相信。” 耳边两道相似的声音,不断交织缠绕盘踞在脑海里。 凌叶突然产生了一种错觉,黑暗中仿佛有一只大手悄无声息勒住自己的脖颈,那只手越收越紧,令他有些呼吸不畅。 这阵窒息感一路攀爬到心脏,又在瞬间蔓延至全身。 凌叶皱着眉头缓了好一会儿,才压下那股窒息感,将视线投向司言苍白得没半点血色的脸蛋。 眼前沉睡的女孩儿,天生一副美人骨。 上天似乎把对女人所有的偏爱都给了她,可如今的她就像一只破碎的瓷娃娃。 看着这张巴掌印交错的脸蛋,他脑海里突然浮现出一张写满绝望的脸庞。 脑海里是班淑充斥着绝望的面孔,凌叶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挪动脚来到沈清夜身后开口的,他只知道要救他们两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