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道女少侠锱铢必较男狐妖(1)
正道女少侠×锱铢必较男狐妖(1)
天空阴沉,乌云翻滚,纷纷扬扬的雨丝从天而降落在青石板铺就的路面上,地面渐渐湿滑,石板缝隙间的斑驳青苔变得愈发碧绿, “这怪雨怎地突然下起来了?” 一樵夫边疾走边抱怨,一双鞋底濡湿的大脚,踏过光滑湿亮的青石板路而过,溅起细小的泥点子,倍显行色匆匆。 照着往常的经验循上而走,眼前却出现了从未见过的宅院,一看就是大户人家的府邸,粉墙黛瓦,精致温婉,独占山头。 “可有人家?” “能否借一处避避雨?” 等了些许,无人应声,樵夫推开门,沿着碎石铺就的花径前行,走到庭院尽头,只见一座高耸入云,飞檐翘角的楼阁,掩映在随风飘摇的花树之间。 可也是个怪处,这么大个宅子,也没见人影了,倒像是仙人住的地方,樵夫心里犯嘀咕。 衔着门扣轻轻敲下,“吱呀”一声,房门打开,樵夫探头一看,地上铺陈着柔软厚实的密绒花鸟地毯,侧旁一座青铜鼎兽口中徐徐散出轻烟,室内红烛高照,一片灯火高照,低垂的幔帐被映得朦胧半透,隐约的馨香在四壁间幽幽飘荡。 一声声少女似有似无的呜咽呻吟,宛如鬼魅。 樵夫定住一看,原真是有位女子,着一身红碾光绢珠绣金描挑线裙,肤若凝脂。 没来得及看清楚模样,天色大变,夜色深浓,一声巨响,雨势更大,天边泛起雷电滚滚,一道紫光劈开苍穹。 再瞅床上的姑娘,唇红似血,喉间不停作啼,压抑不住地咳呛起来,几乎变成一种近似尖叫的悲鸣,像一只在冬寒的夜里临死的鸟叫,哭声凄凄沥沥。 樵夫怔怔的站在那儿,面色愈加惨白, 床上的姑娘竟长出了那牲畜才有的尾巴,烛灯映照,瑰异谲诡。 “妖怪,是妖怪!” 樵夫像着了火烫一般逃窜出去,一时间,乌发散乱,衣衫松颓。 半晌,你双手紧紧着床榻,抬起湿糊的脸,两只血红的,汪着泪水的眼睛盯着门口,定定摇头。 —— 你是华胥阁的大师姐,皐崀(gao nang)尊上唯一的爱徒,小小年纪便筑基成为各门派口口相传的剑修天才。 仙姿佚貌,少年挥斥方遒,如今却被妖物囚困于此,全身修为被废。 忽然屋内薄烟四起,一股馥郁的海狸香扑面而来,只见一个身着红色纱罗圆领大袖的男子破雾走来,相貌清俊入骨,鼻尖上一颗红痣平添迤逦。 “外面现在因为你可闹得天翻地覆呢。” “皐崀那老头在四处打听你的消息。” “把你藏在这可是废了我很大功夫的。” 他屈手抵住下颌,眼眸乌沉沉,半张脸浸染在月色里,白璧无瑕。 “妖孽,待我尊上寻到你,必定将你碎尸万段。” 你声音细弱蚊蝇,而眼神清透,语气坚定而决绝,世上的妖物都应该被除掉,尤其是这作恶该死的狐妖。 白苏幽沉狠戾的眸底浮出层层厌恶和恨意,明明已经沦落到这种窘境,你却还是宛若神女,不可接近,仿佛又看到年少被你重伤时那轻蔑的神情。 虽身为狐妖,但他勤勉于修行,从未想过害人。不过是在玉泽山找提升道行的灵烛果时恰巧遇见了你,就被你打了个半死险些丧命。 “妖就不配活在这世间了吗?” “刚才那樵夫被障眼法蒙骗过头,说你是妖怪。” “那就——把你变成同我一样的狐妖吧。” 白苏冷硬地捏着你的颌骨,将不知名的丹药塞进嘴中,迫使你咽下去,毕后将手指伸进去搅弄,夹拽香舌,分泌的口津顺着嘴角流下。 “如此便好了。” 你的小腹猛然升腾出极强的热意,全身像是于烈火中炙烤,一时间痛苦交加,整个人蜷缩成团,头尖和臀处也泛着痒意,接着粉白的狐耳和尾巴真的冒了出来,成了同他一样的狐妖。 肌肤胜雪,红唇墨发的少女只着一件薄纱裙,隐约可见玲珑的身姿,毛绒的狐耳和狐尾只能平添暧昧,白苏狭长的凤眸眯起,看不出情绪。 如此便好了,变成同他一样的妖物,再回不去那所谓的正道,世人就会对你撇之如弃,门派自然也留不得了,更甚者以为你弃明从暗,最后下令逐杀,到头来你能依靠的只剩他白苏。 “滚开,滚开啊——” 突变的情况让你难以接受,居然变成了最痛恨的妖物,你拼命摇头痛哭,唇齿打颤。 无视你的推搡,白苏俯身上了床榻,灼热的吐息顿时铺天盖地地笼罩着,他搂着你的纤腰,轻轻地吮,那酡红的脸,半露的肩,令他神情迷醉。 “阿乔,留在我身边吧。” 他在耳边低喃,像是诅咒,最后拉下你脱力的手,帷帐落下。 室内温暖如春,你却如坠冰窖,寒冷刺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