柚子小说 - 同人小说 - 救赎【BDSM】在线阅读 - 贰

    鉴于方棠的特殊情况,没两日或许便要离开长安。杨青絮撑着侧脸看书,方棠在他身边保持着跪趴的姿势,依旧是不着寸缕,后腰托着一杯几近全满的热茶。

    “你父亲可说了,哪一日离开?”

    “没有,先生。”

    杨青絮随意地应了声,方棠还想问些什么,注意力便从腰后的物什上移开了。身子还在微微打颤,茶杯里的液体不可避免地洒落了些许,他噤了声,只祈祷杨青絮没有看见。

    “继续走神。”杨青絮看了眼窗外,“还早,晃一次加半个时辰。我们有的是时间。”

    方棠跪着的时候,杨青絮并非一直陪着他。若是有课,亦或是有人来找他,他仍旧会前去,等处理完了再回来,杨青絮不会因为方棠而推掉事物。关于他落下的课程,自然有杨青絮亲自辅导。

    他断定方棠不敢对他撒谎,茶杯里的水究竟翻了几次,他一问便知。

    只不过方棠再能扛,也扛不住几个时辰。他无时无刻不再乞求着杨青絮早些回来,然后告诉他自己不行了,撑不住了,但每次杨青絮真的回来了,他也不敢贸然说话。

    杨青絮从学堂回来的时候,方棠整个人都在打颤,瞧见他进来了,又稳了稳自己的身形。杨青絮看了眼时辰,已然过去大半,他原本没指望方棠能撑那么久。

    他以为方棠会主动向他投降。

    杨青絮伸手取下他腰后的茶杯,里头的液体堪堪过半,他晃了晃杯子,放到桌上:“起来吧。”方棠这才将身子向后一靠,换作跪姿,跪到他身边。

    “还有一个时辰,下次再罚。”

    “是,先生。”方棠的脊背又僵又酸,他抬头看向杨青絮,等待着他的下一条命令。

    杨青絮的手里还攥着一沓试卷,他转身将卷子收进了书柜,又取下了放在边上的一个木盒。

    他朝方棠勾了勾手指,方棠顺着他的意思爬到他的脚跟。杨青絮不着痕迹地皱了皱眉,方棠从他手里接过木盒,黑色的软垫里嵌着一条皮质的项圈,项圈表面是间隔相等的银色钉扣,中间坠着一只轻巧的银色铃铛。铃铛之下的银圈连着一条链状牵引,再往上便是同样皮质的手柄。这是杨青絮去找匠人定制的项圈。

    方棠看得有些面红耳赤。

    “喜欢?”

    “喜欢的,先生。”

    “自己带上。”

    链条碰撞不断发出声响,方棠把手伸向颈后,尾部的双扣扣紧,前端的铃铛轻响一声,尺寸刚好。原本折叠摆放的牵引链垂在他身前,杨青絮盯了他一会:

    “递给我。”方棠伸手去拿木盒里的手柄,杨青絮沉默了一瞬,“放在手心,手臂抬高。”

    “是,先生。”方棠的手臂向上伸直,背肌绷紧,双手捧着皮柄。

    “把头低下去,手伸过来。”等方棠照做了,杨青絮才愿意接过皮柄,轻扯一下,方棠整个人便往前冲了冲:“会了吗?给主人递东西的方式。”

    “学会了,谢谢先生。”方棠疲软的性器不知何时抬起了一半,杨青絮饶有兴致地看着他腿间的物什,方棠跟了他几日,自己都没有允许过方棠自我舒解,脚尖蹭上他的腿根,棉袜时不时地蹭上粉色的性器,小方棠很快抬起了头。他很快听到了方棠忍耐的呜咽:

    “难受?”杨青絮收回了脚,“那自己弄会。”

    方棠的手有些抖,杨青絮就站在自己面前看着,手掌覆上腿间的性器缓慢taonong,顶端的小口很快吐出些许清液,手指描摹着柱身上胀起的血管纹路。方棠的耳根到脖颈都泛着红,呼吸急了些。

    杨青絮的表情没什么变化,方棠的喉咙有些干涩,下意识地吞咽了几次:“先生..”手上的动作缓了些,但没敢停下,几日的高强度训练让他对杨青絮的规矩有了一定的认知,自作主张只会让他生气。可偏偏杨青絮的命令总是点到即止,下身的火从来不灭。他不敢违抗杨青絮,更不敢在他的眼皮底下自己发泄。这是第一次。

    方棠想着想着又走了神,杨青絮扯紧了手里的牵引,方棠闷哼一声,乖乖继续专心taonong自己的性器,想要泄身的欲望逐渐强烈。杨青絮松了松手上的力道,方棠抬起头望着他:“先生,我想..我想射了。”

    “可以,”杨青絮答得爽快,“从三十开始倒数,数到一的时候再射。”

    方棠的动作滞了半晌,这怎么做得到:“先生...我不会..”

    “不会倒数还是不会射?”

    方棠心里怔愣,这档子的荤话从先生嘴里说出来,更像是致命的诱导。

    “三十不够?那加到六十。”

    “不是的先生,三十就够了。”

    杨青絮轻笑了一声,方棠熟悉这个笑容,一下慌了神。脸颊不轻不重地挨了一巴掌。

    “念你是初犯,下次就没那么轻了。”

    方棠不敢再多说,加快了自己手上taonong的速度,嘴里倒数的节奏却是克制着老实地数秒。可惜接近最后十秒的时候,他的节奏乱了。终究没有等到自己喊得那声“一”便xiele身。黏腻的白浊蹭过他的手溅了一地,虚软的腰腹艰难地支撑着他的上半身,口中轻喘,释放过的性器很快软了下去。杨青絮看着他,没有说话,方棠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差了几秒?”

    “...三秒,先生。”

    “哦,那你觉得三十好,还是六十?”

    “都听先生安排。”

    这是杨青絮想听到的答案。小狗总算是有了点进步,他伸手拍了拍方棠的头顶,拉着牵引链把方棠带回了自己的书桌旁。

    “三秒。”杨青絮顿了顿,“我应该怎么罚你?我要听你的意见。”

    方棠观察着杨青絮的表情:“先生..”

    “说。”

    “请先生打我。”

    杨青絮笑了一声,他俯下身子盯着他的眼睛:“这对你来说算惩罚么?”他伸手解开了牵引链和项圈的锁扣。方棠抿了抿唇,杨青絮拿起桌上的戒尺,用脚踹了踹他的大腿:“趴过去。”

    方棠照着他的指示趴到地上,杨青絮轻轻踩下他的后腰,方棠原本跪坐在小腿上的臀部不自觉地翘起,冰冷的戒尺拍了拍白皙的臀rou:“再抬高点。”

    方棠压着腰,努力把自己的臀瓣翘得再高些,他把自己的脸埋在了手臂里。杨青絮没去管他的小动作,戒尺在他手里转了个圈:“这是你最熟悉的东西。”

    “三十次怕你受不住,这次减半。”杨青絮瞧着他微颤的身体,“十五次,自己数。”

    从前被杨青絮用戒尺打手心的时候,方棠的手掌时常被打得通红,杨青絮用的力道不大,纯粹是因为戒尺的威力。疼痛带来的快感让他痴迷,从一瞬间的剧痛到恢复时的酥麻,方棠无法克制地爱上了这种感觉。当他知道杨青絮要用戒尺打他的时候,他害怕,也有些急不可耐。可冰冷的戒尺打上稚嫩的臀瓣的时候,方棠还是忍不住叫出了声,真的很疼。

    他咬着牙数了第一个数,杨青絮没有给他喘气的机会,在另一边对称地来了第二下。杨青絮下手很准,每一次的抽打总是不偏不倚地落在前一次留下的红印上。臀rou逐渐红肿,已经释放过的性器眼看又要抬头。

    竹尺拍在臀瓣上的瞬间疼痛激得方棠浑身颤抖,坚硬的尺面毫不留情地抽打着自己臀rou,被打过的地方有些发烫。方棠的情绪快要不受控制,疼痛和快感接二连三地轮流刺激着他的神经,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脸上已然湿润一片。

    饶是方棠的声音带着哭腔,杨青絮还是没有手软地打完了十五次。他很好地控制了自己的力道,臀尖上的皮肤最多只是肿上一晚,并不会留下任何印记。

    杨青絮本意让方棠缓一缓,却发现他在地上越哭越凶。他有些怔愣,甚至有一瞬间开始怀疑是不是自己的手法生疏了。方棠哭得狼狈,杨青絮看着方棠的背影,他的小狗还对他翘着臀,脸却埋在臂弯里哭个不停:“起来了。”他的声音有些僵硬。

    大约是因为哭得太凶的缘故,方棠的身体止不住地抽搐,他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他坐起身,跪到杨青絮腿边:“对不起,先生。”他忍不住打了几个哭嗝,他想快点停下自己狼狈的模样,却适得其反。

    杨青絮皱了皱眉,他没想到方棠第一次反应会这么大。让方棠对自己保持信任,杨青絮自认为做得不错,他叹了口气:“方棠,看着我。”

    “你要记住,我永远都不会伤害你。我们约法三章的,记得吗?”

    方棠木楞地点了点头,杨青絮用袖子擦了擦他脸上的泪痕:“如果下次真的受不住,就喊我的名字,我会停下。”

    “没关系的先生,我只是..”

    “我只是告诉你,喊不喊由你自己决定。”杨青絮让方棠凑近些,再把人拉起带到怀里。

    “先生?”

    杨青絮没有回话,伸手抚上他的性器,手掌熟练地来回taonong,指尖时不时的划过铃口给着恰到好处的刺激。方棠有些受宠若惊,他不敢接受杨青絮的抚慰。

    方棠把头靠在了杨青絮的肩膀上,杨青絮的默许给了他一些勇气,他的声音有些闷:“先生,我脏。”毕竟他只是先生的小狗。

    “闭嘴。”杨青絮专注着帮他舒解,方棠没再说话,只在杨青絮的耳边留下了自己的轻喘。

    杨青絮由着他蹭着自己的肩畔,方棠的情绪逐渐平复,停下了止不住的抽泣。方棠到底是第一次挨打,他本也没准备过多责罚。

    戒尺的痛感是瞬间的,便是竹尺触到身体的那一刻。杨青絮看向方棠的侧脸垂下了眼眸,看来小狗的训练任重道远。

    许是哭累了,方棠在杨青絮怀里睡着了,睡得很安稳。杨青絮难得让他睡在自己的床上,他给方棠披了件衣裳,腰间的系带松垮的打了个结,领口敞开露出大片雪白的皮肤,颈间的铃铛歪在锁骨上。方棠的呼吸平稳,杨青絮看了他一会,给他盖上被子,自己从柜子里拿了另一床被褥,睡到他边上。

    “晚安,小狗。”

    ....

    方棠做了个梦,他梦见了东海,梦见了翎歌,梦见了他许久没回去的家。

    蓬莱武学讲究的是身法招式,凭借伞技凌于空中,再由驭雕为辅,伞舞配合掌法,得以独步江湖。融合了多种武学的凌海决不易参透,并不适用于每一个人,方棠的父亲便是如此,最终才会选择去做一介商人。可方棠不同,他的资质比父亲好了许多,方棠凭着自己的天资聪颖,从小爱闹爱出头。无奈他成绩优异,表现突出,教他的师父也不能对课外的事情有着过多责罚。

    方棠的父亲自然是知晓儿子的脾性,他无数次告诫方棠不可如此鲁莽行事,不懂规矩。可方棠不以为然,父亲只好暗自叹气,心说方棠总归是没尝过苦头的孩子,不撞南墙不懂得回头。

    方棠从小生得标志,周围总会有些小姑娘对他一见倾心,缠着方棠要同他一起玩。其他的男孩看不惯,又打不过方棠,便去欺负那个小姑娘。骨子里的正义感让方棠不可能坐视不理,那些大人们平日里看到的小孩儿打架,多半也都是这个原因。

    时间久了,几个爱惹事的男生也不会再去找方棠的麻烦。那日,师父放了午休离了训练场,方棠也准备跟着人群一道用午膳。身后一阵疠风吹过,幸得方棠反应够快,转身抽出腰后的伞进行防御。

    “还不赖嘛。”几个陌生的前辈站在他面前,方棠的手臂被刚才的一击震得虚麻,他颇有戒备地看着来人。若是刚才那一击他没有挡住,少说也要断两根骨头。方棠瞄了一眼四周,他看到了前几日被他揍过的同级弟子,那人正躲在树后偷偷看着。他心下了然,这是找了帮手了。

    师父一时半会回不来,其他弟子几乎也走光了,剩下的几人未必愿意参与,方棠不动声色地向后挪了两步:“你们想做什么?”

    面前的几个男人相视而笑,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你说我们会来找你做什么?”

    “当然是揍你啊。”

    方棠神色一凛,自己的技法无法和眼前的几人相比,若是能跑必然是上策。可这些人显然没有想放过自己,他咬了咬牙,若是只有一人,尚有一战的可能。

    这几人又怎会顺了方棠的心愿,本就是冲着打他来的,又怎会同他单挑,自然是群殴了。直到方棠被打破了相,满脸是血地趴在地上站不起来。这几个人才准备放过他。其中一人的脚踩在他的头上,方棠的半张脸被踩进了午后被太阳晒得发烫的海沙之中,面上的伤口痛得发麻,方棠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晕过去的,他只记得自己的视线白茫一片,温热的鲜血顺着额头往下流,再然后,他闭上了眼睛。

    方棠醒过来的时候,他看到自己的母亲在床边哭得失了声,父亲见他醒了,长吁一口气。他虚弱地开口唤了声娘,嘴唇干到皲裂,他抿了抿唇,用舌尖润了润,一股血腥味蔓延到他嘴里。

    父亲告诉他那几个打他的前辈已经受了处分,从今以后再也不会见到他们了。方棠说好,又低下头垂了眸,心说没有了他们也会有下一个,不过是治标不治本的法子。

    夜里,母亲偷偷问他,想不想同父亲一起从商,儿子这次的受伤让她经历了不小的痛苦和压力,她宁愿让方棠不要那么出人头地,她只要自己的儿子平平安安。方棠看着母亲这几日因为照顾他而憔悴的面容,心口发酸,沉默许久,应了声:

    “好。”

    有了方棠的诺许,父亲很快为他办了手续,教他的师父赠与他几本秘籍,对于方棠的离开,他不觉诧异,只叹可惜。

    直到方棠跟着父亲启程来了中原,父亲才发现自己的孩子不是对凌海决有着天赋,而是对学习有天赋。说不可惜方棠的武学是假的,父亲只恨自己的无能,他不会武,保护不了自己的孩子。为了弥补自己的过错,他竭尽自己的能力,让方棠上当地最好的学堂,至少这能让他自己好受一些。

    他在途中问过方棠,会不会想回去,会不会想念东海,想不想继续修炼凌海决。方棠不会撒谎,他说想,很想。父亲觉得心酸,他抱着方棠告诉他对不起,是自己没用,连让孩子做想做的事情都做不到。

    方棠的心性到底是随了父母,他不忍看着父亲独自伤心,亦或是过分自责,他告诉父亲:“既来之则安之,我不会怪父亲,也不会怪任何人。”

    师父给他的秘籍很快被方棠自学完了,纸上谈兵终究是比不上师父亲自的教导,方棠放弃了在武学上的继续深造,从头开始学习学堂里的那些文化知识。

    很快,他身上唯一剩下的,为外人可知的,和蓬莱有关的东西,便只有日夜陪伴着他的海雕翎歌。能用于战斗的海雕都通人性,再加上凌海决独有的驭雕之术的训练,翎歌是难能可贵的好战友,也是方棠最交心的朋友。

    翎歌刚来中原的时候生了一场大病,方棠急得哭了两日,父亲四处求医,可惜中原的大夫大多不清楚东海鸟类的习性,纷纷表示不能帮这个忙。父亲自然清楚翎歌对自己孩子的重要性,索性拿着自己从商的本金在扬州城内贴了赏金告示。

    钱财到底是吸引人的,翎歌的病很快有了起色,只是那几日两人一雕过得穷苦了些。父亲告诉方棠,只要第一笔生意谈成了,便立刻换一处好的住处。方棠懂事,抱着翎歌点点头。父亲也没有让他失望,商路虽然坎坷,但很快有了起色。方棠开始上学读书,生活也逐渐步上了正轨。

    梦境戛然而止,方棠感到腰间多了双手,他猛得睁开眼,看到杨青絮的面容,才从梦里彻底醒来,对了,他现在还有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