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马场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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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景瑶感慨自己就是个劳碌命,舒服日子没过几天,就得重新开始读书。大家族的继承人也根本没有传闻中的那么幸福,沈景瑶看着自己面前的课程安排只觉得脑袋疼。 “主人是觉得有不妥吗?”见主人板着一张脸古则御只觉得心里一紧。 沈景瑶双眼无光,“非得学吗?” 这个少主,她非得当吗? “不如,主人先挑些感兴趣的试试。”云谨安伸手帮主人按了按头,“您别着急,这些都能慢慢来。” 沈景瑶指了指里面的马术,“就这个吧。” 其实她什么都不感兴趣,单纯玩玩当然可以,可是真要她去学,就瞬间没了想法。 唯一让她稍显安慰的就是,安排的马术老师长得十分符合她的审美,她还以为老师都是四五十岁的了,没想到是个俊俏的少年。 “见过少主。” 许??跪在地上不敢抬头,教少主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少主学不会他要受罚,少主学得不开心他也要受罚。不过这样的机会依旧是旁人求都求不来的,若是能得少主夸上几句,那整个许家都能更上一步。 沈景瑶在马场扫视了一圈,看到旁边摆放着的刑杖颇为不解,这……总不能她学不好还得挨一顿打吧。 “主人放心,那板子是给下奴准备的。” 似乎是看出来了主人的疑惑,云谨安笑着解释,一惯都是主人犯错私奴挨罚。主人身份尊贵,哪里是能挨打的。 云谨安已经习惯了沈家的规矩,可沈景瑶没有,她只觉得那板杖厚重,打在身上必定很疼。 “那我也舍不得。” 这一句话让一向对待任何事都能淡然处之的云谨安都愣了一下,不过那短暂的情绪很快就收了起来。 “您不能舍不得,下奴不值得。” 云谨安一直都知道主人疼他,否则这次也不应该由他陪着主人来上课,只是第一次从上位者口中听到“舍不得”三个字,多少让他有些动容。 等沈景瑶换好衣服上马时,云谨安盯着马上的主人,眼里闪过一丝不忍。 沈景瑶也注意到了,“怎么了,看上去这么担心?” 虽然她没有接触过这些东西,但是也不至于弱到上课都要自己的近侍担心的地步吧。 “怕您累着,学一天很累的。” 沈景瑶很是心疼,云谨安应该是想起来自己当初在奴营学习的时光了吧,辛苦难熬。真是傻,她是少主,那些人怎么可能累着她。 沈景瑶在马上感受了一圈,算得上是慢的速度,除了刚刚开始的紧张以外,慢慢的她也真被提起来了些兴趣,特别是牵马的老师长得如此好看。 她只感觉这时候的学习和以往在学校里枯燥的生活完全不一样,特别是每次她望向云谨安时,对方都会一脸担心地望着她。 她笑着安抚住云谨安的心,“放心,我好好学,争取不让你挨板子。” 就这么遛了两圈,沈景瑶挥退了牵马的许??,再一次路过云谨安的面前,原本想开心地打个招呼却没有想到身下原本温驯的马突然发狂一般奔跑。 这一幕来得突然,周围的家奴都定在了原地,甚至连许??都没有反应过来,等他反应过来时只知道许家和他,怕是都要完了。 云谨安在马发狂后最先有了动作,他牵过旁边拴着备用的马追了上去。 “您别怕,有下奴在。” 云谨安一边追一边安抚马上被吓坏了的主人,最后眼看着两人之间的距离越来越短,而沈景瑶马上就要从马上摔下来了,云谨安跳了过去,抱着主人滚落在地上。 沈景瑶除了受了些惊吓,身上倒是没有什么伤,云谨安情急之下只能顾得上主人,落地确认了主人安全后,才感觉浑身都在疼。 受惯了苦也习惯了疼,云谨安没有在地上躺着矫情,马上起身跪好。 “下奴护主不力,求主人重责。” 至于许??,甚至连请罚的机会都没有,就直接被压了下去。 回去的路上云谨安一直在请罪,但是沈景瑶如何罚得下去,在她看来今天这件事情云谨安实在是没有什么错,他最后甚至还救了自己,应当是有功的才对。 古则御听说主人差点受伤,更是紧张得不行,沈景瑶才回家就被医生全方位地检查了一遍。 古则御在旁边注意看着各种检查结果,云谨安被古则御勒令跪在一旁。 主人今天差点出了事情,不只是云谨安,当时在场的所有人都得带下去审,不管是不是意外,都逃不过一顿罚。 “这件事情和他没有关系。”沈景瑶看着跪着的人也是心疼,云谨安身上还有伤,一回来就又跪下了,“谨安起来吧。” “这罚就免了。”生怕古则御背着她偷偷责罚云谨安,沈景瑶特意添了一句。 “主人,按着规矩在场的人都需要审一遍的。” 古则御跪在地上,却一点也不愿意让步,这事关主人的安全,他宁愿违抗命令受罚也要好好查查。 “审审审,审什么!当时他离我那么远,你觉得是他做的吗!” 沈景瑶将手中的杯子砸在地上,还好理智尚存,杯子没有朝着古则御身上扔。少主发怒,周围的家奴跪成一片,古则御跪到了碎片上,膝盖上的疼痛在提醒他不要再说话惹主人不喜,可他却无视了这份提醒。 “主人上课时要用的马必定经过仔细地挑选,出意外的可能性不高,若是意外,云谨安难逃侍主不利的罪,若不是意外,那在场的人都有可能对您不利。” “下奴不是要违抗主人的命令,下奴知道主人不喜规矩,只是规矩自然有它存在的意义。” “下奴惹主人动怒,任凭主人责罚,但是请主人将云谨安交给下奴审问。” 沈景瑶笑了,到底这人是少主还是她是少主,她一个少主连个近侍都护不住吗?云谨安才在马场救了她,她这个时候自然是不能把他交出去的。 “若是我今天一定要护着云谨安呢?”沈景瑶冷笑了一声,“那近奴大人是不是要把我也一起抓起来审问。” 古则御伏身请罪,“下奴不敢。” “不,你敢。”沈景瑶看着古则御膝盖处的碎片心里终是有些不忍,“起来吧,这件事情就是一个意外而已。” 主人都给了台阶了,这个时候还不顺着台阶下就是傻了。 “求主人把云谨安交给下奴审问。” 可惜了,古则御就是个傻的。 这下就连舒沐凡都吓到了,在心里感慨了一声近奴果然不是人人都能当的,“主人您别生气。” 舒沐凡重新递过去一杯水,主人脾气一向很好,他还是第一次看到主人生这么大的气。他也是第一次看到有家奴敢一而再再而三地惹怒主人。 “下奴愿意接受近奴大人的调查。”跪在旁边的云谨安膝行了两步靠主人更近了一些,“主人,您别为了下奴气坏了身体。” “下奴,不值得的。” “我今天不止不会让你审他,我还会赏他。”沈景瑶站起身走到了古则御面前,即便是从小没有生活在沈家,可大概是骨子里带着的基因强大,让她不知不觉间也有了上位者的气势。 看着跪在地上微微颤抖的人,沈景瑶心里的怒气压过了那一丝心软。 “我记到你之前罚了谨安带锁,那便取了吧。” “至于你,我今天不罚你,但是没有下次。” 尽管满心的怒气,可终究是狠不下心来罚古则御,对方是自己的近奴,要是在一众家奴面前受了罚,多多少少也是丢了些面子。 古则御还想再说些什么,可主人已经离开了,他不敢起身也不愿起身。 许家逐渐没落,这次能有个伺候少主的机会,必定万分珍惜,马场里的马从小驯养,温顺亲人,从未出现过意外。 怎么意外就偏偏赶上这一次了,到底是意外还是人为,他到底该不该继续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