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只能卖身还债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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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今天又没能出台。 照这个进度,三亿日元的欠款、什么时候能还上呢? 女公关们今晚都跟客人离开了。 又一次,凌晨时分的休息室只剩她自己。 怎么办…怎么办呢? 要怎么赚到钱呢… 啊、说起来,前几天有位AV导演邀请她去拍AV。因为要请假几天,可能影响熟客点单,她才没能第一时间答应下来。可这几天根本没有熟客来。 好后悔。早知道就答应他了。这几天收到的小费还不够增长的利息。 悠哥哥会讨厌她的。 女公关休息室,梳妆台摆满杂乱化妆用品,属于她的位置在最角落。正前方镜面映出扎着半歪马尾的金色卷发。 金色,还有卷发,都是最近才去理发店染烫的。同事咲良说,阴郁系黑发女学生固然很有特色,但在红灯区根本没竞争力,盯着学生妹的大叔们都在外面跟援交高中生联络,才不会到特殊酒吧找陪酒女呢。她觉得很有道理,听同事的话改变了风格——可就算改变风格,她的本质还是阴郁女学生,不善言辞,瑟缩柔弱,反倒把为数不多的潜在客人也劝退了。 客人们喜欢能说会道的陪酒女。 她的业绩一直很差,只有几个熟客会点酒,其中几个还是、只为了点到出台最低费用,东拼西凑来的廉价酒。 怎么办…怎么办呀。 镜面中,她的手指绞成了一团缠线。 这样下去,这个月的利息都还不上,悠哥哥会让她从女公关店铺辞职,去风俗店直接卖身的。那样的话,赚钱的速度会变均匀,至少能还上利息,可上限和小费都会少很多,还债期限变得更加遥遥无期了。 镜子里的女孩呆呆地坐着。假睫毛又长又翘,褐色瞳孔颜色像琥珀,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好焦虑,好焦虑。 还不上钱、会被悠哥哥讨厌的。 上个月就是这样。 「对不起哦,阳葵,我也不想伤害你呢。」这么说着,从她的床上穿衣离开的青年垂下碧眼,温柔地抚过她的头发,遗憾道,「可欠债就是要还钱呀。阳葵的爸爸逃到国外了,我们只能让他心爱的女儿还债。要是连阳葵也没有偿还能力,遭殃的就是作为担保人的我了。可能会被黑道打断腿哦。」 她急得掉了眼泪,跪坐在床上仰头,把发顶凑到青年掌心,胡乱摇头: 「我、我不想让悠哥哥受伤,我会还债的、爸爸的债,我都会还的!」 「嗯、嗯,」佐佐木悠满意地继续摸她的脑袋,「阳葵是乖孩子,我知道哦,你已经很努力了。毕竟,我是看着阳葵长大的嘛。……来,帮我清理一下吧?这里沾了很多你的爱液呢。」 刚刚射精、仍在挺立的男根沾满湿漉晶莹的黏液。他没有提上裤子,站在床边,掌心按着她的脑袋,刚好让女孩的脸凑近了勃起roubang。阳葵乖乖听话,伸出殷红软舌,从根部一点一点舔舐自己残留的晶莹爱液,一直舔到冠状,才张口费力含住。残留学生稚气的脸蛋被性器挤成yin秽的形状。 真乖。 可能有人会觉得无趣,她的客人们也不买账。他倒是很喜欢呢。 像精致的玩偶娃娃一样。 任人摆布的部分、真让人心动。 啊啊、作为放贷中介,实在太经常遇上不配合的欠债者了,他经常被不配合的对象们搞得很头疼呢。 说到底,就是互利互惠嘛。明明是互利互惠的生意,却总是搞得好像他在欺压别人,真是让他很难过。 当初他负责牵头,帮这些急需金钱走投无路的人们介绍放贷人,弄来足够的大额金钱的时候,那些人都答应得好好的,甚至感恩戴德呢。现在期限到了、到了他负责追债的时候,反倒摆出一副他是催命恶鬼的架势。唉,真是好大的冤枉! 钱不是他借出的,也不是他要还的,反倒要夹在中间,两头受气。要不是这一行赚得够多,他才不干呢。 ……嘛,也是因为赚得够多啦。 总之,阳葵这样乖乖的女孩子简直是一股清流。 「不过、确实呢,阳葵不够能说会道,做女公关没什么天赋…zuoai上还蛮有天赋的,很会吸roubang哦。」 他熟练地夸赞身下的女孩,继续温柔地摸她的脑袋。受到鼓励的女孩子脸颊绯红,眼睫湿润颤抖,从下方仰脸、隔着性器羞涩地望他一眼,对上视线便瑟缩收回,舔得更认真了。 其实只是随便说说,但说着说着,却真起了类似的念头。 「要不要别做陪酒小姐,干脆去风俗店卖身呢?我可以帮阳葵联系店家哦。毕竟按你现在的收入,卖身还债可能更稳定。反正现在也有出台吧?」 话音落下,女孩子的脸色苍白了。 「…诶…要去…么?」 泪水一瞬间溢出来,却害怕被他发现,畏缩地垂下眼睫,连舔性器的舌头都颤抖起来。当时她的头发又黑又直,还没有染,挽向脖颈一侧,后颈腻白柔软。佐佐木悠欣赏着这幅美景,仍然抚摸她的头。 「没关系哦,阳葵不愿意,我也不会逼你嘛。如果阳葵这几个月都赚不到钱,那也没办法。只能我这边帮忙应付黑道的催债人了。」 阳葵吓坏了,从他的胯下抬起头,嘴唇还沾着黏连唾液,眼泪便大颗大颗滚落,忘了刚刚的瑟缩,急促地否定他: 「黑、道?不…呜,不行,不能让悠哥哥…我、我会去的!卖身也可以!」 啊、啊。 真可爱。 真是太可爱了。 喜欢自己、愿意付出一切的年轻漂亮的女孩子——怎么会这么可爱啊? 糟糕,想再来一发了。 可接下来的行程是和黑道组织联系。作为中介,他手上自由支配的放贷额度有限,碰上大额贷款,得和放贷人方一起商议才能审批。 果然还是不行。 放他们鸽子根本行不通嘛。 还是回头再说吧。 反正她随叫随到。 「嗯嗯,我知道了,阳葵真是好孩子。」他拍拍她的脑袋,让女孩最后把自己的性器清理干净,提上裤子,系好腰带,披上外衣,一丝不苟地系上西装扣,终于打开狭小廉租房的门。即将离开前,突然想起来似的补充道: 「对了,下个月的房费就要阳葵自己付了哦,我的经济状况也蛮困难呢。那么,再见啦,我们下回见。晚安,阳葵。」 佐佐木悠关门走掉了。 女孩子愣愣地坐在床上,连心上人离开的背影都没能看见,只看见一道灰色震颤的铁门。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想明白,这句话的意思是,下个月她要多付八万日元的房租。 她的脑回路很简单。 她还债的目的就很简单。 悠哥哥说父债女偿,现在爸爸消失逃债,还债的人只能是她,不然他作为中介会有麻烦的。她不想给悠哥哥惹麻烦,所以才会心甘情愿做女公关陪酒。 就像当时,脑中第一个划过的念头是—— 悠哥哥是不是讨厌她了? 阳葵并不知道、也不可能想得明白,从小看着自己长大的温柔大哥哥并没有讨厌她。某种意义上,他真心实意地喜欢着他。只是佐佐木悠的内心缺少一部分作为人的重要东西,才能那样随心所欲地对待她。 她太喜欢悠哥哥了。 任何一件可能引起他讨厌的事都让阳葵惶恐。就算他一直以来都那么温柔体贴,对她关怀备至。就算他从来没有对她生过气,从来没有对她大声说过话。从小到大,悠哥哥总是摸着她的脑袋,蹲下来喂给她糖吃。一颗颗橘子糖又甜涩又柔软,她现在还常常吃。 正因如此,她才害怕生命中唯一的温暖也会消失。 爸爸已经消失了。 悠哥哥也不见的话,她会彻底坏掉的。 要赶紧弄到钱才行。 这个月快过去了,业绩还这么差。 怎么办、怎么办? 阳葵六神无主,坐在陪酒小姐们的专属休息室,手指缠得嘎吱作响。这样还不够,她太焦虑了,眼睛里不停渗出湿润,哭得喘不上气,要用足够的刺激才能忍耐。她只好拆下袜圈边缘的鱼线,一圈一圈拼命缠紧手指。锋利线圈嵌入重叠伤痕,刺痛陡然降临,透明线条渗出鲜艳血色。看着供血不足的指尖呈现阴郁的紫青色,她终于感觉好多了。 总之,要先弄到钱。 最近熟客们都没有来。 现在的时间、已经关店了。她不可能再让客人点酒。 这个时候,脑袋里又一次闪过同事咲良的话。 「虽然原则上店里不允许…但,我们私下里和客人联系,店主也不可能知道嘛。隔壁店的明日香就是和熟客结婚上岸的呢。」 私下和客人联系,和单纯卖身的差别在哪里呢?万一客人不愿给钱或者方式过激怎么办呢?店主不让陪酒女们私下出台,也有保护她们的意思。可阳葵笨蛋的脑袋想不明白这些事。 明天是休息日。 她拿出通讯设备,期期艾艾地点开联系人,按进那个最有可能私下与她交易的名字,发出消息。 『那个、』 『我是HANA』 『那个、这些天都没有来店里…也不是、要质问的意思,那个,没有想要让您过来或者给您压力,如果让您不快很抱歉』 『如果、我是说,您有意愿的话』 『我每周二休息、可以不在店里』 如果没有意愿也… 字打到一半,那头接连显示既读,很快显示为输入中。不久,署名为和真先生的熟客回复了消息。 『私下交易?』 『…不要这么做。』 『很不安全。』 『最近没有客人么?』 她没想到对方居然没睡觉。已经很晚了,除了红灯区夜场做皮rou生意的男女公关,常人早该睡了才对。 『对不起…!我没有催和真先生来店里的意思』 『真的对不起』 『嗯,我知道。』 『明天我要上班。周三晚上的出台时间有预留吗?我会指名你。』 『…!、、!有的!谢谢您!感激不尽!!』 既读,但没有回复了。 她抱着手机,含着眼泪松了一口气。 太好了,和真先生总是点很多酒,她的大半业绩都由和真先生一个人贡献,这下终于不用担心悠哥哥被黑道打断腿了。 直到这时,阳葵才放下心来,抽泣着想拿手帕擦眼泪。可她实在愚笨又迟钝,居然忘了手上还有锋利的鱼线,不小心把唯一的手帕划破了。 她只好先把鱼线松开。 这是爸爸留给她的。爸爸以前喜欢钓鱼。她把那条长长鱼竿的钓鱼线剪下来了。 供血不足的手指慢慢恢复血色。 血从勒痕中央渗出,晕开猩红艳丽的湿痕。 红灯区还有几家没关门的夜场店面。有几家是男公关店,熟悉的某个客人怀里搂着喝多的女客,转头顺着玻璃窗看见她,对她眨了眨眼。他在炫耀自己有客人过夜么?阳葵不高兴地低下头,顺着街道走远了。 街道尽头,结束夜间巡逻的青年警官照常和她打招呼。 “呦!HANAmeimei今天也回家这么晚呀?正好顺路,我送你回去吧。” “啊…嗯,谢谢、太田警官。”她嗫嚅着,半是报喜地说,“周三有客人指名我出台。” 银白发色的警官愣了愣:“哦,好,那你…哈哈,要我怎么说嘛?注意安全?还是恭喜?” “只是、告诉您一声。”她瑟缩地说,“谢谢您送我回家。” “哈哈…”太田警官无奈地笑起来,拍拍她的肩,“谁叫你是这条街最小的女孩嘛,刚成年就做这个的又不多。” 回到家时,天刚刚蒙蒙亮。 窗外太田警官顺着另一条南辕北辙的路离开。 爸爸的鱼竿放在衣柜角落,长长的透明细线缠绕鱼竿,发出镭射的七彩光线。这条鱼竿非常昂贵,爸爸很喜欢它,可惜现在鱼钩不见了。 如果爸爸知道鱼钩去了哪里,表情一定很可怕。 如果爸爸知道鱼钩被她亲手丢进了海里,一定恨不得用这根漂亮的鱼竿杀掉阳葵吧。 不过,现在的爸爸,就算露出可怕的表情,也只会很滑稽嘛。 想象着曾经那么可怕的爸爸露出滑稽可笑的歪曲表情,下班回家的阳葵情不自禁在狭小廉租房里哧哧地傻笑起来。笑着笑着,忽然用渗血的手指用力抓扯发根,蹲下去蜷缩成一团,呜呜地哭了。 她再也见不到爸爸了。 ——因为,爸爸已经被鱼钩刺瞎眼睛,用鱼线切断脖子,折断骨骼、大卸八块,装进许多个垃圾袋,丢到港湾码头的大海里了呀。 那颗鱼钩刺瞎的眼珠,还是她亲手丢进去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