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 终得见 询觅归返慰亲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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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澜王府前笃笃马蹄声渐近,漫天尘土飞扬。大公子陆昭节与妻主白岫,领着一队有女有男的人马勒住缰绳。 陆昭节率先下马,将佩剑扔到身边的男近卫手里。两人并肩行至内院,就有小厮端着铜盆服侍净面。身边的白岫和他一道擦撩水净手:“我先回家一趟,晚上回来陪你用饭。” “嗯。”陆昭节点点头,目送白岫远去。 原来咏珂在夔州府遇袭前,就有几拨人马暗中计划对她动手。只是皆被观澜王府派出的卫士阻拦。咏家与陆家都曾是当年煊赫一时的四大士族,陆肇得知晓咏柯对新帝提出的施政主张后,对其才略深茂赞赏有加。 但又深觉于各地推行之法不够稳妥,于大夏全境实施困难重重。但若单于畋南因时因地制宜,阻力会小许多。陆肇出于惜才,私心命自己的二女陆秋绪将人带回,希望能为己所用。 咏柯到夔州府后,陆秋绪以其姐作为要挟,并许以重金买通官舍小厮。本想在咏珂昏迷之际,将人带离。岂料计策被童隽识破,小厮为不牵连亲姊当场自尽。 而后五庾山再次设伏,结果两方伤亡惨重。咏柯掉落山崖,陆秋绪被轧断双腿,童隽受伤回京。 至此观澜王府可谓愁云惨淡,为保机密不泄,观澜王陆肇派出长子长媳秘寻咏珂下落。 陆肇的长子陆昭节虽身为男子,但不甘困于后宅。自小练武,不输女子。她的妻主白岫是观澜王手下参将的长女,家中姊妹兄弟多。白参将在她十二岁时为国捐躯,从此她扛起了家里一应事务。 陆肇慧眼识珠,对这位后辈颇为赏识,因此将长子许配给他。但因家世悬殊,白岫迎陆昭节出阁后,依旧长居观澜王府。 两人寻了旬月无果,不得已求助了与咏珂沾着姻亲关系的江佥事。 江佥事派来身边得力之人相助,她们一行人乔装改扮、避人耳目。终于在跟着章岭悰的那一路上,于下游一户农家柴房里,寻到咏珂的下落。此时她浑身伤痕遍布,骨瘦形销。 大公子陆昭节与妻主,亲自将人安置到隐密住处疗伤。待一切妥当后,才快马回府。 陆昭节梳妆换裳后,往父亲房里去。见世女正侍晏传霖,领着小世孙在院子里玩。四、五岁的小家伙第一个发现了他,摇摇摆摆的张开rou乎乎的双臂到陆昭节面前撒娇:“伯伯抱抱。” “乖姑嬢,又长结实了。”陆昭节把世孙陆海蓁抱起,对晏氏点头颔首。 “妹婿在里头,我们本是一道在屋里伺候父亲的,蓁儿哭闹就将她抱出来呢。”晏氏说着,低头叹道:“父亲的身子这几年都没养好,二妹带伤回来,父亲更是心忧伤身,总说自己是愧对曾叔,没照顾好二妹。” 陆长赢与陆昭节是观澜王正侍所出同胞双生子。陆秋绪乃是观澜王小侍曾氏所出,但观澜一府和睦,对三个子女并无偏颇怠慢。 “二妹腿可有好转,可还是不愿出屋?” “是。”晏传霖点点头:“大夫不知请了多少,没一个堪用的。妻主是随母亲一起连夜离开的。大约是从洋人那买到的机械,又有了新消息。” “姐夫回屋歇歇吧,我去看看父亲。” 晏氏点点头,自己则带着小海蓁回屋去了。 陆昭节想母亲和jiejie,又和那个传教士胡侃呢?这位远渡重洋,金发碧眼的传教士来到大夏,学语言、献宝物。费尽千辛万苦,入乡随俗,融通打点只为见到大夏凰帝。 哪知妡帝对此不屑一顾,还私下道她是怪物。最后一路辗转来到畋南,倒与观澜王陆肇相当投契。陆肇将她奉为上宾相待,为她取了个新名字叫盖梅。更对她所说见闻,与带来翻译过的书籍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新凰践作后,鼓励漕运海运相结合获利颇丰。盖梅还专门前往口岸指导,以图减少损耗提升运力。陆肇乘媱帝重商税开港口之时,又与盖梅商议如何舶来一架蒸汽纺织机。 陆昭节到父亲房里絮絮寒暄几句后,径直往二妹陆秋绪那去了。 屋里门窗四闭,陆昭节将门推开。和煦的阳光,筛进昏暗的房间里斑驳点点。陆昭节走近,见往日神彩奕奕的二妹,坐在轮椅上。双眼放空,颓然憔悴。 陆昭节燃起油灯,坐到陆秋绪身边:“咏柯找到了,她人还活着。你放心,母亲必让她为我们所用。” “还是哥哥厉害,我办砸了事儿还把自己的腿弄断了。就是个不济事的废物。” 陆昭节哪里听得meimei这等自暴自弃的言语,忙上前打断道:“别胡说,也是江佥事派来的人得力,我们才侥幸寻得。我们三个是在母亲面前发过誓的,要为天下苍生挣一个自在盛世。你要快快振作起来。” “我连站着走出这个屋子都做不到,废人一个。何来为旁人挣自在。”陆昭节看二妹说这话的时候手指捏了捏膝头薄毯,但依旧低着头。 “浠儿走的那日,我也觉得天要塌下来似得。可日子,照样还得过。哥哥知道你难过,可总不能一辈子将自己困在屋里头。盖梅不是给你看过,说是借助甚么物什还是能恢复的。这次运送机器,她们会顺便带一位大夫来。” 陆昭节抚在自家meimei肩头,看到她手心里捏着绣着秋海棠的帕子,温声试探了句:“你是不是想如渊哥哥呢?” “没有!”陆秋绪听到这个名字,慌忙否认。 “你振作起来,总有一日我们会将人抢回来和你团聚的。” 他话音未落,只听“啪”的一声陆长赢手边的茶盏落地碎开:“我说了没有,你别攀扯他。” “好好,我不说了。”陆昭节看陆秋绪胸膛的起伏,想起隋如渊成亲那天。平日滴酒不沾的二妹,喝了整整一坛的酒。那天也是自己来找她,她既是喝醉了还在不断地赌咒发誓,有朝一日定要将隋如渊接回身边来。 而陆昭节看向自己的双腿,刹时泪如泉涌:我如今却成了站都站不起来的废物,又如何夺的回你。 陆昭节思索片刻方才再次启唇:“相信哥哥,都会好的。我身为男儿,尚不甘困于后宅。即使你的腿治不好,也是观澜王府的女儿。至于童隽。”陆昭节说到此脸色遽然一变:“她敢断我阿姊双腿,我必让她身败名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