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七【玉是仙姿梅是骨】
你自幼在隐鸢阁长大,师从阁主左慈。虽然你名义上是辅佐天子的绣衣楼楼主,左慈却每日教你乱世之中的为君之道,教你武艺傍身,教你帝王之术,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因此你从无分毫对汉室的敬畏之心。生逢乱世,谁不是为自己的利益而奔走。 左慈是仙人,你自小便知。本该敬而远之,但左慈从不与你刻意保持距离,也没有什么师尊的架子,因此你的某些行为从不被他认为是逾矩,就连换衣服也从不避讳。 你也深知他清冷的表象下,是一颗温柔妥帖的真心。 小的时候,你有点怕黑,左慈便在云帝宫设了夜明灯,每到夜晚就泛起柔和的光,伴你入眠。 每到这时候,你就会拉着左慈的衣袖,听他给你讲故事,哄你入睡。 你很喜欢看左慈施展术法,尤其喜欢他变出灵蝶,环绕在你身侧,有时你会追逐那些灵蝶,扑进左慈的怀中,他也拿你没办法,每每都会稳稳接住你。 你还会给云帝宫的家具起名字,长大后你都忘了,左慈却都记得,比如你给坐垫起名“杨呼呼”,你都想不起来当初为何会取这么个昵称了。 刘辩还未回宫的时候,你和他在白梅树下疯玩,史子眇为你们布置点心,左慈就坐在一旁品茶,看到你差点摔跤就会用术法将你托起,无奈又宠溺地唤你们别跑了,吃史子眇做的点心。 那时候的日子,每天都过得很快乐。 因为建寝宫就要花费数年,所以及笄之前你多半都在师尊的云帝宫安寝,今日是你搬来新寝宫的第五日,有时认榻,新寝宫住不惯,你就会回云帝宫住上两天,左慈也从不拒绝。 是夜,你于梦中惊醒,被衾之内的汗湿令你感到有些许的无措。 怎会,梦到师尊……还那般,作态。 不敢再细想,你脸上微赧,翻身下榻收拾残局,瞥见心纸居中左慈的心纸君乖巧地于垫上阖眼打坐,你略略放心。 你换上新被褥,却有些睡不着了,索性趴在桌上看左慈的心纸君打坐。 左慈的心纸君和左慈有些不同,小小的心纸君表情不多,但是很可爱,左慈本人则偏向清冷,只有在面对你时才会表现出几分偏爱来。 就像之前你有些担心女子身份能否在将来成为正统,左慈便告诉你: “没关系,吾会踏平你面前所有阻碍,即便是逆天改命,也在所不惜。” 他应当是知道天命如何,否则不会这般说,但他又会告诉你,你是顺应天命之人。 天命之人么?你向来不信命,只信自己。无论将来如何,你都会自己杀出一条血路来,让天命所归不得不是你。 左慈的心纸居落下了一片羽毛,你伸手拾起,但见那白羽光洁,带着独属于左慈的白梅清香潜入鼻息。 这似乎意味着左慈的生命在逐渐凋零。 你皱了皱眉,看向那小人。左慈的心纸君没有半分异常,清清浅浅地呼吸着,对你的目光毫无所觉。 方才的梦慢悠悠爬满了你的心。 你望着左慈的心纸君,没由来的起了不该有的心思。 只是小纸人,应该不会被发现吧? 你小心翼翼将心纸君从坐榻上拎起来,保险起见,先拿白羽缓慢地上下轻拂。 心纸君似乎仍在睡觉,你的胆子大了起来。 不如,给师尊换件衣裳? 你缓缓扯下心纸君的衣衫,那件极像师尊身上穿的月白衣袍的纸衣滑落,露出小人雪色的肌肤。 你的心砰砰直跳,扯动间仍不忘观察心纸君的神态,见他毫无反应,便松了口气,拿起白羽拂拭着,眼前仿佛出现了师尊本人的身躯,白羽弄得他搔痒,眉眼微微皱起。 你吻了吻心纸君的脸颊,想要进一步动作的心与大逆不道的诘问在你心中拉锯,望着心纸君仍然未醒的状况,终究还是逆上的心思占据了上风。 你的嘴唇比较干,吻上去并没有对心纸君造成什么痕迹,你犹豫了一会儿,伸出舌尖碰触了心纸君的心口,那里一下子被洇出了湿痕。 你一时有些慌乱,连忙拉过月白纸衣盖住了心纸君的身躯,观察着心纸君的情况,又缓缓拉开纸衣,湿痕仍在。 鬼使神差般的,你伸手碰了碰心纸君的两腿之间—— 糟了,师尊的心纸君皱眉了。 你连忙收回手,安静的大气都不敢喘,过了一会儿,就见心纸君神态重新平复。 你有点担心被发现,但同时又有种隐秘的怪异心思。 初晓男女之事,就是在今夜的梦里,你压着师尊对他…… 当你回神之时,手中的白羽已不知在左慈的心纸君腿间撩拨了多久了,小纸人心口的湿痕也早已干涸。 你将白羽翻转过来,拿着白羽的尾部戳向心纸君身后,却被心纸君抱住了手指。 “……放肆。” 喑哑的清冷声调传来,惊得你差点失手丢掉了白羽,连说话都不会了,直直盯着左慈的心纸君。 “你,怎可……”左慈的心纸君皱着眉,脸颊透出浅浅的红晕,说话的气息都有些不稳,小纸身子还光着,莫名有一种欲色。 此刻的你进也不是退也不是,拿着白羽的手还被师尊的心纸君抱着,脸上传来烧意:“师尊恕罪,弟子,弟子一时鬼迷心窍,恳请师尊责罚。” 左慈叹了口气:“你难道不知,心纸君是与主人心意相通的吗……” 你一怔,所以你对心纸君做的这些,左慈都能感觉到? 或者进一步说,你扯下心纸君的衣物,就相当于扯下了左慈本人的衣物? 思及此,你的脸更烧了。 “师尊,我,”你的心一横,索性全盘托出,“我做了一个,奇怪的梦,梦里有师尊……怪弟子太过好奇了,忍不住就……” 左慈无奈地看着你:“你这是,把吾当成……罢了,吾对此事,亦有研究……你若真想知道,便来吾的云帝宫吧。” 你又惊又喜,就要出门,又想起手中的心纸君来,不好意思地问:“那师尊,心纸君怎么办?” 左慈的语气有些复杂:“将吾的纸衣穿好……放回心纸居即可。” 说罢,左慈便松开了抱着你手指的手。 你抓着心纸君的手臂,缓缓套上月白纸衣,期间总会“不小心”碰到心纸君的肌肤,耳边就会传来师尊隐忍的声息,那如同你梦中音色的清冷声调听得你耳热。 你最后摩挲了下心纸君的脸颊,悄悄把白羽塞在袖子里,便来到了云帝宫。 左慈正站在窗前,对着泠泠月色,一手放在身后,淡淡的白梅寒香沁人心脾。察觉到你来了,他微微侧身看你。 “师尊。” 云帝宫如同你幼时那样,几颗夜明珠发出柔和的光。 你走上前去,在月光的映照下,左慈脸颊上浅浅的红晕映入你的眼帘。你不由想起摩挲心纸君脸颊的事来。 左慈的目光落在你身侧,没有同你对视,清凌凌的音色传入你耳中:“可想好了?” 那身月白衣袍令你联想到亲手扯下的纸衣,联想到梦中衣袂翻飞、逶迤在地。你点点头,迟疑了片刻,便大着胆子拥住了那道身影。 左慈的身形看上去销瘦纤细,实则结实有力,明明和你记忆中扑在他怀里的感觉相同,今时今日却平添了几分逆上的背德感。 你将他压在窗台上,引得他“嗯”了一声,却不知该如何进行下一步动作,于是你将问题抛给能令你全身心依赖的人: “师尊,我,我该怎么做?” 左慈默了一瞬,拉着你的手缓缓解自己的衣襟:“……吾教你。” 他的手干燥而温和,手指修长,带着你的手寸寸解衣,莹白的肌肤在你面前逐渐展现,你的手指随之触碰在那仙人身躯上,你窥见他低垂的眉眼,紧抿的薄唇,这才恍然发觉他并非全然神态自若。 他一边拉着你,一边念念有词:“黄老赤篆,以修长生。生死不相关之地,鬼神觑不破之机。” 你有些好奇:“师尊,这些话怎么从来没听你说过?” 左慈显而易见地顿了顿,那双翠绿的眼才看向你:“此为,两个人的内修之法。也叫,房中术。接三阴之正气于风轮,栖三阳之正气于水枢,正所谓,阴阳和合。” 左慈伸手捂住了你的眼,你略有不安地唤了一声“师尊”,便觉张开的唇上传来温热的触感。 一种奇异的柔软东西触碰着你的唇,带着某种小心翼翼的试探,只在你唇瓣上浅尝辄止,既温柔,又克制。 “此为,接月颔。”左慈声音低沉。 你在他掌下迷蒙闪着睫羽,透过那欲遮未遮的指缝能看到左慈缱绻注视着你的碧眼,以及他唇瓣因为接唇而摩擦出的绯色。 “唔——”你学着梦中的样子,凑上去含住那片绯色,勾着他的舌,原本有些干的唇汲取了他唇舌的津液,变得湿润,使得他只能被迫吞咽下来自于你的入侵,手也不再捂着你的眼,而是撑在窗台边,随着你的动作折腰。 月白滑落肩头,你的手被他指引着抚上他的脖颈,轻点他的喉结,勾勒他锁骨的形状,又被引到他胸前,按在他的红梅之上。 那粒梅蕊在你手下缓缓苏醒,任由你将它覆在掌中,被它的主人带着磋磨。 左慈的脸也染上了绯色,这种引导着你去亵玩自己的感觉让他有种难以言喻的羞意,他吞咽着你翻搅的津液,试图咽下那些情动的气音,却还是止不住有喘息溢出。 哪怕隔着衣裙,你的小腹处仍然感觉到了一个凸起的硬物,有些硌人,你停下亲吻的动作,朝下看了看,又抬头问兀自喘息的仙人:“师尊,这是什么?” 左慈撑着窗台边的手紧了紧,竟有一种想要拿东西遮盖的想法,可是四下无物,月白衣袍也只是松松垮垮搭在腰上。 他稳了稳声息,尽量自如地道出那个字眼:“是,男子势峰。” 你观察着他的神色,再结合梦中场景,恍然明白了什么:“阴阳和合之阳么?” “……不错。” 你惯常学习能力极好,左慈却没想到你于黄老赤篆上也能够举一反三,平日里夸奖徒弟之语放在此时,实在有些难言之意。尤其当你大胆问出“可否触碰”的话,左慈就更觉难言,嗫嚅半晌只有一句:“简直无法无天……” 然后拉着你的手缓缓摸过去,眼眸望着地不敢看你。 “呃……”当你的手碰触到那物时,左慈拉着你的手停了停,然后继续引导你的手指隔着衣料感受,“北方正气,号曰河车。载金上升,度我还家。阴阳之始,玄含黄芽。五金之主,北方河车。” 你倾身含了一口他的梅蕊,左慈身躯一颤,念经的声音都停了,你便趁机扯下他腰际的月白衣袍,那袭月白终于像你梦中那样逶迤在地了,势峰也完整地暴露在了你眼前。 干净而硬挺。 你揉上去,引得左慈一声闷哼。 “师尊怎么停了?”你笑看着他。 左慈咬了咬唇:“……得灏气之门,所以收其根,知元神之囊,所以韬其光……唔……慢点……” 你顺着左慈的话抚弄着,在左慈看来,简直是在教你一步一步弄自己,一时间颊烧心热。 你却没有依他的话放慢动作,而是逐步加快。 “别,吾……” 左慈蹙了蹙眉,身子后倾为你折了腰,泄出满手粘腻。 又因为他的手还拉着你的手,所以难免沾染上了浊液,莹白纤长的手指被浊液浸染,有种难以言表的yin靡。 “呀,师尊的手都脏了。”你轻笑了笑,亲手揩下浊液,“接下来该怎么做,师尊?” 左慈闭了闭眼:“……一条直路少人寻,寻到山根始入门。坐定更知行气主,真人之息自深深……嗯……” 你拿出白羽,朝他身后扫去,触感不对,左慈睁开眼看了看:“你怎么,还拿着这个……” “师尊不喜欢吗?”你手上没停,“心纸君似乎很喜欢。” “吾没有说喜欢……” 左慈难耐地仰头,将身体的重量都倚靠在窗台上,身后的入口瑟缩着,没有欢迎也没有拒绝。 调皮的白羽搔动着,容易发痒,他只能转移注意力,继续念道:“长养玄谷芝,灌溉瑶池水。破衣要缝补,须用……水磨针。” 和在心纸君上刮蹭不同,在师尊本人身上搔动不多时,白羽就被打湿了,不堪再用。你略微思考了下,便拿手指顶替了去,一边就着粘腻继续抚弄左慈的势峰:“师尊似乎很敏感啊。” 左慈微微喘息着道:“……怎么长大了,反而变得越来越顽劣了。” “再怎么顽劣,那也是师尊惯的。”你啄了啄左慈的唇,满意地看着他脸上的绯色,“师尊不是在手把手教我阴阳和合之法么?‘坎离相交,水火既济。铅汞入鼎,乃生根蒂’,师尊,我背的对也不对?” 左慈抿了抿唇,似是喟叹似是无奈:“唔……坏徒儿。原来你早便知晓,还来,捉弄吾……啊!” 抽动间,你将白羽也加入其中,但闻泉水灌溉之声。 “非也,弟子是在梦中得的。”你咬了咬左慈胸前的梅蕊,“梦里的师尊也像现在这样,一边亲手教我,一边念词指引我,‘位立三才合五行,阴阳交合便相生’,师尊,徒儿都记下了。” “唔——”左慈紧紧抓住了你的衣袖,身下淅淅沥沥泄出。喷薄的灵力涌动,灵蝶环伺,颤动着落在他发间。 你手上仍然未停,常年习武,你的体力还算好,动了这么久也只是微微有些酸,索性抬起师尊的腿令那处朝你敞开,更加方便你动作。 左慈却被你弄得后撤,然而屈居在窗台之上,再往后便是窗户,逃无可逃退无可退,只得抓住你的手道:“哈嗯……停一会儿,乖徒儿,吾要……受不住了……嗯!” 你的手指被吸住,那处尤在一紧一缩,白羽也随之抽动。 清冷的仙人被你涂满了欲色,莹白的肌肤上也敷了一层薄汗,梅蕊周围的那圈牙印也昭示着在你面前的并不是不久前留下湿痕的心纸君,而是师尊本人。 夜还长,你还有足够多的时间,跟从师尊继续学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