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醋的清冷夫郎-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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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怪,很奇怪,柳祯斌绝对很奇怪! 俗话说一日夫妻百日恩,百日夫妻似海深。还有小别胜新婚呢!怎的我睡了御书房这么多日,也不见柳祯斌来心疼心疼我? 也不见他情深义重的跟我说:妻主您辛苦了,是柳祯斌从前不懂事没有见到妻主的好,这才伤了妻主好些时日的心。 奇怪啊,柳祯斌很奇怪啊。他这人是不是没心的啊? 我翘着二郎腿曲肘托腮的沉思着,怎么想都想不明白。遂之放弃,对待这种事情琢磨来琢磨去不是我的性子。 我拍桌而起,要去找柳祯斌说个明白! 宫殿外头挂着的红绸彩布还未取下,我搓搓手,又跺跺脚,咽下不知几口唾沫后才敢大着胆子推开宫门进入了卧房。 “柳祯斌!” 塌边端坐的人惊了神,手中针线挑破了指腹溢出几点血珠。 他站起身想要行礼,眼神却又紧张的盯在地上掉落的东西上,左右为难的僵了身体矗立在那。 “咦,这是什么。”我弯腰捡起他掉落地上绣的锦囊,见着上面绣的字道:“百年好...合?” “柳祯斌你要与谁百年好合啊?” “...”清秀的脸霎时黮黑,他一把夺过我手中的荷包。声音忿忿沉哑道:“谁也不与!” 眼前人指尖的温凉残留在指腹上,温润腻滑。 莫名其妙被吼了的我不解抓了抓头。好好的,怎的又生气了? “你怎的一点都不像卞缃对囡囡那样对我啊?”我不满的道。 不说还好,一说,柳祯斌那张清隽的脸瞬间拧了起来,又红又黑,又黑又青。 “你喜欢谁便去找找谁好了,我不如他!” 我眨眨眼,“我没说啊,是你自己说的。” “...”柳祯斌攥着荷包的手紧了又紧,眼眶睁的紧绷。 “我没有说你不如他。”我摸了摸鼻子,“只是说,我觉着...卞缃就不会天天跟囡囡生气,生气对身体不好的。” “是我自己与自己置气,非要生气的!”柳祯斌近乎是赌气的说出这般话。 “那你为何要与自己置气嘛。”我有些不敢看他眼的怯怯道。 “我!”眼眶染了绛红,鼻音浓重,“那你为何不说,那尚书之子为何心悦于你!非要嫁与你做侧夫!” 我哑了声怂兢,“那谁喜欢我,哪里是我能置喙的。” “你若是不接人荷包,人怎会对你会错意。”柳祯斌这话说的怨艾哀怜,身体颤颤巍巍似要倒下却又强撑着站立着。 “我...我又不知道接了人荷包就是同意他做我侧夫了。那我知道后不是连忙又还给人家了吗。” “你不知赠与荷包是何意,又将荷包赠还人家,叫人家如何自处!”柳祯斌涩了声,凄凄切切。 “如若我让他自处了,那你又做何处?”我认真看他问。 柳祯斌默了声,只那双眼紧盯着我,眸底水光荡漾,眼尾嫣红湿润。 是了,他没办法自处,他只是碍于正夫的身份,说出了身处这个位置上必须要考虑的话。 房室周旋,遂生媟黩。 这是训诫里的申饬。他饱读四书五经,该是更要比她懂得礼义廉耻,谦卑忍让。 可是...将自己的妻主让出去这件事,他为何就是学不会... “柳祯斌,我不要别人做我的侧夫。我就要你。” 他瞪了我一眼,也不知听不进去没有的郁闷坐在硬塌上。 “柳祯斌,你很生气吗。”我试探的小声问他。 “我没有。” “哦。”我抓抓头,也跟着他一同坐在硬塌上,“我觉着...你的脾性比起从前是不是要大了点。” 或许有或许没有,如若不是她说,他如何妒醋她都能接受,他也不会这般罔顾礼义廉耻,变成这般自己都不耻的妒夫。 “我没有!” “好吧你没有。”我抓着他手忽地眼尖瞟到那一点猩红着急忙慌道:“你手怎么破了,我去找太医!” 我的衣角被扯住,他一拉我便又跌坐回了塌上。他幽幽道:“你为何宁愿睡书房都不愿...与我同室。” “那你为什么踹我下床啊?” “...生气。”他咬了唇,眼也玚软。 “那不就是,我爬上去你又给我踹下来,爬上去又给我踹下来,最后气的打地铺都不愿跟我睡一起。” “那我也没叫你睡书房!” “那我哪里舍得你睡地上啊,不就自愿睡书房去了吗。我在御书房守着那一屋子的书睡了大半月,我一看到那么多书就犯迷糊,醒了就看看了就睡,睡的分不清昼夜也不见你来哄我。” 柳祯斌睁圆了眼,清容的脸微扭,满是不敢置信,“我、哄你?!” “不哄就不哄嘛...你吼辣么大声干什么。”我也委屈,梗了脖子不愿再说话。 “...” 他无奈的叹了口气,摊开手中的紧攥的荷包连忙绣了最后几针脚,然后别扭的塞入身边人的手中。 “你明日起将这荷包挂在腰上,便不会有再有人送你荷包了。” 一根腰带一个荷包,是因为她的腰带上没有荷包才让人心生期许,如今这空位被补上,便是断了别人的念想。 可这也变相的诉诸他人,这太女的夫郎,是如何的妒醋痴怨。 柳祯斌也会紧张也会担忧,她会厌烦吗,这般弃了德行心胸狭隘的自己... “所以——柳祯斌你是想与我百年好合吗。”我捏着荷包笑嘻嘻的贴上去,不顾他嗔红的脸抱着他埋在他的脖颈一顿乱蹭。 “什——我、我才没——”他被蹭的哑了声,“我、我才没...有...” “好吧你没有。”我轻啄他的脸颊,又咬了咬他的耳垂,直至那白嫩的肌肤全都泛上赧红,软绵绵的双手无力的搭在我的肩上,予取予求—— “你!” 他似乎又想嗔我得寸进尺不思进取,在我眼疾手快的堵上他的唇后,最终只溢出破碎呜咽。 “柳祯斌你想与我百年好合吗?”我有几分强买强卖的咬着他的唇。 他呜唔两声。 我张开嘴微微后倾了身体。 他红着脸,微微侧开的脸颊下颚浮涌诡异的羞红,耳垂也似血滴子鲜艳。 “...想。” 我弯了眉眼,“柳祯斌,这可是你说想的。” 他轻哼一声,无奈也嗔怪,然后主动的伸手搭在我的颈后,轻轻的环住了我。 “恩,我说的。”他的声音微弱,眼眸湿软。看的我直一震,嗷一声扑了上去 “唔——” — 太女就算成亲了也还是一如既往的要早起上学,痛苦。 我虽将那尚书之子的荷包还了回去,但是碍不住人确实喜欢我,一个书房上学抬头不见低头见,总归要碰上个几面才叫正常。 每次碰上他总满心欢喜的要与我聊上几句才肯罢休,若是平时不知道他心意还罢了,只是此刻我也是热油浇头的拔腿就要跑。 也不知道是哪个不长眼的在那瞎传,传来传去竟成了我跟那尚书公子打闹嬉戏好不快哉。 完了,今晚看来又是上不了床了。 我去找囡囡喝闷酒,劈头盖脸哭诉柳祯斌不让我上花楼,不然就收拾东西回夫家。我知她心思也不在我这,只是想吐吐苦水罢了。 那见色忘友的人,被她家夫郎两句话就给勾的魂都没了,一点不似我,多漂亮的美人来,我都坐怀不乱。 只不过为啥柳祯斌一点都不担心我,我都快喝撅过去了,也不见他前来。 我喝的迷迷瞪瞪间,天翻鱼肚白,看到院门口站着的人,还以为是真喝撅了做梦呢。 “柳、柳祯斌——嗝——” 他的脸憋的通红,好似木槿揉水碾了汁。 柳祯斌舔舔唇瓣,又侧开头,只感觉面上烧的不行。那卞缃方才说过的话还萦绕在他的耳边。 “柳公子莫要生太女的气了,旁人都看得出太女一心在柳公子身上。毕竟从前柳公子落水,太女可是——” “回宫了!”柳祯斌的声音闷哑,似是郁结一口气压在胸膛,又被方才的羞愤灼的沉重。 “柳祯斌,我委屈。”我打着嗝抽抽噎噎的说。 他叹口气,耐了性子,整了整衣摆坐在我旁边道:“你是太女,委屈什么?” “就是因为是太女才委屈,我不想要这个身份,我只想跟你好好过日子,这破身份给我惹了好多事。” 我抱着酒瓶不肯撒手,柳祯斌一指一指掰开我的手,揉着我攥的rou疼的掌心 。 他捻起我汗湿的鬓发束进发带,“可正是因为你是太女,我是臣子。我们才能相识相知,同衾共枕。” 我瘪嘴,深觉有道理却又执拗的罔闻。 “回宫了。”他拍了拍我。 “我喝醉了走不动了。” 他恩了一声,没有搬出礼法那一套说辞来,只掸了掸衣裳,默默的在我面前蹲下身。 我囫囵的笑着,双臂甩着一搭,趴在了他的后背上。初阳落在他的肩头似揉着碎光,顺着背脊静静流淌。 “柳祯斌,你当我的皇后好不好。” 他双手扣着我的腿,声音湿湿的,“...恩。” 有下人见他背着太女想要伸手接过,他却只是微微摇头,食指抵在唇瓣做了“嘘”。 “我做你的皇后。”他说。 — 七月份的酷暑热的好像要打人。 前朝后宫浩浩荡荡的向着避暑山庄出发,当然,这其中也包括尚书家的公子。 他见着我就心生喜悦的想要凑上前来说话,我讪笑两声撒丫了的拔腿跑。 蓦地与正准备请安的柳祯斌撞了满怀,眼冒金星。身后尚书公子的声音犹如魑魅锁魂,我抓着柳祯斌的手就藏进了水榭驳岸后。 柳祯斌睁大了眼,饶是他此时也惊得无法说出一句嗔斥的话来。 我用口型对他说:不要出声。 避暑山庄一年才一用,总有杂草生的隐蔽叫人不易发觉,尤其在这驳岸后,细长的叶尖刺的柳祯斌痒痒的吸了鼻子,面露苦色。 为了不被发觉我来不及多想,按着他的头吻了上去。 那双眸中的瞳孔颤抖,眼下缀着绯红。错愕的不知觉张开了嘴,好似在邀请我般,让我顺势的进入那绵柔里。 那尚书公子的声音逐渐远去,柳祯斌推开了我,唇上泛着红润的水光。 我嬉笑着又前倾身体轻啄他的唇角。 他蹭的站起身,“我要去请安了。” 逃似得迈开僵硬身体的步伐,只是还没走出这驳岸后,脚一滑,人忽地消失在我眼前,跌进水榭池中。 “柳祯斌!” 我愣了一下扑过去想要抓住他,结果连带着两个人都翻滚了下去。 还好这是行宫,要求比不得皇宫里头,水榭池深也不过一人高,倒是让我宽心了不少。 我从水里头捞出他,环着他的腰身埋在我的肩头。他被水浸的湿软了眼,面上水珠滚落,发也濡湿。 “咳咳——” “柳祯斌,没事吧?”我将他从怀里拉出仔仔细细认认真真的观察着他身上有无大碍。 他的薄唇微张,眼还迷离,青丝湿做一片,粘在下颌与脖颈上。 我看的心神恍惚一瞬,反应过来时,已经吻上了他的唇瓣。 “唔恩!” 他的手捏拳无力捶打着我,然后又摊开无力的握在我的肩上,似有欲拒还迎之势—— — 最后柳祯斌没能请的了安,他的腰脊酸涩的蛰人,如何能泰然自若的在那坐上好几个时辰跟后宫的人闲话家常呢。 只不过柳祯斌不只是没能请的了安,还受了凉,染了风寒。 这七月的酷暑,站在日下不过一个时辰都要被灼的掉层皮,突的传出柳祯斌染了风寒的消息,实在是叫人难免遐想。 — 在行宫躲着那尚书公子我与柳祯斌腻歪了数日,后回到宫的时候,我抓着柳祯斌的手来到御花园。 他睁着不解的眼看我。 “柳祯斌,等会我约了那尚书公子在这见面。”还不等他错愕我接着道:“等他出现我就扮恶人欺凌他,你再作好人跳出来救他。那尚书公子见你如此仁宽自也就打破了外面你爱醋的形象,也不会再喜欢我了。你看是不是一举两得!” 他听的直皱眉,只是还未来得及开口就被匆匆忙忙的拉着手躲在了假山后。 他恍惚一瞬,就见她窜了出去。 尚书公子见着我面一红,声音翠玉润漾,“...太女。” 我啐了口水在掌心,面容也故作狠厉的拧着,一把抓过身着留仙对襟襦男子的手。 还没等我说话呢,柳祯斌就面色铁青的走了出来。 我也愣了一下,急道:“哎呀柳祯斌,不是现在!” 忽地一声厉吼从后方传来,“君子和而不流,中立而不倚。太女的身份不是你恃强凌弱的尚方宝剑!” “哎呀李狗蛋?” 这李狗蛋就是我从前与她赌吊钱赢簪子的人,镇国将军之女。一天天的不是在校场骑射就是在布库房练枪,脑子木头的很。 也不知道她是不是记恨我赢她簪子之事,扑上来就跟我扭打在一起,我皇太女哪是那能受欺负不吭声之人,当下就跟李狗蛋打了个热火朝天。 “行了!” 一声冷冽的训斥,柳祯斌背了手睥睨淡漠的盯着我跟李狗蛋。 “太女跟将军莫非忘了自己什么身份,身处何地吗!” 柳祯斌不是平时跟我咬文嚼字那副模样的样子还蛮吓人的,当即我跟李狗蛋灰溜溜的从地上爬起,皆是大气不敢出的垂着头。 柳祯斌冷哼一声,甩了手拂袖而去。 “欸诶,柳祯斌——” “将军你受伤了。” “一点小伤口而已,不碍事。” “那怎么行!” ... — 卞缃诞子的那日,消息第一时间传到了宫内。彼时午膳用完正准备宽衣小寐,他接到消息起的匆匆差点都摔了跤。 我无奈按着他坐在妆台前替他梳着发,调侃道:“又不是你生,怎的这么着急。” 柳祯斌闻言敛了眼,眸中晦涩酸涌。 柳祯斌眸中薄雾浮涌,心下又急又燥,眼下滚了一圈绛红,在院中来回踱步焦急等待。 我一把搂住了那不安的小人锢在怀中,这才发现他的身子抖得不行,“柳祯斌,卞缃生还要会时间,我们就别在这分囡囡的心了。” ... “怎的卞缃生你还哭红了眼。” 我按着他坐在我的怀中,好笑的吻去他睫毛上的碎泪,颗颗晶莹似露珠。 他垂着茜红的眼尾,薄唇也抿着。 “那我们便也生一个就好了。” 眼前的人不懂事,柳祯斌不可能也跟着不懂事。这几年塞外动荡不安,前朝之事已经牵扯的她头痛欲裂,他如何还能在这节骨眼上因为自己的私欲而让她误了国事呢。 肌肤的摩挲中气氛逐渐旖旎,那薄唇微张,眼泛粉润,相呴以湿。 “柳祯斌...”我唤着他的名字手下动作大胆不安分起来。 柳祯斌软了身子推不开我,只唔唔吃声。 忽地一声啼哭他恍惚回神,强压面上赧涩冷了脸色的拉开我。 “柳祯斌——”我瘪嘴。 他又想嗔我,大概是想说我不分场合总能干出这般大胆恣肆的事来,只是面上红了又红,最终咬了唇顶着通红的脸走了出去。 无情的留下了我。 — “她一定是疯了!” “男女虽有尊卑,可这嫁娶之事,还是要遵从男子意愿的。她若真疯了,和离便是。” 柳祯斌闻言哑了声,捻了捻guntang耳垂又捏了捏温热指尖,晶莹的指盖也染上茜粉。幽幽道:“我大抵也是疯了,竟是...离不开她。” 那日御花园后,柳祯斌竟意外的跟尚书家公子结了好友。那尚书公子也早已嫁与李将军,才子佳人可喜可贺。 尚书公子面露忧色,“我听闻你这几日胃口不好食不下咽,为何不让太医给你瞧瞧。” “这几日前朝要事繁多,如若太医真给我瞧出什么病了,岂不是分了她的心。” 尚书公子蹙眉,忽又想到什么,端来一盘果脯。 “或许是天热涩口,我前几日也是如此症状,不如你试试这果脯,酸辣爽口,吃了或许就能开开胃了。” 柳祯斌伸出白嫩细腻指尖捻起果脯放入口中,只吃一口便睁圆了眼,口中酸涩涌溢,好似胃口大开,竟是没忍住的又多吃了好些个。 尚书公子只是捂嘴浅笑,“莫急,喜欢吃我便让人包起送与你,只是...” “只是这果脯过于酸辣,我家妻主都直叹受不了。你如今这般喜食,正是与我一般情况,是怀了呀。” 柳祯斌一怔,手中果脯跌落,嘟噜噜的滚落在地上,染了灰埃。 “怀、怀了...?” “这好消息可要告诉太女。” 柳祯斌出府的时候,还未回神,脑内始终回荡怀了那句话。 玉润的手覆上自己平坦的小腹,他怀了?这肚子里...有了跟她的孩子...? 惊喜雀跃之时伴随着忧郁,他如何开口呢,这个孩子...该要吗。 走了没两步,马车正等候在外。蓦地他的眼内还钻入一个熟悉的人的身影。 “柳祯斌!” 他怔怔,“你怎在这?” 这几日她应该都是在御书房内处理奏折才是。 “嘿嘿,想你了。不敢进去怕你生气,就在外面等你。” 他的面上映着薄粉,嗔哼一声。 我牵过他的手上了马车,“昨晚熬了大夜把折子都批完了,今日早朝也就下的早。” “听闻下人说你这几日胃口不好,是不是天太热了?等我把手上的事处理完了,便搬去行宫避避暑吧。” 柳祯斌紧了紧与我相握的手,我回扣住。 柳祯斌吞咽下口水,白琢的喉结滚动,“方才,将军府上的医师给我诊断过了。” “说什么了?” 柳祯斌抬眼试探的看我,耳根浅红,声音断续,“说...我...怀了。” 我好似置若罔闻的点点头,“哦哦怀了。”然又后知后觉的错愕回神,“怀了?!” “柳祯斌你怀了?!!!” 他微微侧开头,心跳声似擂鼓撞击着他的胸腔,他的心头被两种情绪交织,面上神色也复杂。 “苍天不负有心人!我这么努力的播种终于有了成果!” 眼前人的话听的柳祯斌面红耳赤,他羞愤了脸的伸手捏了一下她的手。 “现在前朝戎马倥偬,我不想因为这个孩子...让你误事分心...” “柳祯斌你说什么呢!” 我捧住他的脸,表情是没有过的认真,“如果不是因为你,我干嘛天天那么早上朝,听着底下那群心猿意马的弹劾这个弹劾那个。如果不是因为你我又干嘛批折子批到后半夜,只为能早点下朝见到你。” “不是为我,是为你自己。” “不是,就是因为你。”我摇头,执拗的将这一切成就归功于他,“我不想让外人说你是妒夫悍夫与我周旋房室,哪怕困的乏倦起不来我爬也要爬着去前朝。不想这么多日见不到你,让你心生寂寥,连着水都喝不上一口的批着折子。” “只有你才行,别人都比不得你。只有你才行,柳祯斌。” 他蓦地倾身倒在了我的身上,肩头微动。这个角度我看不清他的表情,倒是见有晶莹从颌下流过。 他说,“...我没那么好。” 教之者导之以德义养之以廉逊。他爱醋偏又常常无故痴妒,这样的人...如何能做好一个夫郎、父亲呢。 “屁!你就有那么好柳祯斌!你就有!”我无赖的撒泼紧紧搂住他,“你就有你就有!” “...” 他被吼的双耳发聩无奈从我怀中抬头,“太女如今都是皇上了,怎的还是一副幼稚顽劣性子。” “因为我知道有你宠着我啊。” 我笑嘻嘻道:“是不是呀,我的皇后。” 柳祯斌哑然失笑,玉肌的手覆上我的面颊,轻声细微。 “是。我是你的...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