杯沿
杯沿
他的手流连在薄薄的衣料上,感受着丝滑的薄纱和微微粗粝的蕾丝质地,以及从指尖蔓延开的体温。 他整个好似被那点儿温热点燃,浑身血液都逐渐沸腾起来。 他的唇从她的下颌滑下,埋进女人的脖颈深嗅她的气味,双唇不停地贴着她的颈侧轻啄,朝着他最向往的地方一寸一寸向下游弋。 就在他即将碰上香软时,池霜抬手捂住了他的嘴。 “还泡不泡澡了?”她喘着气,说着话胸口跟着起伏,商肇盯着看,觉得更诱人了。 “泡。” 商肇抱着人坐下,看着水面没过她的腰线,没过她的半圆。他抬手往她的肩上撩水,热水浇到肩头时,池霜忍不住发出一声满足的喟叹。 在冬天里泡热水澡果然是最舒服的事情。 内衣变得湿漉漉的,更加贴合她的曲线,水波荡漾,印着烛光灯光,像星子落入了水中,撞进她的怀里。 商肇靠着浴缸壁,池霜就坐在他身前,身上还穿着那身内衣。 其实黏糊糊湿漉漉的内衣贴着身体并不舒服,但是看男人好像很喜欢的样子,所以池霜并没有脱。 刚坐下,男人就要贴上来,池霜躲了躲,按住了他的胸膛。她弯腰捞起他在浴缸旁准备的高脚杯和红酒,慢慢朝酒杯里倒了点儿酒,轻轻晃了晃酒杯,红色的酒水沿着杯壁转动。 池霜将杯子塞进商肇手里,自己又拿起另一个杯子倒上酒。 她凑近嗅了嗅,红酒的香气扑鼻。 她朝商肇举杯:“喝一杯。” “叮”的一声,两个玻璃杯轻轻一碰,商肇将杯子送到嘴边,目光却还是黏在池霜脸上。 他仰头喉结一滚,居然将红酒一口闷了。 池霜刚想往嘴里送酒的手一顿,这么好的红酒他居然跟牛嚼牡丹似的,一口干了。 他喝完就将杯子往旁边一放,双手往池霜身上一搭,又要凑上来。 池霜还想多享受一下他准备的浪漫,并不打算直奔主题。她按住商肇,故意慢腾腾地抿了一口酒,制止道:“我还没喝完呢。” 商肇只好耐心等她喝完,但是她故意一小口一小口地抿,抿完还要细品,堪堪倒满杯底的红酒被她这样喝估计能喝一晚上。 “好喝。”池霜真诚点评道,然后把自己的酒杯送到男人嘴边,问他,“你还要吗?” 商肇巴不得自己赶紧替她都喝完了,于是就着她的手,仰头喝下,但是她手一抖,红酒就沿着他的下巴滑下。 等她一边惊呼“对不起”一边舔上他的嘴角时,商肇知道她是故意的了。 女人跟小猫伸舌头似地舔上他的嘴角下巴,将酒全部舔干净。下巴虽然干净了,但是他的胸前还挂着红色的水珠。水珠慢慢沿着胸膛滚落掉进热水里,一眨眼便消散在水中。 胸膛被女人盯着瞧,商肇下意识地绷紧,下一秒,女人就又低头,湿热的舌尖划过肌肤,舌头一卷就将他胸膛上的红酒舔尽。 商肇觉得胸口那块被她碰过的地方比热水还烫人的错觉。 等男人胸膛上的红酒尽数被池霜舔尽后,她看着被她嘬红的胸膛,还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唇:“好像这样更好喝。” 说着,她有拿起红酒瓶往自己的杯子里倒了一点,然后直接往男人的胸膛上淋了一点,蜜色的胸膛瞬间染上红粉酒色,秀色可餐。 池霜兴趣盎然,商肇滚滚喉结,没有阻拦。湿冷的酒液淋在锁骨上,又顺着胸膛滑下,女人埋着头在自己的胸膛上吸舔,时不时还要咬一口。商肇靠着浴缸壁,双手往后一搭,呈大字状躺在浴缸里,享受又难熬。 “唔,它也想喝吗?” 池霜点了点在水中立起来的狰狞,粗长不知不觉间硬了,正饥渴地从水中探出头来。 池霜在水中握住了粗烫,轻轻撸了几下。 商肇搭在浴缸边缘的手一攥,小臂上青筋浮现。 在暧昧的灯光下,又有水波的遮掩,狰狞好像也没那么可怖了。 池霜的注意力从他的胸上移到身下,直勾勾地看着,手上的动作不停,握着他不停把玩,葱白的手指上上下下,惹得男人忍不住倒吸气。 池霜一边玩,一边还有兴致轻抿一口红酒,醇香馥郁的酒香在鼻尖萦绕,酒体醇厚,入口有些酸涩,但是味蕾很快捕捉到其中果味的甘甜,回味无穷。 感觉到手里的东西越来越硬,水波微荡,圆硕的顶端挂满水珠,晶莹又饱满,池霜直勾勾地看着,突然情不自禁地咽了咽口水。 她忍不住翘起食指指尖在他的顶端轻轻摩挲,绕着那小眼儿打圈。 这里明显是男人的敏感点,他在水底的大腿都绷得紧紧的。 水中的灯光倒影被打碎,摇摇晃晃,池霜看得一时头晕,她像是被蛊惑了一般缓缓低头,轻飘飘的一个吻落在了狰狞的顶端。 “哗”的一声,水波激荡,原本好好躺在浴缸里的男人猛地挺腰坐起,水花四溅。 池霜被吓了一跳,连忙抬头别开脸,但是还是被溅了一脸的水。 “你干嘛呀……”池霜抹了一把脸,埋怨道。 “对、对不起。”商肇的声音有片刻的不稳,他清咳一声,连忙捧住池霜的脸,帮她擦了擦脸上的水渍。 热水打湿了的头发,显得有些狼狈。商肇歉意地捧着她的脸在她唇上印了一下,懊恼地道歉:“对不起,你突然那样,我太激动了……” 想起刚才自己做了什么,池霜红着耳朵拍开了商肇的手,不敢看他,将人推回浴缸壁上,窘迫地游移着视线。 “你、你继续,我肯定一动不动。”商肇信誓旦旦地保证道。 被他一打断,一时的气氛和勇气全消散了。 池霜重新握住他,懒懒散散地用手糊弄着。 “凝凝……”商肇欲求不满地唤她。 “干嘛?你不是要我继续吗?” 商肇抿了抿薄唇,他的“继续”当然是另外一个比手更难得的待遇,但是她不想继续的话,商肇自然也不能逼她,不过他还是懊恼刚才为什么没绷住,跟个毛头小子似的激动,把好好的一场享受给破坏了。 池霜瞄到他脸上失落的神情,手上又加了几分力,但是没有再低头做出一些令人面红耳赤的事情。 她像刚才一样一边撸一边喝着酒,手里还拿着酒杯,她将酒杯送到唇边时,顿了顿,她喝了一口,然后将酒杯凑到了他的挺立前。 商肇的小腹一抽,敏感的顶端贴上了冰凉的玻璃杯缘。 池霜没有说话,一只手扶住粗长,一只手拿着酒杯,用酒杯的边缘贴着他顶端的沟棱轻滑,酒杯绕着粗硬转了一圈,杯沿轻搔过他的敏感处,粗硬在她手底下跳了跳,男人也情不自禁地轻喘出声。 商肇垂眸盯着她如何玩自己,忽然发现那贴着他的杯沿正是她喝酒时用她的双唇碰过的位置。 想到这里,商肇难以自抑地又激动了,那感觉就像是她的唇同时贴上了他。但是这次他很好地克制了自己,隐忍地咬着牙,看着她用自己喝过的高脚酒杯亲密地贴着他狰狞的性器。 她玩了一会儿,直至顶端的小眼冒了水,湿濡沾上透明的杯沿,池霜将杯子微微抬离,银丝就这样挂在杯沿上。 池霜将杯子收回,银丝在空中断裂,她似乎能听到银丝断裂的声音。她抬眼对上商肇的视线,看着他沉默了几秒,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然后商肇就眼睁睁地看着她将碰过他的酒杯又送回自己的嘴边,那双红唇就这样贴上了相同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