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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52

    喻恒等了不到十分钟,一群人匆匆忙忙的跑了出来,刚刚那人也在其中。他对着自己一指,一群人都跑了过来,满脸堆笑。

“喻——兄弟,”有人陪着笑递给他一个电话,“张书记想和您通话。”

喻恒面无表情借过电话。他没有直接听,而是看看周围的人说,“你们全部都退后十米。”

等他们都散开了,喻恒这才拿起电话,“张伯伯。”

“嗯,我是喻恒。”

“我没事——”

“大哥,”喻恒哽咽了一下,眼里含泪,“大哥没和我在一起,他和连月一直都在二栏村。”

“连月是我女朋友。”

“我不回去——我要上山,我要去找大哥和连月。”

“我要上去——张伯伯,你不用劝我——伯父他一定也会支持我去找大哥的。”

“好,好。”

喻恒拿着手机,对远处那群人招手,面无表情,“李秘书是哪一位?张书记喊你听电话。”

挂了电话,张书记狠狠的松了半口气,觉得头上的乌云散去了一半。

喻家的孩子找到了一个——活的好好的,全须全尾,毫发无损。

太好了,那位没有绝后。

只是找到的是侄子,不是儿子——

其实儿子本来就是侄子过继过来的,也许那位今后可以考虑再过继一个——那那位就又有儿子了。

这么一想,大吏又轻松了几分。

“给我接中央,”封疆大吏说,“我有要事要向那位亲口汇报。”

季家的宅子里,几个人都坐在沙发上,一夜未眠。

女人不肯睡觉,家里的男人都在旁边沉默的坐着,陪了通宵。为了不刺激她,家里已经断了网——不让她看电视,也不让她接触网络。

其中一个男人的电话突然响起,他走到了一边,嗯了几声。挂了电话,他走到女人旁边,全部人都看着她。”喻恒找到了,好好的,一点事都没有。“他轻声说。

女人沉默了一下,“那阳阳呢?”

男人摇头不语。

女人吸了一口气,闭上眼睛,眼泪又流了下来。

过了一会儿,她又睁开眼睛问,“恒恒现在在哪里?”

“他在二栏村,等着找他哥。”男人轻声说。

“好。“女人点点头,她站了起来,“我去睡一会儿。”

女人躺在床上,眼睛却是张开的。男人走进来,坐在她旁边,伸手抹去了她的泪。

“会找到的,”男人安慰她说,“我让喻恒找到他哥再回来。”

“嗯。“女人闭上眼,过了一会儿,她抽泣了几声,又轻声说,“找不到就算了——他自己也要回来。”

“好。“男人轻声答应,替她抹去眼泪,却一直抹不完。

喻恒走了四个小时山路。终于来到了热火朝天的挖掘现场,地面已经明显挖下去三四米。旁边已经堆了一堆挖掘出来的物品。和来迎接他的人群汇合,他对着其中一位喊了一声“张伯伯”。

头发花白的男人点点头,一脸沉痛的拍了拍他的肩膀。直接带他来到了这堆物品旁。

衣服,鞋子,书本,他拿着工具翻了几下,伸手去扯出来一条裙子。

红色的连衣裙,连月的。

他把连衣裙都在了一旁,又开始找。很快又找到一件白衬衣。他看了一下logo,扯出来和连衣裙放在一起。

“这是大哥的。“他说,眼泪掉下来,被他抹去了。

110.喻正,你儿子呢?<渣女(阿里里呀)|PO18臉紅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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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0.喻正,你儿子呢?

4时的救援期已过,失踪者生还几率渺茫。喻阳还没有消息——不管是好消息,还是坏消息。

女人坐在沙发上,已经没有眼泪流出,她呆呆的看着楼梯,不知道在想什么。两个男人陪她坐在沙发上,一脸沉重。

“我要见喻正。“女人突然轻声说,面无表情。

季月白看了喻远一眼。她叫那位叫了一辈子大哥,今天却是第一次直呼其名。

“阿远,“女人扭头看着身边的男人,又重复了一遍,“我要见喻正。”

喻远看着她,吸了一口气,又慢慢吐了出来,他轻声说,“一玉,大哥恐怕现在很忙……”

“他忙什么?“女人含着泪,慢慢露出了笑容,“他儿子都没有了,他还要忙什么?“

女人伸出手,看着男人,一脸平静,“你手机给我——你不帮我找他,我自己去找他。“

喻远看了一眼季月白,季月白也面无表情的看他。喻远拿出了手机,走到一边开始低声打电话。

过了一会儿,他走了过来,看着女人,沉默了一下,“大哥同意了,今晚五点,我带你进中兰海。”

接他们的车准备到达,车身普通,车牌也普通。女人沉默的坐在后排,眼神空洞,不知道在想什么。

一路经过无数的层层安检。她进入了共和国最神秘的权力中心。可女人已经完全没有心情去张望这个神秘的地方。下了车进入了一道门,又来到一个普通的中式院子,门口站着好几个警卫员。

喻远带着她穿过院子,进入了一间房间,她看见了那个她想见的人。

有人正在旁边告诉他,“客人来了”。这个男人面无表情,紧抿着嘴,脸上线条冷硬,看见她慢慢进来,坐在位置上一动不动。

一玉也看见了他。两人沉默对视。

“你们先出去。”男人面无表情的吩咐警卫员。警卫员纷纷离开,还体贴的关上了门。

女人松开了喻远扶着她的手,一脸凄凉的向他慢慢走了过去。

“喻正,喻正——”一玉走向他,一步一滴泪,她轻声喊他的名字,声音凄凉,她轻声问他,“你儿子呢?“

男人看着她,没有说话。

“你的儿子呢?”一玉走到他旁边,眼泪一滴滴落下,落到他的肩膀上。她轻声问,“你把他弄哪里去了?”

“一玉,”喻远走过来想扶着她,被她推开。

一玉直直地盯着面前的男人,眼泪滚滚落下,一字一句的说,“喻正,你把你儿子弄丢了。”

男人紧抿着嘴,一个字也不肯说。

“你位置坐得再高有什么用?”一玉慢慢跪坐在他脚下,抬头,含着泪惨笑,“可是你已经没有儿子了啊——”

“你要绝后了。”她含泪微笑着看他。

“一玉。”喻远皱眉,要阻止她。

“让她说。”喻正闭上眼。

可是一玉却什么也不说了,只是跪坐在他身边哀哀的哭了起来。

空旷的房间里只有女人悲痛的哭声。

“你还我儿子——”

女人的手紧紧地抓他的裤子哭泣,翻来覆去就这么一句话。

“你把儿子还给我——”

“还我儿子——”

一个小时的见面时间,房间里只有女人的哭声,端坐的男人想伸手去摸她的头发,却被她推开——她不让他触碰自己。

良久之后,外面响起了敲门声。是警卫员的声音,“首长,江秘书已经到了。”

一直沉默地男人站了起来,女人放开了抓着他裤子的手。他起身向外面走去。女人含泪看着他平静的身影。

“喻正。”女人喊住他。

他止步回头。

“你是个没有心的人。”女人眼里都是平静的绝望,“你这样的人,哪里配有那么好的儿子?”

111.他的肩膀上有整个国家<渣女(阿里里呀)|PO18臉紅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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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1.他的肩膀上有整个国家

男人看了她一会儿,什么也没有说,径直开了门。外面的警卫员齐刷刷的敬礼。

“把他们送回去。”男人吩咐,声音似乎很平静,和门外等着他的人一起径直走了。

凌晨两点,男人的书房里还一片灯火通明。

警卫员和医生在外面叹气。

“周医生,半夜请你过来就是想请你去劝劝,请这位早点休息,”警卫员说,“这样下去这位身体怎么扛得住?”

“几天了?”

“两天——自从云南那边——”

作为他身边最亲近的团队,他们自然知道这位家的事。这位不能生育,过继了弟弟的儿子,一直视同己出,十分疼爱。可是这个孩子在两天前的云南地震里失踪了,一直没找到——生不见人,死——

“今天这位的弟弟和弟媳还来过——”警卫员轻轻的皱眉,“不知道说了什么,只听到女人一直在里面哭。”

“唉。”医生叹气,“孩子毕竟是她生的,血rou相连啊。”

丧子之痛啊!

喻正正在书房接电话。

“好。不要给他压力。”他抿着嘴。

“不要因为喻阳搞特殊,”他声音平静果断,“一切行动要以搜救群众为主。”

挂了电话。他闭了闭眼。

眼角慢慢有一滴泪水滑下。随即被他抹去了。他想那根烟抽一下,却发现自己的手一直在抖。

她说他没有心——

谁知道他的心早已痛的毫无知觉?

没有了喻阳,她还有四个儿子承欢膝下。可是自己——男人用颤抖的手点燃了烟——只有喻阳一个孩子。

此生唯一的一个。

她说得没错。

他已经绝后了。

不会再有别的后代。

他的痛苦无人感知。

但是他必须忍受。

因为他的肩膀上还担负着整个国家,他没有时间也不可以为了个人私事悲伤太久——就这一只烟的时间。

医生还在外面犹豫要不要敲门。门自己打开了。

“首长好。”警卫员敬礼。

“你们怎么把医生喊来了?”喻正皱眉。

“就是担心您的身体——”

“我身体好的很。”男人一脸平静,手已经不抖了。

看着他终于准备去休息了,警卫员终于松了一口气。

这位男人不能倒下,他的肩膀上有整个国家。

哪怕是丧子之痛,也不可以击垮他。

连月慢慢醒来,发现自己躺在地上,全身发凉,四周一片漆黑。

她慢慢想了起来,她和喻阳——地震——

她心里一紧,又害怕,慢慢撑着自己坐起来,带着哭声轻轻的喊,“喻阳?喻阳?”

喻阳千万不要有事,她不要一个人在这荒郊野岭——

“我在这里。”

一只手伸过来握住了她的胳膊。她赶紧顺着抓她的胳膊摸上去,摸到了男人的身体。连月又慢慢摸了他的脸,胸膛——是热的,活的。

连月一把抱住了他,不知道是冷的还是怕的,身体不住的发抖。

“别怕。”黑暗中喻阳的声音依然平稳镇定,莫名的给人安全感,“我们今晚先在这里呆一晚,天亮了再来想办法。”

“嗯。”连月紧紧的抱着他,不肯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