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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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的一周,聂小山都在忙着搭大棚、接水管,继续跟聂秀芸学习种植玫瑰花的知识,等终于忙完闲下来,才发现陶美心好像很久没和自己说话了。 他几次想找陶美心说说话,都被陶美心避开,最后不了了之。 结果没等他想出解决办法,就迎来接连几天的大雪,村委会天天组织村里的劳动力去铲雪,听天气预报说过几天还会有暴雪,又去给村里的几户孤寡老人修缮和加固房屋。 到了暴雪临近的那天晚上,聂小山带着一身雪和寒气回家,睫毛上都结了冰霜。 他洗漱的时候,陶美心正躺在炕上玩手机,突然闻到一股烟味,才发现身下的炕冒烟了,她吓得赶紧叫来了聂小山。聂小山嘴里都是牙膏泡沫也来不及漱口,披了件棉袄就冲到外面。 陶美心等得焦急,正想出去看看,发现烟已经没了,刚放下心来就见聂小山脸色难看地进来说了几句,大意是炕烧不了了。 “暴雪马上就要来了,所有人都回到屋内,关好门窗。再强调一遍,为了安全,请所有人……”村里的广播响起。 “你干嘛?你没听到村长的广播?”陶美心一把拦住拿了些工具就要出门的聂小山。 “修烟囱……” “你一时半会儿能修好?马上暴雪来了,你还爬梯子上屋顶不要命了?” “我怕你……不抗冻……” “……”陶美心转身找出自己之前在外面摆摊太冷买的取暖器和热水袋递给聂小山,说道:“别管了,这些你先给你娘送去,她房间小这些应该够用。” 等聂小山回来时屋内还有余温,他又和平时一样穿着裤衩和背心就上炕钻进被窝。陶美心则给自己被子上盖了两件羽绒服,怀里抱着热水袋才放心睡去。 谁知半夜陶美心就被冻醒了,外面大风呼啸,吹得窗户哐哐作响,屋内气温降了下来,她感觉室内气温只有零下十几度。 虽然有个热水袋,但捂了手脚又冷,捂了脚手又冷,她整个人都缩进被子里,即便如此她还是冷得牙齿都在打颤。 就在她以为自己要冻死的时候,黑暗里响起了聂小山的声音,“冷吗?” 陶美心冻得不想说话没搭腔,就听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一只手拍了拍她的被子,聂小山的声音变得很近很清晰。 “别靠墙,冷。” “……” “谢谢你的取暖器和热水袋。” “……” “我、我被窝暖和,要不……给你暖暖。” 听到这句陶美心不信,伸手去摸他被窝里面,被聂小山一把握住了她的手。她忍不住瞪大了双眼,聂小山的手真的很暖,不像她的手简直就是块冰。 于是她先是把双手伸了过去,被捂得暖暖的,又把双脚也伸了过去,最后贪念温度的她整个人都钻进了聂小山的被窝。 聂小山就像个巨大的暖炉,比热水袋什么的好用多了。就这样把两床被子都盖在一起,陶美心很快缓了过来,不知不觉睡着了。 再次醒来时,她发现自己整个人都在聂小山的怀里,不想承认的是自己跟八爪鱼一样缠在人家身上。头埋在他胸口,手贴在他的肚子上,双脚塞进他的小腿之间,她刚想分开一些,就感觉自己的肚子被什么yingying的东西硌着……抬头看到聂小山睡得正香,她莫名有些不爽,狠狠地蹬了一脚聂小山的小腿,然后闭眼装睡。 聂小山迷迷糊糊醒来,看到一旁陶美心的睡颜有片刻怔愣,他的小腿有点疼,下身有点燥热。他想到这么多天陶美心都不理他,突然有些委屈,伸手抱住了陶美心,下身忍不住蹭了两下。 没曾想陶美心“唰”的一下抬头,撞到了聂小山的下巴上,他疼得倒吸一口气。只听陶美心冷冰冰地问:“你干嘛呢?” 聂小山想到之前陶美心明明很乐意做这种事的,怎么今天就……他不明白,红着脸嘟囔:“我下面……难受……” “那也别碰我。” “对、对不起。” 陶美心转过身背对着聂小山,接下来就听到聂小山翻来覆去的动静和刻意压抑的呼吸声。她心烦意乱,聂小山那个傻子肯定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冷战”,虽然自己都不是在生他的气,但就是不想理他。 两人背对背,被窝里也没有之前那么暖和了。陶美心转过头,看着聂小山宽厚的背,却莫名觉得有些可怜,她不过是把邪火都撒在他身上罢了。 聂小山本想等燥热自己退却,突然身下却被一只有些冰凉的手握住了,还上下taonong起来,快感一下子窜上来,他忍不住“唔”了一声。 他翻过身盯着陶美心的眼睛,问道:“媳妇儿……不生气了吗?” “……闭嘴。” 看着聂小山澄澈的双眼,陶美心实在说不出“生气”的话,只得探身亲在了聂小山的嘴上,聂小山顿时就跟被喂了食的大狗一样,叼住陶美心的嘴唇不放,舌头笨拙又急切地探进她的口腔,下身还往陶美心身上一拱一拱的。 陶美心也渐渐情动,手伸进了聂小山的背心里,从腰一直摸上了胸口,摸索着聂小山身上长期劳作练出来的紧实但不夸张的肌rou,恰到好处没有一处多余。肩膀宽厚,四肢粗壮有力,身体线条非常硬朗。她之前也交过几个男友,都是白面书生那种,和聂小山这种完全相反。 聂小山有样学样,从睡衣下摆伸进去,摸上她胸前的两团柔软。他的手掌很大,覆着厚厚的一层的茧,但他发现每揉捏一下,陶美心就会在接吻中泄出一声呻吟,就像是什么有趣的游戏,他玩得不亦乐乎。 被窝里越来越热,两人很快赤身裸体地纠缠在一起。 这夜,陶美心再也没有感觉冷过。 之后几日,雪下得没那么大了,但外面积雪严重,村长依旧通知大家先不要出门。 聂小山除了把烟囱修好炕又烧上后就基本没出过房门,他跟开了荤的饿狼一样黏着陶美心,没日没夜做他觉得最舒服的事。 陶美心教了他很多,为了让自己更舒服。聂小山很听话也好学,即使是大白天也毫不介意把头伸进陶美心的两腿之间。但地点却只能是屋里,每次陶美心开玩笑似的试图让他换个地方,都会被他毫不客气用蛮力抱回去。 虽然聂小山被她调教地在床事上有些进步,但陶美心最终受不了他没完没了的发情把他赶回了自己被窝,恢复了“楚河汉界”。 等到雪终于停了,陶美心准备出门透透气。坐在镜前化妆,透过镜子看到了愣愣望着镜里的她的聂小山,随口问了句:“干嘛?” 聂小山嗫嚅了下,好像说了什么又好像没说,陶美心停下手上动作,有些不耐烦地回过头,“说的什么?” 聂小山又看了看她,低声道:“你……不化妆好看。” 陶美心楞了一下,从来没有人这样说,明明大家都称赞她化完妆如同换头。 随即又翻了个白眼,嘀咕:“傻子……你懂什么。” 说完,看向镜中自己的素颜,仿佛很久没仔细看过一样,十分陌生。 她久久没有拿起桌上的化妆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