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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登鱼宴(人体盛鱼片,登子亲自开鱼脍)

    广陵素以鱼米之乡著称,加之河道四通八达,官吏有心治下,在这乱世之中,竟也开辟了一方富庶之地。这其中,以太守陈登所辖东阳为甚。

    广陵王并非表现出来的风流亲王一般,否则在这乱世之中,区区草包焉能将这块炙手可热的肥rou保存完好。她是服务于王室的情报机构“绣衣楼”的楼主,董卓当日未能一口将汉室吞掉,“绣衣楼”的功劳不可埋没。

    知诸位已等不及听那档子秘事,且听我娓娓道来。

    再说那太守陈登。陈家长子,年少英才,能文能武,善掌农事,亦可在必要时长袖善舞保住一方水土,就连带兵打仗也不在话下。身长九尺,一身青衫,面庞清隽英挺,实在是天生的好相公。近来广陵王率领绣衣楼密探入蜀打探情报,取道东阳,那陈登是广陵王最是亲近的一方下属,自是在府中摆了豪华宴席,亲自为广陵王烹鱼羹。

    此次是秘密成行,广陵王一行人从陈府侧门进。广陵王少见地着女装,陈登一见那柔情似水的一方衣袖从马车里探出来,眼神便暗了暗,竟生出一丝他人不易察觉出的独占之色。只见广陵王从车厢内探出身子,乔装作侍女的密探将那着绮罗的大小姐扶着落了轿。

    只闻陈登笑声一贯的谦和爽朗:“没曾想广陵王着起绫罗女装来竟如此的……水灵秀美,想来乔公二女加起来也不及殿下姿容一二呀。”俊美青年的笑意是真,眼底却不易察觉的暗,这人有所求亦是真。

    只听广陵王笑得明媚:“小嘴儿这般甜,这些日子又偷吃鱼脍了?仔细你又病着!”

    广陵王一双秋水剪瞳,瞪人眼波流转也似,看得陈登心都醉了。“岂敢,岂敢。”陈登拉过广陵王的手,放到自己手里的汤婆子上去,“登已遵华君医嘱,三月不食鱼脍矣……殿下好生捂着手,秋风萧瑟,受了寒终究不好。”

    “元龙有心了。”广陵王漫不经心应着,“阿蝉夜里到,自会到管家婆子处登记,你府上莫要把她当刺客。”

    “学生知晓。殿下请到前厅稍坐先吃些小菜,学生去厨房。”

    “爱卿亲自为本王烹鱼羹?前些日子虽口头有提起,然君子远庖厨,你的心意本王已知晓,不必为难自己。”

    陈登见着女装的广陵王眉飞色舞地说“本王”“爱卿”等等,眉眼间尽是灵动的婉转之色,顿时心里上头得发痒。一计上心头,他不动声色道:“你我之间何须如此?想烹便烹了,说好了就一定要做到。”

    “这话倒也君子。”广陵王点点头,“我随你去厨房,我也会烹菜,之前逃难荒野的时候,我还给阿蝉烤过鱼呢!”

    陈登笑道:“舟车劳顿,殿下先去沐浴休息,在下烹完就来。”

    广陵王未作他想,点点头随侍女一同入了陈府。

    那广陵王随侍女进入府邸,侍女将她引到一处院子,她刚是诧异,心下又了然。

    这陈元龙。

    她被带着进了盥洗的内室,室内到处是陈登使用过的痕迹。这院子明显是陈登自住的书院,除女使外未曾有其他女眷进入,就连面前这灌上了热水的浴桶,恐怕都是陈登常年用的。广陵王羞恼地想,这桶怕是染了鱼腥味,那登徒子!

    然而广陵王深知陈登身上常年散发竹卷香和芙蕖清香,想来是儒生好读书,亦爱干净,日日用花瓣和胰子水清洗丝缎般的长发。元龙白日里出入田间鱼肆,傍晚回府第一件事就是沐浴更衣,以除身上的汗味和鱼腥味。如此这般栋梁君子——想必连那孔夫子和孟夫子,也愿纳元龙作得意门生吧。

    如此这般想着,广陵王遣散了女使,将身上的衣料尽数褪去。若以男子身份看待广陵王,广陵王虽面若冠玉含情脉脉风流倜傥,却身材瘦弱不够魁梧;若广陵王着女衣化女妆,便是《诗》中“巧笑倩兮,美目盼兮”的“硕人”:蛾眉瓠眸,身姿丰腴,面若桃花。如今脱了衣裳,露出那细腰长腿,确是绝色。

    那广陵王入了浴桶,水温刚好,散发着那陈元龙身上的芙蕖清香,熏得广陵王面红耳赤,好似真入了元龙怀中一般。她拿起身侧架子上备好的木梳,沾了温水仔仔细细篦发,宛如仔细沐浴、等待夫君的新妇——她的思绪就此打住,这诡计多端的陈元龙!

    等发了汗,广陵王走出浴桶擦干身体。架上陈放着替换的衣物,倒是寻常女子秋衣,算那登徒子懂事,知适可而止。

    她来到和盥洗室相通的客厅,案几上摆放着几道小菜,用小炉子煨着,女使在一边照看着。广陵王注意到角落里有一水缸,里面养着一尾肥硕的鳜鱼,广陵王心想狗改不了吃屎陈元龙改不了吃生鱼,吃死了算了。

    小菜可口。未夹几箸,陈登便端着一盘鱼羹进了房间,他给了女使一个眼色,女使心领神会拉上门退了出去。

    “元龙刀功好,想来做羹也鲜美。”广陵王笑意盈盈,“看来小阿登未来的夫人可有口福。”

    陈登将鱼羹摆上案,与广陵王对坐,谦逊道:“登岂敢轻易耽误女子。”

    广陵王揶揄:“多少女子愿意嫁与东阳陈元龙做夫人?既是满腹诗书的君子,亦能上厅堂下厨房,实乃良夫也。”

    陈登挑眉,深深看进广陵王的眼睛里:“此话当真?”

    “此话怎不当真。”广陵王发自内心如是想的。

    “当真,那学生就是广陵王中意的夫君了。”陈登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掰着修长的手指开始算账,“登是殿下的属下,殿下是低嫁了……三茶六礼……明媒正娶……”

    “想得美!那也是本王娶你,你嫁入王府!”广陵王狠掐陈登的胳膊,她常年习武力气惊人,陈登被掐得龇牙咧嘴,连连求饶:“好好好,是属下僭越了,属下哪敢痴心妄想——呜,别掐了,在下一介文弱书生——呜,夫君!”

    广陵王没好气地舀了一勺鱼羹塞进陈登嘴里:“吃你的!”

    两人安静下来对食,陈登以君臣之礼伺候着。广陵王忽想起角落的那尾肥鳜,问道:“今日你又要开鱼脍?不是三月未吃了么,今日一旦开戒,前功尽弃了啊。”

    “殿下有所不知。”陈登拍拍手,让小厮将那尾鱼端去厨房杀了,“这鱼里必无所谓的,寄生虫,。”

    “此话怎讲?凡是鱼,必生于活水之中,那活水滋养万物,必有细微生物依附其中,随水流寻找宿主。”

    “在下偶得一养鱼无虫之法。将那刚生下来的鱼卵放进缸中,将开水放凉后倒入缸里,时不时用气囊往水中灌气,平时则喂烹好的鱼食,以求不接触自然之中的水植。”

    “……啧啧。”广陵王赞叹,“听起来确实不可能会生虫,只不过如此精细地养鱼,须多差人照顾,难免有铺张浪费之嫌。”

    “这个嘛……”陈登接过小厮端来的整块鱼rou和刀具,“我母亲硬是要给我塞女孩子作妾,我看她们每天无事可干,就让她们照看着鱼。”

    “暴殄天物说的就是你。”

    陈登眼里有狡黠:“怪不得我……我等了三个月,这鱼终于长成了,该是我开?荤的时候了。”

    “……”总觉得这登徒子意有所指。

    “殿下,上次说好的,若元龙真的遵守医嘱不吃鱼脍,什么奖赏陛下都给得。”

    暖色烛火之下,青衫青年目光灼灼,俊秀眉眼之间满是循循善诱。

    广陵王咽了口口水:“你先说想要啥,本王想想能不能给。”

    陈登摇头:“元龙什么都不要,殿下只需要坐在那里不动就好。”

    广陵王是人精中的人精,深知免费的就是最贵的道理。“到底是什么?”

    “学生说过,学生三月未开荤,现在饿得很。”嘴上说着虎狼之词,陈登开鱼片的动作却慢条斯理得很。他开了两片下来,然后拉过广陵王的手,略微撩起衣袖,用刀将薄薄鱼片抹到广陵王的手腕子之上,如此重复两次。广陵王皓腕如雪,那鱼片又薄如蝉翼,在暖黄灯火的照耀下,竟晶莹剔透得奇美。鱼片上纹路清晰,泛着稻谷的清香,实在令人食指大动。

    陈登半敛着眼帘,掩了眼底的暗色。今生今世自己从未如此饥饿过,他舔上那鲜美鱼片,将其尽数卷入舌中细细咀嚼,末了还意犹未尽地舔尽了那雪白的腕子,沿着往上卷掉下一张鱼片,将其尽数吞入腹中。

    广陵王眼见着正值青年的男人如此认真的痴态,心尖都在颤动——也许是被男人的舌尖舔得颤动,她是杀人如麻的绣衣楼楼主,什么伤没受过,按道理不会如此敏?感——可事实是,元龙这般动作,她有种被青年吞吃入腹的错觉。

    两张鱼片显然仅仅是开胃小点,陈登又从整块鲜rou里开了五六片,一片片抹。广陵王的衣袖被撩高,寒冷锋利的刀尖隔着薄薄的鱼片触到广陵王的肌肤上,冰得她一激灵。

    两人贴的很近,呼吸交错。只听青年低低地笑:“殿下亦情?动……喜欢这样?”

    “哪有情动,没曾想你如此不正经……你这么搞,身上都是鱼腥味了!”

    “怎会。”青年将广陵王一整个拥在怀里,从侧后方一点点吻上盛了鱼片的手臂,“鱼是与世隔绝养的,怎会有鱼腥味……身着鱼片,真是可口啊殿下。”遂张口咬广陵王的臂窝,激得广陵王一激灵,眼角竟挂上了一滴泪来。

    见怀中广陵王彻底沦陷,陈登知这回自己能为所欲为,遂轻柔地将她的衣物剥下,冰凉刀刃带着鱼脍经过脖颈、锁骨,一直往下。一整条鱼能开出鱼脍无数,他的唇亦品尝过广陵王身上每一寸,直到他将她整个拆吃入腹。他的广陵王是鲜甜可口的,他吃得饱,无论是身体上还是心理上,今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