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二百四十八章 梵胤褚师
李成墓看出了苏不谨的心思道:“仙冥之战在即,启元界危在旦夕,你要是觉得你还欠我的,那日后有机会再还便是,反正我已经得到了我想要的,你还是先回启元界吧。” 苏不谨明白了李成墓的用意,微微迟疑之后,也立刻做了决定,对李成墓重重地点头道:“大恩不言谢,若是启元界能渡过此次难关,日后有什么需要,尽管对我开口。” 李成墓早已转身离开,背影渐行渐远,只留下一句话道:“我可从没想过要做启元界的功臣,也没想到要你欠我的人情,尽快离开吧,小心别被发现。” 苏不谨微微一笑,将这份人情记在心中,旋即也不再犹豫,打算立刻离开梵族。 夜已深了。 大概用了两个时辰的时间,苏不谨用最快的速度赶到了梵族的空间传送门之前,这里一片寂静,也不见半个人影。 苏不谨这一路都将自己的气息收敛起来,谨慎小心到了极点,到达空间传送门后,她赶紧环顾了周围一圈,感知力扩散,仔细地感受每一处角落。 在确定没有人之后,苏不谨才松了一口气道:“太好了,终于可以回去了。” “这就要走吗?”就在这时,一道突兀的声音自苏不谨的背后响起。 “谁?”苏不谨当即汗毛倒竖起来,寒意自心底蔓延开来,下意识地转身向背后望去,却发现一个身披黑色战甲的老者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自己的背后。 这黑甲老者就站在距离苏不谨背后一丈的距离。 苏不谨心中大骇,她竟然完全没有察觉! 苏不谨赶紧和黑甲老者拉开距离,旋即努力压下心中的情绪,用尽量平静的语气说道:“前辈误会了,我只是晚上睡不着觉,随处逛逛,不知怎么的就走到这里来了,我是跟随李成墓公子一起来的,我是她的侍女,不相信的话,您可以去问他。” 说话的同时,苏不谨也在暗中打量着这黑甲老者,哪知她的感知力刚一接触到黑甲老者,整个人就如遭雷击,仿佛灵魂被巨锤敲击了似的。 苏不谨看向黑甲老者的眼神中露出了惊恐之色,面前这个黑甲老者修为绝对高得离谱! 梵胤褚师嗤笑了一声道:“撒谎脸不红心不跳,胡扯起来还有理有据的,跟老大果然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苏不谨可听不懂梵胤褚师在说什么,反正她就本着死不认账这一个原则,继续嘴硬道:“前辈,我家公子托我回去办件事,您这么突然把我拦住,我很难向我家公子交代,还请前辈不要为难我一个下人。” 梵胤褚师道:“回去办事,办什么事?” 苏不谨故意面露难色道:“恕晚辈不能告诉前辈,毕竟是我家公子的私事,您作为前辈过问晚辈的私事,不太合适吧,而且我要是和您说了,一定会受到公子的责罚。” 梵胤褚师淡笑一声道:“原来如此,我还以为你是要回启元界呢,看来是我误会你了,苏不谨。” 轰! 这句话宛如一道惊雷在苏不谨耳边炸响,苏不谨脸色骤变,根本不多和梵胤褚师废话,立刻全力向空间传送门暴射而去。 眼看着和空间传送门的距离越来越短,苏不谨却不敢有丝毫的松懈怠慢,她很清楚,今天怕是很难离开这里了。 果不其然,下一刻,苏不谨的这个想法就被验证了。 无形之中,一股巨大的压迫力降临,苏不谨那疾驰的身体猛然间倒地,被压在地上无法动弹分毫。 只见梵胤褚师缓缓走上前,盯着苏不谨看了好一会儿后,道:“果然,你是个一点也不老实安分的丫头。” 突然,苏不谨毫无征兆地猛然暴起,青光一闪,青鹿不知何时已经被她握在了手中,毫不犹豫地砍向梵胤褚师的脖颈。 梵胤褚师苍老的脸上没有任何的波澜,说道:“还能行动吗?有点本事。” 只见梵胤褚师不闪不避,丝毫没有要躲的意思。 就在青鹿的刀刃快要看到梵胤褚师的rou身之时,一股包裹着梵胤褚师rou身的无形力量,轻易地就将青鹿弹飞了出去。 温度,骤然升高。 失去了青鹿的苏不谨,竟然宛如鬼魅般闪现到了梵胤褚师的背后,而梵胤褚师则像是完全没有察觉一样。 苏不谨深吸了一口气,灼热的红光于其体表上闪烁,全身上下的仙力都转变为金红之色,散发着炽烈的气息。 苏不谨的火焰仙力! 金红色的火焰仙力源源不断地涌如苏不谨的双手掌心,与此同时,苏不谨体内的天地熔炉运转起来,释放出无穷无尽的火焰仙力。 只见苏不谨缓缓举起双手,金红色的太阳印记于掌心绽放出炽烈的光芒,配合着来自天地熔炉的火焰仙力,苏不谨顷刻间化为灼热的太阳。 “金阳印!” 仙术,金阳印! 苏不谨周围的火焰炽烈到了极致,足足十颗耀目的烈日成型,冉冉升起,仿佛太阳核心般,无尽燃烧,缭绕在苏不谨的周围。 可怕的高温拥有焚天煮海之能,周围的空间都因此而变得扭曲起来。 十轮烈日光芒大盛,顷刻间化为十头金乌,展翼飞翔,每一头都充满了灵性。 “合!” 苏不谨探出手,向身前一抓,十头金乌顿时有所感应般地融合在了一起,形成了一团炽烈到了极致的火焰能量,狠狠轰向了梵胤褚师。 十阳融合,这是至强的一击! “到此为止吧,我已经了解你的实力了。”梵胤褚师如是说了一句,淡淡地摆了摆手,只见这团拥有焚天煮海之力的火焰能量,居然瞬间烟消云散,消失于无形之中。 “什么?!”苏不谨大惊失色,黑甲老者的实力已经远远超出了她的预料。 这完全不是自己可以应付的存在! 黑甲老者散发的压迫感突然变得更强,窒息感涌上头来,苏不谨没有丝毫抵抗之力,重重地倒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