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十五章 编造的身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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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肖辰安入睡与谢初桃放学的这段时间里,我们不妨来讲讲一个至今都还没正式介绍的人——谢晚棠。 谢晚棠,32岁,女,未婚,谢初桃的jiejie…… 哈哈,开个玩笑,其实这一章我试过很多次,但总表达不出原汁原味的感觉,最终我决定以第三人称的视角,讲述谢晚棠小棠姐的三十年。 那是一个雨夜,暴雨夹杂着雷鸣,把街道淋了个浇湿,路上几乎没有行人,车流倒是有一些,不过都是着急回家的,开得大都比较快。 小棠的父母也是其中之一,他们刚在体育馆上完晚班,正驱车回家给他们的宝贝棠棠过七岁生日。 她的父母都是羽毛球出身,曾为湖北队效力拿下不少荣誉,结婚之后正式退役,决定继续为培育羽毛球人才做贡献,便留在了湖北队执教。 正巧近几周队里正紧锣密鼓地准备接下来的泰国公开赛,只要能再拿下一站的积分,就能顺利进入世界前16强,获得奥运会的参赛资格,因此,他们常常为了战术配合而训练至深夜,忙得不可开交。 一路上,谢家父母还在聊着男单的人员问题,队里的两名男单各有千秋,尽管单论最近战绩的确有一位占优,但毕竟打法不同,谁能成为最终的黑马还没有定论。 他们从男单聊到混双,从羽毛球聊到棠棠,一想起今天是自家宝贝的生日,他们俩既兴奋又遗憾,遗憾的是最近工作太忙,鲜有时间陪伴孩子,便想着今天能给她一个大惊喜,好好弥补这几周的缺席。 欢声笑语弥漫着车厢。 但是,他们丝毫没有意识到危险的降临。 路过一个红绿灯时,谢父下意识踩刹车,过了片刻才发现,车辆并没有减速,反而以更快的速度冲了出去,他们着急了,又猛地踩上两脚,强制拉起手刹,车辆依然没有要减速的意思。 眼看车速已经逼至100km/h,再这么下去必会车毁人亡,他们只好孤注一掷——直接熄火。 但是,这样的风险是巨大的,熄火会导致方向盘锁死,无法再控制车辆。 可惜没时间给他们思考了,他们合力按下熄火按钮,祈祷着车子能顺利软着陆。 两秒钟后,两声惨叫,两条生命。 不知是命运的捉弄还是阎王的安排,最后一招也彻头彻尾地失败了,车辆发生了侧翻,滚落进一旁的湖中,再也没有了动静。 谢家父母,双亡。 两个小时后,几辆警车停在了他们家楼下,一名警员向一位满怀期待的小女孩,陈述着一个悲痛的事实:由于雨天路面湿滑,你父母的车辆在转弯时失控,车和人,都没了。 小棠手中的芭比娃娃散落在地上,“哇”的一声就哭了出来,她还不懂“没了”的意思,只知道今天的生日,没有人陪她过了,而自己的父母,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回来。 警察最后递给她一根法藤,那是母亲服役期间经常戴着的吉祥物。 警车的鸣笛声消失了,房间里陪伴她的,只有玩具和无尽的孤独。 她沉浸在无声的夜晚,连暴雨也渐渐停滞,仿佛时间罢了工,世界只剩下她空落落的影子。 哭累了,她渐渐睡去。 醒来的时候已经看得到勤劳工作的太阳,透过硕大的天井,屋外的风景一览无遗——这下她才发现自己不在家中,因为她家不过是公寓平房,并没有这么一口天井。 她攥着手中的那串法藤,惊恐地望向四周——简约而精致的装修,显得豪华而不张扬,但是,这些在她眼中都不重要,她想弄清楚的,只有一个问题:她在哪? 这时,门缓缓打开了,迎面而来的是一位头发花白的老头儿,不仅头发白了,就连那一撮山羊胡子也白了,看这样子还真有点像拿着戒尺的老夫子。 看见小棠醒了,老头儿笑得乐开了花,胡子也顺着嘴角咧到了耳根。 他并不急于向小棠解释什么,而是递给她一块儿甜甜圈,一杯热牛奶。 一天没吃东西的小棠也不客气,抓起甜甜圈就往嘴里塞,生怕老头儿返回给收回去,看着她狼吞虎咽的样子,老头儿心中很是心疼。 把早餐一扫而光后,她擦了擦满是奶油的嘴角,感觉这个地方好像也没有那么的不堪。 老头儿把餐盘放在一边,又低头思考了很久,最终,还是没有下定决心告诉她事实真相,只是很轻松诙谐地编了个谎话:你的父母要去一个很远很远的地方进行羽毛球训练,这段时间会比较忙,爷爷来照顾我们的小宝贝好不好? 他说出这话时,声音有明显的抖动,他极力抑制住声带的颤抖,平稳的、和蔼的阐述完这段瞒了她十二年的善意的谎话。 从那以后,老人成为了她唯一的朋友,一位足以交心掏底的好玩伴儿。 日子一天天过去,逐渐的,她淡忘了那一对似乎对自己并不上心的父母,不再天天缠着爷爷问父母的消息,她甚至觉得,眼前这位可爱的老顽童才是她唯一的亲人。 老人供她上学,教她打羽毛球,她也非常争气,勤奋努力,刻苦练习,轻松考上了当地重点高中,羽毛球也在全省青少年比赛中大展身手,她俨然成为了家长口中别人家的孩子。 时间过得很快,一转眼,小棠褪去了小时候的模样,长成了一个亭亭玉立的大姑娘,但老人却无法停止衰老,身体一天天变差,再也不能陪她玩耍、陪她胡闹。 病榻上,老人眼里打着泪花,嘴唇不住地颤动,他用尽最后的力气,紧紧攥着戴在小棠手腕上的法藤,不舍、愧疚、自责、惋惜在一瞬间涌上心头,最终艰难地、一句一字地告诉了她十二年前车祸的真相。他本想把故事烂在肚里,伴随他一起消失,还给小棠一个美好而单纯的人生,但他不能,他曾答应过小棠的父母,他不能食言,他不能,也做不到。 是的,这位老人曾是谢家父母的主教练,他带领湖北队四处征战,将谢家父母捧上世界的舞台,可他做梦也没想到,如此的惨剧居然会在自己队员的身上发生,他无法接受,但事实终归会打破幻想。当他收到谢家父母的遗书时,他心中的一片明镜,乍然碎裂。 遗书中写道: 忠老,不用难过,我们总的也是会经历这样的一天,能作为你的徒弟爱上羽毛球,是我们这辈子的荣幸。只是,青少年羽毛球不能亡,中国羽毛球不能亡!他们不惜用尽一切手段阻止我们参加公开赛,不过是禽困覆车,鸟穷则啄,他们怕了,但我们不能怕!羽联出手了,但中国队决不后退! 至此,是我们夫妇对羽毛球的执着,但也是我们作为父母,此生最大的遗憾——小棠还小,羽毛球,我们没能交她,灵动者的事,我们没来得及告诉她,但这是她的使命,命数已定。在此,我们二位拜托您,将您传授予我们的一切,毫无保留地教给她,她是个聪明的孩子,相信她能理解我们所做的一切,未来也一定能超越我们,肩负起国羽的大梁! 这是12年前那晚车子进水前,谢家父母拼命留下的最后两段话,他们是英雄,真正的英雄。 小棠盯着法藤,没有说一个字。 她已经过了那个天真无邪的年龄,也度过了好哭淘气的年纪,现在的她,没流下一滴眼泪,不哭,不闹,冷静地令人出奇,只是低下了头,以沉默回应着这无端向她砸来的巨石。 “据说人在极度悲伤时,是哭不出来的”——《圆桌派》窦文涛。 忠老的葬礼上,小棠呆呆地抱着他的小盒子愣了很久。 那天以后,她按照老人的指示,找到了市里富有声望的谢大家族,成为了他们的养女。 因为都姓谢,她顺利应当地融入了这个家庭,也结识了小她15年的谢家长女meimei谢初桃。 她很懂事,学习能力也极强,即使面对艰苦的训练也从不喊累,很快就掌握了灵能力的使用技巧,并通过法藤继承了她母亲生前所使用的宝器,加上体能上的不断强化,次年便成功拿下新人评估大赛的第一名,一举夺得那把珍贵的传说级奖品“白虎纹”。 这些年来,她一直在寻找有能力之人,凑齐一支灵动者组成的羽毛球队,为斩尽羽联的一切幕后黑手,将国羽再次推上世界之巅。 至于她的身世,除了忠老和她自己以及那已故的双亲,其他人知道的都是改编版,也就是谢家有两朵金花,这个版本似乎非常具有说服力,也就没引起他人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