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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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脊上都是汗珠,邬羲和整理了衣服,用了除尘决,从屋子里走出来的时候关上门,杨依总觉得师兄好像练了一天的剑一样,“师姐呢?” “在屋里睡觉。”邬羲和声音像是像是渴了太久,干哑的明显。他快速打量了眼 杨依,“怎么那么快就回来了?” “等我赶去的时候,义庄的尸体不知道被谁收殓了,一具都没有了。另外师兄,有件事……”杨依停顿了一下,好像是担心有人偷听。完全忘了自己回屋子里根本没看见师姐。 “昶燮已经出去了。” 一听昶燮出去,杨依立马说道:“琳琅阁,似乎是想要城主之位。但我听得不多,不知道有没有断章取义。”这很难不多想,同样都是凌家的血脉,城主有权有势,而琳琅阁再厉害,也不过是一介商人,连他们青阳宫都分三六九等,亲传外传,更别说人间这套士农工商了。 “你觉得昶燮要留下来的原因是什么?” 杨依看了眼昶燮的屋子,沉吟了片刻,“是为了牵制师兄吗?” “继续。” “一方面牵制,一方面想知道我们能调查出什么,以不变应万变。只是昶燮没想到师兄会直接丢给我。所以我今天做这些,师兄是为了掩人耳目啊。” “不要给你找不到尸体推脱。” “没有啊,我这不是怕耽误事,先回来了嘛。” “你先回来才耽误事。”邬羲和没什么情绪说着。 杨依尴尬的嘿嘿嘿笑,听得出师兄真的在恼她先回来,她也不敢在继续晃悠了,“那师兄我继续了,不打扰了,回见。”说完脚底一抹油往门外奔去。 邬羲和视线转回自己屋子,回身把门拉开,一把接住了依着门而失去支撑点的幼椿,“怎么不多躺会?”拦腰横抱起幼椿,打算带她回去躺着。 幼椿被抱起来之后,蹬着小腿想要邬羲和把她放下来。 “不会流出来吗?” 幼椿大脑慢了几拍,似乎不理解邬羲和的的话,甬道里顺出来的液体给了她答案,幼椿脸蹭的一下就红了。 “师姐那么快恢复,好像身体开始能适应了。”趁着幼椿还在害羞,他已经抱回到床榻上,伏在幼椿身上,亲了亲她额头。 “别,我,我还酸着呢……” “就亲亲。”邬羲和嘴上这样说,唇从额头移到了耳廓轻呵气,身下的人就开始颤巍巍,他隔着衣服摸着软软的娇躯,跪在幼椿两侧没有压着她,可他拱脑袋的亲法,把幼椿整理好的衣服又再次变得凌乱,即将消下去的印子,再度有了颜色。 幼椿推了推吸着她乳儿邬羲和的脑袋,大腿还颤动着就再度被分开在两侧,她眼角挂着泪珠,小脸一片靡红,“你说过就亲亲的。” 幼椿撒娇的哀求,嗲嗲地令邬羲和心尖都颤了颤,他语气柔和哄道:“现在也只是亲亲。” 她在幻境里就知道邬羲和这种纵欲过度的人,现在上了贼船根本下不来。 邬羲和丝毫不觉得自己无节制,想要的,努力争取到了,不停地索取,怎么会是错的呢? “师兄让你做的事情,你是不是全丢给杨依了,你不是还要去找剑脉吗?”幼椿只好顾左右而言他,去分散邬羲和的注意力。幻境无节制就算了,眼下还这样。 提起杨依,想到被打扰的烦闷,邬羲和替她整理着衣服,亲了亲她额头,“你还有力气出去逛逛吗?” 在外面总不至于做这些了,幼椿稍微思考一下立马同意。 整理好的幼椿满心欢喜,以为邬羲和会带她去青启城里面逛逛,谁知道越走越僻静,不知道为什么幼椿脑补到了以前朋友说的相亲男只会带她去免费公园溜达这件事,导致幼椿瞥了邬羲和好几眼,心里寻思着不至于吧。 邬羲和分析着话,大致能猜出含义,邬羲和有些无力感,被妻子认为自己抠门怎么办?他承认自己带幼椿没往闹腾的地方走确实居心不良,但绝不是因为不愿意给她花钱。 最后,邬羲和放弃了一开始的念头,想到了找补的借口,“青启城眼线不少,就算是易容难免不会出什么岔子,不如去隔壁镇上散散心。” 幼椿尴尬的摸了摸鼻子,好家伙她又误会了邬羲和,还是他想的周到,她都忘了离家出走这件事,她怎么能觉得邬羲和是去免费公园的相亲男呢! 此时邬羲和的表情说不上多自然,就像一个刚开始学木雕刻的手艺人第一次尝试雕刻人的五官那样奇怪。 在附近的凉茶摊里,两个人坐下来要了凉茶和素菜包子。 邬羲和已经习惯了幼椿到哪都要吃东西,辟谷对于她而言等于零。她完全不在乎不辟谷吃人族食物从而导致灵力的杂质不纯。 “你这面发酵的也不行啊,素菜里面没洗干净还有砂,你还敢卖那么贵?!” “老人家这话说的,我这可是青启城背回来的灵菜,哪来的沙!你掰开啊,你别吃啊,你还吃完了倒打一耙,想吃白食啊你!” “你当我没吃过灵菜吧,你这分明就是普通的菜叶子,灵菜都是需要凭商会许可购买,要是酒楼你胡诌也就罢了,你这荒郊野岭当我们都是傻子啊?” 此话一出,其余坐着的人纷纷侧目,更有好事者往前围着。 小二一听急了,“别给你吃白食找理由了。” 幼椿咬着筷子,听着热闹,毕竟她这种吃瓜群众只吃瓜,不凑热闹,虽然这包子确实不是用灵菜所做的,但味道又比寻常素菜包要鲜美许多,“跟真的灵菜比起还是差了点。” “茶叶与泉水,也与寻常不同。” “哎,英雄所见略同。”幼椿看向邬羲和一脸你懂我的表情,“但是我看摊主也不是修仙之人,怎么搞来的?” 邬羲和沉吟几息,站了起来往摊主和老头说话的地方过去。 “各退一步,老人家的钱算我们这桌的。” 幼椿手撑着下巴颇为苦恼的看着邬羲和交涉的背影,反派老做善事,她猴年马月才能回家啊! 邬羲和掏出灵石的手,被老爷子打回去了。 “凡人你给什么灵石,你没铜钱吗!” 瞧着老头子吹胡子瞪眼,邬羲和手凝着,莞尔,“可是晚辈没有铜钱。” 幼椿站了起来快速走到邬羲和身边,掏出一腚银子丢给了小二,还好她当初回便宜家里顺了不少钱财,“不用找了。”牵着邬羲和走回位置上。 “让夫人破费了。” 幼椿刚拿起的筷子,被邬羲和这句夫人惊得筷子摔在在桌上,夫,夫人? 没想到老头跟了过来,老头双手背在身后从头到尾打量着他俩,“不是都说剑修人人单身狗吗?哦,你们是门派内销啊。” 老头毫不客气自己用手抓着包子吃了起来。 幼椿大脑还在超负荷工作,满脑子都是两个汉字撞击着额头。 “幼椿是不习惯这个称呼吗?”邬羲和拿着一双新的筷子,握着她的手重新放到她手中,“那不如我还是唤二师……” “等等,你刚刚说她叫什么来着?” “幼椿。”幼椿一个激灵回神,睁着圆滚滚的眼睛看着老头,这个名字怎么了?等一下不会城里有她的通缉令了吧! 老头似乎被这名字无语凝噎住了,良久才说,“这样也好,也好。” “好什么?好你的孙儿没有娶她吗?” “你这孩子。”老头似乎被这句噎到了,小眼神瞅着邬羲和老半天。 就在幼椿以为老头会下一句指责邬羲和的时候,小老头话锋一转,“你怎么认出我的?” “这个。”标志性的佩玉,明晃晃的就挂在老头身上。 幼椿瞄了两眼,一脸无语,这老爷爷还一副十分震惊的样子,她怀疑凌家就没有一个正常人。 邬羲和心里认同。 “客官,那银子我们的确也找不出,所以这边再送您碟小菜。” “有劳了,想问下你们这摊位离地应当不远吧,保留着新鲜口感。” “客官这都能吃出来!当天采摘送来就二里地,先采先做。” 那边又来了一桌新客人,“小二!” “哎,那先去忙了。” 邬羲和颔首,那边老头见小二麻溜的跑走了,“小兄弟也是在找剑脉吗?” “晚辈可没有没说过在找剑脉。”邬羲和面无表情地说着,把送来的小菜挪到了幼椿面前。 “是吗?上风凌不是向来不问世事。” 幼椿与邬羲和对视了一眼,幼椿低着头,上风凌确实不管。大多有求助之后,青阳宫指派任务,所以她第一反应听见师兄让邬羲和调查画皮,是青阳宫指派。 “的确,只不过陪夫人回趟娘家正巧遇上。” 幼椿猛然抬头,这个人怎么自说自话的!“还吃吗?”邬羲和勾起唇角,一脸宠溺看着幼椿震惊的表情。 幼椿呆滞的摇了摇头,还沉浸在“夫人”这个称呼里。 “晚辈协夫人先行告辞了,毕竟陪着夫人出来踏青,也不想被人打扰,望前辈见谅。”说罢,就带着幼椿直接离开。 有礼貌,但不多。 “你怎么能……能,叫我,夫人呢……”幼椿扭捏的说着,交握着的手,她想放开。他怎么一口一个夫人叫的那么顺口。 邬羲和却抓着她的手,重新握着,十指紧扣,生怕她跑了一样,“那椿和我做这种事,你把我当什么了?” 幼椿闻言抬眸望着他绷着的脸,一脸严肃似乎在谈论什么要紧的事情,可她的关注点很奇怪,邬羲和说的是‘你把我当什么了?’而非是‘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虽然是几字只差,后者强调的是自我约束的道德,前者更多的是倾诉自己的不满。 一个的重点在于她,另一个的重点像是为了证明自己不是这种人。 幼椿羞红了一张脸,慌乱的瞥开视线,打算先转移话题,“昶燮的爷爷怎么知道你在找剑脉?” “他在炸我的话。”邬羲和老实回答了,知道逼迫也不是这个办法,嘴里的茶味早已消散,徒留一缕缕的涩,她似乎总是不肯承认他,以前是这样,如今也是这样。 “你是知道是昶燮的爷爷才上去解围的吗?” “只是被提醒了,能让普通蔬菜泉水用灵力滋养,一定是附近灵气浓郁外xiele,所以想要知道摊主种的地在哪,估计那老爷子也是,所以才闹那么一出,被我打断了。” “这也太奇怪了,昶燮爷爷会不知道剑脉的所在位置吗,这可是他们家的东西啊。” “有没有可能只有历任城主才能知道,而他作为家主是无权过问的。” “不是,等一下。他们不是继承制吗?没道理之前是城主现在就不知道了吧,剑脉还会挪地方啊?” “不是继承,是推举制。为贤是举。” 幼椿抿了抿嘴唇,“那听起来城主一定油水很多,不然怎么感觉他们家每个都想要。” “在高位体验过权力的滋味,没那么容易放弃的。” 幼椿叹了口气,如果享受过特权和专制,的确不会想要在下来了。 “你说我们要不要去把画皮偷出来?”幼椿手肘捅了捅邬羲和。 邬羲和扭头默默看了幼椿一会儿,“好。” 幼椿一脸兴奋,丝毫不觉得自己有什么问题。 唯有系统本想冒泡提醒幼椿的时候,听到这句话下线了。它有什么好提醒的,幼椿更像个反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