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28:临渊城好像炸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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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长源步入城内,看着这里的街景并没有太大的变化。 就是…… 这城中的人们,看李长源的眼神似乎有些不太对劲,怎么,我脸上有字? 想到刚刚城门口那个士兵手上拿出来的画像纸张,李长源顿时明白,唔,原来不止是个别人知道找我有酬金哦。 这些城里的人,都知道了? 想必是长孙群搞的事,李长源打算直接去学府里看看。 街道上凡是见过李长源的人,像是见了鬼一样,但目光又舍不得从李长源身上挪开。 看着李长源就好像是看到了一头浑身披满刺的野猪般。 猪rou固然是好吃哇,但奈何不好下手。 “你说……” 不远处的街角,正处于李长源身后百米,有人儿们与李长源对向走过,去往李长源身后便开始议论起来: “那人是不是元冶仙宗张贴的文生?” “好像是,看着挺像。” “何止是像啊,我看就是,你说他怎么突然出现了。” “惹不得惹不得,你没感觉到啊……” “是,我也有那种感觉,颜色太不对劲了……” “……” 怎么? 有什么不对劲? 李长源转了个弯,步入小巷口错道去往学府位置。门口无人,却是有些路人远远看见了李长源一袭白衣走进学府里面。 才进去,遇见一文生,唔,不是认识的人。 另一个不熟悉的文生,才见李长源走进学府大门,走到正堂香炉处,他便喝声叫住: “呔!站着!” 李长源甚是不爽,那厮声音有些尖锐,吵到李长源耳朵了。 视线朝其看去,一个不认识的文生,但此文生对李长源甚是熟悉。对,夫子先生在后室内的墙上挂了一幅画像,画像上就是李长源离开前的面孔。 只是,现在的李长源除却肤色白得过分,身上与样貌多了两个别的东西,李长源不自觉,这多出的异样,让李长源备受争议。 “你谁!” 那尖锐嗓音的文生质问道,整间正堂里都是他的声音。 李长源紧皱着眉眼,甚至不想再听到他开腔,没有理会对方的叫停,李长源快步走上前去,走到对方跟前,对方吓得仓促后退两步: “诶!你、你想干嘛,这里是学府!” 李长源拿出学府铭牌,抵在他脸上,不厌其烦说道: “我也是这里的学子,说话小声点儿,我耳朵听着发疼。” 那文生仰面抬手,取下李长源贴在自己脸上的铭牌,才第一眼看见,没未看清牌上的字迹,那沉甸的重量与磨砂手感,吓得看堂文生一个哆嗦。 李长源已经走进屏风墙后,看堂文生连忙转身问道,语气都变得恭敬: “师兄,您是——” 文生这才慌忙落眼看自己手中的铭牌,不由得瞠目结舌——黑面! 一等文生! 这看堂的文生才只有四等,要说什么最高造诣的文生,也只有在龙宫城学府那里才有一等位阶,据其所知,临渊城的夫子先生偶尔收学子,百年间也从未收过或是提携超过三等的文生。 更别说是这黑金铭牌,一等,最高品的文生。 翻看铭牌,他知晓了李长源的名字,原来竟还是临渊城的学子,与自己同一个学府的文生。 其立马摇着尾巴呼哧上去叫唤起: “李师兄、李师兄——” 李长源掠过屏风后面,快速查看了此间房内,皆是空房。看堂文生赶来,李长源又是皱起眉头,转身对其指着说道: “你小子,能不能说话小声点儿?” “……哦,行。” “夫子他老先生人呢?” 看堂的文生将手中铭牌递还给李长源,同时说明道: “夫子先生才离开不久。” “才离开?去哪里了。” “近来一段时间,夫子先生经常会外出,由于次数频繁,所以我们后来也没再多过问,不出意外的话,此时的夫子先生应该又是去往元冶仙宗了。” 李长源甚是不解: “去那里干嘛?” 看堂文生愣了几秒,随后目光注视着李长源,微微嘟着嘴小声说道: “……找师兄您。” “唔,明白了。” 好嘛,自己这才消失了两个多月,这个长孙群,这么上心,真等长孙群回来,呵呵呵,要好好和他计较计较才行。 拿回自己的铭牌,李长源将其挂回腰间,腰侧边的衣摆撩起,将铭牌盖住。 欲要离开的时候,李长源注意到这看堂文生一直将目光盯着自己。 “怎么,我脸上有东西?” “呃、……是有。” 李长源诧异的追问: “有什么?” 看堂文生遂而解释: “测验室内的墙壁上有夫子先生挂着您的画像,我这两天经常观摩,但在得知师兄就是画像之人时,我注意到,师兄脸上多了两条不一样的东西。” 说着,看堂文生自己伸手在自己脸上比划了一阵。 两个手指头指着两边眼睛,直直画一条线下来。 这时候的李长源才想起来,唔,原来自己的脸上是有两道‘血痕’的,一直没有找时间消掉,也没什么时间处理,有时间了也没及时想起来。 “你这里有镜子么?” 李长源问道。 看堂文生回答,随后也立即转身去其他房间里翻找出一面铜镜。 “有的,师兄稍等。” 文生拿来一面圆形铜镜,李长源接过之后照看自己面庞,初见时的一幕也差点儿连自己都吓到了。 ‘唔!’ …… 这副鬼脸,没一点儿血色,两边眼睑下面还有明显黑色竖下来的血痕,眼圈一圈黑色的。 当做是眼线倒还挺自然…… 不过这两条血痕…… 李长源抬手用灵力,试图将那两条血痕抹掉,但尝试一番之后发现: ‘丫的,渗进皮里去了,除非脸皮也剥掉?’ 算了算了,没必要跟自己过不去。 李长源晦气的叹了一声,将手中的铜镜交还给看堂文生: “没事我就先走了,之后给夫子先生说一声,我已经回来,让他把元冶仙宗发布的那些寻人告示都撤了吧。” “是,我知道了。” 李长源离开学府之后,看堂文生终于是双腿藏不住的开始哆嗦。 他可是在一众文生之中,难得一见的元婴境文修,但面见李长源,特别是在李长源面前的时候,那种无形难以言喻的压迫感,不像是在与人相见。 而是面前宛如一尊大妖般,压得其喘不过气来。 很快,李长源的身形出现在临渊城不久,还未让‘学府学子失踪后归来’的消息传开,另一个奇怪的消息抢先一步,随风广传入街坊众人耳里: ‘有妖修进城啦!’ 李长源出了学府之后没有直接出城去元冶仙宗,而是先去到了城中央位置。 这里,之前是有些恩怨,虽说好像已经结清了,但不妨碍李长源现在以‘文生’的身份再去找找茬。 经过几条街巷,那些路人看到李长源,纷纷往远处闪躲开去,李长源看来,自己无非就是样子有些非人,至少行为上还是端正的吧。 为何还要远避,避嫌? 懒得管他们,李长源去到城中央位置,神识展开,还是一如既往的熟悉。才过两三个月,这祁龚,还在老地方啊。 但此时不同往日,李长源的神识已经强大到无视祁龚镇压的地步,轻易的穿过了祁龚设置的屏障,直接窥视到祁龚的位置所在。 “……” 祁龚身居庭中,神色顿时显得糟糕。 一旁仆人上前来,给祁龚递上丹药: “主上,这是您前日提到过的,是用灵根为引制成的丹药,请您鉴收。” 祁龚此时已不在意一旁仆人手中的丹药对自己如风中残烛般的女儿是否还有起效,他已经注意到了,那走到门外的来客, 那位久不经闻,亦可说是最近经常因他而闹腾的传闻事情。 听说自己的老东家元冶仙宗,都因为他的事情被搞得焦头烂额。 嗯,现在,李长源就在祁龚深庭府邸正室门前。 祁龚还未鉴明瓶中丹药,便抬手挥挥,让下人拿着丹药退下去。 “进吧,里面没人给你开门,门也没锁。” 祁龚说罢,堂间正门被缓缓推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