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一个喜欢的吧

    27.

    你抵达茶馆的时候，杨警官穿着一身便服坐在包厢里。她见你进门，用带着审视的目光迅速扫了你一眼，随即露出一个尚算亲和的笑容问道：“开车来的吗？”

    你点点头，拉开她对面的椅子入座。

    时光会在所有人身上留下痕迹，做警察这行的更是明显。杨警官比六年前沧桑了许多，无论是额角的皱纹还是鬓边的白发，都在述说着她职业生涯的不易。

    老实说，你不是很喜欢和警察打交道，尤其是像杨警官这种老练的刑警，刚刚只是一眼，你心中就升起一种被她看穿一切的感觉。

    “最近是遇到什么困难了吗？喝杯茶慢慢说吧。”杨警官给你倒了杯茶。

    你对茶叶完全没有研究，也不想和眼前的人绕弯子。于是你直截了当地道：“杨警官，六年前的案子如果我提供新的证据的话，还有追究翻案的可能吗？”

    杨警官没有正面回答你的话，反问道：“为什么突然想翻案？当初你不是一直坚持不清楚她的任何事情？吕岚的死是个意外不是吗？开枪的人都抓起来了，判得轻几个都快出狱了，怎么现在想起来这回事？”

    她说的对。

    当初拼命避开警察的是你，现在找上门的也是你。哪有什么为什么，不过时隔多年，你无意间窥探到了吕岚想对你隐藏的真相一角罢了。

    她把你保护的太好，以至于你没有勇气去追寻真相。

    你放下手中温热的茶水，将那封有些泛黄的信递到杨警官面前：“这是她六年前留给我的信，您看了就知道了。”

    她迟疑了一瞬，还是接过你手中的信，低头浏览起来。

    信里除了让你不要相信警察，赶紧离开这座城市之外，还隐晦的提及了当时杨总在夜店里做的一些不干净的交易。

    杨警官看完信后眉头紧锁，抬头问道：“信里提及的杨总，是谁？我在之前的调查里完全没有看见过这个人的信息。”

    怎么会……

    如果说吕岚的死一直是死死压在你心中的一座大山的话，杨警官的一句话，无疑是给这座山上又加了一层阴霾。

    杨总明明是夜店的法人，在事情发生后警方怎么可能没有她的任何消息。

    “法人？”杨警官看向你的目光带上了几分怀疑：“根据当时的工商资料显示，法人就是吕岚，在其留下的人员信息里，别说什么杨总，就连姓杨的都没有。”

    她顿了一下，神色怜悯：“范小姐，我知道挚友的死对你来说是一件很难接受的事情。人在遭受重大打击之后，有可能会将想象和现实混淆，如果有需要的话，我认识一个不错的医生可以介绍给你。”

    这是在怀疑你精神错乱了。

    和警察打交道总是没那么容易。你强逼着自己冷静下来，对她道：“警官，吕岚不可能是法人。我们当时穷的连饭都吃不起了，怎么可能有钱去注册公司。”

    “你不知道？”杨警官有些惊讶。

    “我该知道什么？”

    “吕岚的私人账户上在公司注册前有过一笔大额收入，根据我们的调查，这笔转账的来源和当晚交火的黑帮负责人有关系。也就是说，这家公司的法人一直是她，从未发生过变更。而她的启动资金，就来源于和她密切接触的黑帮。”

    “至于这封信……”她将信件叠好推回给你：“范小姐你并没有证据证明这是吕岚留下的不是吗？”

    “范小姐，我现在相信你对吕岚一无所知了。如果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走了。”

    杨警官离开了，你没有任何站得住脚的理由留住她。

    你好不容易积攒的勇气在这一刻泄的干干净净。

    当一个人的痕迹能够被轻易抹除的时候，你就应该知道对方是你惹不起的人。很苦以卵击石呢？

    难怪吕岚让你离开这座城市，原来在你不知道的地方，你所做的一切都被人预估的清清楚楚。

    你失魂落魄地回了公寓，可没想到公寓里一个本不该出现的人，正在客厅沙发上等着你。

    “徐总？！您怎么在这？”沙发上的女人翻阅着文件，听见动静后头也没抬地道：“我在这不是很正常？毕竟你是我包养的人。”

    “可是您之前不是答应了……”

    这时她才抬头瞥了你一眼，不咸不淡地道：“小孩子闹脾气哄她的话罢了，你怎么也当真了？我以前怎么教你的？和她鬼混了几天就都忘了吗？”

    你确实当真了。只是你没想到，女孩的得意与自信，不过是徐总为了更好的管教她让她尝的一点甜头罢了。

    现实像是一张密不透风的大网，层层叠叠地将你包裹住，一点一点地将你的氧气剥夺，你只能认命。

    你今天穿了一条素色的碎花小裙，拉链开在侧边，轻轻伸手就能解开。

    裙子落地，接下来是内衣内裤，不一会你便赤身裸体地跪在徐总的脚边。此时的你彻底歇了反抗的心思，毕竟你只是一个普通人。

    她对你的乖巧很是满意，她像是对待小狗般怜爱地把玩着你的头发，问道：“你今天出去干什么了？”

    你心中一惊，下意识扯了个谎：“没干什么，随便走走。”

    徐总把玩你头发的手猛地使劲一扯，吃痛的你控制不住的抬头和她对视。徐总的依旧是那副不咸不淡的表情，说出的话却在你的心底翻出惊涛骇浪。

    “随便走走？随便走走跑去见警察做什么？”

    徐总怎么会知道你去见了杨警官？

    她见你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拍了拍你的脸，安抚道：“不用害怕，做生意的认识些警察很正常。只是小狗好像不是很乖呢。”

    你对这个语气太熟悉了，每每徐总用这种安抚性的语气和你说话，都是在你犯错她要惩罚你的时候。

    可以想见你今晚的日子不会好过，这次可没有人来救你了。

    “去，自己挑一个喜欢的。”她拍了拍你的奶子，示意你自己去挑选惩罚的道具。

    你有些绝望，连当初拼命追寻真相的警官也变了，还有人能帮你找到真相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