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2章 白素衣约见
一晃十数日，如萍龟身传语，主母白素衣约见。 秦牧风意外，离开碎星楼，走出府邸寻到飞翼，去往帝都北部。 北关门外，秦牧风驾驭飞舟向北飞行，约莫百里，空中落下一只黑鹰。 “秦牧风大人吗？”黑鹰人语问道。 “我是。”秦牧风回应，眼见落下一道符箓，他伸手接了。 “请大人依据符箓指引行走。”黑鹰说道，振翅飞向高空。 秦牧风手中符箓浮现星光箭头，他依据星光指引赶路。 曲曲折折，不停的飞出万里之遥，进入丘陵森林地域。 “来啦。”一个陌生女音，突兀出现。 “灵圭鹿。”秦牧风看见一只曾经见识过的灵圭鹿，出现在一处乱石顶。 秦牧风飞过去，灵圭鹿看着他，女音：“下来，我带你去见。” 秦牧风点头收起飞舟，一步走去，直接落骑在灵圭鹿背上。 灵圭鹿女音：“你怎么如此无礼？” “你不是带我去见吗？”秦牧风诧异回应。 “带你去见，是不是应该懂得礼貌。”女音冷道。 秦牧风飞身下来，微笑礼道：“在下莽撞，以前在妙仙宗，曾经被送过。” “上来吧。”灵圭鹿扭头，语气柔和。 “多谢。”秦牧风道谢，飞身骑上。 灵圭鹿飞奔行走，一边走一边女音：“这里是一片阵法。” “哦，我没想到素衣居住的这么远。”秦牧风回应。 “大王的压力山重，一人牵系很多人的命运，必须确保本尊无危，所以安置偏僻居处。”灵圭鹿解释。 秦牧风理解点头。 灵圭鹿又道：“这一次与你相见的，非是本尊，我是这里的留守。” 秦牧风看见一片清潭，水面上，碧绿莲叶与粉白莲花交映美丽，水畔建筑数间精致竹屋。 白盔甲的白素衣分身，伫立水畔，望着凌波而来的灵圭鹿和秦牧风。 还未到水畔，秦牧风尊重的飞身离开灵圭鹿，凌空虚渡的走到水畔登岸，笑语：“素衣。” “夫君。”白素衣柔和回应。 秦牧风说道：“素衣，你我何不在帝都相见？” “你不愿见我。”身侧女音接话。 秦牧风扭头望着灵圭鹿，四目相对，他神情恍然。 灵圭鹿扭头望向远方。 白素衣轻语：“我的元胎分身。” 秦牧风转身弯腰，一手抚摸灵圭鹿脖颈，温和道：“抱歉，之前莽撞了。” 灵圭鹿扭头，柔和道：“你是夫君，我情愿坐骑。” 秦牧风微笑，灵圭鹿又道：“你们说话。” 白素衣柔和道：“夫君说一说经历。” 秦牧风直腰转身，说道：“经历简单，就是合修了海族。” “合修的是妖仙，还是妖王？”白素衣问道。 “妖仙，但已解除，合修妖仙欲要杀我，被我反杀。”秦牧风回答。 “嗯？你说说。”白素衣追问。 秦牧风叙说了合修经历，但简略海中争斗，只说利用天蜃反杀。 白素衣轻语：“你杀了合修妖仙，金尊海族必不干休。” 秦牧风说道：“龙君做了裁决，我付出一个元蜃合修。” 白素衣问道：“夫君的坤鼎合修空缺，机缘给予灵圭鹿可好？” 秦牧风意外，看向一旁的灵圭鹿。 灵圭鹿一双鹿目，人性化的回视，流露期待秦牧风的答应。 “她没有天生大神通，晋升不了妖仙。”白素衣低语，透着无奈沧桑。 秦牧风抱歉道：“素衣，坤鼎合修了。” 灵圭鹿眼神黯然，轻语：“我没那个福气。” 秦牧风心塞，弯腰伸手抚摸，温和道：“乾坤鼎合修，只是获得借力，不能赋予神通。” 灵圭鹿点头，柔和道：“我需要自护的能力。” 秦牧风温和道：“怎么帮你，容我想一下。” “你们说话。”灵圭鹿柔和道。 白素衣轻语：“一起散步。” 两人一鹿，沿着水畔散步，说话。 白素衣问道：“你愿给出青神果，是因为我给予你天蜃宝瓶的回报？” 秦牧风回答：“或许有几分，但不是主要。” “主要是什么？不要说你我有夫妻感情，我们相识短暂。”白素衣犀利质问。 秦牧风回答：“你给予如萍造化，我对你有了亲近感，你的给予，间接的救过我。” 白素衣轻语：“我给予如萍造化，出于如萍对我的尊重。” 秦牧风微笑道：“你是出于爱屋及乌，认可自身女主。” 白素衣轻语：“夫君擅长讨喜。” 秦牧风一笑，说道：“我听说灵圭鹿，只愿吃食灵果灵草。” 白素衣轻语：“她宁可饿着，一月进食一次。” “饿着？”秦牧风意外。 “她只吃灵草灵果，我的用度紧张，不能为她付出太多。”白素衣轻语。 秦牧风说道：“我在海域获得一处镇守地盘，万里方圆的岛陆，生长很多灵果树，最多的灵果桑葚。” “海域，太远了。”白素衣轻语。 “我能跨越弄来，不然岂能说出来吊胃口。”秦牧风笑语。 “莫非传送阵？”白素衣轻语。 秦牧风回答：“我依托洞天世界，修成的天地之桥。” “何为天地之桥？”白素衣询问。 秦牧风解释一番。 白素衣轻语：“夫君非弱者，妻不该自高自大。” 秦牧风说道：“你没有怠慢过我，平等的认可夫君。” “灵果多少？”灵圭鹿突然插话。 秦牧风止步，转头回答：“五百多颗。” “你没用封灵盒保存吧？”灵圭鹿问道。 秦牧风望着一双鹿目，人性化的流露渴求，又羞愧的扭头。 “她的进食欲望强烈，不克自制。”白素衣轻语。 秦牧风回头，温和道：“素衣，秦广城依托涅空树枝，修成的附属第二洞天，我弄回来的灵果，能在秦广城取得，你回家取来。” 白素衣寻思一下，点头转身走向竹屋，秦牧风与灵圭鹿跟随。 竹屋内，居然存在一座传送阵。 秦牧风跟随站在传送阵中，传送阵启动，剧烈的空间波动，旋转，一股力量束缚秦牧风，拉扯移去。 束缚力量消失，秦牧风置身漆黑山洞，白素衣和灵圭鹿在身旁。 “这里是万里外，单向传送，回不去。”白素衣轻语。 秦牧风点头。 白素衣又道：“传送阵昂贵，但为了保命，付出值得。” 秦牧风点头。 “你们说话。”白素衣又道，迈步离开了。 “夫君坐。”灵圭鹿柔和招呼。 秦牧风盘坐，问道：“龟相两个人吗？” “两个，第一个白氏女儿，第二个宝瓶国女官。”灵圭鹿回答。 秦牧风问道：“你的宝瓶国存在神道吗？我需要愿力。” 灵圭鹿回答：“我修行了神道法门，至今没能修成，夫君修成了神道？” 秦牧风回答：“修成了，空蝉幻蝶术的紫微帝星蝶。” 灵圭鹿轻语：“我不愿附庸夫君的神道。” 秦牧风失望，温和道：“那算了。” 灵圭鹿轻语：“夫君或许不知神道的弊病，附庸之后，我修不成通玄，虽然修成通玄的希望渺茫，我不能绝望。” 秦牧风意外，回应：“我能理解。” 灵圭鹿轻语：“我们变通一下，宝瓶国王位交给夫君，逐步的迁移人心所向，避免发生附庸神坛定鼎。” 秦牧风心悦点头，温和道：“我是真的急需愿力。” 灵圭鹿轻语：“杯水车薪，修成神皇境最少三十亿人口基数。” 秦牧风一笑，不愿泄露神洲遇合的惹烦，转言天蜃宝瓶的修炼。 白素衣不知元蜃星罗道，得到了修行正途提点。 灵圭鹿轻语：“当年为了修炼天蜃宝瓶，我嫁给先夫，又出卖八个元蜃修士，筹足四百万灵珠。” 秦牧风意外，诧异道：“出卖元蜃修士？” 灵圭鹿轻语：“我贪婪一件先天本源的洞天宝器，价值一千万灵珠。 当年的白氏家族没落，于是父亲做主，暗中出卖元蜃位给八个家族，筹得四百万灵珠。 我的先夫，不知我要修炼天蜃宝瓶，得了家父的一百万灵珠酬劳，利用特权，三百多万灵珠，买得一千万的洞天宝器。” 秦牧风点头道：“我能理解。” 灵圭鹿轻语：“那时候，不敢泄露天蜃宝瓶传承，出卖的元蜃位世袭罔替，至今信守约定，非我能够做主。 直至我显露峥嵘，天蜃宝瓶的传承获得认可价值，陆续的出卖，赠予夫君一次。” 秦牧风轻语：“修者的登天追求，我当初为了一百灵珠搏命。” 灵圭鹿柔和道：“妻心虚，叙说往事求得宽容。” 秦牧风温和道：“你的心虚，表达了，我走入了你的心里。” 灵圭鹿不语。 秦牧风伸手抚摸。抱过鹿头伏在腿上。 灵圭鹿跪伏，温馨静默，忽而低语：“我的人身修炼鱼龙琉璃道，不能晋升真灵。” 秦牧风意外，白素衣人身化灵修士？ “意外吧，我们活在巨大落差，盔甲分身犹如天仙高高在上，我与人身卑微的隐匿活着。”灵圭鹿低语。 秦牧风温和道：“我一样，但我不卑微。” 灵圭鹿轻语：“我不成，背负很多责任，习惯了女王的意气风发。” 秦牧风抚摸，温和道：“南骐岛海阔天空，你可以放飞一下心境。” 灵圭鹿轻语：“我们三体一心，但事实上性情各异的姐妹，灵圭鹿天性胆怯，人身习惯了下位者。” 秦牧风轻语：“化灵境高阶修者，算不得下位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