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七十五章 收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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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几何时,位于西大陆边缘地带的不列颠群岛,长期只是一个莽荒的地理概念;直到古罗马凯撒的扩张,将其变成帝国版图最西端一个行省;也由此给不列颠群岛土着,带来翻天覆地的激烈变化。 因此,随着一座座拔地而起的罗马殖民城市和移民聚落、军营,遍地开花的公共浴室和教堂,商旅络绎的市镇和驿站,最终一道贯穿不列颠本土的哈德良城墙,成为野蛮落后与文明开化的分界线。 然后,随着古罗马帝国的衰退和势力范围的收缩;除了本地重新兴起的土着民族,走马灯一般自西大陆渡海而来的诸多民族,也在持续的抄掠与占领当中,相继填补了罗马帝国所留下的统治空白。 在这段数百年的时光当中,除了罗马时代留下的本地化移民后裔,以及更早来到不列颠的凯尔特人,尹比利亚人残余;又相继汇聚了西哥特人,汪达尔人、朱特人、维京人、诺曼人的外来侵略者。 最终,也形成名为肯特、埃塞克斯、苏塞克斯、威塞克斯、东盎格利亚、麦西亚和诺森伯利亚的七个部族王国,以及夹缝之间的一些大小领主和附庸封臣,长期内部相互征战又共同抵御外敌入侵。 这一切,直到了法兰克王国的崩灭,才得以被改变。随着被称为加洛林王朝最后悲歌的诺曼底之战,昙花一现的雄主查理曼大王在战场中尸骨无存;残部护送着他怀孕的堂妹逃亡出海来到不列颠。 以诞下查理曼遗腹子的名义,重新举起加洛林王朝的蓝底三叶草旗帜。也汇聚大陆上的法兰克残余部众,以压倒性的经验战术和武器优势,对群岛七王国开启了被称为“红龙征服”的十数年战争。 因此,这位亲率法兰克王国的残余力量和最后追随者,在不列颠之地重建加洛林王朝余脉的卡丽熙女爵,也被称为龙之母;而开启了熔铸百兵为铁王座的时代,和世代由王室长女辅政幼主的传统。 历代演变下来,不列颠已成为西大陆,诸多失败者和异端群体的汇集之地。紧接着,对大洋彼方的探索和南方黑色大陆的收获,也让不列颠群岛得以发展和繁盛起来,最终成为西大陆沿海的威胁。 虽然经过了这么多年的演变和发展,不列颠群岛上的人口和文化,也随着那些逃亡者带去的各种技术和思想;并且与西大陆的沿海地区,始终保持着一定的交流/交战。而同样得以有所发展和进步。 但只要坐在铁王座的那位统治者,始终没有放弃蓝底三叶草的加洛林王朝/法兰克王国的宣称;那不列颠群岛就始终是西大陆,大多数国家明面上的敌人;尤其是继承和瓜分了法兰克遗产的圣王国。 其次是征伐和毁灭法兰克的主力,再兴罗马帝国宣称和正统性的继承者,东、西两大帝国;然后才是在法兰克王国尸体碎片上,重新崛起的西兰王国。最后是在西大陆宗教信仰影响下的其他国家。 比如君士坦丁的公教,罗马的普世教会,还有耶路撒冷的东方正统派;在相互竞争和角逐的同时,也相当一致的在传道中宣称,逃到不列颠群岛上的法兰克人余孽,及其追随者为罪孽深重的异端。 因此通常情况下,能够直接与不列颠群岛,保持公开外交往来的;也就只有大陆西南端,尹比利亚半岛上科尔多瓦王朝的异教徒;和北方波罗的海和北海沿岸的诺曼诸国,及其所尊奉的北方教廷。 尤其是这个被普世教会、君堡公教和耶城正教,共同排斥和打击的北方教廷;更与曾经的法兰克王国关系匪浅。其前身可以上朔到罗马教廷,为加洛林王朝创始者矮子丕平祝圣的教宗司提反二世。 只是当来自再兴罗马帝国,尹苏利亚王朝的利奥四世皇帝,在来自遥远东方赛里斯人的帮助下,开始反攻意大利半岛的时候。普世教会位于罗马城内的教廷,也因此发生了分裂和持续不休的内乱。 并且因此发生了着名殉难者复活事件,而从派系斗争的火刑架上,被解救下来的活圣人孔特诺利亚;也由此在追随者护送下出走耶路撒冷,并得到赛里斯征服者的支持,成为东方正统教会创始人。 最终,在绰号“可萨人”利奥四世皇帝,亲自主持的第五次以弗所宗教会议后;被废黜并且流放的前教宗司提反二世,及党羽并没抵达指定的海岛,而在半路上被劫走,在蛮族中创立了北方教廷。 但也因为这么一个历史渊源,让不列颠群岛与北方诺曼诸国,始终保持相对意义上的潜在盟友和互相交流关系。因此,不列颠群岛上的法兰克余孽,科尔多瓦异教徒和诺曼诸国,被叫做渎圣三角。 话说回来,当第一军团第三批轮换的数团士兵;由此带着战利品和犒赏的财物,乃至晋升军衔和加倍的津贴;就此踏上回国的归途时。前方再度传来令人意外的消息,新王国军的前哨居然战败了。 虽然吃了败战的其实是,之前沿途投降的敌兵或是战败的俘虏,经过随军教士短暂教化和改造后,所重新编组而成的五个救赎连队。按照收拢的士兵所宣称,他们遭到敌人出其不意的包围和袭击。 甚至没多少征兆和迹象,成群结队的敌人就在很近的距离内冒出来,从四面八方发动勐烈的持续攻势。这也让江畋不再急于命令第一军团进攻,而分派出更多的侦察力量,进入潜在敌人活动范围。 然而,陆续从不列颠人的活动区域反馈回来的消息,又是让人有些出乎意料。化装小商贩前往侦查的士兵,看到并非都是长期饱受战乱拉锯,和外族掠夺的废墟、荒田;同样也有相当平和的景象。 尤其是靠近不列颠人所占据的那些城市、市镇附近,居然是大片明显被收割过的小麦和燕麦田;还有部分保持相当完好的果园和牧场。这也意味着,来自荷兰等伯国的情报有问题,而且是大问题。 因为按照对方提供的说法,当地的城镇早就被不列颠人烧杀抄掠一空;地方上民众也纷纷的逃亡一空。然而现实是这几年围困和封锁,外来不列颠人不但没有饿死,反倒开始尝试在当地扎根下来。 要知道,一群到处烧杀掳掠的强盗兵匪并不可怕,只要坚持清野坚壁和封锁,就可以让其不战自乱和崩溃。但是一群愿意静下心来种田的侵略者,那才是天大的麻烦呢?难怪荷兰等伯国要着急了。 然而,当第一军团沿着已经冰封起来法尔河,抵达了荷兰伯国境内的第一座城市多尔德雷赫特时;再度消息传来,尼德兰低地诸侯的军队又又一次战败了,就连另外一座重要城市鹿特丹都沦陷了。 而随着鹿特丹的沦陷,荷兰伯爵弗洛里斯五世阵亡;泽兰伯爵埃尔德雷二世,在溃军裹挟下一路逃回了自己领地,低地诸侯联军也由此崩解离析。最后只有弗兰德伯爵罗布雷,率领军队前来汇合。 这时候,随着当代统治者弗洛里斯五世的死去,荷兰伯国境内也陷入了严重的混乱和恐慌当中。继续探索前进的第一军团骑兵,也遇到了大批逃亡的难民;其中甚至夹杂许多地方贵族和城镇官吏。 而他们也带来了另一个消息,为了荷兰伯爵的继承权,弗洛里斯五世的子嗣们,也在地方上发生了严重的纷争和内乱。其中海牙城的市民派支持幼子威廉,而阿姆斯特丹的贵族支持其女玛格丽特。 因此在短时间内就形成了,被称为“鳕鱼派”(渔业船商)和“吊钩派”(采邑贵族)的两大对立阵营。而弗兰德伯爵罗布雷,则是信誓旦旦宣称战败的根源,是荷兰伯爵的封臣投靠了不列颠人。 这就更加令人匪夷所思了。但好在作为昔日宗主的西兰王国第一军团的出现,多少稳定了地方的局面和人心;也让江畋派出去的调查人员,得到了更多的消息和内情,或说战败的根源早已被埋下。 道理很简单,已经阵亡的当代荷兰伯爵弗洛里斯五世,并不算是一个合格的君主和统治者。自从他继位以来就基本庸碌无为,既不能保护市民和商人的礼仪,也不能调合家族成员和封臣间的矛盾。 而面对不列颠人的入侵和天球之变所带来的诸多灾害、异变,他也没有能够有效的应对措施;反而是以此为由加紧了,对于各个城市和领地的征税和索取。因此,导致了许多不堪忍受的民众逃亡。 而且这些民众有相当一部分,都逃到了不列颠人所占据的势力范围内。因为,在这里可以逃避来自伯国层层摊派的苛捐杂税;而身为外来入侵者的不列颠人,只在秋收后以实物缴纳征税一次而已。 到了后来,一些无力抵抗不列颠人袭掠,也不堪承受的下级封臣和采邑主,也开始与其暗通往来,乃至变相的缴纳贡金避免侵扰。事实上听到这个结果的时候,江畋却对不列颠人的首领产生兴趣。 毕竟在这个大陆诸国的贵族封臣,都普遍下限较低的时代。一个善于经营占领区,而不是一味的光靠抢劫维持;还能够拥有足够权谋和战术手段,外来入侵军队的首领,可是不多见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