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七百零二章战国青铜鉴
从“青铜轮牙马车”的出土和修复中,可以看到西周公侯一级的高等级贵族生活的豪华面。 他们使用这辆车时,人应该是站立在车上的。 从青铜轮牙的厚度来看,也应该不是经常使用跑远路的车。 使用人的身份,至少应属于公侯级别。 现代考古发现表明,我国之前已发掘出的实物车,属商代晚期,今南河安阳殷墟遗址发现最多。 商代的车属单辕车。先秦的车往往装饰精美,通常会在外面涂上一层漆,并配合绘有图桉,也有的会镶嵌蚌片、铜片等装饰物,特殊部位还装有青铜构件。 这些构件或因实用而设,或求其美观,其上多铸有花纹。 先秦时期的大规模战争,多以车战为主,军队的主力是车兵。 那时,车的制作十分复杂和考究,无疑是贵重之物,不可能为多数人拥有。 商代只有大中型墓才能随葬车马,这些墓包括商王、方国国君及其它较高的中等贵族。 这说明当时车子的拥有者,只限于中等以上的贵族阶层。 到了周代,尤其是东周时期,除了大中型墓随葬车马外,一些稍大的小型墓也用车或车马器随葬,中型墓包括诸侯国国君、王室重臣、卿大夫与少数士等各级贵族。 西周高等级贵族用车,一般都会选择毛色相同的马匹,以显示车主的身份与地位。 这辆青铜轮牙马车中,马的身高最少也在1.4米到1.5米左右。 周代人很讲究马的颜色一致,这个追求一直持续到了汉代。 比如说汉朝初立的时候,刘邦曾感叹说:天子不能具钧驷(4匹毛色相同的马)。 就是说天子坐的车,都不能配备起毛色一样的4匹马,诸侯将相可能连马车都乘不起,只能用牛车。 】 这说明天子是追求“具钧驷”,就是拉车的马毛色要一致。 这辆青铜马车,应该算是西周“第一豪车”了吧? 只不过他的主人是谁?一时半会的也不知道。 但从车辆的装饰和规格上看,肯定是西周时期一位高等级贵族的车舆。 继续向下翻看影集,第二张照片又是另外一处遗址,这是一处制陶遗址。 这处遗址明显很大,因为从照片之上,居然还能看到一处残缺的古城墙内侧。 沿城呈西北—东南走向,遗址自西向东分为生活区、作坊区和烧造区三个区域,规模庞大,占地面积达数万平方米。 从挖掘情况看,这里很可能是官方制陶遗址。 因为在附近还找到了成品区和废品区。 这处大型制陶遗址,距今最少也有2000年。 也许是由于地理位置偏僻,整个遗址保存的相当完好。 在烧造区内,3个大型烧窑深埋于地下,窑xue最深的达3米多。 “这座古城现在已经消失了,在战乱时期有人盗掘,也有人破坏,现在已经完全看不到古城墙了。” 后面的招牌,是一片古城垣。 这座古城的城垣,均是用土夯筑而成。 从一些保存完好的城墙看,高度一般为10米左右,最高可达16米、城墙基宽40—60米,顶宽2.5米。 这样的城墙要是保存到现在,也是一座奇迹吧? 特别是一面城墙外侧,还有数处马面建筑,这应该是我国最早的新型城墙防御设施。 可惜,这么宏伟的古建筑,居然没有留到现在。 当然,这些其实都不算重要,最重要的是有铭文的青铜器。 而就算是没有铭文,只要是青铜器留存下来,也是价值连城。 陈文哲看这座洋房的大厅,当年那位摊主的祖上,是真没有少哗啦啊。 他们肯定是发现了一片古代墓葬群,要不然绝对不可能收集到这么多青铜器。 翻着照片,陈文哲发现,他们还真是够幸运的,居然还找到力量一座青铜器窖藏坑。 最幸运的是,这青铜器窖藏居然先后发现三批,均位于古城dc区内。 这些窖藏收藏的青铜器还真不少,第一处里面曾发现多座青铜礼乐器坑和殉马坑,出土青铜礼乐器60余件。 第二批位置在古城东城中南部,共发掘6座青铜礼乐器坑和56座殉马坑,出土青铜礼乐器57件。 第三批位置在古城东城西南部,发现青铜礼乐器坑10座,殉马坑20余座。 出土西周时期的青铜重器255件,其中青铜礼器坑4座,出土鼎、簋、鬲、鉴、壶、豆等111件; 青铜乐器坑6座,出土编钟18套144件,与之伴出的还有悬挂编钟的木架(笋虡)6套和吹奏乐器陶埙4件。 这么多的青铜器,陈文哲还真怕买不起,主要是一套套的青铜器,实在是太多了。 在这里,什么鼎、簋、壶、豆,都算是普通器型。 陈文哲见过最少的鉴,就有好几件啊! 不过,这些青铜鉴看着不像是西周的,倒是有着战国青铜鉴风格。 如果真是战国的青铜鉴,那么说明他们是真挖了一大片古代王侯的古墓。 而且是传承有序的古代王侯墓葬群,也许就是出自一个大家族。 找到一张照片比较清晰的青铜鉴,陈文哲仔细查看起来。 鉴,盛水器,流行于春秋战国时期。 鉴初为陶质,也就是陶盆,春秋中期出现青铜鉴,春秋晚期和战国时期最为流行,西汉时仍有铸造。 这是一件战国时期的青铜鉴,这件青铜鉴直口,平折沿,鼓腹,平底。 口沿下有两粗壮的环形耳,耳上加饰宽大的兽面,三短粗的兽面足。 口沿饰云雷纹;下腹饰一圈绹纹,近底处饰一圈蝉尾纹。 此战国青铜鉴一组四件,铜鉴铸作工艺规整,纹饰精细,铸接工艺先进,代表古代铸作工艺最高水平。 主要是这东西在古代王侯墓中,应该也是奢侈品。 这主要是因为青铜鉴的作用,这种青铜器一般有三种作用。 一是盛水以为镜子之用,所谓“以人为鉴”、“以史为鉴”即其功能性作用的引申。 二是盛冰,《周礼·天官·凌人》中载:“春始治鉴”,注中解释:“以盛冰,置食其中,以御温气。” 可见与后来的冰箱功用是一样的,最着名的要数曾侯乙冰鉴,其他还有吴王夫差青铜鉴等等。 三即沐浴洗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