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五十七章 伊尹之事(求票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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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玄清子的车队!” “玄清子回咸阳了?” “他怎么这个时候回来了?” “……” 车马入咸阳,诸方信息而动,停留在咸阳城内各处的探子看着那队甚为明显的车驾,均有一丝惊奇。 说起来,若非数月前,玄清子不在咸阳,那么,燕国谋秦还真不敢那般明锐,其人被秦王嬴政封为总管督辖四郡要务的重职。 宛若一方小诸侯了,当然了,以玄清子的爵位,也足以有这个威仪,可半载多的咸阳中,没有玄清子的存在,他们均感觉到一丝轻松。 实在是玄清子的手段太过于强势了。 按理说,道家天宗超凡脱俗,不理会凡尘俗事,可偏偏玄清子不仅理会了,还偏偏修为奇高,诸方为之不解。 “不用大惊小怪,根据咸阳宫内早就传出来的密报,秦王嬴政相召玄清子返回咸阳,乃是一述四郡要务,并非其它。” 临街的一座普通酒肆之中,数位商贾装束的男子倚栏而坐,看向那远去的车驾,彼此相视一眼,许久之后,才缓缓一眼。 玄清子修为奇高,说不得就会感知到他们的言论。 况且,接下来他们对咸阳这里也没有什么谋划,也不用担心什么,就是现在从燕国、魏国那里传来的消息,令他们觉得心中不安。 “燕国那里的战事不知道如何?” “秦国上将军王翦终非泛泛之辈。” 根据燕国那里传来的消息,燕国、残赵、北胡匈奴、东胡诸方会和在一处,兵力远超秦国兵力,虽然不懂兵法,也觉得是一个极好的消息。 无论如何,单对单打不过,两个人打一个不能还打不过啊? 只是……遍数双方阵营,秦国军中有王翦、李信、辛胜、蒙恬……这些当世名将与少壮之人,燕国之内却……,还有残赵……。 还有就是连通北胡匈奴、东胡蛮夷的名声不好听。 “无论如何,只要能够僵持到秋日,便有转机。” 最坏的打算也就是不敌,也超越秦国那般的五六十万兵力,怎么得坚持几个月不成问题,等燕国秋冬时日来临。 那可就不是秦国兵士熟悉的天候了。 “却是此理,那里有百家英才之人助阵,据说儒家这次也会出手的,虽然那些读书人一直鬼点子挺多,可这一次,我倒是希望他们有更多的点子。” 随先前那人之语,又是一人出言。 对于盘踞在齐鲁之地的儒家,感官并不好,然……不得不说,那些读书人挺有点子的,希望这一点能够有更多的点子。 “哼,倒是便宜儒家的那人了,竟是得了千年雪莲的造化。” “实在是可惜。” “农家花费那般的代价,野老与神农天锄都出动了,却没有什么收获,实在是可恶,要我说,当时就应该将那儒家弟子斩杀。” “然后以农家秘法从那人身上取出千年雪莲的本源精华。” 提到儒家,旁边又是有一人表达强烈的不满和愤恨,千年雪莲落在那儒家弟子的身上,肯定是儒家使用了什么小手段。 否则,好端端的,都算是到手的千年雪莲,直接飞了,谁相信这一点。 “无论如何,现在儒家愿意出手助力一二,也是一个不错的结果。” 千年雪莲落在那儒家弟子身上,农家自然不愿意,奈何荀况等人来的太快了,其人刚踏足玄关,便足以和野老等争锋。 不得不如此。 后续的密探信息,他们不清楚,总之,儒家出动人手,也是一个不错的消息,总之儒家不拖百家的后腿,都很好了。 那群读书人,坏的很! “魏国那边呢?” “据传闻,秦国准备采取信陵君所言的水攻之策,果然可行?” 既然燕国那边有望僵持到秋日,那么,短时间内也没有什么可以担忧的,话锋一转,一人将话题落在魏国身上。 早知今日,诸人都觉得为何魏国与赵国不在秦国攻韩的时候,给予助力,果然韩国不灭,便是三晋之屏障,便是整个山东诸国的屏障。 何至于有现在的局面,诺大的一个三晋之地,只剩下魏国自己对抗秦国,甚至于没有任何天险可守,一马平川。 更甚者,攻魏之策早就流传而出,无论是苏代,还是信陵君魏无忌,都言语可以水战攻伐魏国,实在是可恶。 “大将军嚣魏牟欲要御敌于大河以北,不让秦国兵马进入大河以内的范围,以防止秦国有可能的水攻之策。” “可魏王欲要调兵守中,守卫大梁城,以大梁城天下坚硬之城池,无惧水攻之策,庙堂之上,正在僵持,不好说!” 他们无论如何,也只是山野之人,只是在野之人,并非rou食者。 御敌于外的事情,终究要rou食者谋之,他们所能够起到的力量非常小,非他们所在之国祚在山东,亦是不愿意看到庙堂那般的肮脏之事。 都已经到了生死关头,还在纠结所谓的权势,着实令人心寒。 “大将军嚣魏牟乃当年追随信陵君的名将,应知晓水攻之策的弊端所在,御敌于大河,隔绝水攻的可能。” “自然为上,难道魏王就看不到这一点。” 一人觉此,就心生火气。 “可魏国大梁城乃是耗费颇多财货,耗时百年才建造功成的诸夏第一坚固之城,秦国王贲不过十万兵,纵然水攻,也也不可能维持太久的。” “调兵守中,有大梁城的支撑,王贲他们也不敢靠近的,似乎……魏王之策也是不差。” 身边先前出言的那人想了想,魏王之法也不是没有道理,可终究大将军嚣魏牟的法子更为妥当,不让秦军靠近,乃是上佳。 “事情非那般简单,果然是简单的兵略之事,还无妨。” “魏王刚继位,庙堂刚梳理一番,而军伍之事却一直在大将军手中,若然此刻大将军嚣魏牟有不轨之心,调兵汇聚大梁城。” “你以为魏王会如何?” 一直不怎么言语的男子出言,中年模样,闻诸人之论,摇摇头,若然事情真的那般简单就好了,可事关权力,就不是那般简单了。 百年来,魏国之内,自惠王以来,从无大将军真正掌握兵权的先例,当年信陵君的名声与威望何其高。 纵然如此,魏王一语,其人黯然身陨。 兵权旁落在大将军手中,无论大将军是否有不轨之心,都是一个极大的隐患,相较之还没有攻过来的秦国,近在咫尺的大将军威胁更为魏王所重。 “大将军嚣魏牟怎会有不轨之心?” 若然嚣魏牟真的有不轨之心,那么,其人就不会在近年来重练魏武卒了,其人就不会在近年来极力振兴魏国往昔盛况了。 难道魏王看不到? “你怎么知道嚣魏牟没有不轨之心?” “要知道嚣魏牟当年可是跟随过信陵君的,而信陵君的结果你们也都知道,首当其罪的是魏王。” 那中年男子笑语而问。 “这……,大将军却无不轨之心!” 被反问的那人沉声而语,无比坚信这一点。 “这一点,你说的不算,我说的也不算,魏王觉得嚣魏牟有不轨之心,他就有不轨之心!” 中年男子感叹一语,韩国之灭尚可说国力不济,而赵国之灭,可就是自寻死路,国政中枢不稳,使得李牧将军不能够专心御敌于外。 如今的魏国也有这般局面。 “魏王还真是昏庸无道,若然我为大将军,定当行伊尹之事,废黜魏王,让其好生反省,待一解魏国眼前之危局后,再归政于魏王。” “果然魏王还不有改,直接择贤主而立!” 实在是闹心,好端端的秦国大军压境,不思御敌于外,却是在纠结大将军是否有不轨之心,他们远离大梁城,都有这般耳闻。 怕是此刻的大梁城内,更是人言通天,魏国之内实在是复杂。 常言道,不破不立,果然如此,按照自己的意思,放逐魏王又能够如何? “伊尹之事?” 语出,旁边诸人为之一惊,彼此相视一眼,均神情惊骇不已,这等言语可不能够随便说。 “哎,且看大将军如何应对吧。” “昔年,信陵君因此而灭,想来大将军有应对之策。” 那中年男子闻此,双眸为之一亮,而后暗淡了下来,伊尹之事不是说说那般简单,魏国的局势也不是成汤岁月可比。 他们远离大梁城,无能为力,只能是希望大将军能够挽回这等危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