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六十三章 破碎之咒(二十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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凶残! 对于镰仓家的诅咒剑道本质,付前并不怀疑来自于某种上位力量。 毕竟一个相当简单的事实就摆在眼前——不过中阶的镰仓圭治,居然能对一位半神虚空杀伤。 作为当事人,在付前看来阿凯对那东西的描述都还保守了。 就算是面对某些让自己掉san的家伙,也不过如此了。 而看上去卡司对此有同样的判断。 倪化渊那番分析以及后续的行动计划,看似有些道理,但未免过分自信。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局限,倪化渊急切地想在自己认知范围内解释一切,以至于不得不给出一个动机不明,神出鬼没的幕后黑手,才能让整件事情变得合理。 但事实上刚才一番寻找下来,队伍明显一无所获。 这种情况下,把这个累赘的元素剔除掉,就很容易得到一个更简单的逻辑——力量来自于上位,问题出在镰仓家自己身上。 而需要找的,就是镰仓家到底出了什么问题。 现在的他们,跟之前相比发生了什么变化。 “帮镰仓家主处理一下。” 此时此刻,池内结晶几乎已经分割成沙,一眼望去如同流淌的银河,周围一片寂静。 镰仓己出手之后的成果,不止震惊众人,甚至连他自己都被吓到,这会儿坐在那里发呆。 卡司则是面无表情地打量着这一切,吩咐阿凯他们帮镰仓己稍作处理。 “允先生怎么看?” 下一刻他很自然地咨询付前的看法。 “高位力量,另外效果好像有点过分好了。” 付前点点头。 刚才之所以建议镰仓己上前,主要是出于两个目的。 一是验证一下力量层次,看这种上位力量,能不能对难缠到夸张的结晶池同样有效果,再次左证心中猜测。 卡司明显意识到了这一点,这也是为什么其他人无法理解的情况下,他会那么坚决地支持。 作为在场唯二两位半神,对于力量层次这东西,明显有着更加深刻的体会。 此刻事实证明,效果确实好得夸张。 不过除此之外付前还有一个目的,就是想再看一遍镰仓家的诅咒之剑。 推测问题还是出在镰仓家自身后,下面就是搞清楚原因了。 前面引镰仓圭治出手是一次观察,但众所周知,严谨的推断是需要对照组的。 考虑到镰仓家现在全部走稳健路线,不得不主动帮助镰仓己为家族做些牺牲了。 对此卡司没有反对,明显也认可这属于镰仓己的责任。 作为天启院导师,付前跟领导体现出了相当的默契。 “这东西是有点儿特别。” 此时面对付前的点评,卡司看上去也深以为然。 付前的意思他很清楚,镰仓家的诅咒剑道,连结晶池都能撕裂是一回事,撕裂成粉就是另一回事了。 刚才镰仓己明明都收手了,结晶上的裂痕却是完全没有停止的迹象,直到碎裂成粉。 甚至不知道是不是切得过分碎了,这会儿整个池里居然再次慢慢透明,看上去都像是真正的液体了。 实在过分针对了。 考虑到这东西位于镰仓家看守的遗迹之下,由不得人不联想。 “我承认这很有些神奇,然后我们得到了什么收获吗?” 两位半神在那边分析点评,虽然内容似是而非,但一行人忍不住还是屏息静听。 然而这种失去对事情主导的氛围,倪化渊却是有些不太愿意接受。 “现在我们收获了一个受伤的镰仓家主,以及安静下来的奇怪存在。” 他看了一眼正在接受治疗的镰仓己。 跟镰仓圭治相比,这位的情况明显更轻一些,阿凯正用另一种未曾目睹过的手段,把他的伤臂变得毫无血色。 “所以我们是不是拿上点样品,继续之前的行动?” “阿凯可以去取一点样品,你也可以继续去追。” 然而面对倪化渊不甚客气的逼问,卡司只是面无表情看他一眼。 这话看似随和,却是彻底否定了他的计划,意思直接就是你想去追就自己去。 万万没想到卡司会这么不客气,倪化渊一时间都有些懵。 下意识地看向周围,然而不管是镰仓一家还是学宫众,都是避开他的目光。 鉴于之前行动一无所获,一行人对他计划的可行性明显都产生了质疑,开始重新相信半神的权威性。 而卡司这时候甚至已经懒得看他。 “所以最初会是因为那位无名神祇,这东西才会窝在这里?” 虽然对于那些远古神明没多大信心,卡司还是尝试去理解目前的情况。 “所以镰仓家获得的馈赠对这东西才额外敏感?就像所谓的神圣驱逐邪恶?” “合理的想法,不过年代太久远,能左证判断的东西不多了。” 对于卡司的猜测,付前表示了一定程度的认可,目光却是锁定在阿凯身上。 这位帮镰仓己控制住状态后,已经是第一时间把那只手套捡了回来。 而自始至终,结晶池对于他的举动毫无反应,完全失去活性的感觉。 “另外刚才那只手,你们不觉得有些眼熟吗?” 眼熟? 鉴于场面过分有冲击力,一行人但是没有关注这种细节,听付前这么说一时都有些迷湖。 “墙后面那个?” 却是旁边的季流霜略一犹豫,小心问道。 那个变异的怪物? 经她一提醒,一群人很快回忆起那诡异的一坨。 “倒确实有点儿像……但这代表什么?” “不好说,无责任猜测,首先基本排除这东西就是换造型后的无名神祇,毕竟她就算再疯,应该也不至于自己杀自己。” 这特么谁不知道…… 一群人腹诽之时,付前继续说道。 “考虑形象一致性原则,排除神祇本身,还有这种造型的貌似就是那些信徒了。” “你总不会想说,水池里的东西是信徒们变的吧?” 管景政表情诡异。 “这里看上去是个蓄水池,我是觉得说不定蓄过其它东西。” 付前指着镰仓己。 “有没有可能,镰仓一家的情况,曾经也在一些信徒身上发生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