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四、二话不说就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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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青在想第二天要做什么。 这周女朋友是双休。本来想带恋人出去玩,票都订好了,可对方好像不愿意。他所有的安排都跟女友有关,现在对方单方面取消行程,他总不能强行把人绑过去……况且她一直不太喜欢跟他单独相处。 叶青有点搞不明白黎潮的想法。 他做了过分的事,这是事实,她排斥很正常。可平常相处的时候他哪里惹到她了?他作为男朋友应该还算合格啊。 ……觉得他不上心吗? 除了送礼物,还有什么能证明上心的事呢? 他一边思索,一边跟女朋友打招呼说再见,说周一晚上会去接她。黎潮不理他,砰一下关了房间门,自己回去睡觉了。 还是得买点什么道歉。 黎潮性子比看起来糟糕多了。她最近有什么想要的吗?直接塞钱肯定又要不高兴,送太贵重的也不行…买个项链?手链?镯子?可之前送的一次都没见她戴过。最近手机出了新款,他记得她手机屏幕裂了好长一条裂纹,这回干脆买个手机? 明天去专卖店里看看,顺便…… 叶青打开门。光顺着房门洒到楼道,勾勒不远处谁的身影。 他顿了一下,把门关上。 楼道的感应灯伴随关门的巨大声响骤然亮起。 季晓还穿着下午那身黑风衣,缺乏表情地站在墙边。他身上有股浓郁的烟草味,却没有外界的冷气,看来在门口等了很久。 叶青:“真巧,室友先生,您刚回来么?” 他只是顺口打招呼,脑袋里还在想怎么让女朋友消气,一句话说得漫不经心,没想过季晓会有什么反应,也不在乎他的反应。 但季晓三两步冲上来,猛地挥拳打向了他的脸! 叶青一个学艺术的,甚至是导演系,哪怕平常会健身,压根没有斗殴的经验,哪有季晓这种在兵营里待过的人会打架——况且从他的角度说根本没可能发生这种事!打架?又不是原始人!——这一下猝不及防,只凭本能仓促向一侧躲避,却仍然没躲开小半边拳头,最后被重重击中左颊,愣了半天,才面色古怪地用手背擦去唇角蹭破的血。 他直到这时都没反应过来。 他从幼儿园毕业就没被人打过。就那句说起来蛮搞笑的话,他爸妈都没打过他。 “……”刚刚那一下好像蹭破了脸颊内侧,他嘴里一股血腥味,嫌恶地又擦了好几下,才还算冷静地问,“季先生是什么意思?” 季晓冷笑一声,拎起他的领子,往下又是用力一拳! 这一下直接把他踉跄几步打到了墙角,血腥味更浓郁了,一点儿不夸张地说,他鼻梁差点骨折,要不是靠着墙角,就现在头晕目眩的劲,他恐怕就直接跌坐下去了。 “你他妈…寻衅滋事?” 叶青完全被打愣了。他平常几乎不说脏话,但遇上这种事除了脏话他是一句话都想不出来,低声骂了一句,直接打算报警。 “对,寻衅滋事。” 季晓直接承认了,手臂鼓着青筋,看着随时会给他再来一拳,“强jian妇女判几年来着?” 叶青拨号的手顿了一下。他反应过来了。 “哦,”他又变得游刃有余,“你觉得我在强暴黎潮吗?” 季晓干脆又照着他左脸来了一拳猛击。 “别他妈把人当傻子。又要扯证据是吧?你心里知道怎么回事。” 叶青被打得眼冒金星,血又溢出来,还挂着血的唇角却不知不觉浮起笑意。那是胜利者怜悯的笑: “所以呢,你要我怎么样?和黎潮分手?” 季晓攥着拳头不说话。这也正常,毕竟他对别人的女朋友来说什么都不是,本来就说不出目的。 “不可能。”叶青于是平和地说,“她是我的。反倒是你…季先生,你出于什么立场心疼她,有什么资格打我呢?” 他甚至恶毒地笑了一下,补充说:“哦,真不好意思,我忘了您是黎潮的好朋友,关心朋友很正常——不过对不起了。黎潮是我的女朋友,我们两个的感情矛盾,您来插手,恐怕不大好吧?” 这一下显然戳到了季晓的痛点。 他的脸色苍白了。 但他还是低声说:“你最好别太过分。她是个普通女孩,经不起你们这种人的折腾。” 你们这种人? “我们这种人,”叶青用拇指抹去溢出的血,友善地提醒,“至少不会让自己的女人痛。我的女朋友今天这么可怜,至少有八成因素在除我以外的某个男人。要不是那人害她疼了一天,我还不会让她哭呢。” “我看那个人才需要反思呢。”叶青轻慢地说,“您说是吗?” 季晓心里清楚他在胡扯,这事的逻辑就不是他说的那样,叶青就是强迫人家做了不愿意的事,跟那人是不是女朋友、他有没有把你弄痛没关系。可话说又回来,他确实介入了他们的感情。 这让他没办法继续插手。 叶青只有一句话是对的,那就是他没有资格、没有立场干涉他们。……他是第三者。 叶青嘴角一直在流血,鼻腔一股铁锈味,感觉鼻梁骨快错位了。他对自己的脸相当在意,知道长得好算是为数不多几个吸引女朋友的点,现在被打得淤青红肿,到恢复不知道要多久……这男的故意的吗?让他这段时间没办法找黎潮? 今天过来一趟,不但险些被女朋友分手,还被她又咬又抓弄得一身伤,好不容易哄她让他弄了处女地,现在又被莫名其妙蹲守在门口的jian夫痛打。这回就算不想,他也必须去医院了。 临走前,他最后瞥了季晓一眼。 本来就生得一副俊美人渣相,加上那一眼快溢出的恶意,唇角滴落的鲜血,让他看起来像是从电视剧里走出来的反派。 季晓面无表情跟他对视这一眼,紧咬牙关,手臂青筋暴起,打开租房门,跟刚刚的黎潮一样,直接把门砰地甩上了。 * 季晓开门时你在洗澡,水声哗啦啦地,什么都听不清。他在外头痛揍叶青、俩人就你被强jian这种事辩论的事,你更是半句都没听见。 你忙着把后xue里的jingye弄出来。 你没有经验,没听说这东西留在肠子里有什么不好,但你直觉一直留在里头绝不是好事。而且他最后是抵在最深处射的,全射在肠道里,不知是太兴奋还是什么原因,量非常大。你甚至能听见肚子里晃动的水声。 想弄出来就要模拟排泄。 ……叶青刚刚很想帮你洗澡。他一定是想看你在他面前用这种方式排出白精,借此让你再失去些什么。 但哪怕是独自一人做这种事,你仍然意识到重要的东西被夺走了。 而且他最后射精时不再怜惜的roubang把xue口撑大了,留下一个yin乱不堪、湿软糜烂的粉红roudong,一时半会根本合不拢。 从你一开始的目的来看,这可能是好事。这样哪怕只是站着,jingye也会自己顺着xue口流出,不需要格外用力。可这是两种不同的怪异。 ……受辱感。 你冲了几分钟澡,别的地方都洗干净了,可jingye还一直在从后面流,不断把臀缝和腿根又弄脏。jingye的触感跟女性的爱液不一样,是絮状的,用水冲不干净,你只能不断挤沐浴乳揉那片皮肤。重复。积压。揉,冲水,洗干净。 而后你攥住浴球,猛地把它掼到了地上! 外面的季晓被你吓了一跳。 他迟疑片刻,还是走到浴室外敲门。 “还好吗?我刚回来,你吃饭没有?晚上想吃什么?” 听到他声音的瞬间,你的鼻子忽然一酸。连自己都不清楚原因,眼前积蓄水液,朦胧混入淋浴流淌的温水,你赤身靠在冰冷的浴室墙面,遮住眼睛无声地哭泣。 后面还在流。 好恨他。 为什么不分手? 刚刚就该提的。 是因为舍不得快乐吗?你真的被那根性器、那具身体征服了吗? 一切都糟糕透了。 “黎潮?”你一直不说话,季晓焦躁不安,“黎潮?你还好吗?……不会昏迷了吧。黎潮?听到了就回一声?” 听起来他要推门进来了。 视线被淋漓喷洒的温水遮挡,你靠在浴室防水的米白砖墙,看向那道门。 门把手向下移动。 浴室白雾氤氲。 身着纯黑风衣的青年格格不入地站在门口,身姿笔挺,发愣地看向你。 水流沿曲线蜿蜒滑落。 你在雾中赤身倚墙,掩面抬眸,说不清水还是泪的液珠从脸颊错落滴下。 “……” 季晓原地站了一会儿,突兀地脱下外套上衣,三两下扯掉长裤,赤裸身子冲进淋漓的花洒,像是抓住水下沉没的宝物,紧紧地、严丝合缝地把你抱进了怀里。 烟和沐浴乳的味道相互中和了。 水液顷刻打湿他的身体,触觉guntang湿润,背后的砖墙似乎也变得温暖。你听见他的心跳声。平稳、稳定。季晓在花洒下一言不发地拥抱你。 “你听到了吗…?” “嗯?” “水…花洒的声音。哗啦啦地掉在地上……像是下雨。” “嗯。” “我好久没回家了。” “……嗯。” 吸气、呼气。吸气、呼气。 深深地吸入肺部,再积压胸腔排出。 温水一直落下,浇淋在身体上,带来温润柔顺的暖意。更加温暖的热度随着青年平稳的心跳传递到胸口。 “你呢?多久没回家了?” “…一年多。” “我也是。过年都没回去。” “要回去吗?” 你怔了怔。 “回去?” “回家。” “……不太想回去。” “为什么?” “回去了也一样。回去也很累。就算什么都不干,也没办法休息。你应该明白吧?就算是那个环境,还是放松不了……因为不是小时候了啊。” 季晓思考了一下。 “那要不要跟我回去?” 这提议太怪了。你的抑郁心情诡异地转了一个弯。 “……啊?” “去我家?” “…………啊??” “我最近也想休息来着,正好去年年假一直没休。” “………………啊???” 你震撼不已。 “我为什么要跟你回家啊?!” “休息嘛,”季晓热情邀请,“我爸妈很热情好客的。他俩住乡下,有个小院子,还种了地,特别田园风情,同村还有乡亲开了那种农家乐民宿,特受欢迎,你就当去消费,好不好?” 不是,你要是一个人可能真会心动,可跟着人家儿子俩人一块休年假回老家,怎么想都不对劲啊?这不就是见家长吗? 你每次难受了跟他说话,注意力都会被转移到诡异的地方。 “可为什么一定要休假?” 从第一次跟叶青发生关系那晚,季晓就不断提到年假。你并没有一定要把假休了的想法,他却一直这样暗示。 你本来打算再做一段时间项目的。你的想法是在这个公司拼命工作,最好多接项目,积累优秀的履历,方便以后回老家找更好的工作。 前一阵子你们项目组的开发策划工作基本完成,现在只剩下定期日常维护,工作量并不大。最近公司在策划一个新项目,据说在挑选合适的员工进组,因为是耗费大量财力的S级项目,你很想试试争取。 但你在公司几乎没有人脉,之前纠缠你的同事最近到处宣扬你男朋友是富二代,明里暗里暗示你最近会结婚生子。所以前提是不被裁员。 你之前的直系领导就被裁员了…… 热水一直在流,浴室逐渐升温。 季晓一直抱着你,这时仍然不松手,身体前倾,将你笼在砖墙与身体的缝隙,向来微弯的笑眼垂下来。花洒热水被遮挡,淌流的黑发黏在脸侧,水珠从高挺鼻梁滴落。 你入神地看着他。 他真挺像高中生的。压迫禁锢的姿势,分明应该有危机感,看起来却相当清爽。 季晓没想到你会反问他。 “……你不累吗?” 季晓凝视你,声气轻轻的,并不咄咄逼人,看你一言不发,又重复了一遍。 “——你不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