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8章 村里都是长舌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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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过年了! 这不仅仅只有生产队的小孩儿们,心心念念的盼着过大年。 就连忙碌了整整一年的社员们,如今他们的脸上,总算出现了难得一见的轻松神情。 到了过年的时候,大家伙儿总算可以安安心心的、好好休息几天了。 若是搁在平常的话,生产队的社员们,不但天天要去队里出工。 到了冬天还要去公社、去县里出义务工,帮着修建道路、平整院吧之类的。 而且生产队本身,时不时的还会组建“砸石头铁锤突击队”、“抢修水渠突击队”、“维护村办小学校舍突击队”... 一般这种突击队里干的活,都非常的繁重,让不少社员们直呼受不了。 更为烦人的是:哪怕遇到暴风雪天气、大雨狂风天。 社员们也没法在家里休息:只因为生产队往往会在这个时候,又组织社员们,去开各种各样的会。 参加各种各样的学习... 没完没了,不去参加还不行! 社员们不但得去参加,而且还表现的很踊跃,才会不被人批评为落后分子... 现在整个十里铺生产队, 整个的管理大权,其实基本上都已经垄断在罗旋的手中了。 所以今年过年,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安排,在场所有的人都得听从罗旋的意见。 “我另外再去买10只羊,走饭店的公账。将这些羊rou,全部分发给全体社员们过年。” 罗旋问李会计,“李会计,麻烦你算一下,饭店开业这十多天来,究竟有多少毛利润?” 李会计天天都要核算,整个饭店每天的营业额和支出。 所以他算都不用算,直接就能报出来结果:“如果不算上设备折旧,床单被套的损耗这些东西。 开业这12天来,整个饭店的毛利润是786块钱...另外还有5毛3分钱的零头,我就没把它计算在内了。” 罗旋摆摆手:“将这些钱按照社员们入股的比例,全部分发下去吧! 也好让社员们,今年过年的时候,手头上稍微宽堂一些。同时也能让他们看到,一分来年的希望。” “把利润,全部分发下去?” 李会计吃了一惊:“那占饭店股子大头的,江内市大小老君山自然保护区办公室...他们那边,没有意见?” “没有。” 罗旋微微一笑,“在此之前,我已经与那边的老支书,私底下约定好了...三年之内,我把股本跟他们还回去就可以,人家不要利润。 老支书说是,就当做用来支援老区的群众了。” 窦建德大喜:“呀,那今年大家伙,可就要过个肥年了!” “可不是嘛。” 汪春花笑的一脸灿烂,“这么一平均算下来的话,每一位社员,几乎都能分到两块钱哩...那他们这个年,可就过得美气了。” 每一个社员平均摊下来,几乎能分到两块钱。 虽然说看起并不多。 但假设像老李家,他有4个孩子,再加上他们老两口一共6口人。 那么一平均算下来的话,老李家今年,就能分到12块钱的红利。 这一笔钱, 对于一年到头、都很难见到几毛钱现金的社员们来说,无异于就是一笔巨款了... 社员们手头上有了这笔分红,那也就意味着,今年生产队的那些小屁孩儿们。 他们的压岁钱,恐怕也会多上1毛2毛的。 今年生产队里,会额外增加10只羊,用来分给全体的社员们。 这让在场的大伙儿都很高兴。 其实, 十里铺生产队的饲养室里,养着上100只羊。 只可惜,公社对每一个生产队过年的时候,可以杀多少只羊来过年。 是有着严格的指标的。 而十里铺生产队,托了这个新开饭店的福:自打有了这座饭店。 十里铺生产队,不但能够拿到县里面的屠宰指标;而且在暗底里,饭店还通过北下的运煤司机们。 从内蒙上面,偷偷的往饭店里稍带宰杀好的羊rou... 所以, 有了这个饭店作为掩护,十里铺生产队要想弄上10只、20只羊,来给社员们改善伙食的话。 是非常的容易做到的。 唯二的限制条件就是:得看生产队的公账上,有没有钱。 和生产队在干部们,愿不愿意给社员们发这些福利了... 这一点上, 十里铺生产队和别的生产队,就完全不一样了:那些生产队,哪怕是干部们想给社员们多发点rou。 那也是很难拿得到指标的。 办公室众人商量了半天,现在物质上的事情,已经解决的差不多了。 眼看着十里铺生产队的社员们,今年铁定能过上一个、物资最为丰富的大年。 那接下来就应该讨论一下,关于精神娱乐活动方面的事情了。 汪春花提议:“今年生产队里的秧歌队,和花车游巡队伍,要尽快的组建起来。 再不能继续像往年那样,咱们在县里面去参加比赛的时候,老是弄个倒数第一,倒数第二的...实在是让人羞死了。” 塞北人非常注重,过年的时候由县里组织的花车巡游比赛。 和扭秧歌比赛。 所有生产队的社员们,都非常珍惜那份来之不易的荣誉。 要是哪一个生产队的花车,装扮的最为漂亮的话,生产队里的干部、社员们出去赶集。 都会觉得倍有面子。 如果是哪个生产队的秧歌队,扭的最为复杂、最为好看。 那这个生产队所有的婆姨、女子,她们出去和别人聊天儿的时候。 声音都要大一些。 尤其是那些、参加秧歌队的年轻姑娘们,往往她们到县里,去参加秧歌表演的时候。 也是这些姑娘们,向全县群众展示自己姣好的面容、和身姿柔美的大好良机。 其中还有不少姑娘,她们未来的夫婿,都是通过姑娘们扭秧歌儿的时候。 因为当时姑娘们给对方,留下了非常深刻的印象。 这才使的那些年轻的后生儿,急急忙忙请媒婆跑上门来,向那位姑娘求婚... 因此在塞北扭秧歌比赛。 不仅仅是一项单纯的娱乐休闲活动,同时还承担着很强的社交功能。 由不得让人,不把这件事情重视起来。 但是要想装扮一辆漂漂亮亮的巡游花车,那还是需要投入不少钱的。 据李会计估计:要想把生产队里的那架骡车,给装扮的漂漂亮亮的话,买彩纸、熬浆糊、扯红绸、置办彩旗... 等等一应开销下来,恐怕最少也得25块钱左右。 “花!” 窦建德难得大方一回,“罗旋说的对!钱是王八蛋,花完了再赚...这一笔钱,就从生产队的公账上出。 一定要把咱们生产队、今年的花车,给装扮的漂漂亮亮的。” 窦建德他的形式风格,现在之所以有这么大的转变。 大家觉得,可能还是因为他看到了希望! 现在十里铺生产队的、这一家饭店才开业短短这么一段时间,生意已经是红红火火。 而且口碑已经随着司机们的口口相传传,名扬几百里远的范围之内。 不少的司机朋友,现在都知道了在脂米县十里铺,有一家非非常常好的饭店... 人们过日子仔细,大抵还是因为收入太低。 既然没地方可以开源,那大家伙儿就只能逼不得已、想方设法去节流。 没有人是为了受苦,而来到这个世界上的。 塞北的群众不是不乐观,不是不会享受。 而是因为经济发展水平,还达不到让大家停下来、好好歇口气的程度。 今年过大年,十里铺生产队的干部们,决定多杀10只羊。再加上原本的2只过年羊的指标。 这下子足足300多斤rou,平均摊下来一个人也有8两羊rou。 再加上生产队里,还有2头过年猪的指标。 这又是200斤rou。猪rou连同羊rou加起来,足足有500多斤! 平均看到每一位社员的头上,大概在1斤2两左右。 这一下子,十里铺生产队的社员们,肯定过上一个肥年! 世界上最能透风的墙,便是农村的那些舌头长的婆娘。 这边办公室里,刚刚做出给社员们多发rou食的决定。 那边生产队长的婆娘, 便将这一个好消息,悄悄告诉了自己信得过的娘们儿黄氏:“额跟你说啊...你可不能说给别人知道哈!今年啊...咋咋咋...” 黄氏这个婆娘,直听的眉飞色舞,并且拍着胸脯、一再保证不会把这一个消息,给泄露出去之后。 结果黄氏一转身,就把这件事情告诉了他信的过、另外一个婆姨:“呃,跟你说啊...这事儿你可不敢告诉别人。” 另一个婆姨拍着干瘪瘪的胸脯,指天画地的诅咒发誓:“咱这张嘴有多紧...别说你了,就连你男人都害哈哩...” 在得到了对方的一再保证之后, 黄氏这才满是优越感的、压低声音,告诉了对方这个好消息:“额给你说,今年咱们生产队,过年要杀12只羊呢!” 就这样, 生产队的婆娘之间,互相拍着或丰满、或者干瘪的胸脯。 在一夜之间就把这个消息,伴随着飞溅的口水唾沫,传遍了十里八乡... 以至于最后, 连公社都专门派了一位干事,跑到十里铺生产队来确认真假。 “假的!这是乡下娘们儿们,在那里乱嚼舌根子。” 李会计也把他的胸脯,给拍的震天响,“我们都是遵纪守法、执行上级精神最为坚决、最为彻底的生产队干部!怎么会干那号事儿呢?” 公社干事还是不放心。 因为他知道:自从十里铺生产队,来了三个插队的知青之后。 这个生产队现在做起事来,已经完全不按照常规出牌了... 现对方不信。 李会计拉起那位干事就走,“走走走,我带领导你去我们生产队的饲养室里,好好清点一下绵羊的数量...” 等到二人在饲养室里,仔细把所有的羊都清点那一遍之后。 公社的干事, 当着李会计的面,把所有的绵羊数目,都记在小本本上之后。 这才放放心心的揣着小本本,回公社登记备案去了... “麻蛋!老子要撕烂那些长舌妇的嘴。” 自己生产队的机秘决定,就这么轻易的被泄露出去了? 直气的窦建德跳脚:“也不知道是哪个婆娘的舌头,有这么长?麻蛋,不但能编花,而且还能打结哩!” 汪春花笑道:“村里面舌头长的婆娘,多着呢!就凭窦建德你这点儿本事,能把他们咋地?” 白富贵婆娘也笑:“千百年来,咱老辈儿一代接一代的乡村里, 就是这么个闲言碎语满天飞、真真假假谁也难辨...窦队长您消消气。 要是你真去撕那些婆娘的嘴,恐怕还没等你动手呢,她们的口水唾沫星子,都能淹死你哩!” 白富贵的婆姨,她现在因为和外人接触多了。 而且在饭店里吃的好、工资收入又还可以。所以她如今的信心也出来了、说话做事,也变得更加落落大方起来。 办公室里,众人正在打趣。 忽地有人来找李会计签字,等到来人进了门儿。 却正是天天替饭店里,供应牛羊rou的陈小白。 要说这个陈小白,他其实并不是塞北人,也不是西山省、更不是内蒙人。 而他是从江南水乡,流落到塞北的、地地道道的南方人。 塞北人有很浓厚的乡土观念和宗族观念,他们在面对外地人的时候,表现的稍微有点排外。 这个陈小白独自流浪到黄土高塬,一个人艰难求生。 原本塞北的生活就很艰苦,长得瘦瘦弱弱的陈小白,他要想在这粗旷无垠的塞北生存下去。 可想而知, 他曾经历过多少,别人所想象不来的苦楚? 但好在陈小白会杀猪宰羊、骟鸡屠狗。 据说,陈小白能够一个人溜进羊圈里面,就凭手中的一把小刀子。 可以在几分钟之内,将一只活羊的皮,给完完整整的扒拉下来。 羊皮被陈小白完整的剥离,而且那一只羊还不会死、它还能乖乖的被陈小白给牵着走... 只不过, 这都是些传说,谁也没见到过真实的情况。 但陈小白杀狗的本事,好像确实很厉害:只要有他出现的地方。周遭三五里范围之类的狗,会吓的赶紧夹着尾巴四处逃窜。 只要陈小白,他进了某一个生产队。 那些被铁链子拴着的、无处可逃的狗狗们,全部都被吓得浑身筛糠!每一条狗子都会被他身上的死亡气息,给吓得赶紧钻进狗窝里藏起来。 浑身颤抖、不敢发出丝毫的声响... “哟,罗旋兄弟也在?” 陈小白一进门,便露出满脸卑微的笑容,点头哈腰的和罗旋打招呼,“这一次我送过来的羊,只有5只,麻烦您帮我签个字。” 罗旋问他:不是说这一次,需要给我们拉过来6只羊吗? 陈小白叹口气:“麻蛋!算我倒霉...拉羊过来的时候,遇到‘反私队’了。 亏得我用架子车拉羊的时候,是一只一只的分开拉。要不然的话,这次怕还得全军覆没了!吓死他哒哒咧...” 罗旋闻言,心中不由微微一惊。 是因为自己和这个陈小白,两人在私底下,还有一桩不可告人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