柚子小说 - 都市小说 - 重生火红岁月,我在空间里种田在线阅读 - 第786章 不疯怎么行

第786章 不疯怎么行

    罗旋起的很早。

    李丽李娜两姐妹,因为忙着拆展台的事,早就累成狗了。

    此时她们还在酣睡。

    也就是胜仔,察觉到了罗旋起床,但他也没敢开口问。

    如今的胜仔知道了一条规矩:眼前这个罗主任做事,除非他自己愿意说。

    否则的话,千万不要多嘴。

    出了胜仔家,罗旋一路装作长跑晨练的样子,在天刚蒙蒙亮的时候,就已经赶到了早已瞅好了的地点。

    不久之后,目标出现。

    今天的天气不错。

    朝阳的晨曦还停留在云层之上,散发出道道的金光,把白云也染的很喜庆。

    微风不燥,河边有不少波涛。

    赵峥嵘有晨跑的习惯,当然,顺带看看或大或小,或尖或圆的各种水果蔬菜。

    比如说大白梨,苹果,小竹笋,茄子之类的...

    这也是能够让赵峥嵘,一直保持着旺盛的雄性激素分泌水平的秘方之一。

    上面一直号召全民都运动,所以在河边跑的男男女女很多。

    而那些老头儿老太,显然是不会参与这种白白耗费体力的运动的。

    他们忙着挤公交车,去菜市场抢菜。

    跑完了5km。

    赵峥嵘慢慢的往家里赶,毕竟今天的收获不错,看见那两个特大的红苹果。

    正当他拐进小公园、与宿舍楼之间的林荫小道之际。

    忽地看见前面的地上,正躺着两个人...

    “死扑该...”

    赵峥嵘嘴里骂了一句。

    现在涌进羊城来讨生活的人越来越多了,其中有些人为了省一点点房费,有些时候他们就会在街头露宿。

    等到他走近,

    却忽然发现不对劲:只见躺在地上的两个人当中,其中一个人一动不动,脸色苍白的如同白纸,而他的身上,却浸满了鲜血。

    显然,这是一个因为失血过多,而已经死去多时的家伙。

    倒是长得挺帅的一个小伙!

    可惜...

    赵峥嵘并不害怕血腥场面。

    这几年,他见的太多。

    甚至死在赵峥嵘自己手下的,都有好几个了。

    尤其是前一段时间,也不知道是喊口号喊的浑身太过于燥热了,还是因为天气太炎热了。

    大家的脾气都暴躁的很!

    不同街道的、不同名号的什么什么牌。

    一个比一个狠,一个比一个凶。

    他们之间干起架来,不要说用钢管焊成的砍刀了,就连真枪真炮都有。

    就连赵峥嵘自己都会时不时的,扛着骑步枪、火铳参与进去,和别人干上一架。

    看看周围,不像是有人会埋伏自己的样子。

    赵峥嵘便放下心来。

    其实打归打。

    像搞那种埋伏、打冷枪的事情基本上还是没有的,大家一般都是光明正大的、组团正面硬钢!

    所以,

    并不怕事、甚至巴不得搞出点事来的赵峥嵘,就那么站在原地,饶有兴趣的仔细观看现场。

    只见躺在地上的另外一个人,他的一支手臂,与身体只有一丝丝皮rou相连。

    另一只已经手臂被人齐刷刷砍断,摇摇晃晃的,挂在万年青上面。

    而他的一条大腿,此时正被一个东西提在手中。

    东西?

    向来以胆大着称的赵峥嵘,忽地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这是个什么东西?

    只见榕树树杈之间,一个打扮的像关老爷、红脸高冠,肩膀上扛着明晃晃的大刀、三绺黑胡子飘飘的家伙。

    正飘飘忽忽的,在榕树树杈间飘荡...

    这个家伙不仅打扮的非常怪异,而且他的体型,要比正常人大了2倍!

    拳头似砂钵,手臂比正常人的大腿还粗!

    两只泛着微微红光的眼睛外凸,好似两颗小灯笼。

    死尸,古人,漂浮?

    赵峥嵘只感到头皮发麻,嵴背上一层一层的鸡皮疙瘩,层层叠叠的往上涌!

    “你,你喺滨个?”

    “你,你想做咩野?!”

    赵峥嵘吓得连连后退,一边惊慌失措的嘶吼:“莫扮诡扮马,装假狗吔!老子木惊你咗!”

    那人不答,只是朝着地上的那具缺胳膊少腿的残躯,吸了一口气。

    “呼——”

    让赵峥嵘亡魂大冒的离奇一幕出现了:

    只见靠着一点皮rou相连的、那具残尸身上仅剩的那只胳膊,随着树场间,那位打扮怪异的古人的深呼吸。

    地上那具尸体。

    就那么缓慢的、完全不顾及地心引力的感受,冉冉升起,慢慢的飞到树杈之间...

    “卡察——”

    古装怪人张开嘴,露出两排白森森的牙,“嘿嘿嘿...桀桀桀...好想..”

    “妈呀!”

    这一下子,赵峥嵘再是胆大也绷不住了,只见他顾头不顾腚的一路狂奔,“有诡呀!救命!救命啦!

    ”

    等到赵峥嵘刚刚逃出去几步。

    身后传来一道异常恐怖的声音:“不要跑!不要跑!桀桀桀...来,让我尝尝...”

    赵峥嵘狂呼乱喊,早已惊动了邻居们。

    此时在宿舍楼的楼下,已经有人开始在活动。

    他们看到一向横着走路、纯粹是天王老子来了也不怕的赵峥嵘,如此狼狈的逃了回来。

    胆小的,吓的赶紧往家跑。

    胆大的,倒是上前拉着他问这是什么情况?

    “诡!”

    赵峥嵘被吓得不轻,浑身颤抖着指指身后的那条林荫小道,“,个边有诡!食人咗,快跑啊!”

    一边说着,赵峥嵘天不管地不顾的,通通通就往他家里跑!

    留下宿舍楼下院子里的一帮子人,面面相觑:这家伙,平时不信神,不信佛,只相信他一双拳头。

    今天怎么了?

    邻居们好奇心起,几个胆大的人,便结伴走到赵峥嵘所说的地方。

    却啥也没看见!

    “难道,这家伙撞邪了!”

    有人说:“这晴天白日,阳光朗朗的...哪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难道说,这小子疯了?”

    “啊呸!缺德事做多了,总是要遭报应的,疯了才好嘞!”

    在林荫小道中,大家伙儿也没见到什么异常情况,地上除了枯枝败叶和一些零星的垃圾之外,哪有什么异常?

    再抬头,看看那棵老榕树树杈之间。

    根须摇曳,树叶翠绿。

    一如往常...

    等到赵峥嵘逃回家,把房门紧锁,犹自还不放心的他,甚至把用做保险的小铁链条,也给扣的死死的。

    没过多久便有好事的邻居,去把赵峥嵘的jiejie给叫了过来。

    等到他jiejie上楼,好不容易敲开门,从惊魂未定的赵正荣嘴里,问出来了他的所见所闻之后。

    赵峥嵘的jiejie沉吟着问:“是不是你撞见不干净的东西,脑子里出现了幻境?”

    别看赵峥嵘平时当着别人的面,说他是不信诡神的。

    但其实在赵峥嵘这套房子里,照样也是供奉着关老爷的...

    如今听到他jiejie一说,赵峥嵘拍拍胸脯,惊恐万状的点点头:“肯定是的,一定是这样!

    当时我还不相信,在整个过程当中,我还用我的大拇指暗中掐了我自己几次...姐,别人不相信我,你一定要相信我!

    刚才我看见的,确确实实是真的,真的真的,千真万确发生在我眼前的...”

    “看来得找个老师傅,给你驱驱邪。”

    赵峥嵘的jiejie更信那些东西,“只可惜白云观离这里,还挺远...要不,我去替你请一位道长回来吧。”

    赵峥嵘点点头,“好!只不过我是有单位的人,姐,你能不能让那位道长悄悄的来、换了衣服过来,然后到了这里再重新穿上?”

    “好。”

    知道弟弟得顾及到影响,不能公开搞这些东西的,赵峥嵘jiejie答应了一声。

    然后便出门而去。

    刚刚从5楼下到4楼,却见一位身穿道袍、背着桃木剑,手持浮尘的道长,赫然出现在楼道之中!

    “道长,您这是?”

    赵峥嵘jiejie大感诧异,“请问,您到这里来...?”

    “福生无量天尊,善女人可还安好,贫道有礼了。”

    衣袂飘飘、白发苍苍,身上颇有几分仙风道骨的道士开口了:“贫道掐指一算,感觉此处有妖气,故此过来查看一番...哦,善女人,请慢走。”

    说着那位道长侧开身子,给赵峥嵘的jiejie让开道路。

    眼前这位道长,浑身打扮倒是非常的正统。而且从神情气质上来看,也不像是冒充之徒。

    只不过,如今装神弄鬼出来骗钱的这种人很多。

    更诡异的是,这位道长出现的太过及时、太让人难以置信。

    所以对道法也颇有研究的赵峥嵘jiejie,想开口探探对方的底:“先生不用多礼,我不急着下楼。

    只是我心中有一惑,长久不得开解,不知能不能向先生,求教一二?”

    “善女人但说无妨。”

    “我听闻‘体有金光,覆映五声,视之不见,听之不闻...如是,可让凶秽溃散,保命护身...先生,可是如此?”

    道士皱眉:“善女人,你将净心神咒,金光神咒,乃同佛家语境糅合在一起,这是何故?”

    赵峥嵘jiejie忽地稽首:“原来是真人,恕我冒昧了。敢问您在何处开坛?不瞒道长,如今愚女需劳驾真人做法,敢问我需备法财几何?”

    “能不能好好说人话?老道的老窝被抄了,没地儿去,如今就是个游方道士。”

    道长显然火气不小,而且还没什么耐心,“什么酬劳几多?不要钱!

    我驱我的邪,你走你的道...大家各不相干,哪来的这么多废话!真真口水多过茶...”

    不要钱?!

    这下子赵峥嵘的jiejie彻底放心了,那些江湖骗子不就是为了讹点钱财吗?

    现在人家摆明了不要钱,看来是有真本事的人。

    恭恭敬敬请道士进屋,心神稍稍安定下来一点点的赵峥嵘,将他一大早的所见所闻,原原本本的讲给那位道士听。

    “这个...么。”

    道士闭目沉吟:“那诡祟来头有点大,处理起来,颇有一点棘手...”

    棘手?

    赵峥嵘和他jiejie偷偷对视一眼:先把事情的严重性夸大,然后加重收费力度呗。

    这些套路,咱懂...

    “不要钱!”

    道士似乎能够看穿姐弟二人的心思,直截了当的开口道:“小人常戚戚...你这些年赚的钱,都拿去霍霍姑娘去了吧?

    也不想想你兜里能掏得出几个钢镚,还处处生怕别人骗你的钱!”

    赵峥嵘大吃一惊!

    自己这些年的工资,全拿出去“交女朋友”,或者是去小巷子里送温暖去了。

    每次赵峥嵘去送温暖的时候,都是左顾右盼、以防被盯梢。

    然后悄悄的进巷子,悄悄的打枪,嚷嚷的从来没有。

    这么隐秘的事儿,眼前这位道长也能看出来?

    “此事,与3年前,你伙同另外2个狐朋狗友,在小树林里做下的缺德事有关。”

    道长站起身来,“罢了罢了,自作孽不可活。左右那位邪祟来头很大,老道我还是不强出头为好。”

    3年前的那件事情。

    只有赵峥嵘,和那2个人知道。

    这是对于赵峥嵘来说,是一个惊天的秘密,这么多年都让它烂在肚子里,从来不会对外透露半点口风...

    “噗通——”

    赵峥嵘勐然跪下,“真人救我!”

    把旁边的赵峥嵘的jiejie,搞得一愣一愣的:自家弟弟虽说从小就顽皮,喜欢好狠斗勇,打架下手狠辣。

    可那不是男孩子的天性么!

    我弟弟,当时还是个孩子呀。

    这有啥呀?这么多年,自家弟弟不也改过来了吗?

    老老实实的上班,安安静静的过日子...

    什么3年前,什么小树林?

    但她看见自家弟弟跪的认真,磕头如捣蒜,倒也有点明白过来了:赵峥嵘3年前,或许真是犯了一个错误。

    以至于引得别人给他下咒、扎小人什么的...

    “噗通——”

    赵峥嵘jiejie也跪下了:“求真人施法,救我弟弟一救...他可是我们家的独苗啊,真人,我给你回家拿折子取钱去!”

    打发走了赵峥嵘jiejie。

    道士领着赵峥嵘这个混蛋,来到了天台,“你可知道,我为何要在这里来设坛吗?”

    赵峥嵘回道:“此处施法,符咒可达上天?”

    道长摇摇头:“不,是为了让你一会儿发疯的时候,声音传的更远一些。”

    赵峥嵘一愣:这是几个意思?

    道长不理他,只是让赵峥嵘转身,面朝西跪下。

    刚才道长这句话,让赵峥嵘心中有点忐忑。

    等到他跪下之后,其实暗中也在凝神戒备,生怕被这个神神叨叨的家伙,给敲了闷棍。

    忽地赵峥嵘觉得神智一迷湖。

    等他精神恢复正常,就听见身后的道长吩咐他:“转过身来罢。”

    转身。

    赵峥嵘勐然一惊!

    只见原本空空荡荡的天台之上,如今桉桌、蒲团齐全。

    上面香烛鸟鸟,各种灵幡昭昭。

    这是打哪冒出来的,这么多东西?!

    真是太突然、太不可思议了!

    只见那位道长嘴里念念有词,赵峥嵘受他jiejie影响,对于一些常用的、普通的入门道家经文,倒也能够听懂一些。

    这位道长嘴里念的,乃是《金光神咒》。

    念诵的很流畅。

    一听就不是个假道士。

    只见那道长一边念动神咒,左手掐剑诀、右手持着桃木剑,正对着地上,一个被点燃圆筒形的符咒施法。

    “起!”

    等到符咒烧到一大半,道长嘴里一声轻叱,符咒便冉冉升起,飘向天空。

    见状,

    赵峥嵘心中暗想:这有啥呀?

    不就是利用纸筒燃烧,形成的冷热空气对流原理,让质量很小的符纸上升么...

    道长不管赵峥嵘如何想。

    只见他又是一声轻叱:“追!”

    言罢,

    道士手中桃木剑,竟然也随着那张娉娉鸟鸟的符纸,一并升上天空,直至越来越小、最终不复得见!

    这是真功夫!

    眼前的这一幕,看的赵正荣目瞪口呆!

    然后直接便开始怀疑他自己,以前所学到的知识,和已经形成的固有认知...

    这,这根本就不科学啊!

    这完全违反力学原理啊...

    正在此时,

    赵峥嵘听到道士开口,“跪下,稽首,无有吩咐,不得抬头...知否?”

    “是,我一定听您的吩咐。”

    片刻之后,

    赵峥嵘又是觉得自己的神智,有一阵阵的恍忽,好像有人用棍子在自己的脑子里面搅动一样,挺难受的。

    不过好在这个过程很短。

    等到一切归于平静之后,赵峥嵘听到那位道长吩咐道:“抬起头来吧,好好看看,保证很精彩。”

    这位道长说话越来越怪。

    但也不敢多做质疑的赵峥嵘,缓缓抬起头...

    “妈呀!诡呀,救命啊!救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