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 烟(m/m,邢大人暴怒,藤条狠抽两个小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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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五点,天还没亮,邢之就醒了。 虽然小姐已经命令他早上不准自己私自起床离开,他每天给下奴主管的例行晨会也都推到了中午,但多年养成的强大生物钟还是准时叫醒了他。 天色刚刚破晓,微弱的日光透过淡金色的真丝窗帘照了进来,房间逐渐变得温暖又明亮。 小姐侧躺在他枕边,还睡得很熟。 明明这张床横躺三个人都不成问题,但小姐就是喜欢把他挤到墙边,有时甚至还要抢他的枕头。 邢之又往墙边缩了缩,尽量少占一些位置,然后轻轻伸出手给小姐掖了掖被角。 盛夏天气炎热,小姐不听他的劝,睡觉时总是要把空调开得很低,十几度的冷气吹了一晚上,积攒到清晨总归是有点冻人的。他很担心小姐会受凉。 小姐还在睡着,嘴角轻扬,睫毛微微颤抖着,好像做着什么甜美的梦。 邢之看着小姐,就那样静静地等到阳光洒满房间的每一处角落。 接近七点,蒋夜澜从睡梦中苏醒。 她睁开眼睛,还朦胧着,就看见邢之躺在旁边对着她笑。 “小姐,早上好。” 邢之说。 蒋夜澜虽然平时一直是个暴脾气,但她有一点特别好,她没有起床气。 躺在温暖柔软的床褥中,从踏实沉稳的睡梦里清醒,睁开眼便看见一张俊秀又温柔的笑脸,蒋夜澜感觉心情好极了。 这奴才总是醒得比她早,虽然晚上会和她一起睡,但早上经常自己偷偷下床离开,她总是一个人在空荡荡的床上醒过来,然后看见他穿戴整齐地跪在地上给她磕头请安。 他是个严守规矩甚至可以说十分死板的蠢奴才。 蒋夜澜昨晚上瞪着眼睛让他以后不许偷跑,然后今早果然看见他老实地躺在床上。 虽然蠢了点,但也非常乖。 他的枕头都被她抢走了大半,整个人可怜巴巴地贴着墙边。他还没有穿上衣服,白皙的肌肤下是蜿蜒的青蓝色血管,纤细的锁骨舒展着,和他瘦到凸出的肩头连在一起,看起来有一种脆弱的美感。 他脸上的笑就像收不住似的,也不知道是什么事让他这么开心。 笑得直惹人犯罪。 蒋夜澜伸手搂上他的脖子,把脸贴上他的颈窝,直接就在他脖子上嘬了一口。 一个明显的吻痕就那么印在了他苍白的皮肤上,圆圆的,深红色的,还有一些浅紫的小斑点。 小姐突然凑过来在他脖颈上吸咬了起来。小姐吻得很用力,好像要把他皮下的鲜血都吮出来一样,邢之有点疼,但他也没有挣扎,又温顺地抬起下巴让小姐吮得更方便一些。 小姐松开嘴笑眯眯地看了看那个吻痕印,像个恶作剧成功的顽皮孩子,心满意足后才让他下床穿衣服洗漱,说她还要再赖一会儿床。 邢之起身穿好衣服,走到里侧的独卫洗漱。 他歪过头看着镜子,小姐刚留的吻痕在他右耳的斜下方,位置很高,几乎贴着他的下颌线,他这次即使是把衣领扣到最顶上,也无法挡住这个痕迹。 他稍微有些苦恼,在心中默默叹了口气。 他很喜欢小姐和他亲昵,小姐留给他的每一个吻痕他都极其珍视,像宝贝一样连碰都舍不得碰一下,甚至几日后痕迹消失了他还要难受很久。但是,他不仅是小姐的私奴,他还是蒋宅的总管。他经常要听下人们做汇报,要给主管开会,每个月每个季度还有各种麻烦的总结报告,他带着一身欢爱的痕迹出现在下人面前总归是不好看的。 邢之抬手轻轻摸了摸那处吻痕。 不管怎么说,他还是很喜欢它的,他不想让它消失得太快。 只能再把那些会议推到后面了。 月底可是要忙碌起来了。 陆子皓之前在运动会上被安排去跑田径,一连拿了好几个第一名。老师见他成绩一般,运动倒是很有天赋,便建议他去尝试一下体育生的路线。 邢之没有抉择,让小孩自己选。和背书相比,陆子皓当然更想放空头脑在cao场上埋头猛跑,于是便进了学校的田径队,成了体育特长生。 他这个暑假都在队里集训,月底终于放了一周假,便回到蒋宅休息。 从他上了初中开始,邢大人就一直很忙,平时都是让小达哥哥照顾他。他这次回来,整个人被晒得又黑了一个度,个子也猛窜了不少,小达哥哥带他去商场买了好些衣服和跑鞋,然后带他去网吧疯玩了一个下午,晚上又领他去西餐厅吃自助牛排,回到蒋宅的日子简直快活极了。 只是有一点不好,蒋宅里禁烟禁酒。 是的,他学坏了,他抽烟了。 作为一个体育生,他很清楚地知道一个健康身体的重要性,但是在他还没入队之前,他因为打架比较厉害,经常被人拉着去充人头,认识了很多不三不四的人,其中有一个像小混混似的小黄毛,给他们几个小孩每人塞了一包烟。 那烟盒上写着,“蓝莓薄荷爆珠烟”,打开后里面装的也是和普通香烟类似的细条。但那个黄毛说这不是烟,是水果味的雾,点燃后捏爆吸嘴附近的爆珠,就是非常清爽香甜的果雾。 当时他几个好兄弟都打开抽了,陆子皓好歹也被一群小弟一口一个“皓哥”地跟着,他抹不开面子推脱,于是也点了一根。 稍微有点呛,但捏爆那个果味的爆珠后,确实好了很多。 他按照黄毛教的,慢慢把烟雾深吸进去,吸满整个肺,然后再悠闲地从鼻孔吐出来。 他单手掐着烟,烟雾缭绕之中感觉自己有点帅,于是便把那盒爆珠烟收下了。 等这一盒烟抽完,他就上瘾了。 其实他知道这是烟,但他并不是很想承认。他告诉自己这是雾,是个夏天清凉解闷的小玩意儿,少吸一点也没关系。 结果后来烟瘾越来越大,暑假在队里集训了三周,他就偷着在厕所吸了整整三盒。 现在回了蒋宅,私奴楼到处都是监控摄像头,下人们也经常进出走动,他已经好几天都没摸过烟了。 他终于忍不住去买了一包,把那盒烟藏在书包最里面的夹层里。 他住在一楼,他的房间原来也不是卧室,所以并没有烟雾报警器。虽然有监控摄像头,但除了小姐和邢大人,其他人并没有资格看。 陆子皓烟瘾犯了,抓心挠肝地难受。他心想着小姐和邢大人平时也不会无缘无故地调监控,便摸出了那盒蓝莓爆珠烟。因为私奴楼所有房间都不能上锁,他便拿椅子抵着门,把窗户大开着,小心翼翼地猫在窗边吸了一根。 他的窗户正对着小花园,平时也没有下人在窗边干活,他偷着吸了一根,又放了很久的味儿,并没有人发现异常。 他的胆子就越来越大了。 邢之知道陆子皓放假回来了,但他这个月月底实在是太忙了,完全没有时间去陪他。小姐现在每天都要他跟在身边伺候,晚上拉着他睡觉,早上又不许他早起,他的事情堆得越来越多,之前又积攒了很多会议,这几天忙得他都开始掉秤了,他还不知道该怎么把这件事瞒过小姐。 邢之好不容易抽出了时间去小孩屋里看一看,但陆子皓这会儿并不在房间里。 他坐在屋里等了一会儿,随手摸了摸他的书桌和窗台。 他虽然没有洁癖,但管家这种职位还是让他留下了一些职业病和强迫症。 他像往常一样习惯性地伸手摸了一下窗台,想检查一下下人是否认真打扫,结果他洁白无暇的手套上,沾上了细细一层……烟灰? 邢之有点懵了。 他起身出门,绕到陆子皓房间外面的窗户口,蹲在地上仔细地看。 果然是烟灰。 邢之感觉自己整个人都不好了。 陆子皓抽烟了?他才多大啊,他才刚上初中啊! 邢之感觉自己连气都喘不上来了,也不知道是被惊得还是被气得,他的心脏砰砰砰直跳,胸口又开始闷痛起来。 他皱着眉站在窗外冷静了一阵,企图劝说自己这可能是哪个混账下奴在陆子皓屋里偷着吸烟,他一点也不想承认是陆子皓抽的。 邢之没有心思去翻小孩的柜子找烟,他把今天下午和晚上所有的活都推掉了,一个人来到监控室守在屏幕前等着那小孩回来。 陆子皓和好兄弟在网吧激烈地打了一上午游戏,又一起吃了午饭,下午三点才回到蒋宅。 他的自制力本来就很差,现在每天都不止要抽一根,他今天早上吸完后一直开着窗户放味,现在回到屋里已经完全闻不出半点烟熏火燎的呛味。 邢之就站在监控室里,眼看着那个小混蛋悠闲地从包里摸出了一盒只剩半包的香烟,熟练地叼在嘴里,点燃,深深地吸进去,然后潇洒地冲窗外吐着雾。 邢之脑袋里轰地一下,感觉自己整个人都被雷击了一下似的。 他再也没法冷静下来了,沉着脸就冲到陆子皓门前,然后用最后的理智吩咐下人,把左晓达叫过来。 邢之一把推开了门,把陆子皓倚在门口的凳子都撞倒了。 身后咣当一声巨响,吓得陆子皓手一抖,还剩大半根的香烟就掉在了身上,燃烧的烟头把他的短裤都烫出了一个黑点。 “你从什么时候开始抽烟的。” 邢大人站在门口,阴沉沉地盯着他。 陆子皓被吓懵了,紧张地咽了一下口水,心虚地回复:“没,没多久……” 邢大人就站在门口看着他,一言不发。 陆子皓回过神来,连忙伸手扑灭落在自己裤子上的烟头,膝行着爬过去跪在邢大人脚边:“邢大人,邢大人…子皓错了……您,您别生气……” 他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竟然自己闭上了嘴。 他抽烟了,竟然还让邢大人别生他的气? 陆子皓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跪在地上给邢大人磕头。 这会儿左晓达被叫了下来,看见邢大人面色严厉地站在陆子皓的房间门口,那小孩正哆嗦着给邢大人磕头道歉。 “前辈,这是怎……” 左晓达话还没说完,邢大人便转过头盯着他,质问道:“我平时让你帮我照看他,你就是这么做的?你就是这么当哥哥的?” 邢大人从来都没说过这样重的话,左晓达只觉得两腿发软,砰地跪下把头往地上砸:“前辈息怒……小达错了……” 左晓达其实完全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但邢大人气得连肩膀都在抖,看向他的眼神就像刀子一样锋利,强烈的压迫感让他有一种窒息的错觉。 邢之指着已经吓得发抖的陆子皓,问左晓达:“他抽烟,你知不知道?” 左晓达也懵了,惊呆了一样抬起头看着那个小孩。 邢之已经没有耐心再等他的回复了,直接让下人搬来了一张长凳,又让人拿绳子把左晓达捆了。 他去自己的屋里拿了一根藤条,照着左晓达的臀腿就抽了上去。 “啪啪啪啪!!!” 邢大人的藤条打得又狠又急,左晓达来蒋宅这几年没少犯错,邢大人没有一次像这样狠罚他。 左晓达被剥了裤子绑在长凳上,手脚都紧紧系在椅子腿上,一点也动弹不得,那一指粗的藤条每一下都实打实地抽在臀腿上,一点规律都没有,交叠着咬下来,疼得钻心。 “啊啊……呜……呜……” 左晓达知道邢大人气得厉害,而且他也被邢大人的样子吓着了,他咬着牙拼命忍着惨叫,发出濒死小兽一般凄厉的呜咽。 “啪啪啪啪啪!!!” 藤条接二连三地抽下来,又凶又狠,速度极快,甚至在空中都挥舞出了片片残影。 邢之感觉他已经气得不是自己了。他这么些年从来都没有发过这么大的火。 好在他起码还清醒一点,他拿了藤条这种只能伤到皮rou的戒具,不至于一会儿把陆子皓的腿给打断。 他感觉左晓达应该是不知道陆子皓抽烟的,但是他现在已经怒火攻心,他气急了,下手更是没轻没重的,陆子皓是个小孩,他受不住这样狠的打。 对,他还是个小孩。 他才十三岁! 十三岁就开始抽烟,烟瘾还不是一般的大! 他怎么能教出这样的孩子? 他刚才质问左晓达是怎么当哥哥的,那他自己呢?他做的就好吗?他配得上这孩子叫他一声邢大人吗? 邢之被自己心里的自责骂得清醒了许多,停下了手中的藤条。 左晓达的臀腿已经全是藤条抽出来的血印子,每道痕迹的中间是白的,两侧是紫红的,凌乱不堪地铺满整个臀,大腿也挨了不少,密密麻麻全是高肿起来的棱子。 小达被绑在长凳上,疼得难以控制的哆嗦着,紧咬着自己的唇呜咽抽泣着,一边掉眼泪一边哽咽地给他认错:“邢大人…小达知错了……小达错了……” 邢之看着小孩惨不忍睹的伤处,深深吸了几口气,终于从暴怒中冷静了下来。 只是,他的心脏像疯了一样狂跳着,像一只正在逃命的兔子,撞得他整个人都在发抖,他的心口又闷又痛,连说话都困难。 他紧按着自己的胸口,让人把左晓达从长凳上解下来。 左晓达两腿直颤,被人扶着跪到墙角。 邢之又让人把陆子皓绑在长凳上。 他现在已经没有刚才那么生气了,他可以慢慢地,好好地,和这个犯了错的孩子说话、责罚他、管教他。 他犯了错,但他可以改。 邢之对所有孩子都有耐心。 陆子皓刚才呆呆地跪在地上看着小达哥哥被邢大人狠打,整个人都已经被吓傻了。 他被下人剥了裤子捆在长椅上,藤条还没落在身上,他便已经急促地喘了起来。 “你从什么时候开始抽烟的。” 邢之又问了一遍。 陆子皓不敢说谎,支支吾吾地回复:“大概…三,三个月前……” “你抽了多少盒。” 明明是问话,但邢大人的声音很平静,平静得就好像他一点都没生气。 陆子皓趴在凳子上,脑袋悬空在外面,低垂着的姿势让他脑子里的血液倒流:“不,不知道…邢大人……子皓不记得了……” “你现在每天要抽多少根。” 陆子皓不敢回复了。 “嗖—啪!!” 一下狠戾的藤条抽了下来,深深咬进臀rou,然后报复性地反弹回来,留下一个鲜红的长印。 “啊啊!!” 陆子皓仰头哭喊。只一下,就把他的眼泪打出来了。 “你现在每天要抽多少根。” 邢大人依然很平静地问他。 陆子皓紧紧抓着凳腿倒吸冷气,眼泪顺着眼角滑下脸颊,啪嗒啪嗒地落在地毯上:“有时候…一根,有时候……两根……最多,最多没超过三根……” 邢大人沉默。房间里安安静静的,谁都没说话,只有陆子皓的回复在屋里回响。 许久,邢大人终于缓缓开口:“这次我不会给你具体的数字,我会打到你害怕为止,你以后每次看见烟,都会想起这一天。” “听明白了吗。”